《皇后这份工作》第74章


最可怕的表情似的,唉,这人哪,做起来可真难。 
蓝布肩舆远去,我嫌恶地看了看满地的鲜血,示意夏荷赶紧叫人来打扫,然后登上我皇后专属的杏黄绣凤肩舆,起驾回宫。 
我回宫后不久,送邵采女回永巷的宫婢便来禀报,称:“启禀娘娘,经太医诊断,邵采女已有身孕三个多月,但现下有小产之兆,须卧床服药静养。” 
这个诊断结果,早在我听说她身下有血时就已经猜到了,因此并不奇怪。不过我还记得,邵采女身上,还有着残留的毒,那毒……夏荷似是猜到了我的心事,弯腰附耳道:“娘娘,是吕郭吕太医去的永巷。” 
当初正是吕郭告诉我邵采女身体有异的,不知怎地,我听了这话,竟松了一口了,吩咐道:“就让他负责邵采女的胎罢。” 
夏荷点头应下,转身欲走,我叫住她,又道:“顺路使个人去永巷问问,若是邵采女病情稳定,就让她身边的宫婢菊香来甘泉宫回话。” 
夏荷应了一声,出宫办事,不多时便带了个宫婢来我跟前,我抬头一看,正是菊香。 
菊香磕头行礼,伏于地下,而我并未叫她起身,直接问道:“你家小主为何会差点小产?当时情形如何?赶紧照实说来。” 
菊香未语泪先流,仿佛差点小产的人是她似的:“娘娘明鉴,我家小主只不过想去御膳房取些糕点,却被一跋扈女子推倒在地,这才血流不止,差点失掉皇嗣的。” 
跋扈女子?胡说八道,涂充媛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她或许会言语中伤,或许会暗中设计,但绝对不是个能放下身段,随意出手伸拳的人。看来在永巷的几个月,并未能改了菊香的性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尽不实。不过她不是太妃的人么,怎会这般地维护邵采女?应该是看着邵采女有孕了,要翻身了,所以及时改风向了罢。 
改了风向也没用,鼾一个小小的宫婢,我还是有权力的,我这人记仇得很,还记得当初邵采女从我帐篷里叫走皇上,使唤的就是她。 
我望着菊香,言简意赅地道:“护主不力,害得邵采女险些小产,拖下去,让庭掖局按宫规处置。” 
菊香猛地抬头,眼里露出不敢置信和浓浓的恐惧之色,我看她反应这样的大,突然想起来,她随邵采女被押入永巷之前,也是去庭掖局领过规矩的,想必那次的记忆是相当的深刻。 
我回忆的时间里,菊香已被拖了下去,她并未大喊大叫,看来上次的庭掖局之旅给了她教训,知道若是出声,刑罚会加重。 
菊香去了庭掖局领罚,事情的真相却还没着落,夏荷建议道:“娘娘,奴婢去找个看热闹的人来问问?” 
嗯,这主意不错,局外人眼里所见的,往往才是最真实的,我冲她赞许点头,示意她快去。 
夏荷疾步而出,很快便领回一名身穿粗使宫婢服色的小宫女,那小宫女地位虽低,讲起话来倒利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我怕她讲得不够详实,又让人去庭掖局问了问已挨过板子的菊香,最后把两人所讲的话一综合,终于得窥此事的详情。 
原来邵采女从围场回来后不久,便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一直没有声张,直到最近满了三个月,才筹划着要嚷嚷出来。而在这三个月里,因她每日的饮食都被克扣,早就对御膳房怀恨在心,所以决定今日仗着身孕,到御膳房走一遭,闹一场,出一出气,顺便把有孕在身的事讲出来,好让御膳房倒一倒霉。 
然而她还没走到御膳房,就遇见了出来散步的涂充媛。邵采女久未出永巷,根本不知涂充媛是谁,再加上自知有孕有恃无恐,便视若未见地从涂充媛身边直直走过去了。 
涂充媛而今风头正劲,见她只不过穿着采女的服饰还这般目中无人,登时大怒,命侍女将她叫回,命她行礼。邵采女向来是个泼辣胆大的,哪里肯依,她越是不依,涂充媛就越是觉得失了颜面,当下便示意身边的宫婢将邵采女带回去学规矩。 
邵采女自然是不肯跟涂充媛回凝云宫,便同宫婢拉拉扯扯起来,两人一来一去,都不肯放手,拉扯间,邵采女朝宫婢伸手一推,宫婢闪身一躲,邵采女的手,就推到了涂充媛上去。这一推力道太大,两人竟都跌倒了在上,邵采女因此动了胎气,身下流出了鲜血,吓坏了众人,这才有了冬梅前来禀报的那一幕。 
我/炫/书/网/整理(。。)完思路,忍不住摇了摇头,邵采女一个孕妇,能有多大力道,而涂充媛能边吹笛子边跳舞的人,会有这般的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照我看,那涂充媛一多半是故意摔倒的,好以此作为邵采女以下犯上的证据。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邵采女有孕在身,而且也被带倒,以至于差点小产。 
此时的涂充媛以,一定正躲在凝云宫心慌着罢,我乐得忍不住笑出声来,瞧瞧,我运气有多好,正日夜想着要揪出涂充媛的错来,这错就自己送到眼前来了。 
但春桃对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她担忧地道:“娘娘,要知道,是邵采女推涂充媛在先的,那时有许多人看见,作不了假。” 
“谁要作假,这事儿就是涂充媛不对,其中的关节,仔细想想去。”我自信满满地回了春桃的话,把她赶去思考去了。 
我故意没有去把涂充媛叫来问话,只等皇上来了一起问,好让她打击更大。 
我能肯定,皇上马上就会来,毕竟邵采女是他亲选的人,又是赐过石榴的。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时辰,皇上便匆匆赶来,一进殿便急声问我:“梓童,究竟怎么回事?” 
我躬身行礼,请他到宝座上坐下,柔声道:“皇上莫急,邵采女只是动了胎气,臣妾已遣了太医去了;她身边的宫婢护主不力,臣妾也已经责令庭掖局处罚了。” 
“只是动了胎气?”皇上满脸怒容,把“只是”二字咬得极重。 
我连忙俯身请罪,道:“都怪臣妾管教不力,不过涂充媛也不是故意的。” 
皇上缓了缓神色,伸手扶我起来,示意我重新落座,道:“这同梓童有甚么关系,倒是涂充媛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叫她来问问?” 
我忙道:“正要派人去请呢。”说着便急急地吩咐夏荷:“快去请涂充媛来。” 
皇上冷着一张脸,双手分别搁在左右膝盖上,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邵采女腹中的皇嗣呢。 
涂充媛大概是得知了皇上在甘泉宫的消息,来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在宫婢的带领下,踏进了甘泉宫正殿。
第92章 倒霉
皇上到底是看重涂充媛的,说是叫来问话,但待她行过礼后,还是赐了座位。 
等涂充媛落座后,我开口问道:“听闻邵采女险些小产,是与涂充媛有关,还请涂充媛将当时的情形讲一遍。” 
“险些小产?邵采女竟是有了身孕?既是如此,她当时作甚么要去推臣妾,真是……”涂充媛惊讶着感概一番,接着将当时的情形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大意与我了解到的无二。 
待涂充媛一说完,我便沉了脸,道:“涂充媛,原来是你害得邵采女险些小产。你居然不主动前来领罪,还要本宫和皇上派人去请,真是嚣张至极” 
涂充媛马上辩解道:“皇后娘娘明鉴,当时是邵采女推倒臣妾时用力过猛,导致自己站立不稳,这才摔倒了,说起来臣妾才是受害人呢。” 
她说着说着,撅起了嘴,抚着右边的胳膊肘向皇上撒起了娇:“皇上,邵采女好大的力气,那甬路又硬,摔得臣妾现在还在疼呢。” 
眼见得皇上神色松动,我连忙抢在前面开了口,冷声道:“本宫竟不知区区九嫔之末的充媛,就有了教导妃嫔的权力,若不是你意欲越权把邵采女带回凝云宫,她又岂会因为反抗而摔倒?” 
涂充媛大概是没想到我竟会以此为突破口来问罪,一时间愣住了。 
皇上既然让涂充媛进宫,就是默许了她与我争夺后位,这事儿不论太后和涂充媛,还是我和简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此事终究见不得光,不能摆到明面儿上来说。 
涂充媛明目张胆地争夺后/宫权力,又被我揪住了小辫子,皇上岂有不发话的道理? 
只听得他沉着声,缓缓地对涂充媛道:“皇后说得有理,就算邵采女以下犯上,涂充媛也该禀明皇后,由皇后处罚才是。” 
我在一旁幽幽地叹道:“涂充媛这是何苦,若你是想要协理后/宫的权力,直接跟本宫讲就是,本宫正愁事情多,没个人帮忙呢,你又何必私自教训邵采女,害得她险些小产。” 
我这是在暗示皇上,涂充媛明为要把邵采女带回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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