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61章


皇帝座驾的后面,紧跟着几辆大型马车,其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家的尊贵。
马车里,厚厚的绒毡上,半卧着当朝权臣,大将军曹爽和他的两个弟弟。
此刻,兄弟三人正研究着,拜谒帝陵后带着小皇帝去哪里游玩。
“启禀大将军,”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大司农桓范求见。”
“哦?”曹爽有些愕然,看了看身边两个弟弟,“桓范应该呆在城里,怎么擅离职守?叫他进来说话。”
马车停下,帘子撩起,一位白面儒者弯腰钻进马车,“桓范拜见大将军。”
曹爽微微一笑,“大司农,你不在城中职守,巴巴的追我做什么?莫不是也想随本将军四处欣赏风景?”
桓范苦笑一声,“大将军,桓范冒险出城,岂是为了一己之私?下官此来是想提醒您,陛下出城,您带着诸位将军一起随驾,如此城中空虚,要是有什么变故可就回不来了。”
曹爽不以为然,“呵呵,大司农多虑了,哪个不要命的敢谋反?”
桓范面对焦灼,“大将军,司马懿父子尚在城中,一定要多加提防啊!”
曹爽放声大笑,“我以为大司农担心谁,原来是司马懿那个老病夫,放心吧,他现在已经虚弱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呵呵,大司农,你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随我们一起玩吧。”
桓范叹息一声,“唉,我恐怕想回去也来不及了。”
夜幕低垂,繁星高照,宣王府中,司马懿手下亲卫悄悄来到卧室中复命,“启禀宣王,小人奉宣王之命,悄悄探视两位公子,只见大公子睡卧安然,二公子却辗转反侧。”
“知道了,你们且退下。”司马懿听到回复,面无表情,挥挥手侍卫退下。
站在窗前,司马懿遥望月光如镜,心中却翻涌不平,刚刚把明日的安排交代给两个儿子,因此,特意派侍卫悄悄去看他们的反应,果然是大儿子睡得安稳,二儿子心事重重。
“唉!”司马懿长叹一声,喃喃道:“终是师儿沉着果敢,雄才大略。昭儿优柔多虑,更宜辅佐其
兄。”
三更时分,天色最暗之际,城中街道悄无声息,家家户户还在睡梦之中。宣王府府门突然大开,一队队黑衣人鱼贯而出。
静谧的街道上,黑衣人少则三五人,多则几十人,悄无声息地结伴消失在暗影处。
一个时辰后,四个方向的城门下,城墙上,城中的皇宫午门,太后寝宫,武器仓库,将军府第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人迅即占领。
当天光放亮之时,司马懿已经微笑着手捧太后懿旨走出宫门。而此刻,司马师正率兵屯聚洛水浮桥,切断曹爽退路,司马昭则负责巡视城中各处要塞,安插兵力。
一夜之间,司马父子兵不血刃,将城中易帜。
时值中午,驻扎在洢水河畔的曹爽队伍,已经连续接待了司马懿派来的三批劝降使者。
曹爽先是不可置信,记得当初亲眼看到司马懿行将朽木,司马师又失去兵权赋闲在家,怎会一夜之间占领皇城,他们的兵从何来?
当看到太后懿旨,列举自己诸多罪状,曹爽开始大惊失色。
当听到属下报告,司马师屯兵洛水河畔,自己已无退路,曹爽变得惶恐不安。
第5卷 弃卒保车,弃位保命。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皇帝那边接二连三派人催问行程,曹爽如同碰壁的苍蝇,团团乱转。
司马懿的第四批使者,披着晚霞姗姗而来。
“曹将军,城中已在司马家的掌控,您此刻已然无路可退。我临来时,太傅对着洛水发誓,只要将军交出兵权,保将军一家老小安然无恙,请将军速速决断。”
使者离去,桓范走进帐中,“将军,司马父子隐忍多年,实怀虎狼之心,您千万不可听信他的话,否则后悔晚矣。”
见曹爽沉思不语,桓范又道:“这里离许昌不远,不如将军带着少帝和人马赶往那里,即使不能马上讨伐司马,也可拥帝自立,号令天下,共诛反贼。”
曹爽缓缓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司农且退下,容本将军思之。”
月影西斜,洢水河畔,皇帝行营中,一个黑衣人手执信物求见少帝。
醉卧营帐的年轻皇帝,一见信物急忙召见,黑衣人随侍卫匆匆走进帐门。还未等跪倒参拜,皇上轻轻摆手,“不必多礼,何事求见?”
黑衣人抬起头,左右看了看,皇帝微微蹙眉,终于下定决心般,挥手屏退左右。
帐中只剩二人,黑衣人再次跪拜,“草民阮籍拜见陛下。我主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扫方才慵懒之态,霍然起身,伸手相搀,轻笑道:“莫非是竹林七贤之中阮籍阮宗嗣?”
“草民惶恐,正是阮籍,阮宗嗣。”阮籍抬起头,两个风姿各异的男子四目相对,不由得心中暗暗相惜。
曹芳亲热地拉住阮籍的手,笑道:“早闻先生才华横溢,与嵇叔夜并称竹林七贤之首,朕仰慕卿久矣,今日一见果然风姿迷人,来来来,快请坐下。”
阮籍久闻少帝终日里不问朝政,沉湎于犬马声色,如今一见,却是另一番感觉。
少帝曹芳眉目俊朗,身姿飘逸,举止间仪态风流,谈吐间儒雅灵秀,似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的人物,怎可能是个无道昏君?
“陛下,请恕草民擅闯行营鲁莽之罪。”
“呵呵,卿何罪之有?朕久闻爱卿蔑视礼法,嫌恶孔孟,与叔夜一样崇尚老庄,乐得出世逍遥,朕纵然身在深宫,真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宫墙,飞到竹林,听你们谈经论道,听举世闻名的嵇琴阮啸。”
“陛下过奖,草民等胸无大志,怎比陛下肩负天下重任?”
“哼,”曹芳冷笑,“卿等并非胸无大志,只是看透天下将乱,权臣当道,皇帝无能,故而纷纷出世,不屑于竖子比肩罢了。”
阮籍倒吸一口冷气,年轻的皇帝果然不同凡响,久居深宫内院,却把世事看得如此分明。
曹芳见阮籍惊异,轻叹一声,亲手为阮籍斟上一杯酒,“阮卿家,今日你我有缘一见,来,朕敬你一杯酒,也算尝了朕倾慕之情。待等有朝一日,朕与曹氏江山一并消逝,卿等在竹林弄弦高歌时,切莫忘了皇城中还有一缕孤魂,遥遥的思君念君。”
曹芳的一席话,发自肺腑,酸楚悲凉。阮籍听得心中难过,眼中酸涩,伸手接过曹芳手中酒杯,也不称谢一饮而尽,“陛下,您身处是非漩涡,前狼后虎,定要小心行事,我等无能,无法保护陛下周全。如果真有陛下说的那一天,您甘愿放下江山社稷,臣与叔夜定在竹林恭候圣驾。”
阮籍的一席话,说得曹芳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微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了,阮先生,你今日来此,是受何人所托?”
阮籍随手解开发髻,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陛下,阮籍受夜儿所托,给您送来一张纸条。”
曹芳微笑点头,仿佛就在意料之中,“真是羡慕夜儿,深闺女子居然受叔夜和先生青睐。”
阮籍不以为意地笑笑,他心中的夜儿不让须眉,岂是那种安分的深闺女子?
曹芳看了字条一眼,脸色骤变,攥紧字条望向阮籍,低声道:“先生可知这上面写些什么?”
阮籍摇摇头,“夜儿昨晚托人送来,言明要我亲手送给陛下,阮籍蒙夜儿信赖,不敢窥视上面的内容。”
曹芳长吁了一口气,摊开手掌,递向阮籍,“先生看看无妨。”
阮籍迟疑着接过字条,小心抚平,展开一看,也低呼出声,只见上面寥寥八字:弃卒保车,弃位保命。
君臣面面相觑,阮籍心中更如鼓擂,夜儿疯了不成,怎会写此大逆不道之话?
“陛下,”阮籍突然撩衣跪倒,“草民昨晚并未见到夜儿,这字条想必是有人陷害夜儿,请陛下治阮籍之罪,切莫迁怒夜儿。”
曹芳怔怔看着惶恐的阮籍,此刻风流邪肆的阮大公子额上已见滚滚汗滴。
曹芳失笑,“卿家与叔夜真是有得一拼,你们两个对夜儿俱是一般死心塌地。唉,阮先生请起吧,朕告诉你,这字条确实是夜儿亲笔所书,这后一句,我看明白,是要朕丢弃皇位保命,只是前一句,不知这枚卒子是谁?”
阮籍呆怔原地,心说这位少帝还真是拿江山不当一回事,夜儿如此忤逆,他居然不以为意。
“启禀万岁,曹爽将军求见!”帐外突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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