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风月》第112章


“是呀,为了公主大婚爹爹的酒场已经不接外边生意了。”白约迎着斜阳推着闻煊成,一切自然而宁静。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而二人的世界独自宁静着。风有些凉了,片片发黄的叶子被卷地的风卷着翻转回旋。
“贺礼可都备好了?”闻煊成将手轻轻抚在推着轮椅的白约细腻的手背问道。
“这些事你不必担心,我自去安排,你好好养病就好。”白约停下脚步,弯下腰看着闻煊成的脸轻轻一笑道:“我可不想一辈子这样推着你呢。”
本来有些伤感的气氛让白约这句略带玩笑的话一逗顿时轻松了许多,闻煊成温和一笑,回过头望向街头的馄饨摊部道:“莫不是到了?”
“才没到,还要再走两条街才到。”白约推着闻煊成迈着轻松的步子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记得我小时候经常来这条街上玩,前边拐角处有一棵桑树。”
“桑椹的味道不错吧!”闻煊成接过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也偷过?”白约惊问,她实在看不出这个温和如玉的人也会干出这件事情。
“你这性子,小的时候若不惹出些祸倒不像了。”闻煊成说着,指向那面墙问道:“是不是借着这头石头狮子爬上去的,头上那疤是不是这时落下的?”
“才不是呢。”
“那个疤是小时候和人打架落下的。”一个女声打断了白约的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街角站着一位红衣飘飘的女子,眉目可以用绝艳二这来形容,只是这样美的一个人,却无法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早就听说妹子成家了,等了许多还不带新人来瞧姐姐。”红衣女子向二人走来,一边挪动着柔若柳枝的腰一边笑。闻煊成只觉得这个人笑得很模糊,仿佛那人走在一团雾里让人瞧不真切。
“这位姐姐就是我说的面馆的老板娘啦,她做的面好吃得很,每日里只是限量供应的,若不是今天早上我跑来说要留两碗,估计现在已经关门了。”白约上前亲热的拉着红衣女子的手笑着解释。
“见过这位姑娘。”闻煊成稍一迟疑才一拱手算是见礼了。
“什么姑娘姑娘的,直接叫声姐姐多好,我是你妻子的姐姐,如何就担当不起你的叫了么?”红衣女子声音清脆,语速又快,说起话来句子是一古脑从嘴里挤出来了,听得闻煊成有点头昏,不过总算弄明白了她的意思,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白约。
“姐姐,他不是越了人,你话讲得那么快,怎么能听懂?”白约又是晃着红衣女子的衣袖说,看样子竟然是十分熟悉。
“算啦算啦,看你心疼的。”红衣女子扑噗一声笑出声,转身招呼着二人从一间青砖小木门转进院子里。
这是一处窄小的后院,进院便看到一张小石桌,向前三步便是那前店的后墙,院子靠西的地方有着两间厢房,看样子是红衣女子的住处。白约推着闻煊成来到石桌前坐下。
“快上面吧,都饿坏了。”白约大大咧咧地招呼着。
“她怎么称呼?”趁着红衣女子进去端吃食的空当,闻煊成向白约问道。
“她只让我叫她姐姐,至于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的,她名字里应该有一个艳字,而且从我六岁开始她便是这个样子了。”白约最后压低了声音说。
“哦。”闻煊成应声的同时,红衣女子已端出了一个食盘,上面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外有几个装小菜的碟。看样子是新做的。
“谢谢!”闻煊成伸手接过碗筷道。
“艳姐姐,这是面钱哦。”白约将一块银子递给红衣女子,那人也不客气接过来揣在怀里笑道:“妹子新婚,我做了几年便宜姐姐也不曾给什么贺礼,总归过意不去,我倒是准备了一份,只是你们白家财大气粗,我怕你瞧不上。”红衣女子笑道。
“艳姐姐说什么话,只要是姐姐送的,我必定欢喜。”白约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面一边讲。
面是好面,泛着牛奶白的骨汤,根根筋道,菜码更是花尽心思配得香茹、木耳、还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菜。单看菜色,碧叶白汤清淡到极点,吃到嘴里却回味无穷,那股淡香仿佛深入肺腑,吃一口便停不下来。
“既然妹妹不嫌弃,姐姐就拿出手了。”红衣艳姐回身去取那件物品。
端到白约手里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红木梳妆盒,白约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眉目,红衣艳姐看到白约的表情,轻笑道:“这是我当年出嫁时的梳妆匣,虽然做工不算精细,但是里面做机巧精巧,任你有多少首饰也能装得进去。”说着轻轻一扣盒子边上那对凤翼,只听咔嚓一声盒子应声而开,最上面打开来是一面镜子,竟然是照人纤毫毕竟的琉璃镜。
“琉璃镜!”白约问道。
“不错,再看下去。”红衣艳姐又扣动了第一层内盒里的凤翼,第二层应声而开。
随着打开的层次越多,让白约惊喜的事情越多,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首饰库。
“姐姐囊中羞涩,单送一个首饰盒太过简单了。”红衣艳姐将盒子郑重端到白约手上说。
“姐姐,我喜欢得很,只是我也没这么多的东西可以装满哦。”白约连忙将盒子一把抱在怀里。心里暗想,虽然不放首饰放药也是可以的,刚才数了有十三层,足够放十几种还魂丹什么的啦。心里兴奋不已,白约有一个僻好,就是收集各类珍奇药方。
白约与闻煊成二人抱着那个礼物,告辞而出。
那西厢的屋门门帘一挑,韩光出现在院中,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笑道:“师姐,这声我是诚心诚意的。”
“乖师弟,你以后若多叫两声,我再帮你几个大忙,如何?”红衣艳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林青无意中撞进去的那间无名面馆的老板娘——花艳。
她既是这间面馆的老板娘,更重要的是她还是韩光的同门师姐。
内宫情变
第110章,
韩光第一次不经通报,直接出现在萧远的屋子里。满脸的汗水灰尘,像个花猫一般,他也顾不得擦一擦,急声道:“宫里出事了!!”
经历过许多的萧远对于韩光的惊慌有些诧异,他一向是稳重极致的人,今日里这种表现让萧远有些心惊,他挥手让浅风到外面看着,遣散了一等在外静侯吩咐的宫人,才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韩光扶椅在萧远对面坐下,萧远看着他弯腰的姿势脸色一变惊道:“你受伤了?”
“不妨事。”韩光把从手腰间挪开,苦笑一声,手下按着的伤口赫然还流着鲜血,掌心上一片嫣红。
“深月,药!”萧远沉声向立于一旁的深月道。
“不必,宫里大乱,少主先看信。”韩光捂住伤口将信递于萧远。那封信被韩光贴身装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幅,打开来看,墨色的字迹变得有些模糊。
萧远越看脸色越沉重,最后双眉拧成一团,眉心尽是冰雪之色,寒气逼人。
“这是哪日的事?”萧远看着深月一声不响手脚麻利地为韩光上疗伤药,问道。
“信是飞鸽传书而至,路上约用了三天时间,我拿到此信时被一伙人跟踪,不知信里所讲是真是假?”韩光虽然知道信里必定写了于己方不利的消息,却不敢肯定此消息的真实性。毕竟是一拿信便被跟踪的!
萧远微微颔首示意,目光转到他的伤口上,眉头皱了皱,问道:“可看到来人的招式,有无线索?”韩光自然知道萧远所知,低首道:“来人使刀,兵器毫无特点,但出招极快!不像是宫里的人。”
深月也往韩光的身上溜了一眼,然后垂手侍立,待韩光话音一落,稍一犹豫道:“奴婢看这伤口有些熟悉。”
“哦!”韩光与萧远几乎同时应了一声,深月见到萧远示意自己讲下去,顿了一下道:“此伤虽然是为刀所刺,但招式却是剑,以入刀的方向深浅来看,像是武溪山的招式。”
萧远满面不解:“武溪山,从未听说过。”说罢看着韩光等待他的反应。
“原本武溪山倒没什么,只是一年半以前武溪山上去了一位与少主关系非同一般的人。”韩光看着将破污的外衫换下交给深月,着一件萧远的家常外罩道。
“什么人?”萧远追问。
“林青的弟弟林墨。”韩光顿了一顿道。
“哦。”萧远一瞬间心思转了几回:林墨与林青确为亲姐弟,只是林墨并不知道林青其实已换了心,若林墨真的与此事有关如何办?如果林墨是被人利用还好,一个孩子救出来便是,只是若林墨知道林青所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办……
“信里所讲是真是假?”萧远忽然又问。
“已命人去查,还有一件怪事,在途袭击我的人被另外一伙蒙面人拦住我才得以脱身。”韩光眨了眨眼睛,来人的身手他看了不是制的人。
“其他事情暂且放下,务必保护母后安全。”萧远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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