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贱受改造计划》第91章


岑裕抬起眼皮看了眼心中已经十分发懵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白薄,而后淡淡开口道,“白薄?”虽然尾音略微上扬,但绝对不是老熟人见面打招呼的语气,反而是像在说,你终于来了。
“嗯。”白薄朝他点头应了声,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反应,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在还没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白薄只能选择被动地观望。
岑裕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之后随手摆了摆,像是极为不耐烦的样子说道,“你先下去吧,剩下的事,三号会告诉你的。”
主神你就没有什么其它想对我说的吗?在仔细观测了岑裕不躲不闪的目光好几秒后,白薄才从喉间挤出一个,“……好。”
“好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三号带领白薄来到了一个别院,自成一派的小院子,其中还有一个小花园,居住环境可谓是惬意无比,三号又接着开口,“你现在的身份是主神唯一的使者,倒是会拥有主神的一半能力,倒是便宜你了。”
白薄现在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他有些迟疑地问道,“主神,就是岑裕吗?”
“对。”三号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白薄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他们是同一个人,那么为什么岑裕还会……
“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想不明白。”三号坐在桌前,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抿尽,之后便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同白薄娓娓道来,“你看到的其实都没错,主神就是岑裕,岑裕也是主神,至于岑裕为什么会是贱受,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主神的历练。每一个主神都必须经过不断的历练最终之后才能获得最终的传承,少则数十次,多则上百,而我们主神是目前历练次数最多保持者,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一千零一次历练,还好,他终于成功了。因为你成为了本次主神历练途中必不可少的关键人物,所以,你也顺带得到了上一任主神的认可,现在才能毫不费劲地当上使者。”
简直荒唐,白薄的嘴角略微抽搐着,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的世界观承受了如此大的冲击。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每一次的历练,都是这样?”
“对。”三号的语气也透露着深深的无奈,“每个主神的历练内容都不相同,其它主神有的是克服恐惧,或者战胜逆境之类的,只有我们主神是……幡然醒悟。”一个对渣攻死心塌地的贱受最终要逃脱贱受命运的唯一方法,说来十分无奈,岑裕以往的一千次试炼,就没有一次成功的,还是隔壁家主神终于看不下去了硬扯进来白薄这个一个出了各种情况的外挂才勉强让岑裕完成这次任务。
白薄算是长了见识,他头一回知道,剧情原来还能这么玩,他又一次开口问道,“岑裕原来,就是这样的吗?”他想起殿堂上那个冰冷到极致的人,不由得觉得有些陌生,究竟他遇见的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呢。
“主神可以选择记忆抽离。”三号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对于主神来说,白薄只不过是一个帮助他完成历练的“道具”,而已,那样的态度,也算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都走开,我要开始彻底放飞了!!!
第83章 岑裕
我叫岑裕,从我记事的第一天起,我的身边就只有父亲这么一个角色,父亲对我很好,身上总是散发着香香的味道,虽然有时候有些刺鼻,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因为他会把我抱起来举高高,就像飞起来一样,他还会喂我吃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我最爱的鸡蛋羹,不过我有时会淘气地把饭吐出来,就想看他那副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最后用无奈中带着一丝气愤的眼神望着我,每次我都会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惬意。
这时的父亲还是很温柔的,但当岑裕第一次问到为什么我没有母亲的时候,父亲脸上一向温和平静的脸有了裂痕,他冷声答道,别问了。那时的他满是不解,只是抬着头眨巴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对方,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我没有?之后,父亲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一个茫然无知的我。
记得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我在闹脾气,无论父亲怎么劝,就是都不肯吃饭,玩具、蛋糕、游乐园通通没用,我向他哭着吵着要妈妈,看到电视里母亲对自己孩子那般细心体贴照顾的岑裕早便积怨已久,趁着这次争吵一并爆发出来,一定要让父亲满足自己的这个要求。
谁知,上一秒还在哄他的父亲转眼间变了脸色,放下碗筷往桌子上重重地一丢,带着威怒的声音震慑了岑裕的心灵,“不吃拉倒。”
这次,足足半天,无论岑裕怎么哭闹、如何撒泼打滚、痛哭流涕,父亲都只是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丝毫不为之速动,从那一刻开始,他知道了母亲是个不能提的话题。
随着年龄的增长,岑裕的长相越发秀气,和父亲那儒雅温和的气质差远了,他不敢问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母亲的缘故,但是从父亲时而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就能知道答案,是的。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父亲身上那股他很喜欢的气质变了,原来那份淡然不禁让人很舒服的感觉消失了,父亲开始化妆,化很浓很浓的妆,把脸扑得白得跟鬼一样,眉眼间也沾染了妖艳的味道。这样的父亲让他觉得十分陌生,渐渐地,看他的眼神从原先的孺慕变为了一丝隐藏在眼底的不耐,岑裕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哪儿来的妖怪把他的父亲抓走了,现在这个肯定是个假的。
但父亲看他的熟悉的眼神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呢,父亲就算再怎么变,他也还是原来的那个父亲,变化极大的父亲只有在家中才会恢复原先的一丝影子,变得十分沉默,静静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眼神中除了冷漠,更多的还是那深深的无奈与厌恶,阴郁地可怕,让岑裕看了时常浑身一抖,这时岑父就会将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他一眼,而后从鼻间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从这以后,他和岑裕的关系就像是树立了一道无形的墙,再也回不去小时候的亲密无间,从无话不谈的父子,转变为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岑裕在岑父面前也没有了尽情撒娇胡闹的权利,通常岑父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去做,一是由于内心深处对岑裕的一种莫名的恐惧,二是想着自己乖一些,说不定他们的关系又能回到最初的模样,可事实证明,无论他怎么听话,有些隔阂产生了,便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岑裕就从一个原先可能会是熊孩子的机会变为了敏感内向的少年,但与之同时的是岑父的变本加厉,时不时会十分暴躁,将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一般,只要一句不顺心的话都可能点燃岑父的怒火,岑裕也因此在岑父面前学会的谨言慎行。
直到初中的时候,他才明白岑父的职业到底是什么,付出的代价却是因此招来了班里所有人的排挤,他越发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变成那样,让他无法理解。
就在他即将陷入困境的时候,白薄出现了,突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让寂寞孤独的他有了唯一可以相伴的人,就算被所有人排挤、抛弃,但白薄却永远陪伴在他身边,让他顿时觉得好多了,之前经历过的那些难过都不算什么,因为有了白薄,就算是再大的艰难,他都可以撑下去,只要还有最后一个人陪就好。白薄就是从这么一个唯一的陪伴者逐渐变为了岑裕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白薄的性子很冷淡,不是那种口嫌体正直的冷淡,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冷漠,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但岑裕还是很愿意和他聊天,就喜欢看对方被自己烦到抓狂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过这也是有后果的,很可能把白薄惹急了无论他再说什么对方都不会搭理。这种情况,就叫玩脱了,往往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岑裕都会百般讨好求饶,在白薄面前犯蠢卖萌只差跪下磕头认错,才能换来对方的一声轻笑,或是,岑裕的本质上就是这么一个抖M。
对白薄的感情从一开始的重视变为了想要占有,岑裕会意识到这一点,完全是在某一天突然想到如果白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他会怎样,一想到那样的假设他整个人都快疯了,不可以,绝对不允许对方消失,只是连假设一下他都像被针扎一般疼到跳脚,如果真的发生的话,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然而,训练空间的开启给了他们一个额外的相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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