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第41章


“我就只爱又凶又调皮,心不灵手不巧的你。”凑近我的耳朵,他说,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痒痒。我心跳得很快,脸埋在他肩上,我小小声地说:“文哥,人家也不是很差劲吧。我以后也会很温柔的。”他满足地一声长叹,扣紧我背,找到我的唇,激烈地吻,我也学着生涩地回应;他耐心地引导我,共舞舌尖。
不知什么时候,我躺在了床上,衣服早已经被解开,只剩下件薄薄胸衣;他的唇,在我锁骨上留连。他的舌头嬉戏着,轻轻舔舐;一忽儿却又吸吮啃咬。“文哥,不要,好难受。”我早已意乱情迷,只觉得得全身燥热难当,异样的感受让我害怕。“文哥……”他不肯停下来,我的双手无力地抵住他胸膛,只余下一声声轻唤他的力气。
当胸衣带子被他用牙齿咬开,乍一下暴露在空气中,我惊呼一声,双手掩住:“文哥,不要。我怕。”他急促喘着气,拉过床上被子盖住我,平躺在我身侧,我缩在被子里,再不敢探出头去看他。
“胜男,对不起。我,我一时,总之,对不起。”他艰难地说,却又伸手把我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我在被子已经扣好扣子,闷得难受,我掀开被子,却照上他深深的眸子,我的脸更是烧得不行,埋在他怀里,我又羞又恼,伸了手掐他。“哎哟。”猝不及防,他痛呼:“胜男,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松了手,可我也不好意思看他,只好继续做鸵鸟。“胜男,嫁给我吧。”他叹口气,手抚着我的头发。
“不要。”我闷声闷气地回答:“不是不想嫁,只是,现在就结婚,好像早了点吧?”
“唉。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浩然长叹:“你这丫头,快快长大。”
静静相拥一阵,我才想起来问:“文,你怎么会中毒的呢?海棠家里是怎么回事?”
“我挂着你,就去太子那边找你,被个黑衣高手发现;我可不是人家对手,只好先溜。不过还好让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开了。回了海棠那里没多久,却被军队包围。是那天酒楼上那小子带来的人,说我们是反贼;还好海棠的下属拼命抵挡,不然,军人倒是不怕,那四五个侍卫倒让人头疼得很。”
“海棠一直抱着珊珊,动作不方便;我就替她挡了一枚暗器。”他淡淡地说,却听得我惊心动魄。“文,那你伤还没好,刚刚还……”我又担心他,又害臊。他的下巴在我脸上磨,剌剌痒痒,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吻吻我手说:“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我怕又燃起火焰,连忙岔开话题:“那文哥,我们躲在这里安全吗?”
“这里是告老还乡的京官儿的别院,这个官儿级别不低,是没有人来查的。”他不知道我的担心,还在轻轻咬我的手指。
身上仿佛有小小火焰在烧,我匆匆爬起来:“文哥,我去看看小秋他们。”
正坐在床沿穿鞋,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暗自庆幸,还好现在来,要是早来几秒,那我的名声,可以扔到厕所里发臭去了。
来的是绿漪小姑娘。“护法,小姐有事相请。婢子已经来过两次了。实是要事,还请护法强撑病体。”
什么,来了两次,那不是?我哭的心都有了。偷偷瞄一眼阮文,他倒是老神在在,含笑起身。“胜男,扶我一下。”他装模作样的哼哼叽叽。我只得伸手去扶,他又借机香我面颊;我无意间眼风一转,绿漪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狠狠瞪阮文一眼,我暗暗又掐他一把;这一次,他做个鬼脸,不再惨叫。
跟着绿漪来到间花厅,绿漪挡住了我:“我青衣楼中谈论大事,外人不便入内。”我不服气地瞟瞟,小秋小方和小霜都在耶。阮文一笑:“那在下也就不进去了。”
若晴已经走了出来,换了身淡绿衫子的她美得似九天玄女。
“慕南公子,快快请进,大伙儿就等你了。”若晴福了一福,亲热地挽起我手:“妹妹如何又成了外人?小丫头一派胡言,妹妹可千万别跟她计较。”我有点不好意思,这古代女子似乎是讲究名节的,阮文看了她的要害,不负责好像说不过去耶。看她对我这样友好,我也笑咪咪地叫她一声:“姐姐。”
小霜换了衣服,坐在椅上,望着方子轩,喁喁细语;两人痴痴呆呆的,眼里只有彼此。我本来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可看了这样子,只好笑着走开。
小秋却心神不宁的样子,捧了杯茶怔怔地,旁边海棠看着他没说话,眼里也是柔情万种。
我侧头看身边的阮文,又掉进了温柔陷井。
“咳,咳。”站在下首的冯大娘用力咳嗽,阮文好笑地拉住我的手,跟若晴说起话来。我这才回过神,原来,厅内坐着的,都在谈恋爱。正事谁来做?唉,果然是爱情能让人智商下降。
在年长者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大家回魂谈正事。
昨夜的突然袭击,青衣楼折损了十来个人,官府抓了九个,死了三个,重伤的伤势都稳定了,毕竟,海棠是大国手。九姨太是叛徒,就是她把海棠的棠花小筑给供出来的。
经此一役,青衣楼在山东的总舵暴露,只能移往济南。
现在的结论是:救人,锄奸。我暗中加了一条:逃亡。
大家都没有异议,计划就定了下来。
阮文的秘密武器用布包裹着,背在了背上。我们不过只有两个弹匣,五十来发子弹,得省着用。他让我带上了手枪,我拒绝了:“文,我们一路上不会有太大的危 3ǔ。cōm险,如果你想让我安心离开,你就得带着。”
“那我不是还有防弹衣吗,听话,带上安全点。”他硬是把枪套挂在我身上。这些东西好&书&网久没用到了,一直收在阮文房中墙洞里。当然,枪是折散了的。
我和小霜带了珊珊,由小方和小秋两个护送出了城。心里着实不安,不为安全,全为若晴。
“文,你要记住,不可以跟别的女人搞七捻三,知道吗?”我凶巴巴地威胁他:“不然,我就送你进宫去。”
阮文笑吟吟地大力点头:“是,老婆大人。亲爱的,你要乖乖的,好好照顾自己。”
珊珊怀里抱着海棠赠的琴,依依不舍地亲亲阮文,又亲亲海棠,上了马车。我笑着挥挥手,阮文却一把扯我下来,在一片抽气声里,霸道地吻上我的唇。扔了小包袱,我双手搂住他颈子,甜蜜地享受这个告别吻。
“亲爱的,一路上小心,不要跟姓秋的多罗嗦,知道吗?我一办完事就来找你。”他才不管别人的杀人眼光,紧紧拥着我在我耳边说。我大力点头,却不明白怎么又跟小秋扯上了;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德州距济南不过一百多公里,要是在现代,不过三两小时车程;如今可倒好,走得错了宿头,又得在破庙里安身。武侠小说定律一:破庙=客栈。
秋飞花伤未痊愈,小方主动承担了找柴火的任务。珊珊现在可是万事不关心,唯有琴最高。听着琴音,我和小霜聊起了女儿家的心事。
“姐姐,阮大哥今儿,可真真算得上惊世骇俗了。好羞人哦。”
我一阵甜蜜低下头笑。小霜好笑地伸手来呵我痒:“姐姐,我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小方现在就在啊,不如,我和小秋出去,让你也过过瘾?”我避让着逗小霜。小霜的脸一下子飞红:“姐姐。”她拉长声音撒娇,门口小方手里的柴,全掉在了地上。秋飞花皱了眉,过去收拾。
坐在火堆边,那一对小情人已是目中无人。珊珊已经沉沉睡去,我抱着她低声唱歌。“现在,就剩了我形单影只了。”身边小秋沉痛地说,倒让我扑哧笑出声:“少来了,你的海棠妹妹现在不定多想你呢。”“海棠吗?知已总是红颜。”他不以为然,接着又来了一句:“我要的,不是知已。”“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不是想说,你只当海棠是姐妹吧。”我唾弃地看他一眼:“你不要知已,未必要的是盲婚哑嫁?”他苦笑:“我没这么无耻。她既对我有心,我怎可对她无意。我不过也就跟你说说心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咧?好像听谁说过。我也收起调侃他报仇的心,正正经经地说:“你爱的,未必是适合你的。到底意难平,说的就是你吧。”
“是啊,到底意难平。我要的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他悠然感慨。“好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你也睡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我看看那边肩并肩睡得正香的小两口,摇摇头:“你睡吧,你身上伤没好呢。我守着就成。不要说什么我是女的,明天换你就好。再说了,要不是你救了我,那真是危 3ǔ。cōm险呢,可我都没好好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你也救了我不是吗?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吧。”
我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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