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来的婚迟早要离的》第99章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意志力开始腐败,维持表面的理性是它最后的倔强。
“小白退圈了,两人终于可以毫无忌惮的到处秀恩爱了。”
盛瑜正在给男人按摩胳膊,声音低低的带着无法言说的眷恋。
“你是没能看到网上鸡飞狗跳的样子,比我们那个时候闹的还要凶。”
“哎,对不起啊,昨天下雨你给我做的纸灯笼放在阳台上忘记关窗全都湿了……”
“我没舍得丢,你说你求婚就给了我一堆破纸和一枚戒指,就不能、不能……”
盛瑜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冒,他很少哭,因为不想旁人看见实在是丢脸。
但昨晚上,他看着那些被雨打湿烂成一团的灯笼时,撕心裂肺的疼。
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忘记关窗户,为什么整日混混沌沌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今天……十二月六号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啊。”
“别贪睡,小心老婆跟别人跑了。”
盛瑜恨恨的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混蛋,你是不是看准了我不会跟别人走啊?”
安静的病房里,无人回应他的自言自语。
盛瑶还未能了解事情的全部发生过程,y国那边传来了唐青鹤的死讯。
和他那命不好的未婚妻一样,从高楼上纵身一跃,从此与世长辞。
盛瑶心里说不出来的惆怅,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眼见着离医生所说的最佳觉醒三个月的时间就快要过去了,陆权泽还是没有丝毫转醒的征兆。
盛瑶见着自家弟弟越发的消瘦沉默寡言,心疼的要死。
把家里唯一会傻乐傻笑的困困抱到了病房,这才人缺少人气的白色房间多了一丝活力。
盛瑜把困困揣在怀里,如同揣着一个小火炉。
小家伙并不老实,大眼睛鼓溜溜的转,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叔叔,好奇的伸手指了又指。
因为孩子小还不会说话,盛瑜便耐心的教他,这是舅夫。
希望男人可以在孩子面前混个脸熟,以后进一家门好相认。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最好别等困困长得比男人高比男人壮了,陆权泽才醒。
到时候不知道谁更尴尬,盛瑜想着想着就笑了。
没一会孩子扁着嘴,咿咿呀呀的想要喝奶。
盛瑶正巧出去买饭去了,盛瑜只好将困困放在宝宝车里,自己去给他冲奶。
谁知他刚充好奶一回头,困困正努力的蹬着小腿,扒着床沿,胖乎乎的小手来回甩动的拍打在男人的胳膊上。
一边打一边咿咿呀呀的喊着,盛瑜心里一颤连忙把奶瓶递了过去。
顾作生气的凶道:“困困不能打,这是舅夫,是长辈打不得的。”
“你要是再——”打舅舅就要生气了。
“舅……夫?”
突然,一道沙哑弱弱的声音响起,细微的像是困困的哼哼声。
盛瑜猛的瞪大了眼睛,困困抱着奶瓶无辜的看着他。
不明白自己的舅舅怎么一下子哭起了鼻子。
“小瑜?”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背后响起。
不是错觉,不是幻听。
那人终于醒了!
盛瑜僵硬住的身体猛的软了下来,他转过头撞进一双深邃含着笑意的眼眸。
“陆……你怎么才醒,叫我好等!”
这话语中,含着三分怨怼,七分娇嗔。
“抱歉,我回来晚了。”
男人将爱人深深的揽入怀里,爱意与歉意漫溢。
从此以后,余生皆是你,永不分离。
(正文完)
第79章 番外一
陆权泽自从醒来照过镜子之后; 彻底的震惊了。
镜子里的丑东西是谁?
因为手术而剃掉的毛发长的格外的慢; 以至于短短的硬茬像猕猴桃的毛毛一样扎的满脑袋都是。
他侧过头清晰的看见后脑勺一道五六厘米的伤疤宛如一条蜈蚣静静的匍匐在那,狰狞又丑陋。
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呈现在眼前,尽管盛瑜将他的胡须剃的很干净,但依旧掩盖不了深重的沧桑感。
陆权泽第一次感觉到岁月在身上雕刻留下无法泯灭的痕迹; 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出头意气奋发的年纪; 经历过风雨捶打后越发坚毅温柔的眼眸,是盛瑜最爱的模样。
“好丑。”陆权泽小声说道; 两只手来回的摸了摸脑袋手感很微妙。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小瑜天天对着他这张丑兮兮的脸; 是如何做到不离不弃的。
盛瑜正好抱着困困进来扔尿不湿,抬头瞥了男人一眼,脸上顿时浮现一个嫌弃的表情。
他点点头认同; “是真的丑。”
陆权泽:“……”啪叽; 他的心碎成了渣渣。
无情的男人还在补刀,“谁叫我人傻钱多呢,之前不跑现在来不及跑了唉。”
困困两只手抱在一起,小崽子和陆权泽大眼瞪小眼,好似在无声的交流。
盛瑜搞不懂爷俩在干什么; 低头想要看看小朋友,谁知道面前突然一黑。
只听困困“嗷”的一声,男人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小脸,他低头吻住了盛瑜微微泛凉的唇,柔软的触感令陆权泽心猿意马,瞬间得到了满足。
盛瑜身子一僵连忙后退眼见着头就要撞到玻璃门上; 好在陆权泽眼疾手快的护住男人的头。
“干什么!孩子还在这呢!”盛瑜莫名的红了脸,怒瞪道。
说完便抱着困困走了,留下一脸笑意的陆权泽在卫生间里琢磨这奇特的发型。
男人醒后又按照医生嘱咐的,留院观察一周,等到真的没大问题后才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当天不少亲朋好友来医院接送,第一人民医院大门外的广场上,停在那的豪车无数,一时之间走过路过的人们震惊的同时又好奇的不得了。
这是哪家豪门显贵的老爷子病危,有如此嚣张的排场?
尤其是劳勤秧那个坏家伙直接在院门口摆了三十米的红地毯,两旁花篓五颜六色夸张到极致,更有十几米长的横幅挂在了住院部的大楼上。
上面写着,“热烈庆祝陆同志健康出院,夫夫联手共创美好篇章。”
陆权泽出来看到的时候,当场脸都绿了。
怪不得盛瑜说什么也不肯跟他一起走,偏要从小门离开,执意要在车上等他。
原来是早就知道那对无良夫夫干的好事了,偏偏他陆权泽还不好意思辜负旁人的好意,被人众仙捧月般拥簇在人群中央走出了医院。
刚出了门口,无数道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响起,陆权泽的双眼差点都要给闪瞎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该再回去看看眼睛。
也不过就是一场出院,闹的十几家媒体娱乐争相蹲点,陆权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样子心情不错。
实则男人心里门清的很,在他重病住院的那些日子里没有任何人关心在意他的死活,除了盛瑜的朋友与家人,还有他那些至交,商业上与利益挂钩的虚假朋友们早就见风使舵,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是因为那场车祸御择公司在国有资产管理监督机构的授意下,重新选择了一位董事长暂代陆权泽的职位。
那位董事意外的上位成功,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大展身手,生意场上谄媚迎合的话还没听够,便收到了陆权泽平安出院的消息,脸上那是红一阵白一阵,身边假意奉承的人一眨眼就全走光了。
倒是向来不给人面子的萧少爷萧子期意外的走过来与他碰碰杯,脸上挂着淡淡的讥笑,说道:“cheers!”
如今陆权泽命不该绝,短短时间内不仅转醒手段也出奇的高明,放出去的网没多一会儿打捞上来一大堆肥硕鲜美的鱼。
心情怎么会不好呢?
钱不钱的他到不是很在乎,只是以后要养孩子和老婆,那不得努力工作向钱看么。
两人出院的那天直奔民政局把婚复了,这次选择的婚保直接选了最长的那个。
也就是天下所有情人都最喜欢的那句,“只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
盛瑜和陆权泽毫不犹豫的把名字签上去后,相视一笑大步走出了门。
盛瑜没有搬回陆权泽那间公寓,因为男人说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于是他们又花了大价钱在临南别苑买了一栋带小花园的复式别墅,不是很大但很精美小巧。
因为盛瑜不喜欢家里过于空旷,所以陆权泽精挑细选抢下了这么个地方。
对此盛瑜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换住所,之前住的不就是挺好的么。
他是典型的恋旧爱好者,一般不轻易的换东西,所以身边兜兜转转还是那个人。
陆权泽抱着他轻声的解释道:“希望你们住的环境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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