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22章



他的声音清朗温和,又郑重无比。向来我们的谈话只涉及诗词和古今世事,从未谈及情爱风/月。他第一次对我说如此露骨的话,内中情意我又怎会听不出来。
我调回目光看他,月色下他秀美无匹的脸上情意真挚,温情眷眷。他太美好了,好得让我自惭形秽,不敢奢望。心中忽然生起一阵尖锐的痛,一个月多来,我苦心忽视的过去突然卷土重来,重重地袭上我的心头。
他被我看得点不好意思,一抹红晕浮上他的脸颊,此刻的他一扫往日的优雅闲逸,云淡风轻,竟有些手足无措,让我心生爱怜。
我的沉默让他不明所以,他停滞了一下又开口,“莫漓也知道唐突了楚楚,只是听闻贺拓大汗阿奇勒狼子野心,卷土重来,与北部的库亚和敏颚几个游牧族歃血为盟,集结了十万大军,此次首先向西肇国开战,战火已燃到西肇国都不足几百里的地方。如若西肇失守,天下三分局势打破,必会累及东昌和南越,皇上已急招公子兰若回国商议派兵增援西肇,阻止贺拓称霸。现下公子正与东昌协商联手之事,二国结盟之日,就是公子兰若回国复命之时。”他深望了我一眼,“我自是要与公子兰若一同回去的。”
原来他要走了,我懊丧不已,思潮起伏,离别的愁绪瞬间抓住了我,脸上不自觉现出凄迷不舍的神色。
他也垂目看着茶盏,半晌方轻言道:“我家中尚未娶亲,回去后,我自会禀明家人,再向东昌国君求媒下聘,”他声音虽低沉却坚定无比。“楚楚可愿等我?”
见我依旧不语,他更加迷惘,“我也可请公子兰若先与江陵王会意。”
“不要!”听到江陵王几个字,我犹如被蜇了一下似的,不由自主地出言阻止。
我激烈的反应引得他有些惊讶,秀挺的眉毛抬了抬,随即安慰道:“我看那江陵王虽然面冷,却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楚楚你好像很……”他停了一下,微蹙了眉头,似乎在思忖合适的用词,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感受,“怕他。”
死穴啊!!!
我唰地站起来,我的脸孔一定一下子变得雪白,莫漓跟着起身,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楚楚,怎么了?”
尘封的伤疤瞬间被揭起,重又露肉淌血,我如被在众人面前剥/光了衣服般羞辱难言。他上前一步,焦急地唤我“楚楚”,我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后腰抵到了石桌。
记忆的碎片如陨石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惊恐中我目光迷离,眼前的他与记忆中施/暴的男子重叠交错,我的脑中嗡嗡作响,慌乱中转身要逃,衣袖却勾起了桌上的茶盏。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杯掉在石桌上碎成几片,茶水四溢出来流淌在桌面上象是一滩眼泪。 
我抓起一块碎片挡在胸前,哑声到:“你别过来。” 
他一下子顿住。 
由于用力过猛,锋利的碎片割伤了我的手指,鲜血顺着我的手臂蜿蜒着滴落到我的裙幅上,点点如殷红的落花,象极了那夜的破/处…… 
随着手上尖锐的疼痛,我却渐渐清醒,看清了眼前他一向温和的面容上挂满了关切焦虑。我颓然扔掉手里的碎磁片,浑身犹自颤抖。 
他看到我受伤的手心痛不已,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男子用的素色锦帕,走过来要为我包扎。我躲向旁边,避开他,眼睛不敢看他,只垂头道:“不必了。” 
他停住,拿着帕子的手尤僵在半空,困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走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呓语道,然后如梦游般魂不守舍地离开了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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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宽带终于修好了,清清很高兴,同时发现现代人也挺可悲的,两天不能上网就让我百爪挠心,魂不守舍,百无聊赖,如果没有网络、电、自来水、天然气,我们还能生存吗? 
第二十九章 断腕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我不禁扪心自问,我在干什么?从我第一眼看见他起,便身陷情网,无法自拔,我处心积虑地接进他,用前人的诗句辞藻投其所好地引起他的兴趣,让他对我痴迷。我甚至分不清他迷恋的是我这个人还是从我口中说出的瑰丽诗文和奇闻异事。我象是一个孩子对着橱窗里精美的玩具,明知得不到,依旧哭闹着想占为己有。
而此刻,蜷缩在床上,我将前因后果仔细剖析,如壮士断腕般地忍着锥心的痛楚在自己的伤口上翻检,直到自己重又鲜血淋漓。我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实就是:我与他注定是没有未来的。我的失身如一道魔咒禁锢着我,将我捆缚着耻辱的柱上,无法解脱。
如果在前世,我还可以通过自我调整或是借助心理医生逐渐淡化心灵的创伤,我还可以勇敢地去爱去接收。我相信会有男人真心地爱上我,他不会因我的遭遇而歧视我,不会觉得我不再洁净,只会为我受过的伤痛而心疼不已,愈加怜惜。
再者前世的社会进步,男人不再将处/女作为娶妻的必要条件,谁都有可能有过去,只要真心相爱,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并不紧要。而在这一世,女子贞洁至关重要,关系到自身的名节乃至性命还有夫家的颜面。无从想象一个女子可以拖着残缺的身子嫁人。
莫漓若知道我已非完璧会如何看我,他会不会耻于曾与我月下同坐,谈笑风生?他会不会觉得是我欺瞒了他,辱没了他?
即便他知晓我的无辜,同情我的遭遇,不介意我难堪的身份,他的家人能容忍他将一个残花败柳领进家门吗?况且我那么喜(霸…提供下载)欢他,倾慕他,又怎能忍心让他有丝毫的尴尬,让他有一日会被人耻笑拾了人家的**……
想到这里我只感到彻骨的冷,若真有那一日,我被人鄙夷唾骂自不必说,他的耻辱难言又将令我情何以堪啊!
也许,我可以瞒住他,甚至可以作假。前世曾有一次在车上听广播,是专家的感情热线,当日的话题为:“是否应该向另一半隐瞒曾经的情史”,众人各抒己见,最后专家总结为:“曾经的情史也好,偶尔的出轨也罢,若为婚姻稳固还是把它作为心中的秘密,不要告诉对方。”
我也知道隐瞒是最聪明的做法,但是如果相爱的人之间都不能坦诚直言,那么建筑在欺骗隐瞒上的爱恋又会有多牢固呢?即便我可以昧着良心,不顾做人诚信的基本品德欺骗他,可是我的心理素质不强啊!光是担心谎言有朝一日会被拆穿,就能够让卧日日如坐针毡。那种即便守着自己深爱的人却担心随时会失去的生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此生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归宿就是做上官毅的侍妾,其他种种全都是水月镜花,妄想罢了。
想到上官毅,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啊,不光是我和莫漓两个人的问题,差点把他忘了。如果莫漓真的请公子兰若出言向上官毅求娶我,上官毅会如何反应?目瞪口呆?勃然而怒?
一种可能是,他压根没当我是什么,不过是他江陵王穿过一次的衣服,咬过一口的馒头,乐得将我送人,省得留在府中碍他的眼。
前世我读古书,古代的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并视身份地位可在府中养无数的姬妾,三妻为一正妻两平妻,是要进族谱的,绝对不许别人染指,谁敢窥视便如踩了他尾巴似的是要跳起来慰问人家历代先祖的。妾是伺候他的人,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娶妻娶德,纳妾纳色”,因此妾的身份较低,甚至可以转增他人,至于姬就更没有身份地位了,府里来了客人就以姬来款待侍/寝,说白了相当于养在府中的妓/女,是服侍招待客人亲贵的。 
上官毅这个人我并不十分了解,但府中除了皇上赐的两个侍妾,并没有其他的姬妾,况且从他几次三番要纳我为妾来看,似乎不会这么容易就将我随手送出。就算他痛痛快快地将我送给了莫漓,问题就又绕了回去,莫漓若知晓了我与上官毅的恩恩怨怨,他还会要我吗?若他对我有情,想娶我为妻,自会心存芥蒂。若是认为我已不洁,没资格成为他的妻子,只是纳我为妾放在家中,再娶身家清白,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那么与其被自己爱慕的男人冷落忽视,我宁愿孤独一生。 
还有一种可能是上官毅不会同意,就我冷眼旁观,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他要纳我为妾,不外是已将我视作是他江陵王的女人,现在竟然有人向他提出索要我,他那男人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他可以玩弄我,再对我弃之如敝屣,施舍给我一个侍妾的名分,对他江陵王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自可以让我顶着一个侍妾的身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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