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66章


/肤,拖他过来的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人匍匐在地,象死了一样了无声息。我看到他手上戴着粗粗的镣铐,将手腕磨得已见惨白的腕骨。
易劲松问向那人:“你可认得这个女子?”那人勉强扭头看我,吓得我以为见了鬼,那还是一个人的脸吗?鼻青脸肿,新伤旧痕重重叠叠,该是眼睛的位置此刻是两个血包,肿得只剩一条缝儿了。
那人看到我时,似是极为惊惧,浑身抖做一团,半晌方费力地摇摇头,然后虚弱地瘫软在地上。
虽然他已被打得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的相貌,但我还是认出来了,是李烨磊。我生生抑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尖叫和扑过去扶他的冲动,别过脸去不忍再看他,心中一酸,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敢落下来,他们都对他做了什么呀!
此刻我无法与他相认,更不能表现出对他的关注,只能以愤恨的目光盯着坐在前面的易劲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身上早就多了两个窟窿了。
蒙云龙皱着眉头问道:“这又是何人?”
易劲松冷哼了一声,“此人是公子兰若一党的李烨磊,此次就是他带这女子来梧桂,这下你该知道,这女子不简单了吧。让李烨磊李将军亲自护送的女子,除了公子兰若的宠妾还会有谁?五日前,李烨磊明明出了梧桂城,却又折了回来,就是为了救这女子,幸亏被我撞见,才将他生擒。” 
我心痛得闭上眼睛,烨磊,烨磊,你何苦再回来。 
“李烨磊?”蒙云龙闻言吃惊地看着跟死人一样的李烨磊,难以置信地问:“果真是南越的少年将军李烨磊?” 
易劲松道:“正是!当年贺拓攻打西肇,李将军曾到过西肇合攻贺拓,蒙将军应该见过他的,将军可认出他来了?” 
“没认出。”蒙云龙很老实地答道。 
蒙云龙接着皱眉向李烨磊道:“本将军当年与李将军曾有过一面之缘。多年未见,听闻李将军战功卓著,深受将士爱戴,不想今日在此重逢,李将军可站起来说话。” 
眼见烨磊挣扎了一下,仍旧无力地趴在地上。易劲松在一边说道:“我让人打断了他的双腿,站不起来了,李将军也真不是常人,十八般酷刑,熬了五天却一个字都没说。” 
连蒙云龙都不禁变色,“士可杀不可辱,何至于用刑至此?” 
易劲松探身向蒙云龙道:“此人武艺超群,将军有所不知,为了抓他折损了我多少兵将,最后还是得虎鼎将军相助,才擒获他。况且朝中还等着他的口供呢。看来李将军身子骨硬朗,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好在您及时将这女子擒来。” 
说着,一双三角眼盯着我道:“你还是及早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是不是李烨磊带你到梧桂的?” 
我摇摇头,哆哆嗦嗦道:“民女不认识什么李烨磊,更没见过此人。” 
易劲松慢悠悠说道:“你现在不说没关系,有你哭着喊着要说的时候。只可惜了这一身细皮/嫩/肉,真让人舍不得下手啊!来人,先给她来点儿容易的吧,甘蔗开花倒着甜,先别急着破了她的相。” 
第一百零二章 刑讯(二)
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已经有人上前抓着我的两只手,按在地上,一件竹简一样的黑不溜秋的东西扔在我手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东东咱见过,前世在电视里见的。好像叫做“拶指”。我还没来及细细打量,就上来一个人将那东西套在我的手上,一根根的竹棍夹在我的手指间,中间连着黑色的牛皮绳,越发衬得我的手上皮肤白到透明。我惊恐地看着手上的东西不知所措,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耳听得旁边的李烨磊猛地挣扎起身,带得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断断续续地嘶声道:“满屋的男人……为何为难一名……弱质女子。”勉强说完,便俯身在地,搜肝抖肺地咳嗽着吐出一口口的血水来。
易劲松丝毫不为所动,“李将军终于肯开口了,那就替她说吧。”
李烨磊浑身抖着,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此时此刻,唯有互做不识,他想拼死为我抵挡都无法做到。
倒是蒙云龙面露不忍,此刻插言道:“书信已被盗,就算是他们盗走的,也肯定早已毁了,他们招不招又有何用呢?”
“将军此言差异。”易劲松悠悠说道:“书信固然没了,若能取得公子侍妾和亲信的盗信口供,再加上将军您的证词,一样能坐实公子兰若的罪名。”接着面露暧昧的笑意,“将军可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好说。那我就不让人动她的脸,等取得了口供,将她送与将军,将军自是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蒙云龙面色一沉,隐有怒色,不过忍了忍,没再开口。
那易劲松转向我,“我给夫人一次机会,可是公子兰若派你来盗信的?”
我也希望自己跟所有的女英雄一样可以义正言辞,坚强不屈。但是事实上是,我很怕,真的很怕,怕得浑身发抖,语不成声。虽然怕得要死,我还是摇摇头,颤颤巍巍道:“不……不是,民女……不……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易劲松脸色一变,一挥手,“收”
两边扯着牛皮绳两头的人一用力,我只觉得指间的竹棍骤然收紧,我失声尖叫出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当皮绳更加收紧时,我就感觉到疼了,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见我还没怎么着呢,就哭成这样,易劲松明显的面带轻松之色,一挥手,两边的人住了手,“这回,夫人想起什么来了吧?”
我抽泣着摇摇头,泪珠纷纷洒落,口齿不清地说:“民女……不是什么夫人,也不知道…什么公子。”
易劲松怔了一下,随即不耐烦的一挥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再收。”
皮绳狠狠的收紧,我猛地头往后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我嘴里溢了出来,我徒劳地扭动身体,却被一人从身后按住肩膀,让我动弹不得。指间的竹棍陷进我的皮肤里,剧烈的疼痛将我淹没,我哭叫着挣扎。
“你是不是公子兰若的侍妾?”
“不……不是”
“你有没有盗走了蒙将军的书信?”
“没有”
……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感觉到指间的疼痛,却听不清易劲松的问话了。
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我被激得差点儿跳起来,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却觉得手指更加疼得钻心。
易劲松走到我身前,一把抓起我的手,轻轻摩挲我的手指,引得我似被烫了舌头似的,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他将我的手举到我眼前,“可惜了这双纤纤玉手,再夹就要废了。”
我躲闪着不敢看,他伸出另一只手扯住了我被水淋得湿漉漉的头发,强迫我睁眼,满意地看到我满眼的惊恐。我死盯着自己的手,随即吓得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那已不是我的手了,十指肿胀,是青紫色的,有平日两倍那么粗,指甲都被顶得凸出来象戴着诡异的手套,又象是个怪物的爪子。
我忍不住失声恸哭,从心底泛出的恐惧,比手指上火烧火燎的胀痛更让人无法忍受。
李烨磊猛地向易劲松扑过来,“我跟你拼了!”他重伤之下,尤有残勇,吓得易劲松松开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跌倒。但毕竟烨磊双腿已断,刑伤过重,只有拼死一扑,便倒在地上。易劲松恼羞成怒,飞身过去冲着烨磊一通猛踢,眼见着烨磊身上的伤口裂开,血都飞溅出来。
在我的惊呼声中,他转向我,阴狠地说:“再收,她不说,就夹断她的手指。”
蒙云龙“噌”地一下站起来,沉声喝道:“够了,吓吓她就完了,你们在本将军的军营里刑讯一个女子,传出去,岂不让世人耻笑本将军欺凌弱女,不择手段。”
易劲松躬身一揖,“将军息怒,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南越的生死存亡,劲松也是身不由已。将军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蒙云龙猛地一拍桌子,“本将军就是看不过你们严刑逼供,人是本将军捉来的,我不能让她死在你们手里。” 
二人反目,那易劲松也是不甘示弱,“将军莫要忘了,信函在将军手中失盗,若不追查清楚,恐怕将军对西肇国君也是不好交待啊!” 
蒙云龙不想易劲松直指他失职,又搬出西肇国君压他。一时间脸红一阵,白一阵,待要反驳,又无话可说,只得愤然作罢,回身坐回到椅子上,胸膛起伏不定。 
他随即皱眉,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一个女子如何熬得住苦刑,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此事。本将军倒想起一事。那日清晨,云龙宿醉醒来,不见了书信,可是前一个晚上跟本将军单独接触的可不只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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