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71章

没有孰轻孰重，没有亲疏远近。我不知道我如何将自己陷入了这种两难的境地，只觉得长夜未央，一颗心游走徘徊，不知归途……
当天边第一缕霞光照到屋里的时候，我已被连夜的冥思苦想折磨得头痛欲裂，然而我的神智却渐渐清楚了起来。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所做作为会随心而行，可是如今已不能让我单凭感情用事了。既然我无法凭着情感去选择，那么，我只能运用我的理智。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没有回头路可走。当初的那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在得到了莫漓的情感的同时，就必须付出远离亲生骨肉的代价。老天就是这样的公平，他给你一份人间天堂般的恋情，就会同时在你身上施加炼狱鬼府般的折磨。
我已经亏欠了上官毅，亏欠了我的佑儿，我只能选择亏欠到底。这听上去很无赖，很不可理喻，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上官毅曾说过我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是的，我是没心没肝。我的心，我的一切，早已给了莫漓。在情感上，我可以说我从没有过丝毫的犹豫或是迷惘。我的心里只有莫漓，因为有了他，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即便我留下来，我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上官毅身边呢？继续做他的王妃吗？不可能，他要的不光是我的人。如果他只在意这个躯壳，五年前他就不会放我离开。他要的，我给不了。正因为无法给予，我只能选择离开。而佑儿，我的心肝宝贝，他成了这个注定的悲剧中的牺牲品……
一夜枯坐，再惧怕天明，还是天光放亮了。佑儿由于兴奋也是一宿折腾着没睡踏实，天一亮就一骨碌爬起来，洗漱穿戴好，乖乖地等他爹来。
上官毅踏着晨曦前来，佑儿欢呼着迎上去，都出了门又折回来，抱着我的脖子，“娘一个人会不会闷？佑儿跟爹骑会儿马就回来陪娘，娘在府里等着佑儿！”
我可怜的佑儿，他哪里会知道，等他骑马回来就会不见了我这个娘。我将他缓缓搂在怀里，泪如雨下。为什么？这样摘心挖肺似的骨肉分离竟要让我再尝二遍……
佑儿不知道离别在即，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我看向上官毅，心中感激他带走佑儿，不用孩子目睹这场生离死别。　
上官毅静静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已然明了我的选择，静默之后转身向门口走去。五年之后，他再一次放我离开。　
“王爷！”我唤他。他停了下来，背对着我。　
我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哽咽难言，强忍眼泪方唏嘘道：“忘了纪柔吧。不值得！”　
他闻言轻颤了一下，继续往外走，出门之际，我分明看到他身形一晃，差点撞到门框上。　
我闭上眼睛，泪水顺着面颊蜿蜒而下。上官毅，纪柔何德何能，得你如此深情？　
他们父子俩走后，李烨磊和海棠走了进来。烨磊沉声道：“夫人，马车备好了。”　
我缓缓站起身，如被人抽走灵魂一般，点头呓语道：“好。”　
海棠忍不住出声唤我：“小姐……”，只叫了一声便流下泪来，她不顾一切地冲我说：“小姐真的忍心让小世子再做没娘的孩子，让王爷失望伤心，孤独终老吗？”　
我闭上眼睛，身子晃了晃，依旧艰难举步向外走。我每走一步，就是离我的佑儿远一步，步步都如走在刀尖上，那尖刀从我的脚底刺入我的身体，搅动着我的五脏。我感到我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半仍旧机械地往外走，一半却无限留恋地留在了原地。　
我觉得我一生走的路也没有这一段漫长艰难，当我终于坐进马车的时候，已是浑身脱力，汗如水洗。海棠一直扶着我，只低泣不语。当烨磊驾着马车启程的时候，我感到心口剧痛，喉间一阵腥甜，“噗”地一声，低头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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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红袖又抽了，清清死活登陆不上来，今天将昨天的补上。　
第一百一十章 希翼
我们抵达南越的雾莲城时，已是一个月后了。彼时正值盛夏，沿途中看到碧叶如波，点缀着婷婷玉立的荷花，美不胜收。而我坐在马车里，倚靠在窗棱上，呆看着车窗外的美景，只觉得如梦境般毫无真实感。
到了公子府，我刚刚跳下马车，还未站稳，就被一人拥入怀中。那个怀抱温暖而熟悉，散发着淡淡的莲香。我顾不得众人在前，抬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感觉到他比以前消瘦许多，肋骨峋峋，硌痛了我的手臂。
虽然他消瘦憔悴，我也已成了半个残废，但是我们都还活着，活着见到对方，活着相拥入怀，上天已然是待我们不薄了。
到了屋里，莫漓抓着我的两只手细看，我不愿他看见我扭曲的手指，挣扎着想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须臾将整张脸孔埋在我的手心里。
我的掌心传来一阵湿热，让我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一把抽出手，将他搂在我的怀中，感觉到他痩削的肩膀一抖一抖地耸/动着。
我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在我面前落泪，只能手足无措地一叠声地说：“莫漓，莫漓，我很好，真的，你看，已经好了，没事儿了。”
他慢慢地从我怀中抬起头，毫不掩饰他的心痛和自责，“楚楚，”他喃喃唤我，“你怎么这么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说着哆嗦了一下，紧紧将我抱住，“楚楚，如果活着却没有你，莫漓宁愿……”
我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将不吉利的话说出口。他的心思我再明白不过，因为我的心里也是这般对他。生命中如果失去了最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重新开始了在公子府的生活，莫漓依旧很忙，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虽然南宫元澈一息尚存，但莫漓已经被封为摄政监国，代替皇帝批阅奏章，接见使臣，与大臣商议国事，成为了南越真正的大权在握的人，只待南宫元澈归天，就能登上宝座。经过这么多年的艰辛奋斗，他终于掌控了朝政，扶植亲信，扫除异己，离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仅有一步之遥。
归来后，我意外地发现我的那片菜园郁郁葱葱，果实丰茂，很是惊讶。原来是莫漓回府后，虽然忙得脚不沾地，却一直抽出时间来亲自打理这片菜园。我笑着打趣他：“谁会料到温润如玉的公子兰若竟会是个菜农？”
他认真地看着我：“照料瓜菜的时候，就像你在身边一般。”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朦胧的希翼，有没有可能，有朝一日，我们能远离是非，过上男耕女织，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几日后，难得莫漓在府中，没有进宫。我坐在莫漓怀中，与他同看一本书卷，不时互换着读后所感。有侍卫来报：“公子，门外兵部尚书求见。”
易劲松？
我大惊失色第跳了起来，手里的书卷掉落到地上，惨痛的记忆霎时充斥脑中，我仿佛又感觉到他在摩挲我肿胀欲裂的手指，听见他阴狠毒辣的言语“收！”。
我的脸孔一定是在瞬间变得惨无人色，浑身哆嗦不已。
莫漓慌忙地抱着我，心疼地一叠声道：“没事的，楚楚，没事的，不是他，不是他，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了。现在的兵部尚书是孟景良孟尚书。”
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莫漓已不是当日任人宰割的公子兰若，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越摄政监国，更不消说连在他之上的那一人也已形同虚设。我慢慢缓和了面色，全身如脱力一般倚靠在他怀里。抬手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惊魂未定地问他：“你罢了他的官？”　
“嗯。”莫漓嗯了一声，他的面庞掩在阴影里，神色莫辩。　
我愣了一下，惊问道：“你杀了他？”　
“没有。”莫漓停顿了一会儿，见我还盯着他，只得沉声道，“我让人剁去他的十指，关于天牢之中，永不赦免。他的家眷，男丁流放，女眷为奴，只单单放过了他嫁给西肇蒙云龙儿子的长女。”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似在诉说一件自然平常的事，我却瑟瑟发起抖来，我依稀看到，我所希翼的未来，顷刻在我眼前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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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班随便吃了点晚饭就带儿子去上英语课，回来再伺候小少爷洗澡，写作业，吃西瓜，都忙完了才有时间坐在电脑前。　
清清有时也会质疑，这样的生活有乐趣吗？大人也就算了，孩子呢？有一天清清的宝贝因为清清严厉地要求他写完作业再看电视，结果小家伙捂着胖脸呜呜痛哭，一边哭，还一边说：〃生活太不美好了！呜呜呜……”真让清清又好笑又心疼。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丧
入秋时分，南宫元澈驾崩，举国大丧。头七之后，宫中又传来丧讯，太子南宫兰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