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逼我啊》第188章


第二天,林廷安不嫌热的穿了瘦腿的牛仔裤和黑金两色的篮球鞋,无比炫酷地出现在“半影”。
“帅吧?”林廷安得意洋洋。
“缺钱?”丁子木说,“能穿得起这么贵的鞋的,可真不像缺钱的。”
林廷安挠挠后脑勺,老老实实承认:“确实缺钱,还需要个四五千。”
丁子木一摊手:“四五千?你抢劫呢?”
林廷安苦着脸:“那你给开多少?”
“三千,早八点到晚七点,管饭。”
“每天工作十三个小时,丁大哥你懂不懂劳动法?”
丁子木说:“虽然是十三个小时,可就那几个时间段忙,大部分时间都没你什么活儿,你就是趴在那里玩游戏而已。”
林廷安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成交。那我干什么?”
丁子木瞅着林廷安那张脸,说:“卖笑。”
卖笑这活儿林廷安虽然没干过,但是业务熟悉起来也很快。基本就是只要进来一个女性,上至八十下至三岁,他一律满脸堆笑地凑过去:“奶奶阿姨大姐女士小姐宝贝儿”一路叫下去。一上午就哄得三个小姑娘买了十根棒棒糖,要知道,棒棒糖是店里最滞销的东西,通常丁子木都拿它当赠品送人的。
林廷安骄傲地挺挺胸。
杜暄知道了林廷安在打工,问他:“你车本学了一半不学了?”
“先放放,我先挣点儿钱。”
“你这是什么习惯?”杜暄说,“做事儿也太没计划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你把车本学完了再打工多好?”
“先打工,再学车。”林廷安笑嘻嘻地说,“放心,耽误不了的。”
杜暄说:“随你吧,你高兴就好。”
马静倒是对林廷安去打工这件事举双手赞成,她发现儿子不在跟前自己的心脏和血压就是安全的。就是林毅点儿苦,因为儿子不在家吃饭,马静为了保持身材不吃晚饭,这一个人的晚饭吃起来万分凄凉。
到了七月下旬的时候,林廷安从杜暄那里拿到了一个月的薪水,打开来一张张地数。
丁子木说:“我还能少给你吗?”
林廷安说:“就要一张张地数,这是对钱的尊重。”
杨一鸣说:“你到底干什么用?”
“买礼物。”林廷安把钱揣进兜里,笑眯眯地说,“谢谢丁大哥还多给我五百。”
“你当个招财猫挺合适的。”丁子木拿出手机来说,“来,摆个招财猫的姿势,一二三——茄子——”
林廷安举起右拳放在耳边,皱着鼻子眯着眼,笑得像只猫。
“拍照干什么用?”林廷安说。
丁子木指指店里的雅座区一面墙说:“洗出来钉上去,配上一行字‘高考675的小帅哥’。”
林廷安:“……”
丁子木说:“难道你一直没发现那里面有杜暄的照片吗?”
林廷安扑到墙边:“哪儿?哪儿?”
满墙都是照片、明信片、留言条,都是多年来顾客留下来的,记载着他们的某一段回忆或者某一种希冀。纸片太多,以至于有些层层叠叠堆积起来,林廷安一看见满墙字就头疼,从来也就没注意过。
现在,他在一片留言条的缝隙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背景就是半影角落的那张沙发和大落地窗,杜暄正蹙着眉认真地写作业,窗外的阳光暖暖地罩着他,眉目温润,安静得像是五月的微风。
照片下面写着:认真的学霸,高考全市榜眼。
再看看照片旁边的小留言条,无一例外写的全是“学霸保佑我考上XXX”。
林廷安指着照片说:“丁大哥,你也太会挣钱了吧,给我们广告费了吗?”
丁子木说:“咱们之间什么感情,谈钱多俗气?”
林廷安哼一声:“别跟我谈感情,伤钱。”
杜暄放假了,林廷安自动自觉地跑去给他收拾宿舍搬行李。
杜暄临时被实验室叫过去做数据,在宿舍楼门口碰上走得满头大汗的林廷安。他把钥匙塞给林廷安:“你上去坐一会儿,我去趟实验室就回来了。”
林廷安转着钥匙进了宿舍,屋子里另外三个人已经走了,床板上空空的,只盖了一层报纸,书架子上也腾空了。杜暄的被褥还在,书桌上干干净净的都收拾利落了,地上放着一个大拉杆箱和一个塞得满满的双肩背。
林廷安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还有什么可收拾的,只好拉开椅子坐下来等,百无聊赖之余,从杜暄的抽屉里拽出来一个笔记本。
那是一本解剖学笔记,画着很多人体结构图,可以看出来杜暄画得很用心,都是用铅笔打底再用彩铅描的。
在一幅肱二头肌的肌肉群结构图边上,杜暄用铅笔写了一行字:小安的二头肌。
在一幅胫骨腓骨结构图边上,写着:小安的腿很直,帅。
在一幅全身示意图上,写着:想抱你。
……
林廷安整个人都快炸了,他丢下本子,原地转个圈想要冷静下来,可触目所及,是杜暄的床!
我操……
这时,杜暄回来了。
“热不热?”他一进门就把一瓶冰镇脉动递给林廷安,“喝点儿水吧,这屋里都收拾完了,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了。”
林廷安僵硬地接过脉动,眼都不眨地盯着杜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杜暄站在书桌前伸手去够书架最上层的充电器,从敞开的窗户中吹过一阵风,撩起了杜暄身上白大褂的下摆,卷出好看的波纹,露出一双光裸的小腿、笔直的。
林廷安的脑海深处轰然乍响,一个声音说:“你也好几天没抱我了,我记得上次你进来的时候还……”
妈的,出门时运动短裤T恤衫,回来时怎么还裹了一身白大褂?
这是林廷安第一次看到杜暄穿白大褂,他没有系扣子,当他转身的时候,白大褂飘起的弧线就好像缠缠绵绵的曲曲折折的心绪,柔和却牢牢地牵住林廷安的视线。
白色的制服,不应该是充满了禁欲感的吗?为什么杜暄穿起来那么随意洒脱,那么招摇放浪?当他背对着自己,会让人以为他光裸的身体上只有这么一件随时会随着风飞起来的白大褂。
林廷安喘口气,天真的太热了,时间也太久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拥抱过彼此了,对身体的渴望深深压在心底,从不敢轻易触碰,一旦撩动就不可遏制地掀起巨浪。
这间小小的宿舍里已经承载不下那么强烈的渴望了。
林廷安丢下脉动,整个人贴上去,从身后死死搂住他:“杜暄……”
“嗯?”杜暄把手覆在林廷安交扣在自己腹部的双手上,感受到那不正常的热度,“怎么?”
“他们……都走了?”林廷安含含糊糊地说,双唇已经含住了杜暄的耳垂。
“呼——”杜暄仰起头,把整个颈部让给林廷安,长长地喘口气,“走了。”
“我想抱你。”林廷安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像在哀求,但是口吻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来啊。”杜暄努力往后仰,更紧地靠在林廷安的身上,像是希求在更亲密的接触,又像是在躲避林廷安那已经顺着自己裤腰滑进去的手。
丝毫不加停顿,没有任何迟疑,甚至也没有爱抚或者挑逗,就那么直接地攥住,热辣地摩擦。解开绳扣的宽松裤腰再也挂不住,直接顺着修长的腿滑到了地上。
“安……”杜暄死死地抓住书桌的边缘,恍惚中记得曾经这个人也在这个地方承受过自己的爱抚和摩挲。
大半年过去了,他一直都在。
林廷安把白大褂的下摆抓在手里,一点点推到杜暄的背上,被一片雪白覆盖的背脊拱出好看的弧线,却被衣料严密地包裹掩藏起来。圣洁的颜色之下你只能去幻想那肌肤的颜色和触感,只能凭指尖隔着衣料去感知紧绷绷的身体所呈现出来的动人的弧线。
你知道它有多美、多动人,但你偏偏看不见、摸不真、吻不到!
林廷安几乎要疯,他迫不及待地要进入杜暄,急切到褪下裤子都是多余。他一只手极温柔地按揉着杜暄,另一只手却粗暴又急切地扯开自己的裤扣,拉链和指甲剐得自己生疼,但是他完全顾不得。
紧瘦的腰,拱起的臀部线条圆润,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上半身被包裹得有多严密,下半身赤裸得就有多彻底。
林廷安进去时,以为自己会彻底失控,会狂烈撞击,会把身下的这个人勒进自己的胸腔里,但是,当他顶到最深处时,那种温热和柔软的感觉竟然让他一直随着白大褂翻卷的心沉了下来。
这就是杜暄给人的感觉,永远那么踏实温和,包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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