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女尊)》第83章


小叶笑弯了眼,提着裙摆就往外冲:“我去告诉厨房大娘!”
溪玉在后面叮嘱道:“油盐少放,多点糖!”
“我知道公子爱吃甜的,放心吧!”小叶头也没回,急冲冲地跑掉了。溪玉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止不住笑着摇摇头。在宫廷里很少还能看到这么率性的孩子,只希望这里不要磨平他的棱角,让他的快乐单纯能一直保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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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很单纯,一定不愿意连累别人。”澹台于磬看着眼前的地图,绵延的山川河流在烛光下越发的暧昧模糊。
“所以我给他的提示是两个选择。”水色摇摇手指,“一、是能迷倒所有人,只要自己服了解药就没事,到时候趁乱逃出来。成功几率大概在六成以上;二、就是所有人都没事,只有他自己中了暗算,但事先服下解药,趁着众人以为他是病人手忙脚乱时逃出,最好能把乘那个太女不备把她挟持为人质,呃……别瞪我,确实有这个可能嘛……这个几率不好说,我觉得只有两成,沐语却估算有八成把握,真不知道那个呆瓜怎么想的!”
澹台于磬一笑,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我和沐语一样,都选第二种,而且这个计划在玉儿手中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大概在九成以上吧!” 
“喂喂——!!!你们两个故意拆我的台是不是?!”水色瞪圆了眼。
沐语昨日被他哭怕了,这回一见他要怒,立马缩的远远的。倒是澹台于磬接过话头,道:“凭我对玉儿的了解,他十有八九会选第二种,因为第一种很可能会连累他身边的宫人。而且也不安全,就算跑出了宫殿,皇城的禁卫军也不是那么容易逃过的。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再那么嚣张可不行啊!”
“喂喂,你不也是臻国人么?”
澹台于磬眉头一皱,水色和沐语都瞬间想到了某个方面。
我说错话了吧……水色捂着嘴,见她久久沉着脸半天不说话,也有些忐忑:“呃……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现在既然是月晏的驸马,两国开战你帮哪边都没有错。你要是义理上实在过不去,明儿就让我和沐语蒙了脸替你往前冲,反正我也想见识下传说中的飞虎营!”
“不,我没在烦恼这个。”听完水色的话,澹台于磬脸色总算缓和了过来,但还是有些凝重。
见水色和沐语都担心地瞅着自己,澹台于磬无奈一笑:“既然替玉儿上了战场,我就没有退缩的打算,臻国是我的故乡,月晏也是,哪边臣民受苦我都于心不忍。所以,我只希望能尽快止住这场战争,以免更多的百姓在战争中流离失所。”
见她神色无碍,目光坦然,水色松了口气,又开始死性不改挖苦讽刺:“驸马大人果然胸怀广阔境界高远,还让我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俗人怎么活啊!唉唉唉——”
两人都没理会水色的胡言乱语,沐语跪了下来:“驸马若是担心,沐语愿意去一趟荼洲。”
澹台于磬苦笑:“小沐,怎么能让你冒这个险。我现在这样的身份,又恰逢战乱。那人若是存心针对我,必会先拿澹台家开刀!”
说完,澹台于磬眸色暗了暗。
但愿师姐能赶得及,不然她定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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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咫尺·相见 。。。 
可还没等他们的部署付诸行动,溪玉发现自己又被转移了位置。也不知上面是如何吩咐的,这回下人们对他一点不客气,一路蒙着眼睛,只感觉到上了辆马车,一路颠簸急行的他都要吐了。
等脸上的黑色罩布被扯掉的时候,溪玉发现自己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仅是周围的环境,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一拨,个个沉默寡言,木头一样。
溪玉很想念以前服侍他的小叶,那孩子虽然有时聒噪了点,但有他在身边一定不会觉着闷。看现在外面守卫重重,很显然,安秋对他并不放心。
自己那些小动作,她又发现多少?了解多少?
溪玉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经开始着急了。距离他失踪已经去了大半个月,也不知道月晏的情况到底如何。若是大臻和南越联手,月晏又能有几分胜算?
虽然心底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澹台于磬的实力,但溪玉还是忍不住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澹台于磬又是个不会退缩的主,万一她有什么差池,他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安秋走进来,看到的就是溪玉皱着眉头,略有些哀伤的模样。
她心中微动,悄声走到他的身边。溪玉却突然回过头,见是她,立马换上冷漠防备的神情。安秋看了他一眼,道:“还习惯吗?”
“这是什么地方?”溪玉皱眉。
安秋看了他一会,才慢腾腾道:“告诉你,你不会计划着逃离吗?”
溪玉语塞,安秋望着他笑了,在他身旁坐下,温声道:“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溪玉摸不透她的想法,但他现在急于离开这囚禁的小院,所以不管安秋这举动是试探也好,另有图谋也罢,他都会紧紧抓住。当下就爽快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晚上果然来了马车在外面等着,溪玉被服侍着换上套颇具异域风情的纯白长裙,脸上蒙了薄而华丽的面纱。乌黑的发挽成发髻,额上垂下淡粉的珠帘,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着。宫奴拿了镜子来,溪玉眯了眼,只见镜子里是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妖娆男子,长而卷的睫毛如蝶翼微翘,孔雀蓝的眼影精致而魅惑。溪玉看了半天,愣是没瞧出这是自己。
上了车,安秋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调过视线。溪玉端端正正地坐着,这样的打扮让他莫名,但也没费工夫去问。这么久了,他总该知道安秋的脾气。该他知道的,不用问她也会主动说,若是安秋执意不想让他知道,他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进去的时候,安秋又叮嘱了一次:“记住千万不要出声,知道了吗?”
溪玉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便点点头。不管今晚看到什么,他都打定主意不动声色了。反正就他一个人,想逃跑根本是天方夜谭,说不定逃跑不成反而惹怒了安秋,真把他关到什么深山地窖里一辈子都不见天日就悲催了。
和其他同样打扮的舞姬一同立在帘后等待差遣,溪玉好奇地睁大眼,从帘幕的缝隙中往外看。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但离的太远了,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溪玉见其他人都忙自己的,没人注意自己,便小心翼翼地往前移了几步,扒开帘子朝说话的女子看去。
仅仅一眼,溪玉就蓦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坐在那儿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澹台于磬。溪玉止住心中翻涌的激动,眼角余光瞥见有下人正准备端着果盘上去,连忙跑过去夺进怀里:“我去送就好了!”
深吸了一口气,溪玉装作完全陌生的模样走上大堂,在澹台于磬身边跪下。他深深埋着头,把果盘放在面前的案几上。他可以感觉到对面安秋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若有若无的目光。他也知道,这普普通通的酒楼,屋顶上、地板下、甚至方圆几里都布满了皇宫的暗卫。只要他稍稍一个动作,就会是乱箭穿心的下场。
他就在她的身边。
那么近,似乎连她的心跳都可以清晰听见,可溪玉却连抬眼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溪玉止住心中翻涌的悲哀,拿酒壶的手微微颤抖着,几滴琼浆洒落,却恍若未知。蓦然间,冰冷的手覆上一层柔软。那人的手心因为连日拿剑,已经磨出了薄薄的茧,紧贴着他手背柔嫩的肌肤。溪玉心脏猛地缩紧了,只听到她温和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小心,别弄洒了。”
溪玉张了张口,眼角余光瞥见安秋旁若无人地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杯,看都没朝这边看一眼,可他却感觉到心中猛然一阵冷意。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了下去。
两人不知又说了嘀咕了什么,从她们脸上完全看不出端倪。溪玉心中焦急,这个笨蛋,怎么就一个人跑到敌人包围中来了?他潜意识里希望澹台于磬留有后手,就这么傻乎乎地跑来的确不像她的风格。
那边安秋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澹台于磬身边,俯下~身,在澹台于磬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溪玉完全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只看到澹台于磬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澹台于磬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就在溪玉以为这只是个错觉时,澹台于磬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嘴角牵起一抹笑,仰头饮下杯中的酒,吐出一个字:“好。”
不一会儿,乐声起。缠绵的琵琶声中,一个身着湖绿色纱裙的美貌少年款款走了进来。先是姿态柔媚地福了福身,水润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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