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130章


细挑了往他嘴里送去,看着他吃,也生起一股莫大的欢喜。
正是这股让她记忆深刻的香气,安了她的心——这京中的总店,在恒王府西头,而那皇宫大内,却是在东侧。
他们正带她往西走,要走到哪里呢?过了那包子店好久,风中有了丝清甜的味道,那两人渐渐慢下脚步,似是停在一处什么地方,同人说着什么。她被晃悠得有些晕了,也辨不清他们确切说了什么,只知道停不一瞬,似乎抬她的换了人,她被转手了……另有两人抬着她进了一处院落,因为她清晰地闻到了一阵明兰花香,那是达官贵人家所喜好的,尚算名贵。
她被径直送到了一间房中,蓦地一束光冲入眼帘,她只觉背上一疼,原来是被抛在了地上,那麻布口袋已被揭了去。
“哟,醒了?”那声音颇为轻佻。
苏辛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
可她努力去看他的脸,却又分明没见过。或说,她压根儿看不出他真正长成个什么样儿,那黑漆漆的脸上像是涂了各种颜料,十足诡异。
正在此时,进来一人,见此情景,怒斥了一声:“大胆!”
那两人顿时收了轻浮形状,恭敬地立在一边,垂头施礼,齐唤道:“太子。”
苏辛一怔,这才往来人处看去,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亮,一个人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竟是那金素太子。
她不知他有何用意,但觉出他似乎颇怀善意。很奇怪,一个抓她来的人竟心怀善意?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扶了起来,望着她满含疑惑警惕的眼睛,温和笑道:“对不住。”
晚些时候,只剩了她和他两个。他道:“你暂且是回不去的。我不难为你,只是不让你出了这屋子。待过一段时日,自会放了你。”
苏辛早便费尽脑汁猜了半天这太子的目的,却突然说了句:“你认识我吗?”
那太子一愣,唇角边的笑僵了一瞬,又温和道:“上次一别,于我仿佛不过几日,怎的姑娘这么健忘么?”
“哪个上次?什么上次?哪里的上次?”苏辛咄咄逼人。
“自是国宴那回,怎么,姑娘还在别处见过在下不成?”
“你当真是什么金素太子?”
“姑娘不信么?”
“不信!”
“为何?”
“没道理待我如此谦和!我不过你们抓来的阶下囚而已,怎么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当菩萨拜了不成?”
那金素太子只是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说罢起身出了房间。苏辛跟上去,却訇然一声被闭在了门里。
☆、第一二一章 被囚
苏辛觉得这金素太子太不对劲了。越来越不对劲。他何止是对她好,他简直处处顺着她——除了不让她出了这驿馆。
正像如今;她已在同他玩笑取乐了。“白面、白面;你是黑子不成?”他竟答:“娘子可真健忘。”……
苏辛拈起一块点心嚼了起来,一口下去;满嘴的红红绿绿;如那倏忽绽放的烟花,就那样盛开在她口中。那金素太子禁不住也拈了一块;心下疑惑这点心怎的今日看起来这般好吃?
“听说金素上元节时热闹非凡,你讲讲可好?”
那太子放下那块点心;从怔愣中抬眼望苏辛;半晌;道:“有何好讲?左不过就是些精致花灯、银树星桥罢了;你没见过不成?”
“可我听说金素有一别样风俗不与他地相同;奇怪得紧,有趣得紧!你讲讲嘛!”
那太子一愣,不耐烦道:“我岂是有闲给你说故事听的?若你当真有兴趣,来年我与你同观于金素城下,可好?”
苏辛忽然笑了,静静地笑,有丝高深莫测的味道。
不明其意的笑总是让人心生慌乱。那笑声越是畅快,你便越慌乱;相反,若那笑显得越沉静,你却,更加慌乱。
金素太子此刻便是如此。
苏辛与他对视了一晌,轻道:“金素并没有什么别样异俗,我随口胡说的。”
金素太子望了她半晌,一笑,“你真是让人难以提防。”
“我们必是相识。”
“哦?”
“你是谁?”
那太子又静了半晌,笑道:“待过得几日,自然一切大白。”
“既是故人,你又待我如此,必是善缘前结。你既不欲不利于我,我自然感念在心,不去坏你谋划,又何须待得几日?”
那太子浅浅一笑,“来人,送姑娘回房。”
苏辛敛了笑,看了他半日,起身而去。又待一晌,苏辛的背影已经隐去,他方缓缓地拈起刚刚那块点心,轻轻送入口中。
苏辛数次想传消息出去,却均不得其法。她又不甘心就此离去,非要将这金素太子的真实身份给揪出来不可,是以耽误得这数日的光景。她心怕晋蘅着急,但又执著于这近在咫尺的真相,如此一犹疑之下,晋蘅那边便出了大事。
苏辛被劫的第六日夜,晋蘅因夜探皇宫被大内数十高手围捕。
且说苏辛当日夜,待得人静时分,穿戴整齐,极是轻便利落,也不掌灯,只借了一抹幽幽月光照亮。她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看守之人刚换了班。她回眸瞧向屋中陈设,运起一阵掌风刮倒了一个圆凳,只听一声重重闷响。外间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向里唤道:“姑娘?”
苏辛且不答言,又遥遥地摔碎了数只陈设架上的瓷瓶,叮翠翠响得清亮。那人又急唤道:“姑娘?”见仍是无人对答,二人猛地推门而入,恰一阵软香扑鼻,未及思索,已是智昏神迷。
苏辛出得房来,仍是将二人摆在门外,紧闭了房门。她蹑手蹑脚转过几道回廊,寻到金素太子住处,见房外无人,正是天助我也。便悄悄走上前,轻轻一推,发现其门已上闩,又走至窗前,且喜一扇只是虚掩。她利索地跃进窗来,刚一立定,却是一道声音幽戾戾言道:“何人放肆!”
苏辛一惊之下那人已是攻来,苏辛挡了一下,迅疾闪过一边,袖中迷香散出,那人本已又欺身而近,闻此香气不对,忙掩了口鼻向窗口遁去。苏辛一个翻身赶上,正落在窗前挡住那人去路,手狠狠一揭,便将那人脸上半截面具揭去。苏辛与那太子皆大怔,幽幽的月光映进窗来,窗外一丛明兰花色幽奇,清香之气随风而至,二人皆惊道:“是你!”
外间亲随闻声而至,一队冲进屋来,一队自窗外扑进。苏辛无心恋战,将手中半截面具一扔,挡得几合便欲高飞远走。但前来阻拦的侍卫越来越多,她又无甚对敌经验,渐渐便着了慌,袖中迷香散又已用完,只好硬拼着要闯出去。正自苦苦相持,手中夺了一名侍卫的剑,伤了十几人,却眼见着围上来的人愈渐多起来,忽地不知何人喊了声“有刺客——”,竟连外头晋莩指派的兵士也冲了进来,苏辛渐感不支,忽地灵光一闪,奋起内力直直往高处冲去,硬忍了几剑皮肉之伤,终是借一高树之力一弹,又飞高了数丈,脱离众人的包围。
她不敢耽搁,直直往恒王府奔去。待地下众人取来弓箭望空而射,苏辛已遥不可及。那金素太子早已理好了面具,望着她遥遥飞去的背影,蹙眉轻道:“不过三年……”
晋廷侍卫忙向金素太子问安,侍卫统领驰报宫中,早又有一队侍卫循苏辛所逃方向寻去,挨家挨户搜检刺客。
却说苏辛直直飞回恒王府,甫一到门前,却慌忙隐身巷中。只见府前侍卫逡巡,层层密密,列戟而立。苏辛心下惊疑,转至王府后门,依然如此。她纵身跃上一棵茂树,望府内张望,只见内里兵士愈多,将府中各房各院均把守得水泄不通。
苏辛此时身上负伤,虽不严重,却也不敢贸然前去刺探,只恨恨地巴望着那灯火通明的主院,惟见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端坐在那里,高冠舒袖,不知在做什么,正是晋蘅。
苏辛望了一会儿,掉头往明光宫分坛而去。那分坛明面里是间兵器铺子,因皇都不比别处,只达官贵士方允配刀剑,是以这分坛还兼营武馆为业。到得近处,苏辛更惊,只见那颇为阔气的朱漆大门竟上了封条,虽无兵士把守,却也显见是出了事。
苏辛心下越发着慌,眼见四下无人,跃入门内。里面一人也无,只剩座空宅子。她寻到一处丹房,转入里间,转动机关,墙壁上现出一小暗格来,里面一只小木匣子,上镌一枝梅花。苏辛舒了口气,打开盒子,里面却是几盒香粉似的东西。她拿了其中一盒,又复将机关闭上,走出屋子寻一空地,挑出一点香粉在地上撒做一堆,运力于指,一道真气贯去,那幽蓝色的香粉忽地爆裂似的燃上天际,化作一朵花形,呆了一盏茶工夫方渐渐熄灭。苏辛又等了半晌,见无人前来接应,又燃了一回信弹,如此燃到第三回上,两名女子逾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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