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132章


阁之中,晋蘅之父仁弱,不敢贸然拿出。但今日晋莩将晋蘅逼至如此,他还有何顾及?”
那太子蹙眉暗思,紧了紧钳住苏辛下颔的手,拉长语调道:“当真?”
苏辛满目坦然,“此事便在晋莩之父登基之时尚有人提起,只是众臣皆不晓诏书其事罢了,你大可让属下去查!仁宗皇帝颇得民心,虽过了三世,但有他亲笔诏书,朝中大臣必然依从,到时晋莩之位动摇,不正是你成事之机?”
那太子蹙眉,“今日朝廷半数以上大臣皆是晋莩新换,可还有谁能兴议废他?”
“正是那剩余半数!殿下您想,晋莩留下的必是那清廉刚正之士、三朝元老之臣,越是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便越是好为我所用,以殿下之智,必能想出万全之策,激反那些食古旧臣。晋莩承位名不正言不顺,今又有暴虐之实,他虽不知诏书之事,但他十日间血洗朝廷,先并不有兆,天下皆不详其旨。我们知他并非为诏书密旨之事,但那些老臣却不知道,还能有其它更好的解释吗?如今他羁押晋蘅便最为明证!如此暴虐狠厉之主,大肖其祖,又怎能不激起群臣反感呢?”
苏辛有的没的胡说一气,虽本于晋蘅所言,但诸多附会,再添上点儿她自个儿的阴谋论,堂堂武功威势行于天下的烈宗皇帝便成了阴险狠毒、谋害亲弟的恶棍形象……不过大概,她猜的没准儿是真的。
那太子虽是惊于她所言密旨,却也转了转心思,“依你所言,不过是以晋蘅替了晋莩,倒是成全了你家夫婿,于我却有何大利?”
“晋蘅性本自在,与他祖父略同,常欲与我归隐山野。而晋莩又怎会坐以待毙?密旨一出,只会让情势更为混乱,晋室国本动摇,你便可趁机而入,难道不为大利?”
那太子忽地放开她,大笑道:“娘子倒会哄人!”说罢依旧笑声不止。
苏辛心中“咯噔”一下,不明其意,也觉不妙,虽是惴惴,仍仰头望他。
他已起身坐回榻上,歪在靠枕上,含笑言道:“那晋蘅毕竟是晋国血脉至亲,怎会允你胡为,致他家破国灭?”
苏辛讨厌他,讨厌他随便岔开话题、不顾她的思路胡来。她咬咬牙,道:“太子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么?我本以为晋廷大乱的时候您便能成事了呢。您此来本不过是想使晋廷内乱,又岂会想过会有密旨一事?这实在算是意外之喜了,不是吗?”
静了半晌,那太子道:“你欲我如何?”
“随我去救晋蘅,将他劫出来。”
那太子笑,“我连这驿馆都出不去,娘子说笑了。”
“金素太子是出不去,但前朝太子许是就可以了。”
“哦?那我为何刚不派人去追你?”
“你明知我会回王府,又何须再派人去?这偌大京城,再无我容身之地,不是被晋莩搜得,便是回来寻你这唯一相识之人。我必恨晋莩,又怎会再去自投罗网?便是检举了你,事关重大,关乎两国邦交,他又岂能随便派人来搜检?你大有机会想出对策或是逃走,我又得的了什么?晋莩一气之下说晋蘅与我同谋,扰乱朝纲,到时灭恒王府满门,我岂能如此置全家性命于不顾?比起那贪戾的晋莩,我还是更信你。”
那太子微微一笑,思忖片刻,“那密旨藏在何处?”
苏辛哂笑,“我与晋蘅相聚无忧,自会告知于你。”
“不行。救出晋蘅再想潜返恒王府可不容易。”
苏辛低头思量半晌,蹙眉妥协道:“我二人相聚之时便将地点给你,你接着了返身去寻便是,彼时王府大乱,必都追我二人而来,你趁乱去寻,总行了吧?!”
那太子笑笑,蹙眉想了想,“何时?”
“宜早不宜迟,明晚。”
“嗯。你是要提前书于笺上?”
苏辛一愣,随即冷笑道:“书于何处,是书是画还是别的,我岂能现在告诉你?”
“那你若给我一页白纸又当如何?”
“你派属下随着我二人不就是了?我有伤,晋蘅双拳难敌四手,还怕我们跑了不成?不过,你必得亲自助我,你那起手下不会真心助我,只怕倒反欲害我,而此事甚密,也不能多与人知。所以,你须得亲自出马。”
那太子低头一思,一笑道:“好。”
苏辛心中一冷,他这“好”的意思,必有他想,只怕不会这般好心。但不管他计划如何,那都在她计划之外,只要他明日肯去,一切就都由不得他来……
那太子拍手召人带她下去,临去,她忽地回头道:“你……你可否不将今日之事告于晋蘅?”他看了她半晌,笑道:“若他知晓你如此卖国行径,倒会如何?”
苏辛冷笑,“天下古今同,君王不共姓。无后相失土,何来少康复位?华夏本自一脉,攻伐统一皆是家事,有何卖与不卖,管他座上天子谁家儿郎,难道是不尊黄帝拜孔丘的?何以天下姓王我便喜,姓张我便非?”
那太子大愣,半晌始哼笑道:“说的好听,那晋蘅若信你这套,你又何须求我不告于他知?带下去。”
苏辛蹙眉,拧着劲不走,只道:“你只不提此事便是,其它我自会料理……”
那太子见她被押走,心中倒是更信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会勤快,话说我觉得看这文时听节奏快些的音乐不错~
☆、第一二三章 突变
苏辛被带回前时所居房内,只是此次手脚俱被缚住;也再无人来问个寒暖;只是像个大肉粽般被那样一丢,直直便扑在硬地之上。她费了半天劲挣着侧倒过来;喘息不定;又觉口渴,身上伤口复渗出血来;脏脏污污,大有些颓唐伤感。刚自闭了眼睛欲待歇息片刻;忽地“吱嘎”一声轻响;极是捷速;一抹纤影疾疾闪进身来。
苏辛一惊;睁大眼睛努力瞧向来人;未等她转过头,那人已来至她面前,轻巧巧蹲□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动手解起她手上绳索来。
房中无灯,并不能真切看清来人模样。苏辛只知眼前人是个女子,瞧穿着打扮,与金素婢女不同,素净简单,头上也无半点珠翠金饰耀目,倒是极像这驿馆中洒扫轮值的侍女。
但这驿馆中人怎能进到此处?那假冒的太子必定不允。此中定有蹊跷。“你是谁?”苏辛疑道,手上绳索已被解下。不待人答,她已自个儿动手解起脚上束缚,话说如此被紧紧地绑着果然难受得紧,极不利于血液循环通畅,若是明日有何闪失可怎么好?
“苏姑娘贵人多忘事。不过那件事忘了也好。只是如今张禾奉命要来杀你,你须快些逃走才好。”
苏辛手上一顿,眉头越蹙越深,“谁?!”
来人一笑,见她如此恨恶震惊形状,又道了一遍:“张禾。”
苏辛举眸细瞧向她,辨了半晌,终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冰冷了几分。
那人也不生气,依旧大方笑道:“自王府出来后,我衣食无着,恰此处要招些洒扫丫头,我便投了来,总比流落风尘要好些。”
“你这是怪我当初赶你出府?”苏辛也忽地笑了起来,那笑中含戾,三年的江湖生涯毕竟给她染了痕迹。
那人看了她一时,轻摇了摇头,“苏姑娘莫要多心,你当初放我一马,还说出那样豪爽赞誉的话,让我铭感于心。我虽不是有恩必报的良善人,却也引你为知己,这世上也还未再有识我心性之人。想当年曾祖祖父何其骁勇,只可惜我投成了个女胎,虽有壮志,不能施骋,也再没人忆起我秦家家声。我虽陷害于你,但你慧眼识我,我必不让你命丧贼手!”
苏辛心下狐疑,借着照进来的月光再看她面上动静,依旧坦荡恳诚。她蹙眉道:“张禾怎也在此?”
“他是随金素太子来的,正遇见了我。刚有人在我屋外敲窗唤他出去,我偷听得他们欲对你下杀手,特来相告。姑娘还是速去的好,若撞上他,我可是救你不得了。”
这女子正是当年和张禾、小梅勾结,险些害苏辛遭强的秦儿。
苏辛心下急转,那张禾竟是这太子身边的人 ?'…'何以事情刚商量好就派人来杀她?他起疑了?不会啊……再复看向秦儿,“你前时怎不救我?”
秦儿一愣,“什么前时?”
“我被抓到此处非止一两日,你若诚心相救,何以现在才来?”
秦儿蹙眉,“姑娘不信也罢。我一个小小婢女的身份,便是和那张禾有些旧情,他怎能将这大事告于我知?今日是事出紧急,才让我偷听来,也才知晓你在此处。闲话少说,姑娘你快逃吧。我看他二人形色惶急,倒也不知是奉了哪个的令,只怕这金素一行也不是人人想要你命,你若实在跑不出去,索性便乱喊出来,或有一线生机。只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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