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秘史之我的传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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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开始,边疆的情势终于稳定了下来,突厥已经递了降书,开始称臣纳贡,圣上见边关无大事,便将我召回了朝中,不顾朝中反对的声音,让我破格以未及而立的年龄担任了总理武事的大司马一职。 
我虽是武人,但对朝中事务一向都有关注,因为父亲很早就跟我说过,只通武略不通政略的将军,只能做勇将而成不了名将,这句话我一直谨记在心。
也是这句话,让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地位。
所以我心知肚明,圣上对我如此器重,欣赏我的才能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想借培养我,积累自己的势力,借以制衡早已膨胀过度的谢家和楚家。
担任大司马之后,我在朝中少有做事顺遂的时候,不过很多事情,我也不与他们争执,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手中握着军权,他们怎样也是对我徒呼奈何。
前一阵子,皇帝突然提出要礼聘我妹子进宫,我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个嫡亲妹子,名叫小彤。
我离家学艺的时候,她才刚出世不久,后来我就鲜少有和她接触的机会,所以兄妹感情颇为淡薄。不过我知道她性格顽劣,所以都快十八岁了,还是没有定下人家。
当今圣上一表人才,又正值英年,我妹子嫁他倒也不算委屈,况且我擅自揣摩圣意,他应该是有意将小彤扶上刚刚虚悬的后位,以压制谢楚二妃。这等荣宠,让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圣旨颁下后,我还特意写信,邀请父母也和小彤一起上京,以全天伦。
他们入京的时候,已经是夏末。一下马车,我就在洋洋众人中见到了她。
她一身黑色衣裙,表情沉静冷漠,肤色如玉,气质若仙,眉宇间隐隐透着些妖异煞气,但并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添了一丝迷人。那时我只觉得,她明明是混杂于人群之中,却偏偏仿佛独立于世,不似凡尘中人,跟传闻中的顽劣完全不同。
她真的是我妹子吗?我心中突然好像有些遗憾,总觉得她要不是我妹子该多好。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却并不是十分清楚。
很快父亲就面色沉郁的将我叫到书房密谈,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妹子小彤爱上了个山寨头子,宁肯自戕也不肯进宫。现在这位姑娘是小彤之前在外面认的姐姐,出身商贾之家,不久前因为瘟疫流行,父母双亡,现在孑然一身,愿意代小彤入宫。
她出身商贾之家?我冷笑,她一举一动透着完美,比任何千金小姐都要优雅从容,我不知道哪个商人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我看父母也未必是全信的,只不过因着小彤的关系,故意糊涂而已。
我也懒得暗地里去查她,因为她既如此说了,便必有万全的准备。
所以我当晚便找她到书房来,直截了当的问她到底是何来历,想要入宫到底有何企图。
她愣了一下,接着从容一笑,我仿若看到了睡莲花开,竟然有了瞬间的失神。
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本来也没想瞒你,不过没想到大将军这么当机立断,查也不查便直接来问我,还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呢。
我得意的一笑。兵者,诡道也,我纵横沙场多年,被人赞为用兵如天马行空的绝世名将,行事作风必是大异于常人,如何是一介女子可以预料到的。
她果然不再隐瞒,向我讲了她的故事。虽然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淡淡的,可她的故事却是跌宕起伏,包含了人间至喜至悲。
我无法想象,以她纤细的身躯,是如何倔强的从那样破碎的世事中一路走过来的,我心疼她,怜惜她,但我知道,同情对坚强的她来说是一种侮辱,我可以做的只是帮助支持她想达成的一切。
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性都不同。
虽然我大部分时候都在边关,但每次回京都有人替我做媒,皇上还提过要将公主许配给我,都被我婉拒了。女人在我眼中,大多唯唯诺诺,说好听了,是温柔贤淑,说不好听了,是胆小怕事,毫无主见。而所谓的才女们,又常常恃才傲物,咄咄逼人,让人难以忍受。
而她们见到我时的反应,要嘛大发花痴,要嘛愤恨自卑,更是让我百般厌烦。
有一次,府中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的女侍还趁夜爬上了我的床,被我一掌打得吐血,之后赶出了府,总算绝了府中女子们的痴心妄想。
但她是不同的。
即使我对江湖中事并不很通晓,但还是听过她的鼎鼎大名,她的存在,早已是武林中的一个传奇。 
这样的她,虽然稍嫌冷漠,但我从她身上却从来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傲慢,若不是那偶尔出现在她眼中的刻骨恨意,我几乎以为她早已出世忘尘。
她也喜欢看我,我知道,可她看我时,清澈的栗色大眼中从无欲念,亦无自卑,只有纯然的欣赏。这种眼神,让我有生以来头一次为自己的相貌感到骄傲欣喜,为能博得她目光的停留。
我开始不可自拔的时时追随着她的身影,不止一次的,我对那个曾经拥有她身心的男人既妒又羡,而对即将拥有她的圣上心生不满,这样的女子,值得男人全心全意地爱怜,圣上早有三宫六院,又如何能和她匹配? 
所以带着几分私心的,我多次的劝她打消入宫的念头,因为我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可以全心爱她、照顾她一世的男人。
只可惜她早已成为没有安全感的惊弓之鸟,谢弘不死,她就永远都会生活在随时失去一切——包括爱人——的恐惧中,所以只有报仇的信念才能让她勇敢的生活下去。
面对这种情况,我又如何忍心剥夺她唯一的执念呢?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她的背后,毫无保留的帮助她。 
我一直知道她还有秘密,不过既然她不想说,我也从不强迫她。
可是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去找她谈心,却发现她不见踪影。
我坐在黑暗中,等了她一整晚,愤怒无可遏制在心中滋长直到汹涌澎湃,一想到她可能是和某个男人在这样的夜中共处,我就妒嫉的直想杀人。所以当她直到快天明,才若无其事的姗姗出现时,我忍不住对她恶言相向,却在说出口的一刹那就后悔莫及。
她已经满心伤痛,我又如何可以雪上加霜。因此她打了我的时候,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的我,竟只有罪孽得赎的轻松,同时感到了一生从未有过的软弱。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她由怜生爱、由敬生慕,竟然可以放下身为男人的尊严、近乎卑微地去乞求她的眷顾,而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感到羞愧,却只有如释重负的快感……原来她早已浸透我的血肉,什么尊严耻辱,在她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从那夜之后,我便知道,自己再也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她是我第一个女人,她是教我认识爱欲纠缠的导师,我这一生怕是休想将她排出心外了。所以她想怎样都好,我会一路陪伴她。
然而,她进宫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我一天天的再也难以刻意忘记她将是圣上的女人的事实。一边是我一生的忠诚,一边是我一生的挚爱,我日日夜夜的在这样的矛盾中挣扎,直至她入宫的前一天,我终于忍痛说出让她做我妹子的话。
我心里清楚,恐怕只要她说一个“不”字,我便会毫无挣扎之力的放弃半生的信念、选择背叛,然而,我看出她虽不舍,却一语不发。
我感谢她善解人意的成全了我的忠诚,却也遗憾自己始终不能成为她难以割舍的情怀。
这段情终究是一场火树银花般的缘,留给我的却是毕生最疼痛的爱情与最刻骨的回忆。
侍寝
即使多少年之后,在甘露殿侍寝的第一夜还是让我难以忘怀,并不是说那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只是当中的滋味实在复杂的五颜六色,以至于最后虽早已忘记了那味道,却始终记得那复杂。
在他之前,我有过两个男人,对性事的了解不算不多。然而和一个近乎于陌生的男人分享这样的私密还是第一次。我紧张、厌恶,甚至难以克制的想到,自己和一个妓女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的恩客是这天下最尊贵的。
不能忘记的,他粗糙的大手不缓不慢的抚摸着我赤裸的身躯,引起阵阵颤抖,燃起片片火热,偏那双深沉的眼眸,只是冷静的巡视着丰美的领地,从始至终不曾染上一丝的氤氲。
这时的我是如此痛恨自己敏感的身体,它让我明明已经屈辱愤怒到极致,却还是忍不住喘息、软弱。 
多少次想狠狠的推开他,逃开这让我受尽折磨的晦暗宫殿,可恨的是虽然身体早已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头脑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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