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心玉Ⅲ》第196章


“臣等保奏八阿哥。”这是在一众阿哥们跳出来后,王公大臣们的集体回应。玄烨听了这话时,是心中冰凉。
皇太子,只有出于上的。是他爱新觉罗氏玄烨,这个帝王属意。
与之相反,下面的八阿哥禩听了这话,面上虽是沉静。可他的心里,却是火热与激动的。所以,八阿哥禩是微低着视线。很是有一翻,伟岸沉着之气。
“八阿哥禩,母系贱族。今日众人一词,可是结党营私,谋逆皇权。”玄烨平静的话里,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一句话,将八阿哥禩从云端,打入了尘埃里。手,握里了拳头。八阿哥禩心里,那是冷如在了冰天雪地。随即,他微低下头,眼中有着哀伤与不平之意。
有了帝王的话,大臣们是什么,是皇帝的奴才。所以,不管是本来心思如何的。这会儿,都是顺着皇帝的意,开始思考着退路了。
一众的话,自然是各出其词。玄烨瞧着,心里很是不乐意。随后,倒是点拔了一二句,就是让众人退了朝。
禛随着众人出了大殿。最后,他看了一眼那上面,高高悬着的“正大光明”四字。眼中,若有笑意一闪而过。而脸上依然是一幅平日带着的平静的表情。
当晚,玄烨宿于养心殿。而第二日,他去了慈安宫,与皇太后博尔吉济特氏说话。在这个冬日时分,慈安宫里正是火龙旺着。自然,那是殿里暖暖的。
“皇帝近日瘦了太多,哀家在这宫里也是不求别的。只是望着皇帝能得个好,就是皇额娘在时,也是在意皇帝的身子骨。”皇太后温和的说着话。
玄烨坐于皇太后帝边的榻上,倒是回了话,道:“皇额娘,朕实不是能放下心啊。礽禔都是朕的儿子,朕,心里痛着。”说着这话时,玄烨的脸上,自是哀色浓浓。
两个嫡亲的儿子,这是生死相见啊。
皇太后听了这话,叹了一声,道:“皇帝,哀家按说祖宗的规矩,是不能插手朝事的。可这礽禔也是哀家的孙子。这些,皇帝有问过惠妃的意思?到底,禔是她生的儿子。”话里,皇太后的意思,自然是想着让玄烨的怒气,冲在了惠妃的身上。
这后、宫里,别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想在这满是刀光剑影的宫里生存,自是有它的规矩。皇帝虽不是皇太后所生下的,可到底皇太后是皇帝的嫡母。
大清,以孝治天下。所以,皇帝是一直非尊敬皇太后的。太子是皇帝养大的,太子那儿不好找事儿。自然,就是得选禔。可相比于禔这个皇子阿哥,惠妃这个皇帝N多个女人中,微不足到了一个,却更是上位者眼中,最好的出气地儿。
皇太后当年是不得顺治帝的宠爱,可到底也是在孝庄太皇太后跟前久了。那也不是泥菩萨一般的老太太。宫里的女人,只要是活得有滋有味的,就不会有那些什么善良天真,单纯无暇的小白花。
这一翻话后,玄烨倒是陪着皇太后用膳。随后,回了乾清宫处理朝事。第二日,玄烨又是提了内务府的大臣,将大阿哥禔谋害礽之事,做了定性。
在这事处理好后,他才是一个人静座于书房之内。直到人想了许久,才是起身去惠妃的寝宫。这是自大阿哥禔被掬禁后,玄烨第一次踏后、宫里见到惠妃呐喇氏。
“禔系你所出。今日,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有何话说?”玄烨平静的问道。语气中,却是寒气深深。
惠妃呐喇氏抬头,看了玄烨一眼,随后,跪于地上低下头,恭敬回道:“禔是臣妾亲生儿子。今日他却犯下如此重罪,于皇父不孝,于兄弟不仁。臣妾不敢求皇上罔顾国法,只得痛心请皇上正法行事。”
玄烨听了这话后,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惠妃。然后,转身离开。
望帝王远去的背影,伏在地上的惠妃,却是痛哭起来。禔啊禔,不要怪额娘。额娘唯有如此说,才有可能让你的皇父,有一丝的怜悯之情。哪怕只是在帝王眼中的一点,却是可以能让你,苟且偷生。
这一年,大阿哥禔三十七岁,被削直郡王爵,圈禁起来。
朝中纷纷扰扰,大戏台上,是你方唱罢,我也登场。而后、宫里,惠妃失了势,良妃同样是无妄哀伤。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末,玄烨歇于景仁宫。
二人独处时,玄烨确是看着玉莹插在花瓶中的梅花,说道:“这几枝红梅,倒是开得不错。”赞了话,玉莹却是笑着与玄烨喝着茶,边是回道:“确实不错,所以,臣妾就修枝,放在书房里。”
“不是说,爱花人都是随花自由盛开。怎么玉儿倒是成了俗人?”玄烨问起了话。倒是用了当初玉莹的回答。
说起这话,玉莹倒是笑着道:“那时候臣妾正是年少,刚是进了宫里。现在看来,这花就是花,不过是用来赏了。枝头上,花瓶里,都是臣妾瞧着。臣妾怎么觉得好些,便就是搁哪儿了。俗人就俗人吧,俗气点,好像也不错。”
玄烨听了这话,倒是认同的点了头。随后,倒是端着茶碗,看了好一小会儿,抬头对玉莹问道:“朕年纪也大了,还记得当年说过,玉儿是朕的妻子。”
说到这,玄烨搁下了茶碗,然后,认真的看着玉莹,问道:“今日,朕再是问一次。玉儿,可是愿意做朕的皇后?”
玉莹听了这话,微微的愣了一下。她看着面前的皇帝表哥,心中起伏不定。皇后,她若是皇后,那么,未来会如何?
九子夺嫡,康熙末年的风起云涌,诸阿哥争位,于她是福是祸?
“皇上,臣妾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玉莹如此回道。
却又是在玄烨欲开口之前,第一次抢了玄烨的前面说了话,道:“臣妾有些话,想与皇上聊聊。就你是聊天一般,说一说。有些事,太急了之间,臣妾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清楚心里的话。”
玄烨见着玉莹这般一说,倒是笑了。然后,回道:“也罢,朕倒是仔细听听。朕与玉儿也是随意的聊聊吧。说到底,这三十五年来,朕与玉儿好好说说话的时间,倒真是不算太多。”
玉莹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
然后,开了口,先是说道:“臣妾十三年入的宫,说起来一转眼间,老四与如意都是做阿玛额娘了。就是臣妾的亲孙弘晖,也是快要娶了福晋。说起来,臣妾的年华昭韵倒是不在了。这宫里当年与臣妾一道入宫的秀女们如何?臣妾自然是清楚的,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心里依依是有数。”
说到这,玉莹微微一停,嘴角含着笑容,又说道:“姑姑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是臣妾的嫡亲表哥。臣妾忧心,佟佳氏盛世繁华后,不过是烈油亨煮。臣妾一生,也就如此。若禛与如意,是皇上与臣妾血脉,臣妾怕只怕太过了。孩子们的福气,臣妾做额娘的,总是想为他们谨慎些。”
“女子为母则强,臣妾只是怕,当不起皇上的皇后。”玉莹苦笑着说道。是的,这话是真的。历史上太子二废二立,若真是如此,她这个做额娘的岂能让儿女站在众人之上,任由火烤。
看着面前表情不变的皇帝表哥,玉莹却是又是说了句话,道:“玉儿心里,却是真的想做玄烨的妻子。”
☆、皇后(一)
玄烨听了玉莹的话,看着她,回道:“朕明白了。”说完,又是起了身,站在她的面前,接着道:“朕的皇后,与朕一起接受天下臣民的膜拜。立于朕侧,与朕同行。”
说完后,执起玉莹的手,又是道:“禛已经是阿玛了,在弘晖成婚后,他就很也会成了玛法。他一个堂堂皇子阿哥,岂得避于你之手。朕一辈子,你一辈子,护不了儿女们的一世。朕的妻子,是你。所以,未来的风雨,让儿女去闯闯吧。鹰击长空,鱼潜水底,各自有各的道要行。”
玉莹听了这话,眼框微红,然后,笑着说了话,道:“臣妾,听皇上的。”
说完后,与玄烨十指相握。
抬头,看着玄烨,玉莹脑中关于历史的种种,都是放之脑后了。是啊,她活着自个儿的人生,总要,活在今日里。
也许,她本心只是被历史中的种种,束缚住了。其实,这样就好了。明日是明日的事,当下,她想陪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康熙四十八年,传得费费扬扬的皇太子之事,被另外一件大事,遮盖了过去。那就是皇帝要立皇后了。而此时,已经是是空虚的太子之位,可是为那个嫡子所虚悬。王公大臣们心中,那是本本帐,都是暗自揣摩着帝心。
四贝勒府上,禛自然是同样心中喜意暗藏。在书房里,他倒是与幕僚邬思道说着话,道:“关于皇阿玛立后之事,先生如何看?”
“此事,自是利大于弊的。”邬思道笑着回了话,然后,又是道:“在此,学生先向贝勒爷道喜。这自古以来,立嫡立长。”
“不过,木秀于林,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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