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帝后》第89章


他也看着不远处正被我扯回的风筝,面无表情地问我:“你究竟爱的是谁?”
“这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一边儿挽着线,一边儿走向自己的风筝。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皇后?”身后传来花昱冷漠的询问。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冷笑望着他,“花将军是在说笑吗?请我来帝都的人是她,居然来和我说放过她?要不你放过我,让我回宣武国可好?”
花昱沉默了,也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转过身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你,无论是她,或者是我都不会让你进宫。”他的声音也毫不掩饰地带着后悔。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当时不是一直在警告她吗?可是她还是执意要揭开我的面具,如果她一剑杀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好奇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我俯身拾起地上的风筝,转过身见到他仍站在原地。
“她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从嫁给皇上那天开始,她甚至没了以前的高傲和笑容。据我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坏女人,你是不是恨她让你和荣王殿下分离?她只是无心之失,你要如何才肯放过她?”花昱走到我面前,满脸的诚恳。
我玩味地看着他,挑衅地冲他扬了下头,“你似乎很在乎她。她是你什么人?你的暗地里喜(…提供下载)欢她?”
花昱摇了下头,“她是我姐姐,是我亲姐姐。”
“你都不对我诚实,我如何对你坦诚?我那么傻吗?”我不想理会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花昱闪到我身前,阻住我的去路,“姐姐刚出生的时候,大相国膝下无女,便到我家里将姐姐过继给了他,目的就是这场政治联姻。”
“关我何事?你不觉得你对一个受害者说这些话有些过分吗?她真的是无心之失吗?若我不是骆雅,只怕我早已做了刀下亡魂了。”我无法原谅他们俩对我做的事情,如果没有这场闹剧,我如今可能还在宣武国陪着韩容秋监国。
花昱皱了下眉,我懒得去理会他的话,只是想回到大殿里呆着。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皇上从来没正眼看过姐姐。一个女人在大婚的晚上,听到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是什么感受?”
我慎了一下,冷笑了两声,“一个女人要被逼离开自己深爱的人,每天对着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如今正在伤害自己夫君的人,又是什么感受?”
“如果我放你走呢?”
他的话令我真的呆住了,淡淡地问他:“你不怕死?你认为你放走了我,你能活着?”
“这个好像也不关你的事。”他很快就将我的冷言冷语送了回来。
我转过身,对他勾起一弯新月之笑,“花昱,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放了我走,他就会对你姐姐好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是赔上你自己的性命而已,而且还会连累你的姐姐。”
花昱揪着眉,仍站在原地,“为什么?”
“你放走我,他定然会问罪于你,无论我走不走得掉,他都会对你不客气。而你所袒护的那个人,他或许就会认为是幕后操纵的人,你说结局会怎样?你果然是一介武夫而已。”带着嘲笑转过身,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骆雅了。
走进大殿,花昱没再跟过来,只是立在园子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我在案几边儿坐下,远远地凝望着他的身影……
夜,沐完浴换上一套丝绸的白色蝶衣,挽起一条长长的白丝长巾,漫步到园子里。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独舞花前,挥舞轻纱罗袖。
口中轻轻吟唱着幽怨的调子,舞毕幽幽自叹:“哎——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默默地流下泪来,掏出身上的丝巾,轻擦着脸上的泪珠。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长青殿的台阶。
☆、怒火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闪到身前,愤怒地抓起我的手:“你……你就那么想他吗?”
“皇上,末将先退下了!”他身后不远处的花昱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个礼,抬眼揪着眉看了我一下,也没等慕容辰应他,便独自退了下去,转身后又略微地回了下头,这才拧过头快步离去。
慕容辰待花昱离开后青筋浮动地瞪着我,他快要喷出火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忽然抱起我,朝长青殿内走去,我悲凉地尖笑着。
他把我丢在床上的时候,眼里全是愤恨和欲望,我再没有当年那样慌乱地去找任何的东西来遮盖自己。他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仍然大笑着。
“慕容辰,这就是你说的不会逼迫?这就是你宣泄内疚的方式?这就是重新开始的第一个步骤?”在他无情地扯开我的衣领时,我带着嘲笑任由他疯狂地吻着自己。
他又一次停了下来,望着我的眼里带着压制的欲火,还有满腔的愤恨,“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会象当年那样发脾气转身走掉了,你也别指望再见到他。”
“怎么?不玩了?那麻烦你出门的时候把大殿的门带上,我要休息了。”我扯过被子盖好,转过身不去看他,闭上了眼睛。
“骆雅!你别逼我太甚,否则对谁都没好处!”身后传来拳头的脆响声。
我翻过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漠地盯着他,“威胁?老毛病又犯了?看来你没打算改掉你的坏毛病嘛。没这诚意你就给我滚出去!”
慕容辰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愤怒地注视我很久,松手甩开,转身走了出去。
外间传来大殿门重重合上的声音……
那日后,慕容辰被我气得几日都没再来长青殿。
正想着又找点儿什么东西来消磨时间,花昱就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骆雅姑娘,这是按你上次图样做出来的乐器,今日技师做好送到皇上那儿,皇上命我给你送过来。”
我挥了下手,淡淡地应了他一句:“放着吧!”没再理会他。
但花昱似乎并不想走,站在我身前犹豫着什么。见他面色难看,又带些为难,便漫不经心地主动问道:“花将军是否还有什么事情找骆雅?”
花昱拧着眉,飘忽地瞄了我两眼,“姑娘那晚你……没事吧?”
我轻蔑地笑了两声,“这好像与你无关。自他看见骆雅面具下的脸那天开始,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对不起!”花昱转过身朝大殿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似有似无地说了句:“谢谢花将军关心了,他没怎么我。你认为骆雅会苟且偷生吗?如果有朝一日他真对我做了什么,骆雅倒是有事想求花将军你。”
“什么事?”花昱驻步,背对着我问道。
我带着些苦笑和悲切,“骆雅不想对不起荣王殿下,若他真对骆雅做了什么,骆雅希望花将军不要阻挠我以死明志!”
花昱猛地转过身来,眼神闪烁,“你……你会寻死?”
“骆雅不是没死过!相信花将军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情吧?”冷眸凝视。
他似乎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在原地站了很久,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只是一直看着他,好一阵他才突然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午后下起了淅沥沥的春雨,屋檐串起了无数的珠帘,晶莹剔透。屋顶一阵阵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我抱了琵琶走到廊下,坐在木栏杆儿上斜靠着柱子,目光深远地眺望着长青殿大园的门,见到花昱正站在门下无雨的地方发呆。
轻轻拨动手里的琵琶,弹起一首荡气回肠的《倩女幽魂》。
人生坎坷崎岖,到头来不过是满面风霜,惟愿有痴痴梦幻般的心爱相伴身旁。午夜梦回,泪涟涟,何去何从?只能轻叹前路渺茫。
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前方,待停下时,似乎某人已经转过身远望着廊下。
放下手里的琵琶,轻靠在木栏杆上,失神地走进雨里,张开双臂凄凉地笑了起来,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只觉得满目冰凉的刺痛。
身好冷,但冷不过那日的湖水,全身湿淋淋地站在大雨中,仰望着苍天,却什么也看不清。
“骆雅姑娘,你这样会感染风寒的!”花昱不知什么时候已跑到我身边,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我却站在雨中全身湿透,看着他面露担忧。
我转过身,没理会他走到廊下,拿起我的琵琶回到大殿里。
病了,发起了发起了高烧,迷蒙中眼前又是那朦胧的明黄。他似乎正坐在床边儿,除了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不清醒地唤着:“殿下……”他没应我。
“若有飞鸿传书,天涯也不过咫尺而已……”依然模糊地呢喃着。
一滴温热的水珠滴在手上,他哽咽着,“骆雅!为何?为何你心里仍然爱我,却宁愿回避我?为何你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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