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阙》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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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入宫就住在丽春台,在这儿她有过一个孩子,而又失去了,在这儿她曾以为找到了最终相守一生的良人,到头来又是一场空。那么,去别的地方又有何干系?何况是宛若仙境的瑶光殿。
“皇后有了身孕,受不了颠簸,何必要亲自去穹宝寺祈福?不如朕下旨,请他们入宫。”李存勖体贴地道,目光温和落在蕊仪隆起的肚子上,羡煞旁人。
“心诚则灵,臣妾不光要亲自去,还想微服前去。”蕊仪笑了笑,坚持着。
蕊瑶撇撇嘴,目光一闪,但这当口上也懒得多做计较,“皇上,就让姐姐去吧,无论如何都是为了肚子里的皇嗣,总是错不了的。正像姐姐说的,心诚则灵,心意不到,佛祖又怎么能保佑姐姐诞下一位小皇子?”
李存勖犹疑了一下,最终点了头,“朕多派几个侍卫微服跟着你们,皇后自己也要小心,外面不比宫里,别冲撞了。”
“臣妾遵旨。”蕊仪笑道,自从她说出了自己有了身孕,李存勖就又回到了过去分外体贴的样子。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他们如今就是神仙眷侣了,也难怪蕊瑶时常暗暗怒目相向。
矮桌下,李存勖轻按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不动声色地看向蕊瑶,“后宫事烦,这些日子少不得淑妃多操持。”他向赵喜义道,“传朕旨意,皇后静心养胎,六宫之事一概向淑妃回报,直到皇嗣满月。”
蕊瑶一愣,方才那一点不悦立时被冲淡了,欢天喜地地谢恩,韩靖烈也是一脸的喜色。谁有了身孕不重要,谁知道生出来是皇子还是公主,还是做这真正的后宫之主来得更实在。
蕊仪微微一笑,看看蕊瑶,又看向李存勖,“皇上何不加封妹妹为贵妃,这样她主理后宫也能更名正言顺,凡事也都能更顺遂些。妹妹的饮羽殿也住得久了,该换换了,臣妾觉着飞香殿不错,皇上不妨把那儿也赏给妹妹。”
“协理”一下子变成了“主理”,蕊瑶陡然警觉,望着李存勖,眼中多了几分期待之意。李存勖倒像是并未察觉,深深地看了蕊仪一眼,颔首道,“就如皇后所言,朕明日就封蕊瑶为贵妃,你们姐妹日后也好照应彼此。飞香殿离瑶光殿也近,你们日后可以常走动。”
“谢皇上、谢姐姐。”蕊瑶起身跪拜,笑盈盈地看向他们,忽然道,“可这飞香殿臣妾不想要,臣妾就看上姐姐的丽春台了。姐姐在这儿住了这么久,这儿一定沾了姐姐的福气,臣妾也想沾一沾这福气。况且姐姐一旦迁出去,这儿少不得缺人打理,荒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臣妾在这儿也好帮姐姐照看着,姐姐哪日想了,就回来走动走动。”
“你倒是想得周到。”李存勖顿了一下,迟疑地看向蕊仪,半带试探地道,“皇后可愿割爱?”
不敢答应得太干脆了,蕊仪故意沉吟了一下,眼中带着肯定,“她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怎会舍不得?倒是皇上舍不舍得,这一林的桃树可都是皇上亲手浇灌的。”
蕊瑶并非真正想要丽春台,而是想做真正的后宫之主,她要的是李存勖的一切。蕊仪哪里会不明白这些,她四两拨千斤地把话又还给了李存勖,她忽然很想知道,他还能不能那最后的誓言。他曾经答应过,丽春台只属于她一人。
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地失望,李存勖朗声笑道,“既然皇后同意,朕哪有不准的,蕊瑶日后可要好生照料它们。”
蕊仪见他准了,心中略微冷笑了一下,不快之感转瞬即逝。她向蕊瑶使了个眼色,趁势道,“听说皇上要派兵攻打威武城,不知这回领军的是哪位将军?”
对郓州、魏州只围不攻,倒是蜀国那边又起了动乱。李存勖正疲于应付,要说派谁,也只想了个大概,他随口道,“朕打算让魏王去。”
“洛阳这儿就没有人同去么?”蕊仪暗示着,莞尔一笑,“臣妾和妹妹都得了封赏,唯独三哥还没有。臣妾也不为他求别的,只望皇上能让他跃马沙场,有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李存勖神色一顿,蕊仪还从未提过这样的要求,不由得看向韩靖烈,“你可愿意?”
“臣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韩靖烈连忙起身,跪在他们面前,很是惊讶地看向蕊仪。
蕊仪轻轻点头,李存勖想了想,也不是封王拜相的大事,再说也该给韩家一个机会了,真要和李嗣源动兵,少不得这些肱骨之臣,“那朕就封你为忠勇将军,择日就与魏王汇合。”
“臣谢皇上恩典,谢皇上……”韩靖烈大喜过望,一个劲儿地叩头,起身时看向蕊仪,好像在说算她识趣。
蕊瑶也很是高兴,韩靖烈虽然不是带兵的材料,可有李继岌那样的在身边,一准是能跟着混个军功的。反正李存勖还会派别的大将前往,用不着担心。蕊仪又向李存勖提了军饷,又掏了不少银钱,宴饮更欢,仿若那千里之外的刀兵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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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穹宝寺门前,随行的几位男子虽然身着布衣,却是掩不住的机警。为首的下马叩响寺院的后门,不多时便有人相迎,虽然是微服,但毕竟扮作了公卿贵胄家的命妇,少不得要被引到后面的厢房。
(最近实在太忙了,但是真的快完结了)
正文 第一七六章 姐妹相认
蕊仪和鱼凤进了大殿,命萱娘等人守在门外,恭敬地上了一炷香之后,蕊仪低声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到后面看看。”
不知她究竟要找什么,鱼凤也不便多问,她从袖中取出一块薄绢,上面绘着穹宝寺的布局陈设,“娘娘收好了,后面是藏经阁。不过只有外面是经书,里面的箱笼、暗格都是外人存在这儿的,要有钥匙才打得开。”
“你在这儿守着,要是我一个时辰后还没有回来,就到后面寻我。”蕊仪收好薄绢,手里多了一把钥匙,韩家在此寄存了家谱、典籍,进去倒不是难事。
到了藏经阁,向小沙弥出示了钥匙,又给了双倍的香火钱,果然顺利地进去了。蕊仪望着那些墙上的暗格,每一个上面都刻着与钥匙各自相吻合的图纹。在最里面发现了韩家的那一个,却始终没有看见有那玉佩图纹的一个。
她那半块玉佩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记不清了,她失望地摇了摇头。里面是长长的巷道,还有不少暗格,她从墙角取了一盏八角灯点上,缓缓前行,细心寻找。里面好像有人,她一惊,手上一晃,闪到一边躲藏。灯火一晃间,刚好照到了那人旁边,那图纹竟与梦中无二。
“谁在那儿?”蕊仪颤声问,不知怎么的,心跳得从来未有的厉害。她只觉得身上流动的血脉忽然找到了可以应和的东西,那种感觉迫着她步步向前。那人一手按在那暗格上,定定地回望着她。
“是你!”平都低声惊呼,见四下无人,镇定了一下,“我回来还愿,明日就走。等到了和娘娘约定的日子,定当前来。”她目光落在蕊仪的肚子上,略带酸涩感慨地道,“孩子还好么?”
蕊仪点了点头,避了一下,指着那只暗格,追问道,“在这儿做什么?这儿可不是还愿的地方。”她想起上次分别时无意看见她手肘的烫斑,“这是故人之物?亦或是……亦或是亲人之物?”
“你说什么呢。”平都像被烫到了一样,一下子缩回了手。
平都这一动恰恰印证了她的猜测,蕊仪空落落的心里陡然升出一股子感慨,世事无常,老天总在捉弄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但不管世事如何多变,她们还是相遇了,她们与彼此争斗、构陷,到头来却是最亲的人。
蕊仪上前了几步,在平都诧异的目光下,慢慢侧过身,把发髻往旁边挪了挪,露出那三颗菱形的血红胎记。平都“啊”地低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你是……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子良活着,你便报仇,若不然……”蕊仪说着梦中听到的话,目中渐渐充盈了泪水,“子从姐姐,我活着。”
“不,你不是子良,子良不会认贼作父,不会嫁给杀了我们全家的凶手。”平都震惊了,不甘地摇着头。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要不是那次从高台上滚下,撞到了头,还不会想起来了。”蕊仪不知该从何说起,把如何进了韩府,如何做了韩蕊仪说了,“化毒宝玉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其实韩元这些年对我很好,不久前才知道他是知道我的身世的,也许是为了赎罪吧。”
“算他还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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