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233章


心的唯有孩儿一人……从来储君之位,立长、立贤、立嫡,孩儿只除了不是长子,其他两样都占全了,父皇若将孩儿立为皇太子,孩儿必将更加忠孝于父皇,会炼制出更多更好的药丸,让父皇不再经受病痛折磨之苦……孩儿日后登基,励精图治,天朝之兴盛繁荣,富足安泰,不是空谈”
皇上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神情,又好笑又痛楚,目光直直盯着庆王看,刘皇后有些发怵,轻轻扯了一下庆王,庆王却迎着皇上的目光,站起身来,张公公见此,不自觉地靠近皇上一步。
“内侍监何在?”庆王喊了一声。
内侍监应声而入,接收到庆王示意的目光,忙取出两幅明黄绢缎,那是早已拟好的两道圣旨,废、立太子各一。
庆王走近皇上:“父皇,孩儿什么都准备好了,只请父皇玉玺一用”
皇上沉痛地看着他:“你、你敢如此?朕自来不曾薄待你,给你最宽广最富庶的封地,样样事情,你想要的,都应承,却为何一定要做太子?天朝祖制,自来立储只立长,你不知道吗?”
庆王冷笑:“父皇可不是长子”
皇上怒道:“不错朕是庶长子,你愿意做庶长子吗?若你能成事,你母后将被贬为妃嫔,生前死后,再不能占用皇后仪制”
“不”刘皇后厉声呼喝,从地上弹跳起来,双目圆睁,眼中红丝尽显:“我争了那么多年,用尽所有的力气心计,竭力逢迎,曲意伏小,才挣得这几年的尊贵,你凭什么说贬就贬了?”
庆王安抚她:“母后不必慌,一切有孩儿”
皇上呵呵笑了两声:“原来刘淑妃受朕宠爱那几年,如此辛苦倒是朕错了,放着后宫许多年轻佳丽不宠,偏要与你纠缠不清”
刘皇后咬着牙:“我是皇后,不是淑妃,你病糊涂了吗?”
皇上不理她,看向庆王,目光冰冷:“你是朕的儿子,难道不知朕的忌讳?朕最忌被人挟持威逼,你以药丸为名目,敢如此逼迫于朕,想做太子,谋朕的皇位?没那么容易朕千辛万苦得来的天下,岂能轻易拱手让人你的药丸朕也不必吃了,来日等明珠养好身子,朕不愁没有好药倒是今日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可恶得很张公公,唤御前侍卫,将这母子二人拿下去,朕不想见他们”
庆王冷笑:“讨厌我们母子了?若没有我们母子,你早已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原来多年疼我是假,到了今天,你仍不肯为我着想,你可知若我不争取,龙傲龙代他们得了天下,我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皇上哼了一声:“孽子枉朕高看你一眼,你若不争,说不定朕会许你想要的……如今说什么都迟了,任何下场于你,都不为过不用等到他们,朕如今便将你贬为庶人,与你庶母一道,发配出去”
刘皇后再一次听见皇上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经受不住,大声哭泣起来,庆王脸色铁青,一把揪住张公公:
“玉玺在何处?快拿出来,他的命在我眼里可不值钱还在等御前侍卫吗?他们现在只听我的话了”
皇上见此情形,闻听这样的话语,怒不可遏,斥道:“逆子”
他自恃年轻时也是练过武的,呵着一口气,站起身来抓扯庆王,庆王正在翻检张公公的身子,根本不理睬他,反手一推,皇上朝后重重跌下,头部撞在床前脚踏方角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刘皇后赶紧伏下身去,伸手探了一探,抬头对庆王说道:“你父皇他、他去了”
张公公听了,猛地挣脱开庆王,扑到皇上身上,只见皇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禁不住大放悲声,庆王俯身将张公公提起来,大巴掌狠狠扇了几下:
“拿出来,否则让你跟他一样的下场你若还想去见你那婆子孩儿,便惜命罢”
张公公顿了一顿,无力地指着龙床,庆王和刘皇后一同扑过去,一通翻找,终是将皇帝玉玺拿在手中
母子俩松了口气,招手唤过站一旁目瞪口呆的内侍监和徐放,几个人手忙脚乱,将拟好的圣旨盖上印章,又把皇上抬上龙床,揉下眼帘,盖好被子,伪装成安然死去的样子,刘皇后这才大放悲声,张公公被庆王瞪看着,面无表情,哀声喊了一声:
“皇帝驾崩”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成败
第二百一十五章成败
太常寺卿徐放随后急急奔出皇上寝殿,神情悲痛地喊道:“皇上驾崩”
寝殿阶下站着一批文武大臣,都是被庆王的人以皇上口谕召来的,闻言放声大哭,跪伏于地,立时有内侍一道接一道地往外传报国丧。
一群人簇拥着庆王从内殿走出来,内侍监高喊:“皇上临终遗诏:太子龙傲不奉父皇,不敬母后,大失仁德孝悌,予废黜即日立庆王龙俊为太子,钦此”
有人喊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先皇驾崩,新皇应即刻登基——吾皇万岁”
人们纷纷跟着那人朝庆王跪拜,口中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王面容悲戚,眼中带泪,声音略显沙哑:“众位爱卿平身先帝一直有恶疾缠身,为国家稳定,社稷平安着想,不肯公之于众,朕作为先帝爱子,恨不能替下先帝病痛,连日在帝前尽心尽孝,呕心沥血……然而世事无常,先帝仍弃朕而去……将此大任置于朕肩膊,朕何德何能?唯望众爱卿相辅,共同为天朝之繁荣昌盛尽心尽力”
董宰相早在进宫门之时接到皇上驾崩的消息,老泪奔涌,匆匆赶到皇上寝殿,刚好见到大臣们参拜新皇,庆王发表即位演说,他完全惊呆了,站在当地几欲跌倒。
庆王也看到了摇摇欲坠的董宰相,却见他晃了两下居然没跪下来,也不走向前来,不禁微微皱起眉,淡淡地看着他。
徐放说道:“董相因何来迟?为何不拜新皇?”
“无视祖制国法,不伦不类,形同儿戏,如何拜得?”
一个清朗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大惊:“太子?”
纷纷转头望去,灯火辉煌处,四周殿宇刹时被照得亮如白昼,金铠银甲的将士们簇拥着一身戎装的安王,神勇威武,英气逼人,天神般出现在董宰相身后,安王唇边还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目光如剑刺向庆王。
他对董宰相抬手作了个揖,说道:“岳父大人,您走错地方了先帝驾崩,是为国丧,理应郑重其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登基同样重要,岳父大人身为当朝宰相,重臣之首,此时该在金銮殿上主持新皇登基仪式才对”
立即有四名金甲士上来,将董宰相扶上一架抬舆,飞也似地抬着跑了。
庆王脸色铁青,指着安王怒斥:“你这个叛王竟敢不遵先帝遗旨,忤悖圣意你不是奉旨在南方镇压暴民,往南疆抚军督战吗?因何在此?你敢抗旨,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来人将叛王拿下”
四周参差罗列的御前侍卫们微微骚动了一下,安王目光闪烁,一眼扫过去,竟没人敢上前。
陆云飞从阴影中走出来,黑着脸拔剑喝道:“御前侍卫不遵皇命,杀无赦”
安王身后闪出荆风,剑指陆云飞:“你不妨试试,敢动一动,立刻叫你人头落地”
两边剑拔弩张,地下跪着的大臣们目瞪口呆。
安王冷冷说道:“众位大人哭过先帝,是不是该去朝拜新皇了?太子仁孝贤德,继承大统,顺应天意民心,实乃众望所归若是去迟一步,新皇登基仪式完成,尔等日后便再也不用上朝了”
众大臣中有平日依附于庆王的,半数却是被假传皇上口谕骗来的,一听安王的话,再看看四周怒目金刚般的庆王侍卫,稍微迟疑了一下,纷纷起身想跑,侍卫们哪里容得他们走掉,举剑就砍,荆风一挥手,安王身边蓄劲待发的侍卫们早飞了出去,与庆王侍卫缠斗在一处,一时间兵器撞击声乒乒乓乓,往日平静安宁的皇帝寝宫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在安王侍卫的保护下,大臣们抱头拼命跑掉,寝宫前跪在庆王面前的人越来越少,甚至那些原先拥戴他的人,看到安王势大,庆王身边的侍卫眼看不敌,就开始蠢蠢欲动,东张西望起来,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继续跪在这儿,还是跟着人家跑掉?
庆王咬牙拔出陆云飞身上的宝剑,上前几步,猛然砍倒一名御前侍卫,喝道:
“先帝遗诏在此,朕才是继承大统的新皇谁敢抗旨不遵,便是死路一条”
陆云飞喝道:“御前侍卫,还不动手?”
荆风冷笑:“陆云飞,御前侍卫只听侍卫统领发号施令,你算老几?也敢呲牙乱吠”
庆王将剑丢给陆云飞:“给朕杀了这狗奴才”
陆云飞挥剑直取荆风,荆风站在安王身边动也不动,一道身影拦住了陆云飞,马正横眉道:
“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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