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契约者》第46章

福吉瘫在那里不停地抽搐着肢体，他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抵不住痛苦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那……也要……我……们……有啊……”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约约感应到那种不好预感越发强烈，一旁原本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折腾福吉小天狼星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他……那个……麻……”我蹲下身去将福吉关节转换了角度，这样虽然并没有将它们安回去却也能够减轻他痛苦，让他可以顺畅地说话，“那个麻瓜中了好几个魔咒，其中还有一个是黑魔法。那种黑魔法就算是巫师都很难撑上一整天，何况一个麻瓜……那个黑魔法是有腐蚀性，才一天都不到，那个麻瓜身体就给腐蚀完了。更别说什么尸体了，连渣都没有……”
小天狼星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下子跳过来，一脚踹上了福吉满是赘肉腹部，大声喊道：“你说谎！阿瑟当时伤势都暂时被马尔福魔药压制住了，怎么可能会这样？！你们根本就没有把他送到圣芒戈接收治疗！”
“当时情况那么乱，有谁还会想起一个麻瓜啊？”福吉恶狠狠地瞪着我和小天狼星，满眼都是怨毒和幸灾乐祸神色，“我傲罗会通缉你们，就算你们逃到了外也只有被追杀一辈子命。我还会让麻瓜政府全世界通缉你们，英那个首相很好搞定，只要我说上两句话……”
“你不用说上两句什么话了。”我冷冰冰地打断了福吉恶毒诅咒和威胁，思维仍旧停留在听到阿瑟身体消失那一刻。内心虽然混乱，但我大脑第一次如此清晰起来，心脏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我忍不住整个人开始显出一种从未见过也无法用言语形容感觉。非常微妙，非常冰冷。也同样非常危险。
“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是想……”福吉面色惊恐地瞪向了我，然后发出了凄厉惨叫，“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魔法部部长！”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掏出了别在腰间短弩，随手从袋子里抓了几颗玻璃珠扣了上去。
“先不说我不是巫师这个问题，阿兹卡班我都敢轰了它，我还怕你们这一个小小魔法部？何况……”短弩方向直指福吉腹部偏上，也就是人体胃部所在位置——
“你们还害死了阿瑟！”
最后一句尖厉吼声发出同时，我短弩上玻璃珠就连续地嵌进了福吉腹部，爆裂开来玻璃碎片和着里面柔软铅心就像绞肉机刀片一样旋转着扩散开来，将福吉胃部绞了个粉碎。我并没有让任何一枚弹片擦伤福吉心脏，只是单纯地破碎了他胃和部分内脏，胃酸会在这个时候流出来腐蚀他那里伤口，而他也只能如此慢慢地感受着这些痛苦无奈地死去。
即使是巫师界那些使用魔法治疗师都无法救治这样情况，即便他们能够让这种伤口恢复如初，即便他们能够将那些玻璃碎片一块块地从他身体里全数取出来，福吉也已经因为铅中毒而死了。铅这种毒素只要有超过50克融入了血液循环或消化系统中就可以置人于死地，即使再好解毒剂和医疗急救办法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我刚才连续给了福吉打上了七颗玻璃珠，那其中铅含量绝对足够让他死亡。
我满意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等死福吉一眼，伸脚将他各个关节踩得错了位置以便加重痛苦。我在环绕了整间办公室一圈检查完没有任何其它问题之后，这才对小天狼星扔下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开了这件办公室。小天狼星在短暂沉默后也跟了上来，一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回去时候是我在带路，而我所知道唯一一条能够离开魔法部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可以到达入口电话亭大厅。我原本以为那里大概会有很多巫师埋伏着等待我和小天狼星到来，这需要我们再进行一场让我毫无心机却又令人反胃杀戮游戏。结果却是完全出乎了我意料，整个大厅安静得连只老鼠都没有，所有之前在和我战斗巫师们都躺在大厅旁小厅里面动都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关心这些，我现在只是想尽快回到家里，我只有在那里才能好好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需要理清楚头绪，我还需要想清楚阿瑟……阿瑟到底是不是真离开我了……我不相信，我也不想相信……但是，这会是真吗？
“佩妮，我们需要善后吗？”小天狼星拉住了我胳膊，让我从方才就有些不稳情绪里跳脱出来。
我回头看向这个满脸严肃巫师，有些不知所措：“善后？善什么后？”
小天狼星伸手指了指小厅里面倒地不起那些巫师们，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他们可是看到了我们样子呢！”
怪异地瞪了这个怎么看怎么邪恶男人半天，我几乎觉得我快要不认识他了，这还是我认识那个小天狼星吗？
“你是要杀了他们？”我冷笑一声，心里却深以为然，毕竟只要这些人都死了，也就没有人会知道闹出这么大事情人是我和小天狼星了，鉴于这个时间段整个魔法部几乎都没有什么人，“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当然不……”小天狼星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大厅里某一个壁炉里火焰一下子蹿得高高，原本温暖宜人红蓝色光也变成了泛着荧光碧绿色，“哦，不！我们快走！”
“什么？”我几乎是本能地瞬间将玻璃珠扣在短弩上射了过去，可还没等我确认这次射击是否命中时候，小天狼星一把钳住了我胳膊。
接下来是一种异常古怪感觉，仿佛是从一条又细又窄管子里硬挤过去似得，身体各部位传来了完全无法忽视不适感，窒息和扭曲异样感官让我差点儿再次晕过去。我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他/她此刻正在用这种方式强烈地抗议着我忽视。
等到双脚能够感觉到地面存在时，我终于脚一软跪倒在了脚下柔软地毯上。呕吐感觉袭上咽喉，但长久没有正常进食带来只能是连胃酸都没有干呕。
“你还好吧？”小天狼星有些惊慌地将我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家，此刻正位于一楼客厅里。
“佩妮——！”起居室门被人“碰”地一声打开了，薇薇安尖叫着冲我扑了过来，却在看到我惨白脸色之后堪堪停住。好友原本愤怒又担忧脸色一连数遍最终停在了惶急之上，“你怎么了？那些巫师欺负你了？！”
“不，我没事，是孩子。”我捂住隐隐作痛小腹，有些虚软无力地冲薇薇安扯了扯嘴角。
“你还知道你怀孕了啊！”薇薇安在得知我没事之后立刻变身喷火巨龙，“你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过去了？！你也不想想阿瑟……”
话音哑然而止，薇薇安愣神片刻之后，脸色发白地将整个客厅环视了一周：“阿瑟呢？我是说，至少阿瑟……”薇薇安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些巫师没有及时地想办法救他，他们任由阿瑟就这么被那些魔法活生生地腐蚀掉了身体。”我平静地开口，此时此刻，我情绪几乎没有了任何异常。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在我离开之前薇薇安代替阿瑟转述给我那些话，我莫名地感到了安心，虽然我在说出这些话时候依旧存在着某种冲动，但我想我已经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了。
“天啊！”薇薇安捂住了自己嘴巴，漂亮大眼睛注视着我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怜悯和痛苦交织复杂情绪，“他们怎么能这样？简直太可怕了！”
“无所谓，阿瑟会回来找我。”我笃定地说道，丝毫不理会已经进入客厅哈利、杰克以及慕飞脸上出现惊恐表情，哦，当然还有小天狼星，他们似乎以为我疯了。
塔塔倒是依旧相信我，这个已经长大了男孩走了过来，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我肩膀：“爸爸会回来，我们一起等他。”
我点着头将脸埋进了塔塔臂弯里，小心地呼吸着属于血脉相连家人味道：“我们当然要等他回来，但是在那之前，我也需要为他准备一件合心礼物啊！”
“当然了，妈妈，这次我们可能需要准备得久一点。”塔塔搂紧了我，轻轻地笑了起来，“一个全新种群样本和研究许可如何？我想爸爸一定会喜欢。”
“阿瑟当然会喜欢，他可是对那些非常感兴趣啊！”我兴味盎然地感叹着，身边几个家人和朋友并没有如同我意料之中那样惊恐地逃开，反而一个个渐渐地围着我们坐了下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