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知(清穿4)》第43章


康熙见了,笑问道:“这孩子开始吃饭了?”
“是的,他向来跟他额娘吃惯了的。” 胤禛连忙说道。
“那就抱着他一起吃吧。”康熙笑着和善地说道。
“是。”熹微无奈地抱着弘历,挑些熟透而小块的菜蔬给他吃,这样一来,自己就没吃了,饶是这样,一顿饭也是吃得小心翼翼。
好在饭后稍微歇一歇,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中没几日,熹微就带着弘历回到了圆明园,继续过那种一心教子,不管其他琐事的生活。
九月,如史书中的记载,太子胤礽再次被废了,胤祥也被牵连其中,两个人分开圈禁了。
熹微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府中的管事秦保告诉她的,胤禛被扶了进来的时候,烧得昏迷着,听说皇上圈禁胤祥的时候,他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求情,结果昏过去了,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直叫熹微的名字,所以,秦保做主,把他送到园子里来了。
安置好他后,熹微就吩咐在侧屋的小厨房里给他煎药。
药煎好后,看着昏迷不醒糊乱呓语的他,一个头两个大,把他扶起来,靠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在药碗中盛药,喂进他的嘴中,结果药全流出来了,几乎就没有喝进去一点。
熹微发愁地看着他,忽然想起口对口的喂药方式,便遣退了众人,喝了一口,对着他的嘴巴,让他喝下去后再喂第二口,一小碗药喂下去,比她自己吃药还要苦。
第三天,熹微这样喂药的时候,胤禛醒了,咽下药汁后,他伸出双手,固定住她的头,深深地吻了她,心中觉得庆幸不已,经历了那么多的烦心事后,醒来能见到她真好。
熹微脸红的挣扎出他的怀抱,稳住神对他说:“爷,先把药喝了。”
“还像刚才那样喂我就吃。” 胤禛有些无赖地说。
熹微脸红得更厉害了,恶狠狠地说:“不吃我就捏住你的鼻子往里灌。”
看到现在仍是动不动就脸红,有些开不起玩笑的她,胤禛哑然:“脸皮这么薄?”
“谁像你,一大堆人侍候也能当众调情,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熹微有些哀怨地说。
胤禛不语,和她这么闹了一会儿,心中的阴霾总算淡了些,配合地吃药后,才开始进点流质的食物。
熹微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专注而小心,胤禛直直地看着她,她做事情,不管做什么,总是心无旁骛,为人处事坚强隐忍,心思最是干净透明,在朝堂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拥有一个干净的灵魂是件多少难能可贵的事,竟然让他给遇到了,想到这里,不禁傻笑出声。
熹微看着兀自傻笑不已的他,有点担心,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还笑,烧坏了吧,不禁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呃,好像已经退烧了,不禁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看到她单纯地为他担心的样子,胤禛的心一暖,在朝堂上经历那么多事后,再加上胤祥的事情,让他对朝堂、对皇上都很失望。
静下心来,原来,最美好最可贵的人生就是有她的陪伴,甩了甩头,准备把那些烦恼全抛在脑后,好好地和她过几年平静的日子。
病稍好一些后,熹微看他常凝思苦想,知道他还是放不下,便常拉着他下围棋,下围棋不仅要从全局出发,还要讲求谋略,心思单纯的她总是下得艰难,输得凄惨,常常惹来胤禛的讪笑,她也不以为意,继续下着。
玉心过来的时候,他俩正在下棋,看到一脸笑容宠溺地看着她的胤禛,和一手抓头,冥思苦想的熹微,以及在他们身边的坑床上爬来爬去的弘历,就如同小门小户的小夫妻,温馨而感人,心中一阵酸楚。
熹微抬头,正好看到了门口的她,笑着说道:“福晋怎么来了,这些人真是,福晋来了都没人通告一声,让你站在门口半天。”
“我不让她们说的,吵吵嚷嚷地,我怕吵到爷养病。”说完看向那个从她一进门就没什么表情的胤禛,心中酸涩不已。
熹微看着他们俩,真是别扭,便抱着弘历,起身说道:“我抱弘历到外头走走。”
说完就走了,吩咐夏荷上茶后守在门口。
在外面玩了会儿,又带弘历去他自己的房里睡觉,陪着他睡了一觉醒来,看到胤禛温柔地看着他们母子,不由地一笑:“福晋走了?”
“嗯,我一病,府中众人都不放心,她就过来看看。”
“还是爷好,有一大堆人记挂着,我看,再好一些,也回府去住段时间吧。”熹微低头说道,心里有些不痛快,暗想,要是她病了,府中众人是不是巴不得她好不了呢?
“我想和你们在一起生活。” 胤禛柔声说道。
一句柔和的话语,熹微心中仅有的一丝不快立马就消了,甚至劝说道:“不要顾忌我们,再说,她们也是你的妻儿,我跟弘历已经得到太多了,人总不能太过贪心的。”
“好。”说完这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感知他的这份心意,熹微悄悄流下了幸福的泪。
病好后,胤禛也称病不再上朝理政,回府里住了十来天之后,就一心一意地跟熹微过她想要的平静温馨的小日子。
相守(2)
北京的冬天,寒冷而漫长,对熹微来说,这个冬天,却是最温暖的一季,胤禛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待在园子里,陪着她们娘俩过着小日子。
一岁多的弘历,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熹微的双手放到他的腋下,弯着腰带着他来来回回地走,累了就把他交给胤禛,每天几个时辰下来,两个人都累得腰酸背痛,胤禛每次想把弘历给奶妈带的时候,熹微就瞪着他,所以他也不敢再提,老老实实地教弘历学说话,学走路,还时不时地教他说满语,听不懂的熹微只好瞪着他们父子。
后来,还是熹微想到了办法,用根长布条从胸前穿到腋下,在背上打个结,拴住弘历,大人握住布条一端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才略微轻松些。
十一月,宫里差人来让胤禛参加废太子的告宗庙事宜,自那次过后,在园中的他白天都待在海晏堂议事,听说来来往往的门人不少,总是显得特别忙,熹微知道后,苦笑不已,他终究还是忘不了他的千秋霸业。
十二月的一天,已会走路的弘历一个劲地吵着要见阿玛,熹微便带着他来到海晏堂,走进院子,白色大理石的地砖,雪清扫的干干净净,两旁稀稀落落种着些阔叶树木,光光的枝桠,立在萧瑟的寒风中,平坦的地方满是积雪,看样子是草地,看向前面的建筑,从路中分成两条汉白玉的台阶,成椭圆形围着个喷水池蜿蜒而上直至第二层,主楼是石料建成,第一层是些石柱,第二层才是房子,整栋楼是欧式建筑,青瓦淡粉的墙,两边的角楼顶上有圆圆的石柱,总的来说,中西结合,华美大方。
顺着台阶走到门口,是个眼生奴才站在门边,看到她,一愣,拦住说:“四爷正在里面和邬先生议事,吩咐过不得打扰的。”
熹微一听,觉得可能就是雍王府著名的谋士邬思道,心中虽然想见,但还是准备带着弘历离开,朝夕相处,她对那个冷面王,虽然爱着,却并不管他在朝堂上的谋划,也不想去了解,事实上她也怕,怕知道些许夺嫡过程中的阴暗,怕自己再不能心安理得地活在他的庇护下,更怕自己会不自量力地利用些所知的历史去帮他,结果却因知道太多引起他的厌烦和猜疑,想到这里,她又是苦笑,说到底,自己还是那么谨慎兼自私。
于是,她闭上眼睛,不闻不问,选择相信历史,相信胤禛。
此时,弘历看到新鲜的事物,挣脱了熹微的本就虚握着他的手,直往里闯,她追过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三个人看着她,此时,弘历已爬到他阿玛的身上坐着了,她福了福身,说道:“弘历吵着要见阿玛,妾身就带过来看看,听说爷正在议事,正要离开,他就闯进来了,请爷恕罪,我现在就把他带走。”
“这是贱内钱氏。” 胤禛向那两人介绍道。
“奴才邬思道(李卫)见过钱主子。”
熹微看着躬身行礼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摆摆手,不知说什么好。
细一打量,邬思道一身灰袍,八字须,四十岁左右,仙风道骨,颇有隐士之风;李卫胖圆脸,眼神清澈,憨厚耿直。
胤禛淡淡地一笑,说:“邬先生不必多礼,我们继续吧。”
熹微想把弘历抱走,不打扰他们议事,胤禛却说:“你留下吧,一会儿就完了,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好。”于是退到他的身后站好。
邬先生有点不以为然,以为熹微在此是对他的不尊重,古来圣贤议事,岂容女人孩子在场?于是冷眼看着。
李卫本是家奴,些微认识几个字,近来也开始参与朝中之事,略歪头想了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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