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很坏》第186章

“嗯！”萧羽夏毫不避讳地承认。
“那……你喜欢他多久了？”
“很久了……比我以为的，还要久。”
“小夏……老实说，你是不是从小就认识王子了？小羽毛……是你吗？”
萧羽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发现窗外又是细雨绵绵了。
“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他，我又是不是小羽毛，这些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他的小羽毛，他爱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宁彩。他现在对我好，不过是觉得亏欠于我，想要补偿我。我知道，他心里，根本就不爱我。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看到我的存在吧。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想他能多陪在我身边一段日子。因为，我总妄想着，说不定时间久了，他就会爱上我。不过现在看来，我好像真的只是在妄想罢了。宁彩和冷皇熙分手了，祗宸哥一定会去宁彩身边吧，他那么爱他，一定不舍得他受半点委屈。”萧羽夏一边说，一边抬手抚上玻璃窗里倒映出的他的脸，那一道刀疤，活生生地长在他的脸上，可是痛，却蔓延到了心里。
“小夏，你不要这样想。我觉得……王子他其实是真的在乎你的。更何况他和宁彩根本就不可能，宁彩心里只有皇子的。你不要多想了，先休息吧。”冉霓怕萧羽夏又钻进自己的牛角尖里出不来，就劝他不要多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弟弟，她可不想又失去一次。
萧羽夏回到床边躺下，也没有做什么异常举动。冉霓替他盖好被子，因为还担心着宁彩，所以想继续出去打探消息。刚要走，萧羽夏就开口说到：“宁彩不会做傻事的，我了解他，他表面上看起来坚强的时候，其实特别脆弱。但是，当他显得特别脆弱的时候，他其实比谁都坚强。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他，他会没事的。”
【小夏，你总是这么为别人想，可是明明自己经历的伤痛比别人多得多，却总是什么也不说。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善良的孩子，果然从小就与别人不一样的你，其实是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使吗？】冉霓看到萧羽夏如此善解人意，又不自觉地心疼起他来。她坐回床边，望着他说，“既然你说没事，那就没事。我相信你！睡吧，我等你睡着再离开。”
萧羽夏笑了笑，然后慢慢闭上眼睛。看着他的睡颜，冉霓不自觉地露出悲伤又幸福的表情来。
“爸，妈，你们看到了吗？我们的小羽已经长成一个漂亮的大男孩了。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不要再受伤了。”
王祗宸去取了车，才想起他把手机忘在了萧羽夏的病房里，于是又不得不倒回去取。等他走到门口，就听见病房里冉霓和萧羽夏的对话，本来打算推门进去，可在听到从萧羽夏嘴里说出“小羽毛”这三个字时，开了一条缝的门又重新被关上了。
【……小羽毛他没有死，他的名字叫冉羽……】王祗宸回忆起宁彩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他因为担心萧羽夏所以并没有很在意，现在却让他突然知道小羽毛不但没有死，而且小羽毛就是萧羽夏……
老天爷是不是太懂得怎么捉弄人了？还是他一个人在天上显得太无聊，所以总爱和人类开玩笑？
本以为，他对萧羽夏的亏欠仅限于那一场伤害，而如今，老天爷却告诉他，他欠萧羽夏的、对不起他的，又何止那一点点！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不是一年，而是整整十年！那么重的伤，那么深的情，就是送上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他擅自闯入萧羽夏幼小的心，在自作主张地打开他封闭而坚固的世界后，却又将他弃之于已经倾坯的废墟。他不仅以为他死了，还“心安”地将他忘却了那么多年！！
王祗宸颓然地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从知道萧羽夏就是小羽毛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乱了，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整个人都不听自己使唤了。然而更让王祗宸心痛的，是萧羽夏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一颗受伤的心，究竟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那样“绝望”的话来？
萧羽夏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然而他却选择什么也不说。是因为不敢接受事实，还是害怕再一次被抛弃？
【不管是小羽……还是小羽毛……在被抛弃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萧羽夏的话回荡在耳边，王祗宸痛苦地抱着头，不敢再继续回想下去。
冉霓直到确认萧羽夏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她才离开，然后她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原本应该在帮他寻找宁彩下落的王祗宸，正失神地坐在门口。
“王……王子？你怎么会……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找小彩儿了吗？”
“找宁彩？我把我最重要的人都弄丢了，我还有什么本事能找得回宁彩？”王祗宸自嘲地说。
“你……你在说什么啊？”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之前不是听到宁彩出事还那么担心的样子吗？现在怎么好像一副什么丢了魂的样子？难道……是宁彩出事了？不，不会的！
“王……王子，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王祗宸忽然抬起头看着冉霓，那眼神看得冉霓直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小夏的身世，为什么瞒着我？”
冉霓一惊，原来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小夏就是小羽毛了吗？
“你……你都知道了啊。其实……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小夏他……不让我告诉你。或许，在他心里，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说到这事，冉霓也有些失落起来。萧羽夏说的那些话，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要想萧羽夏承认她，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在怪我。怪我抛弃了他，怪我没有保护好他，怪我忘了他，怪我喜欢上了别人。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他却一个人承受所有委屈，就算心里在怪我，却不肯责备我一句。因为在他心里，他始终觉得我给的伤害远不敌我曾经给他的关怀。他就抱着我给的那一点点的恩惠，把感谢变成了感激，把感激变成感恩，把感恩变成了爱情……他真傻！”
萧羽夏对王祗宸的感情，冉霓只在宁彩口中了解过一点点，现在听王祗宸这么说，她才觉得萧羽夏对王祗宸是真的用情至深，可是怎么听来都像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是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心中有了亏欠，那份心疼才会那么清晰吗？
冉霓自己是写书的人，所以对于这些感情她更能体会，更容易被感动。如果不是她还能在王祗宸眼里看到对萧羽夏的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感情，估计她得被萧羽夏的付出给虐个千遍万遍了。
先是小雨，再是小彩，现在又是小夏。怎么她碰上的小受受都要经历这么痛苦的爱情呢？爱而不得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虐。为什么就不能简简单单好好地相爱呢？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感伤的时候。宁彩现在还下落不明呢，怎么说也得先把人找到再说啊。
好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一样，冉霓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冉霓一看来电显示是公用电话，就赶忙接了起来。
“喂，小彩儿，你跑……”冉霓以为是宁彩打来的，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差一点惊叫出声“诶？皇……皇……皇子！！”冉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饭冷皇熙的时候，觉得他是个特别温柔的男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可是自从那天见过他本人之后，想到他那眼神就觉得不寒而栗！连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宁彩不见了，要是冷皇熙问起来，她要怎么说。他可是有被交代要好好照顾宁彩的，结果现在把人给照顾丢了。
“小彩儿？小彩儿他……诶？他和你在一起？”
“嗯……他没事，现在睡了。”冷皇熙轻柔地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冉霓又忍不住要尖叫了。
啊啊啊啊……皇子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有史以来听过最温柔的声音啊！果然是只对小彩儿才有的吗？
“好，我知道了。嗯！”冉霓知道宁彩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能在有生之年接到冷皇熙打给她的电话，感觉人生都要圆满了。
“宁彩他和冷皇熙在一起？”王祗宸站起来问。
“嗯。”冉霓回答得有些犹豫，王祗宸知道宁彩和冷皇熙在一起，应该不会伤心难过吧。
“那就好。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