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道》第248章


“行了行了,不就是崇德殿被雷劈了个窟窿么,有什么不好说的,还要拐弯抹角的。”春分撇了撇嘴,这事情不用打听,自然有好事的街坊说给她知道。大早上的她就听了好几耳朵,街上人人都在议论此事,春分表示,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在位期间宫殿被劈的帝王又不止晋炀帝一个。
“别胡说!”陈景瑞变了脸色,看着口无遮拦的春分面色凝重:“这事可大可小,皇上怀疑有余孽藏在京城,已经下令搜查了。”
事情很古怪,如果真的是人为,昨夜就已经戒严的情况下,不可能有人逃出去。可已经搜捕了大半天,却连一只老鼠都没有逮到,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换了是他,遇上这样的事情,只怕也要抓狂,根本没办法淡定。
都爬到他头上为非作歹了,皇上哪能不急?
那可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崇德殿啊!
“大哥担心皇上是要借抓余孽的由头除了我吗?”木尹楠忽然一笑,问道。
这话说的更不妥当,好在隔墙有耳,陈景瑞也没有呵斥,只是要她不要再提这话。
春分撇撇嘴,区别待遇好明显。
木尹楠却笑了,陈景瑞果然是这么想的:“放心吧大哥,皇上不会那么做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是前朝余孽呢!”
就是!春分赞同的点点头,前朝余孽那是神马?
随后反应了过来,看看陈景瑞,又看看木尹楠,木尹楠且不提,她那张脸上就看不出情绪,陈景瑞却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春分别怕,没事的!”木尹楠毫无诚意的安慰。
春分沮丧的看着她,早知道会听到这样劲爆的话,就应该提醒她早点离开啊!
陈景瑞也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连忙补救道:“我就是一说,你莫要放在心上。楠儿……楠儿身上不爽快,你这几日好好照顾她。”
连他这个当哥哥的都不在意了,她紧张个什么劲?春分很能调试自己,虽然她依然能从陈景瑞的脸上看到紧张,但木尹楠浑不在意的样子却让她安心了许多,当即点头道:“我会的。”
陈景瑞不能多留,他虽然没有直接接管御林军,但京畿的安全却需要他负责,这一次还需要他组织排查,当即告辞离去。
春分转头就拷问了木尹楠,听她三两句解释了自己的“身世”,只觉得有些发蒙。
“这些也是洛宁王妃说的,我自己猜测了一些,但未必就是事实。”木尹楠说道,事实上,她已经开始怀疑。“你也不用紧张,皇帝既然早就知道,就不会这时候才会想要除掉我,他应该只是怀疑昨晚上的事情。”
春分点点头:“眼皮子底下叫人炸了崇德殿,皇上也够倒霉的。
其实她是想说,真没用啊……
木尹楠目光轻闪,问道:“你也觉得是人为的?”
“当然,听说崇德殿装了避雷针的,就算挨雷劈,也不可能正好劈在大殿中央吧?”昨天可是个大晴天,打雷本身就够古怪的了,还有那么多疑点:“换了是我,我也不会相信。”
至于天罚?
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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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入秋
如果打雷真的管用,天下就无不是之君主了!
木尹楠也表示了明确的赞同。
“反正要头疼的也是别人,咱们就别费那个心思去猜了。”春分做人相当洒脱,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又何必去烦恼,当皇帝的仇人可是不少,谁知道是谁胆大包天跑到皇城来作案。要她说他们也是白费力气,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整垮了一座房子,简直就是浪费资源,何必呢?春分无谓的耸耸肩:“我今儿没事,咱们逛街去,去不?”
“好啊!”木尹楠微微一笑,很是轻松的同意。
不管皇帝怎么折腾,也绝不可能想到这是她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吧?
这两个女人逛街,也就真的只是随意逛逛而已。想要买点什么,还觉得没合适的买呢!平常用的,春分自己的店子里就会送过来,两人的口腹之欲也不算特别重,木尹楠虽然有吃货的称号,可她其实就是大胃王,对吃食并不挑剔,在哪吃不是一样?那肯定是照顾自家人店里的生意为上啊!
成衣铺子前头转了转,拐了个弯,又出来了。胭脂水粉的铺子,压根都不想进去。春分是嫌弃还没自己做的好,但她做出来的东西,成本太高,寻常人家用不起。这种金贵东西,真想要挣大钱,还是要走贵族路线,可人家一般二般的都有相熟的店铺,等闲不会买不认识的玩意。脂粉这种东西,不如吃食容易被广而告之,春分也懒得折腾,不过做点自己用用罢了。
至于木尹楠,瞅瞅她那张鸡蛋一样光滑嫩弹白里透红的脸,春分就忍不住嫉妒。穿过来这么些年,真正称得上“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还真没几个。木尹楠就算一个。
她也没比木尹楠大几岁,可那皮肤,就是没有可比性。
顶天了,买点小零嘴,一路走一路吃着,叫人看着特别的惬意。
不过,似乎每到一处,都能听到关于崇德殿的闲言碎语,尽管人们都是一副小心翼翼不愿多说的模样,其实越是这样。便传播的越是迅速,只怕这时候,消息都已经传到外地去了。
当然,一起跟着传播的还有皇帝的“罪己诏”。
这个时辰,早朝已经散了,李长乐虎着脸颤抖着手一字一句撰写下的“罪己诏”在那之后便迅速的出现在城门口的布告栏上,占了大大的版面。
春分听闻之后,拉着木尹楠兴冲冲的跑过去看。好不容易挤进去了,眼睛眉毛就皱在了一起,拉着木尹楠凑在她耳边小声道:“楠儿,你给我说说写的什么好不?”
“看不懂?”木尹楠有点儿诧异,她记得春分是认字的啊!
“是看不明白。”春分垂头丧气:“这些个字,我认识它们它们也认识我。可连在一块儿,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木尹楠仔细将那诏书看了一遍,方才笑了。
莫说是春分,便是她,看起来也有些吃力。皇帝的诏书用的是骈文,比国子监的学生写的文章还难懂,估计考状元也就这水平了。要不是当年木尹楠跟着教陈景瑞的先生读过一阵子书,她自己也是没办法理解的。不过她理不理解其实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安心吗?
春分虽然认字,穿越后也努力学习了古文。但她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进了侯府当差,自然看不懂这拗口又晦涩难懂的骈文。
用白话给她解释了一遍,春分这才明白说的什么,无语的摇摇头:“不就是塌了一座宫殿吗?至于把小时候芝麻大点的错都拿出来说?”
“罪己诏便是如此,皇帝认为此次的事情是自己犯的错误惹了上天发怒,便要全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以求原谅。”木尹楠凉凉的解释,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压根就是在幸灾乐祸,而且这“祸”还本来就是她整出来的事情……
“这是骗小孩呢?”春分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像帝王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认为自己会犯错?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这事本质上可不就是把天下人当成小孩子骗?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木尹楠笑笑,看看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拉着春分离开了布告栏。
逛了回街,回去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春分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干脆拉着木尹楠去了酒坊,定了两大缸子甜酒,这才算满意。
这甜酒就是给女子和孩子喝的酒,有点像现代的果酒,但味道没那么丰富,统共只有几种。口味倒是好的,毕竟是纯果子酿酒,香气十足,不像现代工艺出产的,总有那么股子添加剂的味道。
其实春分就是馋酒了,前世她也是个能喝酒的。不过买回来喝了,又觉得不好,总想念啤酒的味道,可她自己不会酿,也没有啤酒花。
听她絮絮叨叨的抱怨,木尹楠查了查资料,安心也表示很无奈。啤酒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更别提它的酿造工艺了,估计产出啤酒花的那种植物不是稀缺就是灭绝了,当然,联邦也有一些好酒,不过木尹楠不好那一口,爷爷也就没有特意为她收集。
春分也没指望木尹楠能知道,瞧她那眉头皱的,就看得出来她不喜欢。咂咂嘴,把剩下的送到了自家酒楼里供应,左右这东西能卖出去,也不怕放坏——她琢磨着,是不是自己酿点高度米酒尝尝。
这个时代也有米酒,但也是归在甜酒一类。这年头粮食金贵,朝廷命令禁止卖用细粮酿的酒,也就是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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