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第98章


我顿时脑中嗡嗡作响,直欲晕过去。居然点头?他居然点头!皇后得了暗示,声速极快地道:“若为帝姬,立即赐死!“
我眼一黑,瘫软在地。如璧早已目光呆滞,无言无闻,竟似傻了一般。
接下来的话我都似听得如在云端,飘渺无边。”现软禁广寒殿,无诏不得外出。废其婕名位,废黜封号,贬为常在。一应衣食起居仍照先例,没有皇上和本宫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必同罪以处。“
皇后的话才说完,就有太监侍卫押起如璧就走。我瘫软在地,心里空荡荡的,想要拉住如璧,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小手指也动不了。
接下来,好像崇韬扶我起来,说了什么安慰的话,皇后也温言说了些什么,我脑中嗡嗡作响,痛得要命,只看见他们的嘴唇一开一合,不停地说着。
就连人群怎么散了,我都不知道。只仿佛看见冯昭仪来拉我同走,我浑浑噩噩跟她走出去,却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云端,软绵绵地毫无力气,走不了几步,终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晕倒之前最后听见的声音仿佛就是身边冯昭仪的惊叫声。
等我悠悠醒转的时候,我竟躺在自家含章殿寝殿的床上,屋里静静焚着檀香,一派悠然宁静气息。
我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事莫非只是一场梦?我先前在家中就是躺在贵妃榻上午睡,莫不是见我睡着了噙香她们把我移到了床上来?定然是这样。
我安心了放心了,梦中的惊悸害怕仿佛都已远去,我紧紧裹着锦被,舒服地翻了个身。
屋外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细听仿佛是噙香和含霜漱玉在说话。
再仔细听,声音便清晰起来。
是噙香的声音:”待会主子醒来,咱们不要提傅常在的事,免得主子又像刚才那样,吓死人了,知道吗?“
接着就是漱玉的声音,她一贯声音大惯了,现在竟也小声起来:”可不是吗?不用你说我们也不敢提,难道触主子霉头吗?先前主子送回来的时候面色惨白,精神气儿都没了,可吓死我了。“
接着便是含霜的声音:”不妨事的。太医不是说了吗?主子只是气堵心窍,忧痛过度,醒了就好了。“
她们还在外头说着,我躺在里屋,心头颇觉不可思议。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不就是一个梦吗?怎会是真的?
我顿觉头针刺般痛起来,忙唤起来:”噙香,漱玉。“
外间声音顿止,随着门吱呀一声,噙香漱玉含霜都进来了。见我头痛,噙香忙取了一小片冰片敷在我太阳穴上。
冰片冰凉清爽,我敷了一会才觉好些。噙香拿下半化的冰片,给我揉起太阳穴来:”太医说主子醒来或许会头痛,只要冷敷一敷,再揉揉就好了。果真呢。“
我一把抓住噙香的手,急问道:”玉婕妤呢?她到哪里去了?“
噙香被我抓得生痛,也不敢挣扎,半晌才小声地道:”如今是傅常在了。“
我心尖一颤,放开噙香的手,喃喃道:”竟不是梦?怎麽会这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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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幽禁广寒
更新时间:2009…12…14 23:47:15 本章字数:4015
香漱玉都不敢接话,我独自发了会呆,便起身愣愣:更衣,我要去见皇上。”噙香忙朝漱玉使一眼色,两人一起上前来按住我,不让我起身。
噙香勉强笑道:“主子,你刚刚醒,还虚弱着呢,待会再说吧。傅常在好着呢。”
我懵懵懂懂地又被她们俩按着躺下睡了,犹自发虚,不一会就又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夜深,这时我才完全清醒,也不叫噙香她们进来伺候,独自拥被坐在床上苦苦思索着。
今天的事雷霆万钧,来势汹汹,事先我们完全毫不知情,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才导致现在一败涂地。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如璧?
我绝不相信今的那些所谓证据,堂堂太医院的院士,会听信一个从三品婕妤的吩咐?伪造圣旨?说巧,我们虽是后宫妃嫔,却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伪造圣旨。那卷所谓的密旨我没有见过,想必上面必有印鉴图章,如璧不过是个婕妤,从何而来的印鉴?这样的谎话一戳就破,崇韬他却相信了,我想想就觉得心寒。
我暗自苦笑一声,现在还想是什么人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如璧被关在那清冷凄凉的广寒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她来,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她现在已经怀了六个月了,再有三个月就会分娩,一旦孩子是帝姬,如璧将难逃厄运。
一想到这就不寒而栗。正好窗子没关紧,屋外的凉风灌了进来,吹在我身上,我不禁一哆嗦,忙唤道:“噙香,外面有人吗?”
漱玉推门进来,见我怔怔地坐着忙取件大毛衣裳给我披上,关切地问道:“主子饿了吧?我叫人送些吃的进来。”
我着衣裳摇头,道:“窗子开了,有点冷。”漱玉忙转身去把开了的窗子关起来。
我睡了好半天。颇觉骨痛腰酸。便趿拉半旧绣鞋起身想走走。打开门。夜色深重。却远远听见有歌声伴着笛声。隐隐约约传来。笛声呜咽。歌声伤感转惆怅之极: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
她是绵绵一段乐章。
多想,有谁懂得吟唱
他有满满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来啊活啊,反正有大把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这歌声美到了骨子里,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苍凉与明知末路的无望企盼。
我悠悠想着,是啊。每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都曾有过这样的遐想着未来的夫婿是何等温文尔雅,令人沉醉。歌中的男子却又有几个女儿家能幸遇呢?所以多也只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罢了。到得最后,徒剩愚妄沧桑。
我被歌声吸引,不由覓着歌声慢慢找过去。延禧宫后有一小片林子,密密种了一片玉兰。这个季节玉兰自然都没了光秃秃一片。
我站在林外声还在继续,就是从玉兰林中传来。漱玉怕鬼拉着我不让我进去懒得理会,甩开她径直朝着林中走去。
漱玉终是不敢一个人呆在外面担心我,只得跺跺脚跟着一起进来。
林中光线昏暗玉兰枝条舒展高大,离我丈远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正幽幽唱着歌,手中捏着一只长笛样的东西。
虽然我这个位置看见的只是高挑窈窕的背影,在风中徐徐飘动的黑色长发和白色裙裾,但我无端地就心定下来。因为我知道那是秦芷。
漱玉咋一看见白影,就惊得咋咋呼呼喊起来:“主子,有鬼啊。“歌声然而止,我没好气地敲敲漱玉的脑袋,白她一眼:”什么鬼?别胡说八道。“
白衣女子已转身走过来,正是一身素衣的秦芷。漱玉见是秦芷,这才大惊小怪地拍拍胸脯:”哎哟,原来是清容华,可吓死我了。“
秦芷白衣白裙,黑发披肩,手上握着紫竹湘妃笛,对着漱玉微微一笑。我心早飘到了别处,对漱玉道:”你先回去吧。我和清容华再走走。“
漱玉向来怕黑怕鬼,哪里肯独自回去,眼珠子一转,便赔笑道:”主子,你看这夜深路黑的,咱们一起回去吧。不如请容华去咱们那里坐坐。“
我无法,只得看向秦芷。秦芷微微一笑道:”也。我正好有些渴了。“
漱玉大喜,急忙上去扶秦芷,嘴里叽叽呱呱地道:”可不是吗?容华的歌声好极了,唱了这么久可不是该口渴了。回去奴婢泡最好的云雾茶给容华尝尝。“
说着倒撇下了我拉着秦芷急急出林。我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暗自摇摇头跟了出去。
一路回去,含章殿的下人都
得差不多了,只有噙香还在给我留着门。
折腾了一天我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也饿了,便吩咐噙香道:”给我们泡两壶茶来,吩咐厨房煮碗口蘑面给我,你们就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噙香点点头给我们泡了壶浓浓的茶来,等厨房送了面来就自去睡了。
我早已饿了,端着就吃,一大碗浓香油亮的口蘑面片刻就被我吃光了。秦芷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我,端着青花缠枝茶盏慢慢喝着茶。
等我吃完了,我俩移到檀木贵妃香榻上坐了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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