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与金杯》第89章


没有动过……”
“他向我确认了那个就是他在台湾的老婆,他在台湾有一个家庭,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他的岳父是台湾一个知名的富商,他刚开始起步时靠的是他的岳父。现在他的厂子的一大部分股份还是他岳父的。那天之后,他失落了好&书&网久,经常整夜不回家。我没有再过问他的事,我很烦,我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是二奶?是情妇?还是连情妇都算不上,只是那种用钱买来陪他睡觉的贱女人……我没有可以倾诉心事的人,爸爸,妈妈,弟弟还有以前的朋友同学,这些事我都不能对他们说,我难以启齿,他们也不会谅解我,可能还会嘲弄我鄙视我。我内心的苦涩只能由我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直到有一天,他回家很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着闷烟。我和他说话他也不回答。直到他抽光茶几上烟盒里所有的烟,才垂着头抱着脑袋两只手狠狠地揪弄着自己的头发。我坐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好一会儿,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他从他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对我说‘小梅,我已经把那间茶楼转到你的名下,这是转让书和授权书,你签个字,我明天让律师把手续办好。’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大连吗?’他说‘对,我要回台湾一趟,她要和我离婚,他父亲要撤走他名下的所有股份,我的财产大多是婚后财产,离婚了可能要划分一下,这对我很不利,如果那样的话,我的企业可能就垮掉了……我想回台湾试着挽回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茶楼的营业执照是我用一个朋友的名字注册的,我把它转给你,你以后也有个生计,这次回去我有可能不回来了……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木然的说‘我懂……’
“他果然没有再回来,他也没有离婚,他的一个小舅子接手了这边的纺织厂。他和我通了几次电话,聊了一些近况。我没有主动地打电话给他过。有一段时间他经常在广东跑他电器厂的事,那段时间我们通话很频繁,但仅限于慰问很少聊其他。后来他回台湾,联系就渐少了……”
“直到那天小中和我借钱——小中说他看中一套房子,手里的钱不够,想从我这里先拿点儿,这段时间我茶楼的生意很冷淡,资金周转不灵。我和小中说让他等几天,小中说售楼的人告诉他最多只能给他留两天,想买那套房子的人挺多的。
“我不想让小中失望,就开口问他借了钱,他很痛快地答应了,把钱直接存入小中的账户……”
“没两天,警察就找上了我,问我是不是借钱给小中过,我当时混了头,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书】"【网】不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慌乱中的我没敢告诉警察事实,否认了借钱给小中……我真的没想到这是牵扯到小中的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巧合让周梅失去了弟弟。这能怨谁呢?
陈杰站在自身的角度考虑,他觉得自己的才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不管当时自己出于那方面考虑,毕竟错误的决定是自己做出的,怪不得周梅也怨不得荣彪,周梅是无心之失,她考虑的是别人,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荣彪找上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分一杯羹。他顾念着与自己的哥们义气想有钱大家赚——其实这事他不找自己也完全可以。事情发展到现在,其他三人都已经落网,只有自己“逍遥法外”,可见荣彪在处理自己的事情上,做的十分隐蔽。他也不想自己出事。
周中的死让所有法律上的追究停滞了。死去的人替活着的人背负了所有的罪过。从表面看,貌似所有犯下过错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事实上呢?萦绕在当事人心中道德上的谴责真的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吗?
车窗外的雪花盘旋落下,并不见小,反而愈下愈大。道路两旁的行人缩着脖子眯缝着眼睛收紧了领口匆匆前行。
车已经开到西岗区,周梅的家离此不远。前面是一大片空地,空地四周错落着几栋破旧的政府大楼,那是人民广场。周梅指着广场上的纪念碑说:“小时候我总领小中到这里来玩。他小时候可淘了,每次都爬到栏杆上,我说他他也不听,有一次他从栏杆上掉下来,把头摔破了,现在他的头上还有一块疤呢……好了,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好,我家就在前面了,我想走路回去,顺便看看这里,我有好多年没来过这里啦……”
陈杰将车停靠在路边,周梅要告辞,陈杰忽然想了想对周梅说:“姐,以往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怎么说呢,我表达不出来,但我挺佩服你的……”
周梅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感激地神色:“谢谢你能理解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对别人讲起过这些,今天讲出来我的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姐,一切都过去了……”
听见陈杰的话,周梅的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既而凄怆的面孔上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漫天的风雪中周梅抱着胳膊溯着风迤逦前行,几缕凌乱的头发随风荡漾,苍茫飞舞的雪中,只留下一个俏丽的背影和一串寂寥的足迹……
28
陈杰坐在天上人间夜总会宽敞的豪华包房里一口口的喝着闷酒,这个正在试营业装修的近乎奢侈的夜总会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点唱机上随机的播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音响的音量开的不高也不低,适当的掩盖了屋中人谈话的声音,使得不至于被走廊的过道里不经意间路过的人听去。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满走廊里充斥着狼哭鬼嚎的喊叫声与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嘈杂凌乱沸反盈天,就算真的是有心人好奇的贴着房门聆听,也不见得能听到什么,更何况那油漆的晶莹闪亮透着富贵与庸俗气的朱红篆花裹缎房门看起来是那样的厚重敦实,隔音效果一定相当不错……
李荣彪翘着二郎腿胎胎歪歪的缩在陈杰对面的沙发上,一向以粗人自诩的他今天居然掐把着一尊造型优雅的高脚酒杯,咂巴着嘴面无表情的品着杯中的红酒。
诺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孤零零的两男人既不唱歌也不言语,各自喝着面前的酒,桌上的果盘就是一个摆设,没有一丝动过的迹象,这景象看起来有点冷清,与整个夜总会喧闹繁华纸醉金迷的场景有点不搭调。如果这时候突然闯进一个人看到这种状况,一定会怀疑两人的性取向有些问题……
陈杰下午刚刚参加完俱乐部的全体会议,散会后他一打开手机就接到李荣彪的电话。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陈杰就一直未见到李荣彪。彼此通过一个电话后,荣彪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陈杰能理解他,他无非是出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陈杰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荣彪,他没那个心思。今天这个夜总会是荣彪挑的,这里刚装修完不久,两人也是第一次来,用荣彪的话来说“妈的,换个地儿转转运。”
“今天俱乐部开会说什么了?”李荣彪啜了一小口酒咂着嘴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掰扯掰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把这段时间的事总结一下,给大家提个醒。”陈杰随口道。
荣彪点点头。
下午俱乐部召开的全体大会在陈杰看来并没有涉及到什么实质性问题。会议的中心思想无非是“前车之鉴”“警钟长鸣”什么的。董斌端着的陶瓷杯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主持会议。俱乐部里参会的领导个个面色阴沉。董斌一路讲下来,从事情的始末一直讲到做人的道理,其中参杂着一些个人的看法。中间并无其他领导发言。抛却董斌在引用几个打假球员行为的时候叹息连连外,整个会议的格调还算轻松,没有疾言厉色,没有痛心疾首,基本属于循循善诱,娓娓道来。
但整个会场的氛围却是凝重的。一众参会的队员们一改往日开会时抠脚,挖鼻孔,打瞌睡,翘二郎腿……的劣习。个顶个的正襟危坐,一丝不苟,态度严肃的就像一群教委领导旁听时上课的小学生。
同一个会场,同一群听众,同一位主持人讲着与以往相似又不尽相同的空洞大道理。可如今听起来这道理却是那样的实实在在,深入人心。如果说它是“血的教训”那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总算也有好的消息,会后,董斌单独找到了陈杰,告诉他一件令他兴奋的事:米兰那边发来传真,要他尽快过去试训。这么多天来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这让陈杰振奋不已。
“周中这人不错,白瞎了。没想到他能出这事。这也和他性格有关,他……太脆弱,经不起事。他的死我是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也不错,至少他死了那帮狗日的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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