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38章


冷峻把目光转向温婕,温婕望着他点了下头。
“我有什么好认识的,二流子一个,不要把你老爸惹毛了,还骂你怎么跟这种人来往,就糟了。”冷峻似笑非笑地说。“你别拿你爸压我,我很尊敬长辈的哦。”
“不会的,我爸不会以貌取人的。”思绮有些着急。
“可我跟我师父约好了,今天他还要教我功夫呢!”冷峻说。
思绮一挥手:“改期。”
“话不能不这么说,他是我师父,再说答应别人的事怎么反悔呢?”
思绮忽然一跺脚生气地说:“那你就去见那个糟老头子去吧。”说罢转身欲走。
温婕连忙抓住她劝道:“算了,思绮,你不能让冷峻出尔反尔,失信于人吧。”
冷峻感激地望着温婕一眼。
“哼,就当我没说,温婕,我们走。”思绮看来很伤心,眼窝有些雾气在浮动。
温婕也幽怨地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冷峻有些奇怪,这女孩子们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不答应你的邀请吗?给你家省一顿饭钱还不好吗?但见她们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便叫道:“好,我去行吧,拜托你们不要老是耍小孩子脾气好吗?真是让人难受。”
思绮终于转身又走了过来说:“那个老头儿,怎么办呢?”
“那只好推迟了。”冷峻无奈地说:“不过今晚不能在你家过夜。”
思绮面颊一红,瞪了他一眼说:“你想得美,”继而却又泛起笑容。
“那就这么定了。”冷峻说。
“这才听话。”思绮拍了下他的肩膀开心地说,“晚上见”,说罢拉起温婕就走。
临走时,温婕望了他一眼,幽幽地说“记好了。”
望着她俩远去的背影,想着刚才温婕那双秋眸,冷峻不由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回事儿!
冷峻骂了句:他妈的。
众人立即疑惑地望着他,他忙赔笑:“我也不知骂谁,请见谅。”
第三十七章 又遇白玉
刚走出校门,就传来一曲悲歌:
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满是忧伤。孤独一个人,看着人来人往。除了我,都是那么神采飞扬。
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好是悲凉。冥冥中我的知己在何方?为何你总是隐藏。为寻你,我早已愁断肠,鸿雁隐去鱼亦藏,沸天豪情亦神伤。
冷峻放慢脚步,听着那哀婉的吟唱,莫名地叹道:“茫然大街上心中好悲凉!”
孤单身影,伫立街头,望着穿梭的人群,你又是如何感想?你不悲凉?
繁光的街道上,不同心境的人充斥着,他们揣着各自心事走着各自的姿势,思考着各自的问题。
他给大街做了陪衬,做了点缀。
大街可以始终这样热闹下去,他却终有一天会在这个大街上消失。它不会因他的失去少一点亮丽,而对它来说,他是那么地微乎其微。
望着大街花枝招展,竞相俏丽的女人,望着那些行色匆匆,辗转奔波的男人,你会为孤独的你神伤吗?
人,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既知音难求,人总是大街的点缀,又何必强求,何必伫立街头。
随着那些飞扬去吧,至少临死时,你知道你曾飞扬过——按理说。
一家快餐店的香气,诱惑了冷峻的鼻子,引着他走到那家餐厅。
要了份快餐,冷峻便找个位子坐了下来,闲得无事,见桌上放着份《未名晨报》便晓起二郎腿,哼着小曲浏览起来,本来他是不喜欢看主刊的,那些市委领导随便去一地方就是新闻,炫﹕书﹕网让他很不乐意市委领导到处走动。但,或许由于标题的字太大,冷峻扫了一眼,眼睛就被勾起到离报纸仅10厘米的距离处。
“无影魔手伸入未名城内,犯下滔天大罪;三位市领导遭惨害,至今不知何为。
冷峻连忙放下二郎腿,眼睛跟着字从左向右走,原来是三位左右着未名城命脉的地税、工商局长和副市长在半月之内连遭杀害,而且死状都很恐怖。然财物之内的东西却原封未动,只是每人身旁都放有一张死者生前贪赃枉法的清单。
一股莫名的快感涌至心头,冷峻仿佛看见死者临死前那因恐惧极度扭曲的脸孔,磕头如捣蒜的鄙陋秽形,而他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古风。
平时八面来风,趾高气扬,在死面前还不是猪狗不如?!
他情不自禁抚掌大笑,笑声在厅中回荡,惊得服务生硬是腾空跳起,将手中的茶盘摔到地上。
他便笑得更厉害,完全没有将厅内厅外那么多人放在眼里。
当大家决定打电话询问精神病院是不是有人偷跑出来时,冷峻也笑得差不多了。他猛吸一口气,将狂笑压制成微笑后,将饭菜钱扔在餐桌上,然后一甩乌丝,飘然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观众在那里冥思苦想,该不该花几毛钱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冷峻又买了瓶白酒和盐水花生米,便朝离学校两里外的湖滨树林里走去。到达树林深处,他便坐到湖边一块大青石旁边,摊开下酒菜,启掉瓶盖,对着浩浩的湖水畅饮起来。
一泓碧水绿得那么深沉,仿若静静沉思的少女那双温婉盈秋的杏眸,缓缓地延伸向天际。
俱寂的树林偶有啁啾的小鸟啼鸣和时而飘坠的黄叶和窸窣地幽叹声。
几叶帆影浮在湖面顺风飘流着。
这些都是诗境,都能使冷峻兴奋,此刻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于是他又作诗了。
震耳狂歌争豪放,掏腑装酒荡回肠。
千杯却难使人醉,洒遍全身嗅酒香。
多少年了,他就希望能如此地痛快,古风的行为完全如他的梦想,看着自己的梦想能成为事实,怎不让人无比的痛快呢?
他抓了五六颗花生米抛向空中,然后又用嘴将其一一接住,嚼了两嚼再灌几口白酒,便咽下肚去,就这么吃吃喝喝不一会儿酒菜俱空,然他仍不尽兴,还要再去买些酒菜来。
他刚走几步又想到了下午还有课,不能喝得太多,权衡再三,只好作罢,带着三分醉意,他猛地振臂长啸几声,啸声传出老远,震得头上树枯中的鸟雀慌忙扑楞翅膀逃出窝来。
喝酒后,他总想耍下拳脚,于是他便在林中找了块空地耍练起来。
冷峻小时候体若多病,于是他父母便在他五岁时把他关入了武术学校本想让他强体健体,谁知他却天生练武的料,仅在十二岁便已在学校中少有人敌,他叔叔冷正纪见他仍不满足,便时常亲授还带着他拜访远近闻名的好手。他悟性本就很高,经那么多的高人指点竟能驳杂归清,溶为己用。特别是高老头儿无形中不知给他喝了多少补酒,指点了多少迷津。
只见他拳出如奔雷,击在树干上抖若筛糠,惊慌鸟雀四处奔逃;脚射似电,踢在石块上裂成碎片,扎死鱼群浮于湖面;跃比猴猿,窜至半空折于断枝,交错果叶信手招来。
然后他又练习他所创的旋风腿,只见他猛踢左脚至头顶,又急剧下坠,就在同时,一提丹田之气,身已跃起,右脚也兀自旋绞而来,而此时的左脚坠到离地一米处突然似踩个实物般定在那里旋转,就在这个瞬间,右脚已以力灌万钧的力量踢了过来。
如此地招式,他不停地练着,速度已越来越快,此刻他就知道,旋!
在无情的世界里,尽情地旋。无所谓大小空间,天地在眼前沦陷。思维在向脑外迸溅,人已不知体现,使出仅余的力。搅起周围的空气,在旋的恨劲下飞天。
旋,拼命地旋、
终于他也旋累了,脑袋也旋空白了,眼前也旋黑了。便倒在地上体味那地球引力旋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兴奋。
等他恢复正常后,他才慢慢爬了起来,只觉浑身无力。这一动,又使汗水从各个毛孔涌了出来,他又感到热了。
他瞅瞅四周见并无人迹,想想时下中午,又是树林深处,应该暂时也无人来,不禁喜上心头,以尽快的速度脱下衣裤——内裤当然保留——跃入河中,欢呼着翻腾着,向下游游去。
彻头彻尾地洗遍全身后,他便一个猛子向水下钻去,在水中屏息潜游约分把钟后,又一提气机,朝水面冲去,如出水蛟龙般搅起轩然波浪。飞至半空时,那身上带留的水,便如断了红的珠子般向下坠滴。看上去煞是过瘾。
然而就在冷峻感觉过瘾时,从岸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叫声在如此阒静的林中显得格外地响亮。
冷峻心神一慌,身脚大乱,闪目望去隐约有个一袭白衣的女人正捂着脸,还没等他再观察仔细,身子已掉入水中,他又试从水中爬起,脑袋又不偏不倚地撞到上面的石头,顿时眼皮沉重起来,那种疲倦又如浪般拍打过来……
当他悠悠地感到有些知觉时,便嗅到一缕淡淡的香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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