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57章


“我,我……”冷峻直觉脑袋“嗡”地一下,然后脑里就一片空白,说不出一个字。
“你什么呀,别打断老师的话,难道你是那个孩子不成?”思绮说。
是呀,难道我是那个孩子不成?我的父母俱在怎么会呢?冷峻迷惑了,他决定暂时不说出自己胸前也有那样的红胎记,等以后慢慢查得有些眉目了再说也不迟。于是他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老师你继续讲。”
“也就只有这些了”金雅如说:“你们还是上课去吧,不要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空就再说。”
同学们便去上课了,冷峻也准备回家休息一会儿。
走出学校大门,冷峻瞅见了前面车站处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儿,便走了过去,临近了,他便边走边打招呼。“嗨,一个人在这么等车呀!”
那位女孩扭过头见是冷峻,秀气的脸上立即有了缕阳光,她浅浅一笑说:“嗳,你也是吗?”
冷峻将手插进裤兜里甩了下头说:“我喜欢走路回客,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呀?”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向老师讲了假。”陈昕说:“听说你今天晕倒了是吗?”
“嗯。”冷峻说。
“怎么回事?”陈昕问。
冷峻望着她说:“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听别人说你非礼女孩子,而且还跟黑社会上的人有来往……”陈昕说。
“你信么?”冷峻问。
“我当然不信。”陈昕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不过他们都说的有板有眼的。”
冷峻苦笑。
“那你为什么受到处罚呢?”陈昕瞪大眼睛问。
“就因为在老师面前吊儿郎当,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就这么简单。”冷峻说。
“不会吧。”陈昕怀疑地说“我看金老师人挺好的嘛,不像是那种人。”
“但她看我起来就没有那么好了。”冷峻说。
“我想你们之间很可能有什么误会。”陈昕说。
冷峻甩甩头说“不要再提这个了,提起来我就心烦。好像我们什么事都该按照她想的她说的去做,她凭什么!”
陈昕抿了抿嘴唇几次都欲言又止。
冷峻说:“你想说什么?”
陈昕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我很相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与黑社会上的人有来往。”
冷峻含笑地说:“是又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不珍重自己呢?你各方面都那么好,近墨者黑,跟坏蛋们交往多,就会像吸毒一样,陷进去不可自拔的。”陈昕劝道声音温柔。
冷峻盯着她,他惊奇于陈昕也有温婕那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
“你认为黑社会都是坏蛋吗?”他问。
“当然,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难道不是坏人吗?”陈昕不容置疑地反问。
冷峻苦笑。
古风除邪斩恶,若是搁在古典小说中谁会说他不是英雄?张健的爸爸为朋友忠义舍身,放在历代谁会说不是好汉吗?最家喻户晓的梁山好汉,哪个又不是双手沾着血腥的**上的人?
为什么放在历代可以称颂,搁在现在就全部消灭呢?
那些比黑社会更黑的官场,犯事者即使情节严重,影响恶劣,也仅仅是“开除党籍,没收财产,给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过几年后,在淡出民众视野后照常任职。跟**相比,哪个危害民众更大些?
无非谁掌握话语权罢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陈昕见冷峻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仍不开口问。
“对,很对。”冷峻说。
陈昕疑惑地看着他说:“我怎么觉得你回答得很勉强?”
冷峻挤出一点笑容,忽然说:“你痛恨间谍吗?”
陈昕说:“那当然。”
“要是你自己国家的情报人员在别人国家当间谍呢?”冷峻问。
“这——”陈昕一时语塞。
冷峻笑了。
看来不同样的词放在不同的国家也有不同的含义。
陈昕怔在那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冷峻拍拍他的肩膀说:“陈昕同学,有很多事都不是绝对的。正如这个世界由黑白组成,黑中有白白中也有黑,它们之间没有绝对的定义,佛家有云就是:‘天堂地狱仅在一念间?’不过,黑社会该鄙视,你继续鄙视就是。我走了,拜。”
说罢飘然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冷峻会不屑于人们都赞颂的,而同情于人们都咒骂的……
第五十五章 严肃嘱咐
匆匆的过客,过客的匆匆。
其中很可能就有即将会死去的人。
他们与自己擦肩而过,有时来不及扫视一下对方的面容,但今后再不能相逢。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为何他会与自己擦肩而过。也不会认为这也是种缘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相识。羁旅的浪人,才会有这般的感慨。
假如今天我昏睡过去再不醒来,谁又会想到曾经有我这么一个人与他们曾相逢过?他苦笑了。
因为连他也不能记住只是一小时内自己所遇每个人的面孔。
当高老头儿听说哪个人遭遇不幸常会说“他很可能与自己相逢过”时,他还老是笑他,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愚蠢。
人都说岁月如歌,有悲亢也有激昂,有悲欢也有离合。他现在觉得它如风似火。人在一降临这个世界,他的生命就开始被火吞噬着。所以人在一诞生时一时忍受不了煎熬,就会撕心裂肺地哭。
时间如风,催焚着人生。
人每个动作后,生命就短了一些,都想截住它,却又都像傻子般眼睁看着它从眼前溜走,直到最后被烧尽化成一缕青烟。终于尘埃落定。人生注定是个悲剧。
他仰天叹息。
从高老头儿的酒馆走过时,冷峻被似乎一直在等他的高老头叫住了。
“哎,冷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精神也像大病初愈时的懒散,怎么搞的?”高老头热心问。
冷峻强笑道:“是吗?那你是不是又要给我补酒喝吖?”
高老头儿嗫嚅地说:“你就会打我酒的主意,你自己说你喝了我多少补酒呢?”
冷峻走了过来说:“谁叫你见我小时候身体差,非要给我喝补酒泥?搞得我烙下这么大的酒瘾,你说怪谁呢?”
高老头儿苦着脸说:“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冷峻和高老头儿走进酒馆,小可怜就放下铅笔乐癫癫地跑了过来“峻哥哥,你可来了,我正想问你一个问题。”
冷峻问:“什么问题,非要我答不可?”
小可怜脆生生地说:“是个数学思考题,我问爷爷,他说不知道,他叫我问你。”
冷峻说:“现在好像没放学吧?你怎么回来了?”
“我跟不上同学们的课程,我想自学。”小可怜耸拉着脑袋说。
“屁话,跟不上就用课外时间补,自学?你知道什么叫自学吗?”冷峻板着脸说。“你以为这是古代啊?没有文凭寸步难行。”
小可怜垂首不语。
“好了,你就给他讲下题吧,只要孩子想学习就行,动机好有什么话说的。”高老头儿在一旁解劝。
“下不为例呃。”冷峻便在小可怜旁边坐下。“给我看看是什么题?”
高老头儿眯眼笑道:“你们俩在这儿切磋,我去弄点酒菜,反正今天你也有时间。”
冷峻头也不抬地说:“快去快去。”
高老头便去了,冷峻继续给小可怜讲题。过了一会儿高老头兴冲冲地端上几个小菜,又抱了一坛用许多珍贵药材珍禽调制泡料好的补酒,三人围桌吃了起来。
“这晌不晌,夜不夜的,你能尝得了吗?不怕影响正常营业?”冷峻问。
“当然,我今中午也没吃多少,再等一会儿都下班了,要是客多,不把我饿慌,乘早吃了算了,”高老头儿边筛酒边说:“你中午也没吃好?”
“甭提了,提起来他妈的就窝气。”冷峻摆摆手说:“唉,高老,我一直纳闷,你这么小的酒馆怎么藏有那么多的好酒,先不说它配制的适当,就是那些珍贵药材,你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高老头儿得意地说:“因为我有个情同手足的师弟,他最擅长医理,也精通酿酒之术,他和我一样都爱喝酒,所以他也常送我一些,不过我自己总觉得只有自己学会了调酒,喝到嘴的酒才有滋味,也不愁没有酒喝了。就像吃鱼,光吃别人送的集市买的,没什么味道,自己钓得才别有一番滋味。”
冷峻眨着眼睛说:“你意思是说,我只要自己学会配酒,就不会厚脸皮找你要了是么。”
高老头忙把刚进嘴的肉丝,尽快地嚼了说:“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冷峻冷哼一声:“指桑骂槐的本事,我可比你高。”
高老头儿叫苦说:“你看人心不古,别人吐口唾沫就好像吐在自己脸上,难道怪人们都说现在的人就是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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