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第154章


南秋雷人又精灵,情知凭真实的本领决打不过北宫横,一剑刺出,不让他的铜人碰着,便立即变招。
北宫横也是轻敌过甚,铜人打了个空,招数已经使老,南秋雷唰的一剑,从他意想不到的方位斜刺挑来,“嗤”的一声,把北宫横的衣襟挑开。北宫横内功深厚,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吞胸吸腹,脚步不动,胸腹内陷,身躯无形挪后半寸。就只差这么半寸,南秋雷的剑尖只能挑开他的衣襟,却丝毫也伤不着他的皮肉。
北宫横大怒,铜人倒卷回来,待要打落南秋雷的剑,但南秋雷占了一点便宜,已是在立即收招,不肯和他硬碰了。北宫横咬牙切齿道:“好,我倒要看你如何能躲得开?”高举独脚铜人,作了一个旋风急舞,登时把他们兄妹二人的身形全部罩住,铜人狠狠的朝着南秋雷的天灵盖打了下来。南秋雷使出浑身解数,腾、挪、闪、展,好不容易才避开了这一招,这不过是在她哥哥的配合之下,这才躲得开的。
但躲得过一招,躲不过第二招、第三招……北宫横发了狠,改变了生擒他们的主意,铜人横砸直努,呼呼轰轰,直有排山倒海之势,风雷交击之威。使到疾处,就似有一面铜墙向他们兄妹推压过来。南秋雷再想用精妙的招数偷袭已是不能了。
他们兄妹对付沙铁山可以打成平手,对付北宫横则是连招架也不容易。兄妹二人步步后退,不过十多招,都已是额头见汗,气喘吁吁。
秦观海初时因见他们兄妹联手,自己遂暂且在旁观战。看了一会,见北宫横实在厉害,于是也就拔出鬼头刀,上前参战了。
北官横哈哈笑道:“好,你们都来,省得我一个个杀掉你们,太费力气。”铜人一推压,顿然间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原来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秦观海已是劈出了十七人刀,每刀都斫在铜人之上。北宫横“咦”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的快刀倒是使得不错呀!好,我且看你挡得几招?”
秦观海的功力又比南春雷稍胜一筹,所以他在铜人身上连劈了十七八刀,他的鬼头刀也没给北官横打落,不过虎口亦有点酸麻了。
北宫横抡起铜人,左荡右决,将南家兄妹的两柄青铜剑荡开,一个进步欺身,又向秦观海当头压下。
泰观海咬实牙根,心中想道:“宁可我受了伤,让他们兄妹可以有机会取胜。”于是不躲不闪,把北官横强攻的招数尽都接下,片刻之间,又破出了六六三十六刀。北宫横见他如此顽强,心里也不由得暗暗赞叹。南春雷、秋雷兄妹得秦观海挡住了正面的攻势,所受的压力大减,两兄妹从两翼疾上,登时反守为攻。
南氏兄妹两翼急攻,北宫横必须腾出手来应付,只好放松了秦观海,先退三步。南秋雷剑走轻灵,“唰”的一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肋旁削过。
秦观海连挡了十七八刀,虎口流血,仍然扑上前去。南秋雷吃惊道:“秦大哥,你,你歇一歇吧。”
秦观海笑道:“不碍事。”刀交左手,一招“力劈华山”,又从正面接了北宫横的攻势,这一刀劈着了铜人,火花四溅,北宫横已是用到了八九分气力,但仍是不能将他的鬼头刀打落。北宫横也不由得佩服他的顽强,赞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秦观海的左手刀法亦是不弱,一样能够使出快刀,威力虽是稍稍不如右手使刀,但刀法的奇诡,却比右手刀更胜一筹。南氏兄妹双剑合璧,在两翼配合作战,三人联手,不消多久,就把北宫横的气焰压了下去,迫得他转攻为守。
周保阳在荆棘那边换了一把铁胎弓,扬声说道:“北宫将军,你活捉这女娃儿。那两个小子待我替你把他们料理了吧。”张弓搭箭,连珠三箭,接续向秦观海射来,周保阳恨秦观海射毙他的坐骑,是以先要把秦观海杀掉,出一口气。
秦观海展开泼风似的快刀,把三支箭全都打落。但在他应付周保阳偷袭这霎那间,南氏兄妹已给北宫横杀得手忙脚乱,险些遭了他的毒手。
周保阳接着三枝连珠箭,改向南春雷射来。周保阳的箭法奇准无比,南春雷避开一枝,打落一枝,第三枝闪电般的又向他的喉咙射到。与此同时,北宫横一见有机可乖,铜人用了“泰山压顶”之势,也向南春雷的的头颅砸下来。
秦观海知道南春雷挡不住他这么一压,当下立即施展快刀,与南春雷联手,刀剑齐出,抵住了北宫横的铜人。南秋雷跃起把剑一挑,将射向她哥哥的那一枝箭挑落。这一枝箭只差半寸就要射着南春雷的喉咙,当真是险到了极点。而南秋雷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剑挑利箭而不伤及哥哥,剑法的精妙,也大大出乎周保阳意料之外。
周保阳冷笑道:“好,看你这几个娃儿能躲得过几枚?”连珠箭一枝接着一枝的射出。南氏兄妹与秦观海都有一身武功,若在平时,周保阳的箭法虽然厉害,也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但此,他们是在和一个武功比他们高强得多的强敌恶斗,周保阳的连珠箭虽然射他们不着,却也足够他们手忙脚乱的来应付了。在周保阳的暗箭骚扰之下,他们刚刚取得的一点优势,顿时又告消失。
北宫横哈哈笑道:“困兽之斗,有何益处?看在你们年纪青青的,有这身本领大是不易,若肯归顺朝廷,我倒可以饶你们的性命。”
秦海观道:“放屁!什么归顺朝廷?你乃是通番卖国!你以为别人也像你这样毫无廉耻么?”
北宫横老羞成怒,喝道:“好,你们不听善言,那只有白送你们三条小命了。”
周保阳笑道:“不,这女娃儿长得标致,留下她一条活命吧。”
北宫横笑道:“好,你既替她说情,我将她活捉也就是了。但这两个小子,我可饶他们不得!”抡开独脚铜人,一个旋风急舞,铜人的手指,指向南春雷的胸膛要穴,南春雷横剑护胸,北宫横大喝一声,铜人横扫过去,秦观海奋力招架,左手的虎口又给震裂。
北宫横道:“哼,还不撒手!”铜人又扫过来,周保阳的连珠箭也接续射到,南秋雷替他挡箭,南春雷出剑与他合抵铜人的压力。
这一次因为秦观海两手的虎口都已震裂,气力不加,两人联手也抵挡不住铜人的压力,“当”的一声,南春雷的长剑脱手飞出,但秦观海牢牢抓着刀柄,鬼头刀却还未曾给他震落。
北宫横在他们力拼之下,也觉虎口酸麻,不得不退了两步。就在此时,忽听得对面的山头有号角声传来,秦观海精神陡振,说道:“好了,咱们的人来了!”
北宫横冷笑道:“待得你们的人来到,你早已没命了。”抡起独脚铜人猛砸猛扫,秦观海与南秋雷舍了性命,拼死与他恶斗。南春雷拾起了宝剑,替他们挑打周保阳的连珠箭。
周保田的连珠箭越来越密,南春雷气力亦已不加,他尽力照顾妹妹与秦观海,给闹得个手忙脚乱。
眼看就要一败涂地,弓弦忽地哑然无声。只听得一个非常刺耳的声音笑道:“好呀,原来又是你们这两个臭贼,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嘿嘿,哈哈,俺空空儿正要来报你这臭贼一剑之仇!”
南氏兄妹这一喜非同小可,南秋雷“咦”了一声,说道:“不但是空空伯伯来了,华老前辈也来了呢!”说时迟,那时快,话犹未了,空空儿已是声到人到,后面还跟着一个“笔扫千军”华宗岱。
北宫横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里还敢恋战,慌忙转身飞逃。周保阳的坐骑已给射毙,他只是箭术高强,论轻功则尚不如北宫横,他正要抢军士的坐骑逃命,但已来不及了。
空空儿大喝道:“臭贼,还想跑吗?”周保阳举铁胎弓一拨,空空儿轻舒猿臂,劈手就将他的铁胎弓夺了过来。
空空儿笑道:“你曾用这弓射我,如今就叫你死在这张弓上!”捉着了周保阳,把铁胎弓套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弓弦勒断了周保阳的颈骨,登时气绝而亡。空空儿大笑道:“痛快,痛快!”
此时北宫横已经跳上了马背,空空儿蓦地一省,说道:“只报了一箭之仇,还不能算是痛快。华大哥,你料理这些小贼,我去找北宫横算账!哼,哼,看你逃得上天!”
空空儿脚力一发,疾如奔马,北宫横往山上跑去,山路崎岖,马跑得没平地快,竟然给空空儿追上。此时山头上正有两军交锋,北官横翻身下马,边打边走。
空空儿的本领胜过北宫横不止一筹,但却也不能在三五十招之内将他杀伤,转眼间打上了山,乱军中跳出一个汉子,使杆长枪,‘当”的一声,挑开空空儿的短剑。空空儿这一剑本来就可以刺着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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