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儿》第18章


估计之后半年记录的次数会很少,趁他没回来我多写一点。
铭铭本来该上幼儿园了,今年这样也不用去了。他认人之后就很盼着我放假,即便我一两周才见他一次,他也很喜欢我陪他。对于我哥,每次见面粘上两三个小时,一大一小喊着爸爸铭宝儿的特别亲,之后再放他看一小时动画片,等电视掐掉了,他俩的父子情长也就掐掉了。他没见过他妈妈,我很疼他,上次跟我哥说这么小宠一宠能怎么样,他说全家都宠着,连我都依着了,不能让他没有害怕的人,不然之后会翻天。
可能因为我知道他管铭铭的心思是好的,那他不答应我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也愿意。
不过今晚是情人节,我一定要抱他,耍赖也成。
他回来了!
18:44
他煎了阿姨做的春卷,炒了菜,我用空气炸锅弄了鸡翅。吃着饭转给我两千让我买鞋,这是情人节礼物吧,他说也可以算,也算看我学习辛苦犒劳犒劳我。
收拾桌子的时候我问他今天能一起睡吗,他揶揄地看我一眼,问我有没有自己解决过。我真的受不了他这样,我一定又脸红了。
19:52
如果这个被人看到了,我就……
今天我先自己弄的后面,他在旁边冲澡,说等着我高考完搬了家考虑弄个浴缸。我很期待,我还没泡过浴缸,他说如果我愿意清理的话就一定弄,我答应了。
第二次的时候他帮我的,揉揉肚子排净了,他就随手把东西缠起来扔到厕纸筒里,冲过手来亲我。我说一会儿记得扔垃圾,上回阿姨过来的时候吓死我了,他说小区都封了,别担心。自从那年冬天之后他每回都是抱我上床,我个头高了,他也能抱得动我。问他上班累不累,他说不累。
过程……过程我不写了,他就在我旁边,感觉他会偷偷看。
反正就是,很疼我,很照顾我,我们真的好久才有一次,偶尔他弄狠了我第二天会没精神(那次我惹他,他自己就有三次,我都要死了),后来他就会控制一点。这次他也很温柔,我们在床上抱着做的,可能因为太慢了弄的有点久,不过他也搂了我很久,一直亲我额角和眼睛。我们弄的时候他喜欢叫我宝儿,我已经发现了。
即便这样我还是弄了一头汗,身上也脏,等洗过出来的时候他正和铭铭开视频。我从衣柜里摸了件他的软毛衣穿,听见他说你哥哥睡觉了,只有你也快点睡觉哥哥才会跟你玩。我在入不了镜的地方等着,结果听见那头说:“你骗我,哥哥才没有睡觉,我看见他了!”我当时真的腿都软了,结果我哥不紧不慢地说:“你怎么看见的,你有望远镜吗?”铭铭说:“错错错!是千里眼!”
铭铭和他是血亲,深夜里总会想的。
他洗完澡又亲了我一下,说我愿意穿这种衣服就多买几件合适的尺码,我还是瘦,穿上肥。我说不要,他说我有病。
缩在被子里打字好热,我好
我知道你只想穿我的,小厚脸皮。
我原地蒸发!!!
23:04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谷:怎么能抢别人手机呢!
大家今天快乐噢!
第26章 
二零二零年四月初
四月在北方是个烦人的月份,静电肆意妄为,尼龙的校服裤子总会黏在腿上。谷霜降复课了,有无尽的卷子和小测,每半个月放一天假,他后座的人也不溜出去上网了,但是桌洞里还有一本七百页盗版鬼吹灯。
和他一同走的同学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不同路了,任延州便说走去校门口等他。他说不用,一段街区很短走走就到了,任延州就随他,虽然谷霜降交际上没出什么问题,他还是希望他能尽多地和同学相处。
周六下午放假时下了雨,天很沉,五点多已经擦黑了。原本任延州说不去接谷霜降了,这下不好打车,又跟他说一会儿在校门口等他。他来得很慢,大概路上也很堵,到的时候看见谷霜降和一个女孩儿在梧桐树下同撑着一把伞。不等车靠过去,谷霜降已经眼尖地瞧见了,低头说了几句话,把伞给了女孩儿就跑过来。
任延州问:“怎么了?”
“她得自己走回家,还没伞。”
任延州就把他赶到后排,掉头贴到对面:“跟她说我们顺路送她。”
路上任延州还盛情邀请她一同在外面下馆子,女孩儿坚持说家里有大人等她,下车时候谢了又谢。
“真要在外面吃吗?”谷霜降也坐回副驾,之前说好的是他自己去任延州爸妈家,“不去叔叔阿姨那里?”
“我来的时候让他们别等了。”
“那弟弟又见不到你了?”
“见了,我从那边来的,”任延州在红灯的间隙里看餐厅评分,“他本来也不回来住,说今晚要和3号楼那个小孩一块玩儿,这么小就疯死了。”
“那不是个大他一岁的女孩子?”
“是吧,反正都是小孩儿。”
谷霜降拾起他扔下的手机继续刷餐厅,过了会儿问:“哥,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吗?”
闻言,任延州也沉默了会儿,等到下一个路口时才说:“有啊,谈恋爱来着。”
谷霜降不意外,据他所知他哥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他还从那个碎屏手机的云端里看过几张合照,那些人说不上哪一种类型,但都算得上漂亮,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叶柔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在元旦前后,张之衡从北京回来过一次,喝酒吃饭的时候谷霜降得知叶柔一直在英国,前年与她相恋八年、破镜重圆的初恋结了婚,在她的故事里,任延州才是不该出现的角色。三年过去,任延州蘸着烧烤酱说:“任世铭跟我一条心,一点儿都记不得她。”@困難選手小謝
“那可是,你儿子都没见过她!”张之衡有点喝多了,揽上谷霜降的肩膀对任延州说,“你这脾气,他的性子只敢撒给咱弟弟吧?快找个对象!”
“哪个后妈对孩子好?”任延州搁下啤酒,“反正这俩小孩儿谁也不嫌弃谁,随他们弄吧。”
俩人一直没说话,实现了真正的安全驾驶,直到车停在一个大酒店门口,任延州才开口:“刚那个女孩儿……”
谷霜降抢着说:“我觉得她都害羞了。”
人家女孩儿害羞了,谷霜降着急了。奇了怪了,任延州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无澜平静,尽管他一直都准备着,他说:“坏了你的好事了?”
“什么,我什么……”
谷霜降扭头看他,他却下了车,从后排拎了伞去接谷霜降。揽着肩膀,他带他往酒店旁边的一家小门店走,找回了态度说:“就要高考了,先搞学习。”
其实他现在与谷霜降的相处时间很少,半个月一次假,还得赶着时间去补小课,谷霜降也很累,有时候晚上接他他都能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家再继续学。为了不给他压力,他基本不过问谷霜降的事情,一两个月之后他俩好像有点脱开了。本来嘛,本来,这一天就是在计划里的,任延州想,不过确实不是时候,自己的发言还是理智占上风。
伞下谷霜降走得格外慢,近乎被拥着才能走,眼看还有几步就进店了,只有几张桌子的小店,进去了就不能说那些话。他停下了,在大黑伞的遮蔽下捏上任延州的腕子,很苦恼的,委屈着说:“你不能……不能我去学习,不陪你,你就去找别人。”
以他现在的身高,不怎么抬脸就能对上任延州的眼睛,任延州看了他几秒,是称得上如年的几秒,因为他在向任延州索求感情。没有答案之前,谷霜降连雨声都听不见,他们这儿的春天鲜有这样的大雨,短时间里他俩小腿都被溅湿了,里面的秋裤也裹得人难受。就在他快要逃避掉这样亲密的姿势的时候,任延州解开眉头笑起来,还骂了句。
他说:“你是觉得我在,我……”说看上也不是,泡妞也不是,他卡在那儿,“对你同学有意思?”
任延州的反应让谷霜降意识到自己有点荒唐,他说:“那你让别人对你有意思也不行……”
“你同班同学才多大?十七岁?”
谷霜降不说话,任延州又带着他走起来,拐了个弯,拐向酒店高高台阶的一侧。任延州觉得这误会搞笑:“我还以为你喜欢她,跟我取经呢!”
“什,什么啊!”
谷霜降大有要表一番真情的架势,抢在开口前,任延州把他挤到楼梯旁的夹角里,歪了伞,两人湿着半边肩膀接吻。
谷霜降不敢抱他,因为伞只能遮到他们胸膛,他便垂着手微微扬起了脸,任延州习惯这样压着他亲,强势一点的,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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