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侠之慕仙传》第164章


“他叫云子暮。以前曾经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他是仙界的神仙,是天机子。”面前的人陷入回忆,眼睛不再看她,语气透露着一丝惨淡,“他们曾经是师徒相称,相伴相随,亲密非常。那女子一心爱慕他,他明明知晓却毫不回应,但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陷其中。直到……两人有了误会,那女子终于心如死灰,散了魂魄,他后悔不已,终是肯面对自己的心,却早已无法挽回,终是陷入魔障,成了魔神。他的心中,一直都只有那个女子。”
手抖风一样颤着,腿发软,只听耳边又生生刺入一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那个女子,名叫花半朵,与你长得很是相似呢。他找了她一万年……终是,遇上你这么一个替身。”
她喉间哽住,想说什么,刚张开嘴,所有的寒风瞬间涌了进去,干涩疼痛。眼睛像是钻入灰尘,阵阵酸痒,一片迷蒙,看不清楚。
僵着身子终于转了过去,背对着她。
不知在静静地看着什么,窗外,已经夜了。
没有月光,没有星辰,也没有行人。冷风飕飕的涌了进来,屋子里一寸寸凉下,浑身像是打了一层冷霜,一块块肌肉都冻僵了。
窗纸上,只留下一棵树在疯狂的摇摆,妖魔一样,张牙舞爪似的。
好久,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插嘴。”
声音哑哑的,却强装着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身边的女子轻声一笑,冷冷的气息肆意窜动,寂静的屋内,笑声一点点沉寂下来,散在空气中。
那女子抖了抖衣袖,半朵转头,却无意中看到她手臂上好像……有无数长长的黑色伤疤,像是……蜈蚣爬过,恐怖之极。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伤疤,竟真的是活着的蜈蚣!一条条在她身上爬过,发出细碎的声音,虫子身下,她的皮肉被灼烧成黑色。
半朵看着,有些发寒,真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将蜈蚣养在她身上!那养虫之人真是……够变态的!
不由心口一抖。
女子见此,面上一僵,很是苍白,急忙将衣袖重新抖了抖,遮掩了去。
“你自己的事?呵呵,如此最好,同是……伤心人。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万不可与那无情的魔神有什么牵扯,那样的人,你陷了进去,最终伤的,不过是自己。”她声音明显僵硬,唇色发白。神情迷惘不知在想着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又露出寄养在身上的蜈蚣,皮肤焦黑,苦笑一声,“他可真狠啊,真狠……这样的报复……真狠……直到我灰飞烟灭才肯罢手吗……”声音渐渐消去。
不知何时,那女子已经离开,无声无息。
没有月色,夜空沉沉的,只剩下死寂。
无情吗?魔神……找了一万年……
她强撑着身体,不再多想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只剩下那几个刺目的字眼,周身没来由的酸疼,好像是辛辛苦苦跋山涉水后,却发现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一场虚幻。
只是一遍一遍想着他对自己的好,想着他对自己曾经的执着,不由嘴角痴笑,又突然有些无味,意兴阑珊。
眼神突然定在窗外一朵花上,娇艳鲜红得有些刺目。
就在下一刻,所有的心思竟然全被那个陌生女子的名字占满,花半朵……竟连他的面容也快被遮盖了去,模糊不清。
原来,一直与他相随相伴的人,不是她。一直与他相知相惜的人,也不是她。即使,如今那女子已经消失,可他的心中不会忘记吧,毕竟是那般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执着。
手抚上自己的脸,长得像么,只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与那个女子相像?才会对自己有所不同?
嘴角浅笑,自己是有点傻了,竟会相信他了,只不过是一句毫无边际的话而已。
她傻傻执着的,不过是他对另一个女子的心意。那双眼睛,只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他爱了上万年的女子,是另一个人。
是啊,与他相随相伴的人,终不是自己。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痴傻,明明她本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对任何事都不甚热衷,却在对他,竟是这般执着。
不禁有些后怕,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一人在世,不是终要有一切期盼的么,但她为何突然想要退缩,只想缩回自己坚硬的壳内,只要这样,无论什么都无法伤害她了吧,他也不能。
……
之前踏遍千山万水都一心想找到的,如今却是这般后怕起来。手中紧紧抓住的,最终却发现自己都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些什么。只是无味的笑,麻木了的情愫。
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生出的情,如今发现更是不知所谓,最终发觉还是本本分分的好,何必生出那么多事端。
如果这是最终曲,这也太迟了,等的她早已没了耐心,清减了心性。
结局在此
“你来了。”半朵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人影。她稳坐在椅子上,手指却不由攥在一起,垂下眼帘,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淡淡青衣,那人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尽是无人知晓的隐忍,好不容易办完了所有杂事,却得来这样的消息!让他怎么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他沉声道,衣袖下双手紧攥着,“那个人……是谁?”
“什么为什么啊?”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他。
一身的凤冠霞帔将她原本惨白的脸色映的红润,淡淡地看向他,压低的睫毛遮掩住所有的情绪,轻声道:“我只不过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罢了,你真的还不清楚吗,云、子、暮。”
声音不高不低,但他听得清清楚楚,脸色煞白,受到重创一般猛地踉跄,紫眸中的微光瞬时黯淡,闪过惊恸。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深吸一口气,嘴唇有些发抖。
半朵伸手将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扔给他,云子暮伸手接住,看了一眼,手猛地抖了起来。
牵情。
喝了它便能想起所有前尘往事,无一例外,就连他也逃不过。
一万年前心灰意冷之时,无意中喝下牵情,前世今生所有的事深深印在他脑海之中,再也无法抹去。
她也喝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早在一万年前你我就已经不必再多做纠缠,早已两不相欠,毕竟,”她看着他手中的酒瓶,“你我早已经错过了。”柔润的唇一张一合,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云子暮垂下手,手中酒瓶冰凉,连着空气也冰冷了下来,顺势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双腿无力,像是被灌了铅,默默的谁也无法再开口,只剩下沉寂。
半朵抬眼看他,一寸寸看去,突然发现他比一万年前要颓废多了,发丝惨白像是一团干枯的杂草,眼窝深陷,他的眼角竟也长出细细的纹路,尽显疲态。
整个人好似干枯的落叶一般站在她面前,温润的模样被消磨去了,身形消瘦,就像是被衣服层层包裹着,衣服下空荡荡的。
她盯着在空中翻飞的衣角,此时却已经无法牵动她的心绪,嘴角一丝淡笑。
转而看向他的眼眸,只见他也怔怔地盯着她,眼中的绝望漫延周身。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什么都不需要再多说,她如今只需上花轿,做好她新娘的本分,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
低头看着他的手指,苍白的指尖却泛出了血丝,细细长长地漫延着,像是他们之间永无穷尽的牵绊。酒瓶被捏碎,透着寒光的碎瓷片划开了他的皮肤,斩断了血丝,涌出血来,染红了青衣。
云子暮手中淌血,却好似没有发现,只是盯着半朵,眼底的澄澈渐渐散去。
半朵退后一步,不再看他,转身要离开房间。
一步,两步。
身后突然闪过厉风,他拽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指颤抖着击打她的手腕,如同失了节奏狂乱的鼓槌。
“别走。”喉间干涩疼痛,却硬是生生憋出两个字来,寒风窜了进去,在喉梢处肆虐。
“你还要说什么?!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之前只是一时被情迷惑,而如今我看清楚了,没有了心也不再会爱了,唔……”嘴突然被堵上,是他干燥的唇,冰凉颤抖。
顾不得心痛,云子暮满头大汗地紧咬着她的嘴唇,却不知怎么动才好。只能死死地咬住,不想她再多说一句伤人的话。
唇生疼,被他狠狠咬住,真是不知怜惜。感到他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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