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131章


“难道我以前说的不是人话?”
“你以前说的比较不像话。”
毒王之论一针见血,黄鱼自己亦无话可说。
秦破衣道:“小哥儿是否已胸有成竹?”
老方道:“论真实,知机子妖术固然甚深,但只要定力够,不为幻影所迷惑,他就无法施其技俩,此人不足为虑,那两个罗刹国武士比较讨厌,气功固然甚高,却不是无懈可击,只是火力惊人难以近身。”
秦小兰突然问道:“方哥是说他们有火力?”
“那是一种靠火药作动力的铁丸,比我们用内功发出的暗器不知快了多少倍,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根本无从闪避。”
“他们应该不会练到水火不侵吧?”
“你的意思是……?”
“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方一拍大腿:“着哇!我怎会没想到?”
洞庭黄鱼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叫骑人知道还知其人之深?”
老方欣然道:“大哥就不用问了,碰上女诸葛,活该那两个洋鬼子杀星照命,大哥明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洞庭黄鱼大点其头,似乎心领神会。
重庆大酒楼座落朝天门大街,店面宽广,一、二楼加起来不下百付座头,楼上是雅座,是达官贵客富商巨贾的宴饮处,楼下客人的品流则稍杂些,也不是随便无赖穷汉就一旱受得起,这里口味好,价钱却不便宜。
打老方走进大门开始,掌柜的两道眉毛始终没开展过;老方正在中间一付座头上埋头大嚼,桌上一盘干烧虾仁,一盘麻婆豆腐,一碗油淋锅巴,再加上两味下酒菜,十斤装的烧刀子喝了一半还多,姜黄的脸色始终不变,桌面汤汁淋漓,吃相粗鲁已极。
店门外,一个四句左右,头戴文士巾,面见阴骛表情森冷的中年人,率同十几名挺胸凸肚的壮汉一拥而入。胆小的客人看看风色不对纷纷走避,中年文士手捻鼠须大喇喇在老方的对面冷眼盯着。
“怎么?没见过人吃饭吗?”老方怪里怪气说。
“见过,上法场的死因吃相跟你差不多。”
“喝!你倒是很清楚,你害过多少人当死因呀?”
“住口!姓方的,你还敢在城里发横?”
老方怪笑道:“这里是我家,我在家里发横你管得着吗?”
文士阴阴道:“你就不怕二爷拿你归案?”
“哦?原来你是推山掌的走狗?”
“哼!我是好心劝你,早日滚离重庆府的好。”
“请教……”
“姓杨,行八。”
“原来是一肚子坏水的白花蛇杨八。”
“怎么?你也知道杨某?”
“偶然翻垃圾堆不小心看到你的名字。”
“住口!”白花蛇拍桌怒叫。
“拍!”半盘麻婆豆腐在白花蛇脸上开花。
“哎!”白花蛇踉跄后退,撞翻了桌椅,麻婆豆腐的辣油溅入眼中双目难睁,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发昏。
“给我K他!”白花蛇狼狈爬起,厉声怒叫。
一个身高八尺腰粗膀阔的大汉,一声暴吼火杂杂的冲上,钵大的拳头当胸便捣,拳风虎虎三尺外便劲气迫人,老方手中竹筷一伸,轻易夹住对方腕脉阳池穴。
“报上名来,醉海狂龙可饶你不死!”
大汉面色大变,他可没料到竟会惹上三省第一高手醉海狂龙,腕脉传来力道如山,疼得他面色发青。
“我……成都恨地无环。”大汉不敢大报名!
“哼!二流混混,回去告诉你们那些做富贵梦的人,可以出卖灵魂,不可出卖国魂,话若没带到,小心狗命!”
“我……我一定告诉他们。”
“滚!”卡克一声,大汉右腕脉门被硬生生拗断。
大汉左腕捧着右腕狼狈而遁;另一名身材更为高大雄壮的大汉却不信邪,怒啸声中现龙掌登出,内劲刚发,骤觉掌心一痛,竹筷已穿透掌心。
“哎!”大汉抱掌疾退。
“你必然是自贡盐枭怨天无把了,你够狂,恨地无环想地球有环他可以提着跑,你却想天上有把手可以把天拉下来,你们两个天生神力,却不思报效国家,你右掌重创,好好回去韬光养晦,免遭杀身之祸!”
怨天无把也真够狠,一声不吭拔出竹筷咬牙道:“为政不德酷吏如虎,只要人间不公之事存在,我终不服!”
“那是你的事,方某不是人间司命神,无法踩平世间所有不平路,阁下是条汉子,请远离风暴明哲保身。”
“好!冲醉海狂龙金面,川西群豪立即离境!”
怨天无把把沾血竹筷一抛,头也不回的走了,连露两手绝活,震慑了所有的人,一个虬须大汉手搭上刀把。
“要命刀,你刀出鞘之时,也是你丧命之时!”
要命刀一慑,怔在那不知拔还是不拔好。
干脆还是拔的好:我说的是三杯大醉侠那颗蛀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有时疼得怨天无把根地无环,为政不德酷吏如虎,三杯大醉侠不是人问司命神,无法保护每一颗牙齿,只好牺牲一颗西班牙明哲保身。
“是谁在闹事?”门外进来了疏须飘飘的渝州一剑。
“是他!”
白花蛇双眼难睁方向不辨,竟指向要命刀。要命刀忙道:“不是我,是他!”
老方只剩一支筷子,拼命刺盘中的虾仁,怎么都刺不准。
“这位老弟,为何在此闹事?”渝州一剑和气的问。
老方头也不抬,专心的在刺着虾仁,渝州一剑笑了笑,伸手取了双筷子,挟起一片虾仁往老方口道道:“老弟,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支筷子是不行的。”
老方醉目斜视,颇不服气道:“什么不行,你只不过捡现成的,是我先把它搞累了,否则你也挟不到。”口一张,卡察一声,连筷子也咬下半截,还卡啦卡啦的猛嚼,吃得津津有味,显得醉态可掬。
“这位老弟……”
“你是谁?你也想谋夺方家的虾仁吗?”
“老弟,你好像醉了。”渝州一剑风度绝佳。
“醉?多大罪?强夺人产,谋财害命,杀人嫁祸,行凶减门,阴谋造反,勾结异族,通敌叛国,算不算大罪?”
渝州一剑一怔:“老弟……”
“你才醉呢,你是醉生梦死,无常临头犹不自知。”
渝州一剑呆了呆:“老弟似乎意有所指?”
“我当然有手指,”老方伸出十指道:“十指伸出有长短,平常要练习才能控制自如,闲着一定会使关节僵硬,手足这东西很难说,有时候也会不听使唤,不仅会伤害别人,甚至抓伤了自己。”
“你……”渝州一剑悚然而惊。
“羊大爷,你好像一无所知?”
“我……我不能确定老弟说的是什么?”
“羊殿康,你未老先悖了吗?”
“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方无学。”
渝州一剑一窒:“你是方善人方程世的公子?”
“不错!重庆大酒楼原来是我方家的产业。”
“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何以业主变成姓羊的?”
“舍弟说是用两千两现银向八面玲珑尤二爷购买的,买卖约书我也看过,一切手续完备,其中并无问题……”
“无问题?”老方忿然推案而起厉声道:“羊殿康,令弟胡作非为贪墨枉法,勾结盗寇欺压良民,奸淫浪行逼良为娼,巧取豪夺强占人产,草菅人命满手血腥,通敌叛国出卖强土,这些你都一无所闻?你真是又聋又瞎又蛮干!”
“这……这似乎不太可能。”
“什么不大可能,告诉你,南门外李老实一家十三尸十四命,冤魂夜夜在泉下呼号幽泣,你说可不可能?”
“这……舍弟处事或许有些浮夸,但本性不会太坏,应不至做出如此天人共愤之事,想必受人中伤所致……”
老方气得一拍桌,杯盘乒乒乓丘、乱跳:“羊殿康,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护短,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了,方某家当可以不要,但李大叔一家的仇不能不报,尤二爷生死不明,这笔账也记在羊家兄弟身上,勾结异族出卖大汉疆土更是罪不容诛,方某报复手段之惨,比国法夷诛九族更为暴烈万分,今后你们生生世世做梦都会哭!”
“你是在危言耸听。”
“如果有人把醉海狂龙的警告当成危言耸听,那才是危言耸听!”店门口毒王瘦高的身影出现,语调仍冰冷刺耳。
渝州一剑双腿一软,忙扶桌站稳。“什……什么?你……你真是醉海狂龙?那……那你老人家又是什么人?”
“他是金三角大地主,专门散播AIDS,他叫毒王。”
阔嘴鱼腮的洞庭黄鱼也挤进店门。
“毒……毒王!”渝州一剑扶桌的手不停发抖。
“如果你觉得醉海狂龙和毒王的屁股不够大,加上我洞庭黄鱼的生殖器大概就够你受用了。”洞庭黄鱼又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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