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136章


渝州一剑强顽道:“你本来就嫌疑最大的人,直接证据稍嫌薄弱,如果据此拿你归案你必不服,依我看采取折衷之法,我在渝凤客栈准备上房一间,屈驽你住上三天,三天后证明你是清白的,羊某愿赔罪以示负责!”
“你要软禁我三天?”
“说软禁是很难听,屈驾留客而已。”
“如果我说不呢?”
推山掌接口:“海捕文书立刻登程!”
“你好像吃定我了。”
“无所谓吃定,民不与官斗,这是你吃亏的地方。”
“看样子我是非接受不可了?”
“不只是你,在座的全是嫌疑犯!”
“什么?连我黄鱼也要关?”洞庭黄鱼大表不满。
三手神剪道:“他怕你与官斗,斗大了肚子。”
笑面阿斗道:“一人关一份,大肚子关双份。”
老方沉声道:“羊殿凤,方某若有涉嫌是方某一个人的事,如果你想一网打尽赶尽杀绝,方某不惜敞开来干!”
“你敢!”
“我为何不敢?”老方大声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别以为不发横就是好欺负,方某是尊重国法才勉强接受你的条件,要是惹毛了我,方某孑然一身,掉颗脑袋不过碗大的疤,你羊家上上下下百来口人也必化为尸山血海!”
推山掌色厉内荏:“你凭什么?”
“凭我是个亡命!”
洞庭黄鱼道:“他如果不够份量,还可以加上我洞庭黄鱼的颜色,和我老哥养精蓄锐已久够ㄣ一ㄤㄟ的枪子。”
三手神剪道:“再加上我三只手外带一把剪刀。”
笑面阿斗道:“我知道你有三只手,哪来的剪刀?”
“笨—多说点吓吓他们嘛。”
“那就加上一个笑面两个阿斗和三个地球!”
连地球也拿来当武器,未免太虚声恫吓了吧?渝州一剑知道老方可不是虚声恫吓,醉海狂龙或者能欺之以方,毒王和洞庭黄鱼可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就依你。”渝州一剑终于下了决心。
“大哥……”推山掌心中却暗急。
“方哥儿已卖足了面子,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推山掌没敢再说什么,表面上他对渝州一剑又敬又怕。
老方把自己人召集过来低声商议。
“干天弘那一票人屡遭重创,我耽心他们会临危反噬。”
“只要不吃掉我的生殖器就好。”
“那两艘船比我的生殖器还宝贝,他们夺不走的。”
“守船的责任你们挑了。”
“拿来!”
“又要扁担?”
“肩膀!”
“你跟舜前辈要,他号称三手上定多一个肩膀。”
“多的肩膀被人借去为候选人抬轿去了。”
秦小兰道:“我要和方哥在一起。”
洞庭黄鱼酸溜溜的道:“好羡慕哦,好嫉妒哦,看你们郎情妹意一双两好,连我都很想要一场仲夏夜之梦——遗!”
白花蛇的计谋几乎得逞,可惜他没料到平常不太管事的羊家老大渝州一剑突然插了一脚,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不管人间多少兴衰事,天体的运时是不变的!
白天过去,夜晚终究会来临,时光就是这样,人生几十春秋,就在日与夜的轮替中堆砌,悲也好,欢也罢,生时依旧,死后依旧,拥抱一些希望,堆砌若于记忆,庸庸碌碌繁繁忙忙,日求一饱,夜求一倒而已。
夜来了,夜是夜猫族的,不!夜是江湖人的,也不,夜是恩爱一族的,也不对,夜,应该是三杯大醉侠的,三杯大醉侠每次偷鸡摸狗都利用黑夜作掩护……糟,怎么又把自己的底给掀开了?今天天气很好,哈哈。
其实夜是大家的,大家偷鸡摸狗都利用黑夜掩护……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夜,有时很诗意,有时很邪恶;今晚的夜就很邪,充满诡异的气氛。
下弦月,月如钩,钩起了根,钩起了愁,老方从来不懂什么叫愁,连愁字怎么写都忘了,人生短短,悲也过,愁也过,喜也过,乐也过,干嘛要谋杀细胞跟自己过不去?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是他的处世哲学。
二更过后,烛影摇红,两人对坐,情话绵绵,整座后院上房没别的客人,成为他们私有的空间,蓦地烛影微摇,老方脸色一变,屈指微弹,烛光已灭。
室内本无风,黑暗中却有呼啸之声,空气中弥漫一种燃烧后的怪味,气氛一紧,胸塞气闷的压迫感随即君临。
“伏下,禁气!”老方一拉秦小兰低喝。
轰然窗棂碎裂,呼啸之声更厉,突然人喊马嘶之声排山倒海震耳欲聋,惨叫凄厉令人魂魄俱散,忽而号哭恻恻哀哀断肠,宛如杜鹃泣血子规夜啼,入耳愁肠百转肝肠如碎,秦小兰脑海中浮现残酷的战争场面。
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断肢残体血肉横飞,人命如蝼蚁一般,忽然又见孤儿寡妇,牵衣搂腿抚尸号泣,忽而十余县灾民影像再现,衰鸣遍野饿殍山积,秦小兰眼中珠泪成串哀哀饮泣,完全陷在扑朔迷离的幻境中不能自己。
这是一种先使用药物让人陷入恍惚境界,再左以幻术,使人进入如幻似真的迷离境界,精魄脱离肉体游于第三度空间,极为伤神耗元,时间稍久,魂消魄散,大罗金仙亦无法挽回性命,是一种相当恐怖、邪恶的杀人手法。
秦小兰眉目滚圆,眼神却空洞毫无神采,对所有的变化视而不见,呆滞得丝毫不见生气,浑身颤抖如筛,面上血色逐渐消退,娇躯似乎也渐形萎缩,精、气、神,一点一点消失,几达虚脱的地步。
蓦然火光暴问酒香扑鼻,纸人、纸马、纷纷着火空中飞舞,三下两下化为劫火,所有的声音幻象同时消失无踪,大抵邪术畏火,老方早准备了一坛烈酒在旁,高挥发,低燃点的烈酒,把知机子的驱神役鬼之术破坏无余。
秦小兰神智一清,体力却耗损近半。
“噤声!”黑暗中,老方再次警告!呼啸之声再起,磷磷鬼火骤现,一个大如巴斗,散发如蓬的怪头穿窗而入,咧嘴皆牙狞恶无比,胆小的朋友铁被吓死!
“九阳搜魂!”老方讶然震惊。
下弦月,月如钩,钩起了恨,钩起了愁,平凡的人都有恨,也有愁,更有那填不满的欲望,人心永难知足。
三夏天的太平门码头,陆上鬼影俱无;大地虽静,却不表示人心也静,不知足的人心经常在算计,然而,人算能比得上天算吗?恐怕只有天知道。
几十条人影悄然逼近码头,两艘战舰静静泊在水边。
“你们来了吗?”冷森语音乍起,毒王瘦高身形屹立船头,左边是洞庭黄鱼、三手神剪、笑面阿斗、生死棍、乾坤刀、小诗、小雅及一干洞庭精锐,右边秦破衣、小马哥,以及三省精英,两列如雁翅。人群似乎窒了一窒,展翅大鹏已排众而出,胸前金线绣的大鹏鸟依然显眼,嘿然冷笑道:“你们就这点阵仗?”
“难不成你还要五子哭墓加电子琴花车?”
“黄鱼,你将会后悔你的无礼!”
“我黄鱼只后悔一件事,没来得及把你老妹!”
“你要把他老妹,我帮你剪她内裤!”
“我阿斗在旁边帮忙笑。”
“展某懒得跟你们打口水战,展某无意与一堆冢中枯作口舌之争,五子哭墓和电子琴花车你们留着为自己送终吧。”
秦破衣大声道:“凭阁下这些人吗?”
“岳父大人……”
“谁是你岳父?你这个人脑袋有问题。”
“岳母大人已亲口答应小婿和小兰的婚事……”
“那你娶她女儿好了,秦破衣的女儿不会嫁给你。”
“岳母大人已经……”
“去你妈的,我还没死,轮不到她作主!”秦破衣居然也会骂粗话,的确是出人意料,儿女的终身大事她都敢自作主张,眼中哪有秦破衣存在?对平常就感受到莫小琼霸道脾气的秦破衣来说,生气是可以理解的。
展翅大鹏怒道:“岳父大人想悔婚?”
“老夫从未答应什么,谈不上悔婚。”
“你这老家伙这么顽固,小心我连你一起种掉!”
展翅大鹏翻脸比翻书还快,口中充满威胁之意。
洞庭黄鱼叫道:“有种你就放鸭子过来!”
“干嘛叫他放鸭子?”
“鸭子比较不知死活嘛。”说得有理。
展翅大鹏冷笑道:“你不必嚣张,因为你们优势不再,这两艘船的巨炮的威力固然可怕,但在这码头区里住了很多贫苦的栈工,你们必不敢乱开炮以免伤及无辜,所以你们必须以真才实学与我们一决生死,可是你们排名第一的主帅却成了阶下囚,主客观对你们都不利,所以必败无疑。”
毒王阴阴道:“小辈,我看你大概是有人在撑腰,口气才会这么大,何不把你隐藏的靠山搬出来让老夫瞧瞧?”
展翅大鹏狂笑道:“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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