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居》第130章


“你,你,别,别别过…过来,不,不要…要杀我。”阿桃惊慌失措的看着姚梦蝶手里,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色瓷片。
“阿桃,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干的。”姚梦蝶意识到了阿桃的害怕,丢掉了手里的瓷片。
“二,二奶奶,死…死了。你…你杀的。”阿桃瑟缩着向后退去,显然不相信姚梦蝶的说辞。
“好了,现在不要多说了,只是一个瓷片刺了进去,她可能还有救。你来帮帮我,把她抬到床上去。”姚梦蝶也不想再浪费口舌,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谁要刚才阿桃开灯正好看见了她拿着那个该死的瓷片,只有把黄莺莺救活了。她才能洗脱冤屈。
“不,你骗人,不是瓷片,你看二奶奶的肚子上。”阿桃尖叫着指着地上昏迷的黄莺莺。
姚梦蝶猛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转身,倒在血泊中的黄莺莺,高高凸起的肚皮上,那把曾经刺伤她手臂的铁剪刀,整个的插进了肚皮里。
姚梦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那把剪刀一直都握在黄莺莺自己手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的混乱中,自己推了她一把后,在跌倒的瞬间。那把剪刀正好反插进了她自己的肚子里。可是,这样的意外有谁会相信,何况,当时并没有第三个人在现场,这一切只有自己和躺在血泊中的黄莺莺知道。为今之计,只有设法救活黄莺莺。
“快。帮忙救人,现在只有活人才能向你说明一切。”姚梦蝶蹲下身去,用手托起黄莺莺的头和上身,示意站在门口发愣的阿桃抬下半身。
阿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协助姚梦蝶将黄莺莺的下身抬了起来,合力将黄莺莺挪到了床上。
“快,去浴室把我的急救箱拿来。”姚梦蝶边用干净的白布止住黄莺莺额头上的鲜血。边吩咐愣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阿桃。
阿桃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浴室,不一会又空着双手,慌慌张张的跑回来。
“我,我找不到急救箱。”
“什么,怎么会找不到呢?你来按住这里,我去找。”对于黄莺莺而言,时间就是生命,姚梦蝶必须抢在时间的前面将她救回来。
阿桃哆嗦着双手照着姚梦蝶的示意按住了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看着姚梦蝶转身消失在门外,阿桃的眼神由最初的恐惧变得阴沉,松开了捂着伤口的双手,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还有微弱呼吸的黄莺莺。
突然,床上的黄莺莺闷哼了一声,紧闭的双眼微微动弹了一下。门外,传来姚梦蝶急促的脚步声。
阿桃面色一沉,眼神中充满杀气,双手飞快的抓着黄莺莺肚子上还未被取出的剪刀用力拔了下来。
昏迷的黄莺莺因为突发的剧痛,醒了过来,瞪着双眼,见着自己的肚皮似一股血色的喷泉正往外滋滋喷着鲜血,而身边阿桃的手里正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剪刀。
一切都已经结束,她还来不及实现心中的梦乡,拼命的蹬了几下腿,睁着双眼,不甘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你在干什么?”门口,姚梦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厉声质问阿桃。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剪刀还没有拔出来,怕二奶奶会死,就帮忙拔了下来,没想到会这样,不是我,真的。”阿桃失魂落魄的丢了手里的剪刀,看着满手的鲜血发抖。
“快闪开,”黄莺莺不能死,姚梦蝶发疯似的跑了过来,推开阿桃,双手叠加在黄莺莺的胸前,拼命的挤压,边挤压,边嘴对嘴的做人工呼吸。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也过去了,姚梦蝶累的精疲力竭,黄莺莺终究没有活过来,一切都是徒劳,姚梦蝶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望着被鲜血浸红了的棉絮和黄莺莺逐渐冰冷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来收拾这样的残局。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阿桃和姚梦蝶谁都没有说话。
“大奶奶,大奶奶”阿桃在一旁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姚梦蝶,首先打破了寂静“快想想办法吧!天一亮,其他的工人来上班会发现这些的。”
“发现?呵呵,发现又如何?”姚梦蝶苦笑着,她并不想掩盖事实,何况这人也不是她杀的。
“不行,被发现了,你我都难逃干系。您不要这样傻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想想办法吧!”阿桃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要她承认杀人,这绝对不行。
“不要害怕,有我呢,只要我们如实的将事情说出来…。”姚梦蝶还想继续说下去,被阿桃抢着打断了。
“大太太,您真的以为别人会相信吗?谁都知道,您和二奶奶关系紧张,现在先生出差了,家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会相信是意外,何况,那些东西上,这间屋子里,到处都留下了我和您的指纹和脚印,特别是您的,光这些证据,先生就会恨您一辈子,还别说警察会抓您归案了。”阿桃仔细的分析情况给姚梦蝶听。
“不,不会的,君生会相信我的清白,他…”姚梦蝶显然有些担心阿桃说的会成为现实。
“大太太,您清醒一些吧,”阿桃用力摇晃着姚梦蝶的身体,“先生他的心早就已经不在您的身上了,您现在让他失去了世上两个最珍贵的人,您说他会把您怎样?”
“我,那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八章 藏尸(一)
“不如,不如我们把二奶奶埋了吧。”阿桃失神的望着床上的黄莺莺,终于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了一个。
“埋掉,现在?”姚梦蝶看了看屋外仍在淅淅沥沥下着的暴雨,有些为难,这样恶劣的天气,仅仅凭两个女人的力量如何能把一个体重达一百几十斤的尸体成功的运出门外?
“大太太,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把二奶奶埋进去。”阿桃不由分说拉起坐在地上的姚梦蝶就往楼下的书房跑去。
“就是那里。”阿桃领着满脸茫然的姚梦蝶站在书房的门口,指着正对着书桌的那面有壁炉的墙。
“那里?”姚梦蝶疑惑的看着对面,“那里是一面墙,怎么埋人?”
“我有一次在干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把放在壁炉上的东西弄到了那面墙的壁炉里,在捡东西的时候发现,那面墙其实是一面中空的两面墙体。”阿桃说的时候满脸的兴奋,明显在为自己的发现得意。
“这能行吗?就凭我们两个,怎么能把那面墙凿穿?又怎么封上呢?”姚梦蝶还是有些为难,毕竟自己精通的是医术,而不是泥瓦匠的功夫。
“这个不难,我的爹爹就是干泥瓦匠的,他的活计我平时也常常会搭把手,这点东西难不倒我。”阿桃说干就干,也不等姚梦蝶点头,人就一溜烟出去找工具了。
“哎!也只能这样了,想不到我会沦落到毁尸灭迹的地步。”姚梦蝶苦笑着离开了书房。
屋外的雨下得异常的激烈,狂风夹着暴雨,一刻都没有停止,黑色的天幕仿佛被闪电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倾盆大雨像泄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闪电,闷雷,狂风。暴雨,一个都不少,轮番轰炸着上海的夜空。
洛家书房里那一声接一声的敲击捶打之声,恰到好处的淹没在暴雨声中,熟睡中的人们睡梦中听见的除了雷雨声,再也不会有其他,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位于上海远郊的一栋旧别墅里。正在上演着如此血腥的一幕。
很快,那面光滑的墙体被阿桃砸出了一个大洞,果真如她所说的,除了表面一层墙体之外。里面还有一个狭小的空间层。这样的设计结构,原本是用作壁炉的保暖作用的,现在却成为了一个天然的杀人藏尸的绝佳地方。
阿桃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就无声的笑了出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真是绝顶的聪敏。
“咚咚咚”挂在墙上的古董挂钟连接的敲了三下,阿桃急忙丢下手里的榔头跑上楼去。
“大太太,我们赶紧…”阿桃愣在门口。
房间里姚梦蝶正在尽心的为死去的黄莺莺收拾打扮,身上那件染满了鲜血的衣服已经被脱掉,换上了崭新的孕妇旗袍。脸上的鲜血已被擦拭干净,化了淡妆,安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熟睡了过去,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
“你弄完了吗?”姚梦蝶平静的回头,看着站在门口发愣的阿桃问道。
“是。是的,大太太,我下面已经搞好了,我们一起把二奶奶运下去吧。”做了亏心事的阿桃望着床上那个被姚梦蝶打扮得光彩照人的黄莺莺,心里有些发虚。
“好吧。你来帮我弄床单。”两个女人用一张粗布床单结成一张用来运尸体的布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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