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居》第132章


走向婴孩,举起手里的菜刀,砍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章谎言
“咯噔”一声脆响,婴孩巴掌大的脑袋被砍了下来,白色的喉管断裂了一大半,仅有一小节连接处没有被砍断,一颗小脑袋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墨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阿桃微笑的脸。
“咚”阿桃对准了那半截未砍断的喉管,一刀落下,那颗乌黑的小脑袋滴溜溜一路滚到了灶台低下。
没有了脑袋的婴孩尸体与扒光了皮的肉狗一样,平静的躺在菜板上,任人宰割。
阿桃“蹭蹭蹭蹭”四刀下去,婴孩的四肢齐刷刷的被砍了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堆里。
菜板上只剩下婴孩血肉模糊的躯干,阿桃换了一把小巧一点的菜刀,由脖子开始,一点点的顺着肌肤的纹路将婴孩嫩白的皮肤与骨肉分离。
阿桃的手脚异常麻利,短短几分钟,婴孩的嫩皮就整张的分割下来。菜板上只剩下一团不到三斤重的肉团,接下来用一把尖刀剔骨,最后放在盘子里的肉不足一斤。
她的二叔就是干的屠夫行当,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二叔的档口上就会摆满了成堆的血淋淋的牛羊狗肉,一张张的拉皮,去骨,每一步,阿桃都沉醉其中,档口里浓郁的血腥味道让她沉迷,不能自拔。
阿桃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将盘子里的嫩肉抹上盐腌制,再放进滚水里煮熟捞出,沥干多余的水分,待肉完全冷却后,放进干净的瓷坛,密封,等待着亲人的品尝。
掉在地上的小脑袋捡起来,头骨软软的,甚至可以不用锯子,直接舀了尖形的锥子在头顶上戳出一个洞来,再用水果刀像切西瓜一样将整个头颅切成两半。浓稠的脑浆流了出来,阿桃用食指沾了一些放进嘴里,一股脑浆特有的腥味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人的脑浆果然比动物的要美味,没有了动物的膻味,含在嘴里鲜香美味。阿桃舍不得一口气喝掉,舀了小巧的汤勺,一勺一勺的送进嘴里,细细的品味。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一阵,没有人去接。谁都顾不上,阿桃忙着吃脑浆,姚梦蝶忙着睡觉。电话那头,洛君生的心里七上八下。书房的墙壁里黄莺莺睁大了双眼盼亲人。
从美国回来的油轮一靠岸。洛君生第一个从甲板上下来。夏天的时候走的,回来已经到了初秋。早上清冷的空气里有秋天的味道,拥挤的港口边挤满了接船的人,洛君生直接穿过人群,没有人知道他回来,提早结束了出差的时间,只因为放不下家里的黄莺莺母子,按时间推算,黄莺莺的预产期就快要到了。她的身边需要他。
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阿桃,有一刻的惊慌,随即恢复了原样。
“二太太呢?”洛君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阿桃脸上的异样,进到这个家里他最想要见到的人只有黄莺莺。
“嗯,二太太她…”阿桃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好了。我知道了,这个时候一定还没有起床吧,她最爱睡懒觉了,我自己上去看看。”洛君生将行李一股脑儿全塞给阿桃,一路小跑着跑上楼梯。
“莺莺。莺莺,我回来了。”洛君生充满期待的推开房间的门,却没有如期的得到意料之中的飞扑。房间里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
梳妆台上光秃秃一片,一件化妆品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他走到衣柜跟前,拉开,里面除了自己的衣服,属于黄莺莺的东西一件不留,黄莺莺就这样消失了,如同空气一样,从他的世界里蒸发。
“阿桃,阿桃”洛君生在咆哮,他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合理的解释。
“先,先生。”阿桃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太太呢?”
“二太太走了,”阿桃说出了和姚梦蝶事先商量好的答案。
“走了?去哪?和谁?”洛君生显然不接受这样勉强的答案。只有他能明白黄莺莺对自己的依恋,何况他们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她怎么会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真的走了,您走后没几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说杭州乡下话地老头,说是二太太的父亲,非要带二太太回一趟老家,大太太又不在家,二太太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收拾行李跟她的家里人走了。”阿桃知道黄莺莺是地地道道的杭州人,编起谎话来似乎也顺理成章。
“那二太太没有留下任何纸条吗?或者是老家的地址?没有说叫我去接她之类的话。”洛君生盯着阿桃的脸,她的目光明显不敢与自己对视。
“没有,好像是老家有什么急事,走的时候匆匆忙忙,什么也没有说。”阿桃一口咬定黄莺莺离家出走的事实。
“你下去吧,大太太呢?把她找来。”洛君生虽然知道阿桃在说谎,却不能从这个丫头嘴里问出什么线索。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姚梦蝶身上。
“大太太上班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到医院告诉大太太 您回来了。”阿桃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这一关算过了,剩下的就要看姚梦蝶的了。
“算了,我等她回来。”洛君生疲惫的挥挥手,示意阿桃退下,房门关上的瞬间,他瘫倒在还残留着黄莺莺体香的床上。
在美国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远在上海的她,马不停蹄的办完了公事赶着回来,却已经人去楼空,物是人非。那个一刻也离不开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留下只字片语不告而别,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而往往越是牵强的理由越是预示着凶多吉少。他闭上了双眼,不敢往下想,甚至竟然有些期盼阿桃说的谎言就是事实,起码他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尽管洛君生没有吩咐阿桃打电话给姚梦蝶,她还是偷偷溜出去用公用电话给姚梦蝶所在的医院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阿桃一直在叮嘱姚梦蝶小心,洛君生可能不会相信之类的话。姚梦蝶始终没有接话,平静的挂上电话,她的心一片死寂,这一天终将要来临,逃是逃不过的,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或许这就是她和黄莺莺,洛君生三个人的命。 
第一百六十一章心魔
姚梦蝶满身疲惫的回到家,连日来的失眠折磨得她精疲力竭。洛君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台灯的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脸上,鼻子以上的部位淹没在阴影里,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回来了。”洛君生的话平静的不起波澜,传到姚梦蝶的耳朵里却有一股渗透心扉的凉意,让背对着洛君生换鞋的姚梦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嗯,回来了。”姚梦蝶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转过身来,走到客厅的沙发处,面对着洛君生无声的坐了下来。从黄莺莺的意外死亡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天是必须要独立面对的,逃避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只能使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面对姚梦蝶的淡定,洛君生有微微的诧异,盯着姚梦蝶那张不带任何感**彩的脸,半响,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是的,她走了,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做任何解释,我累了,先回房了。”姚梦蝶厌恶洛君生对黄莺莺的紧张,即使已经选择要放弃,面对洛君生对别的女人的痴心,她憋着一口闷气,将本意掩藏在心里。
“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我不相信,告诉你,我不相信她会这样狠心的离开我。”洛君生突然高出几分贝的质问被姚梦蝶甩到了身后,“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也同时将洛君生的质问隔绝在了另外一个空间里。
楼下的客厅里,洛君生如一头困兽,来回的踱步,他不能接受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自己最熟悉的妻子也会采取逃避的态度,对黄莺莺的思念逼得他几乎发狂,他一定要将她找出来,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他狠命的吸了一口手里燃烧到一半的香烟。然后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姚梦蝶将自己摔进松软的被褥里,洛君生的质疑反而让她充满内疚的心少了一些愧疚,这场纷争中,到底是谁伤害了谁?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恐怕没有人说得清。她翻了个身,索性不再想这些令人纠结的问题,眼皮一沉,数日的疲倦顷刻便将她淹没在梦魇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里,姚梦蝶独自一人行走在小巷中,耳边若隐若现的传来女人依依呀呀的清唱声。湣鹪谏肀呷从趾芤T丁?br />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线射来,满身血污的婴孩睁着带血的眸子蹒跚着向她走来,口里依依呀呀的喊着妈妈。走到近处,姚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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