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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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也会忧虑他的未来,他是庶出的庶出,身份较之旁人低微,她害怕孩子将来会怨恨她出身低贱,钻了牛角尖时她也会想,若她有个显赫的出身该有多好,如此她的孩子便会少吃很多苦,可若她当真有了显赫的出身,她就不可能成为凤移花的妾,若她没有遇见他,没有成为他的妾,孩子又从哪里来。
这似乎是个哲学问题,就像那困扰了许多哲学家的千古谜题,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鸡生了蛋,还是蛋生了鸡,那是个悖论。
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假如,有的只是遗憾和悔恨,又或者最严重的因悔而痛不欲生。
孩子满月的时候,他爹花大爷终于在几乎被他翻烂了的《楚辞》里决定了孩子的大名,凤容与,取自《九歌·湘夫人》中的最后一句,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意思即是欢乐的时光难以轻易得到,姑且欢乐自在与共,容与即自在与共。
她听了,弯唇一笑靠向他的怀抱,那便自在与共吧。
容哥儿没有热闹繁华的满月宴,更没有郑重其事的抓周宴,他有的仅仅是他的父母对他殷切的期盼,愿他一生都能平安喜乐,正如他的名字,愿他逍遥自在。
在这一年中,发生了许多事,凤芸儿订给了万安公主的小儿子,今年三月出嫁,大太太喜笑颜开,特意在姜姨娘面前显摆了许久,紧接着凌二爷也给她争了气,终于凭借自己的才学得了圣上的青眼,做了翰林侍读,即专门伺候圣上读书的官职,虽是小官,却前途无量,大太太更是得意了起来,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好儿子,那段日子青阳侯府春光明媚,虽是深秋隆冬,却让人觉得如置身百花暖阳中,连带着她也觉得这日子舒坦极了,可惜好景不长,两个月后,大爷迁升了羽林大将军,全权掌控了宫城安危布防,兵权在握,身份越发贵重,成了留京不去的王爷们争抢拉拢的重要人物,一时门庭若市,风头无两。
如此一对比,凤凌成了那小小的“侍书童子”又算得上什么,听人嚼舌根说,大太太在那几日里摔碎了好几套名贵的茶具,瓷器。
不管大太太如何反应,侯爷倒是乐见其成,姜姨娘直接受益,整整半个月侯爷都留宿在她房中。
只是娇娘带着孩子去向她请安时,并不见她的笑颜便是了。
因之前喜儿的事,老太太似乎不待见她了,娇娘也不强求,除了初一十五定时的请安日子,她便不上赶着去讨人嫌,不过老太太似乎忘性挺大的,不过三两个月后,听说容哥儿越长越像凤移花小时候,便乐呵呵的让她抱了孩子去请安,天天都得去。
娇娘笑了笑便想这样的老人最是可爱的了,老太太年轻时定也是个心胸宽广豁达的人。
无暇也于去年下了考场,却没有考中,她见他形容颓废,心中担忧这小子,便让凤移花好好开导一下他,男人之间的交流总会容易些,凤移花抽空见了他一面,书房长谈,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自那以后便见无暇常常出现在凤移花的外书房。
她见这弟弟又渐渐恢复了平常性情,便放下心来。
朝堂上的事儿凤移花有时闷在心里久了也会跟她说,有时是分析,有时只是简单的陈述,有时又是长久的沉默,她听着,只觉得长安的水很深,并有不好的预感,很快这一池浑水里便会搅合出漩涡,而凤移花首当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参加好友婚宴,被一杯白酒灌的直接醉死,第二天直接上班迟到被训了一顿,尼玛,得到教训鸟,往后再也不沾白酒,呜呜……这一章是补第28号的,29号的明天补上。
还是那句话,白酒就不是女人喝的,TUT,再也不逞能,不好奇鸟。
第106章娇杏别馆
天授十三年,三月初一的这一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宫城之北;建于后宫之中的一座佛塔被大雷劈中轰然崩塌,坊间传闻乃是天谴,民心不安。
圣上震惊;立即斋戒沐浴想举行祭天仪式;不料;圣上身体违和,不宜劳累,着令嫡长子齐王率领文武百官天坛祭祀。
朝堂哗然;后宫动荡;京城人心惶惑,潜伏沉寂。
值此特殊时期,即便跋扈如万安公主也不敢大肆举办婚宴,当机立断婚期延后,待此事渐渐被人忘却,圣上心安,再订成婚之日。
三月初十,罪妃之子,被废十六年后,始被放出,封为雍王,赐地西州,年十六。
朝堂惑然,后宫静默,坊间流言四起,茶寮小馆议论纷纷。
又半个月后,四月初,圣上给万安长公主的小儿子和青阳侯府大小姐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茶余饭后,谈资又添一桩,渐渐的,后宫佛塔崩塌一事再也没人提及。
青阳侯府,春景阁,庭院之中繁花鲜妍,争相怒放,一派生机勃勃,热闹向荣的景象。
梨树下,毛绒绒的毡毯上,一小儿正流着透明的小哈喇子,咯咯笑着拍绣球,童声稚嫩,充斥无邪,娇娘听在耳里暖在心里。
“容哥儿,来,到这里来,咱们再走两步可好?”娇娘笑眯眯的把坠着银铃铛,颜色鲜艳的绣球从小宝贝手里拿走,身子往后挪了一步便把铃铛晃的叮当响儿引诱。
“喔?”容哥儿先是傻呆傻呆的瞅着自己的球球被拿走,然后直愣愣的看着娇娘,眨巴了几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一咧,张着小手,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就往娇娘怀里扑,“凉凉(娘娘),凉凉(娘娘)。”
瞧着这粉雕玉琢的小东西扭着小屁股就扑过来,娇娘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软成了糖水,甭提多甜蜜了。再也不愿强迫他走路,一把抱住就在他红润细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却还是忍不住笑着纠正道:“是娘娘,不是凉凉哦。”
“唔?”容哥儿紧紧抱着自己的球球,抬头瞧了娇娘一眼,咧着嘴乐呵,“凉凉,凉凉。”
一霎便被萌的满心开怀,彷如春暖花开一般。
娇娘笑的越发满足,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小嘴便道:“凉凉就凉凉吧。”
旁边伺候着的姜妈妈噗嗤一声就笑了,“姨奶奶还说咱们大爷宠孩子,依老奴看,您这宠劲可不比大爷小。”
娇娘也笑了,无奈道:“没法子,这孩子太乖了。只要给吃足睡饱了,就鲜少见他哭闹的时候。”
“这样的孩子才好养活,您瞧咱们家小少爷就知道了,长得虎头虎脑的甭提多讨人喜欢了。”姜妈妈凑趣着说好话道。
蹲在一边看了半响儿的素衣鼓着腮帮子说话了,“小东西昨晚上不乖,不让奴婢抱。”最后那话说的甭提多委屈了。
娇娘一听便笑了,和姜妈妈道:“这丫头还为昨儿晚上的事儿吃醋呢。”素衣这丫头,跟在她身边也差不多两年了,性子虽是开朗了许多,却是只在她和容哥儿面前,特殊的还有个朝云,她估摸着是朝云常常和她打嘴仗的缘故,而对旁人就不行了,总是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如蚌壳,还不敢看别人的眼神,尤其是大爷,这丫头总爱黏着她,每每晚上轮到她值宿的时候,她总爱偷偷的爬到她卧房的榻上睡,那长塌靠着床近,床上有个什么动静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为这,有一次……咳咳,这丫头竟掀开了帘子,惹怒了大爷,大爷非要卖了她,她不忍素衣颠沛流离,便费了许多功夫劝了下来,只是往后再也不让素衣值宿了,大爷若在屋里,也不敢让她出现在大爷面前,就怕这心里没规矩的丫头又惹怒了他。
自打容哥儿出生之后,素衣黏着的对象就换人了,不再如小尾巴似得跟着她,而是变成了她儿子,白日里,只要容哥儿出现的地方,旁边一定守着个素衣,晚上,容哥儿睡了,她也不走,就睡在容哥儿旁边,谁说也不听,纯粹的死心眼。
娇娘琢磨着素衣,觉得素衣也不是傻,她似乎就是脑子里缺了根弦,只要认准了什么就一定要黏着,跟着,即便是旁人拿话挤兑她,骂她,命令她,又或者给她脸色看,她都听不见,看不见,倒不是说素衣能忍还是什么,她就是少生了那羞耻心,甭管什么,只要认准了,便去做,她脑袋里的图画该是这样的,就是一张白纸,白纸上只有一条线,是真正的一丝杂质也没有。换句话说,便是只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规则的约束,即便是有,那也是素衣自己定制出来的,素衣便是她那个世界里的j□j神。
她有时候想想就觉得挺羡慕素衣的,除了婴儿,谁能活的像素衣这样洁净无垢。这也是她始终偏疼素衣的原因,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住这孩子的命,一个心里没有规矩的孩子却活在一个有重重规矩和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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