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烽火流年》第152章


就在这时,三名上忍敏锐地嗅到空气中传来一丝血腥味儿,几乎是立刻从忍具袋里拔出忍具,摆出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盯着正对村子大门的宽广林间道路。待看清来人的情形时,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连忙跑过来从步履蹒跚的黑发少年肩膀接过已经失去意识的两名同伴。
“你……是小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样!”玄间扶住就要跌倒在地、满身是血的西瓜皮发型少年,皱紧了眉头急切地问道。
“流、流苏老师她……”小李的腹部被敌方太刀刺中,此时正源源不断地涌着鲜血,一身的虫绿色紧身衣变成了铁锈色,刚想说话却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流苏?流苏怎么了!小李!你振作一点!”玄间一张俊美的脸失了往日的冷静,接过另两名伤员,架在肩膀上,转头对同伴说道。“铁,你继续在门口守卫,出云你马上去把情况禀告火影大人,我先送他们三个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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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为什么你不能像红、渔嫣一样,退居二线,做个文职忍者?你不是厌倦杀戮与血腥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在暗部任职?由我来保护你,站在我的身后,过平淡普通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到打打杀杀的纷争中?”
“因为我……我……”
“因为什么?因为你是木叶的风间流苏?因为你是木叶的精英上忍?还是因为你是名扬忍界的木叶白光?我……如果你不同意上交任文职忍者的调令,那么……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什、什么?卡卡西,你、你等一下……”
“再见,祝你任务顺利,木叶的风间流苏。”
“火影大人?”出云的再次出声,打断了卡卡西的回忆,握着笔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笔尖摩擦白纸留下一道又一道不规则的曲线,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了一会儿,卡卡西现在很庆幸自己戴着面罩,能够很好地掩饰住内心的恐慌与不安。深吸一口气,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才缓缓抬眸,一双亮色深邃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话虽是对着其他人说的,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出云,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流苏小队可是由两名精英上忍、两名特上的高战力配置,怎么会……怎么会全都受伤……流苏……流苏……”卡卡西细长的眉头蹙起,小声呢喃道。
“抱歉,火影大人。”出云看着银发火影强挤出的笑意,皱起了眉头。
啪一声手中的笔被捏断,一向以冷静自持的银发火影再也坐不住,蓦地从椅子上站起,一个跃身从窗户跳出,急速赶往医院方向,仓忙的身影带上几分焦急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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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火影大人!流苏老师是……是为了救我们才留下断后的!请你一定要救回她!”
卡卡西看着脸上挂着两条宽面眼泪的西瓜皮发型少年,一颗心渐渐地沉入谷底,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留下断后’四个大字,很多年前的记忆犹如奔腾着的潮涌一般将他淹没。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每每想起,那种失去最重要的人,被全世界抛弃的彷徨无助仍旧清晰。
眼前恍然又出现,那天的清风荡漾,黑发少女站在水之国码头前单薄的倩影,一身的木叶战斗制服整洁规整,衬得身形修长清瘦,总是很水灵透彻,宛如黑宝石的墨眸,显出几分冷硬的呆滞,却执意地眺望远方,凝视着渐渐远去的他。
凉风吹拂着发丝飘扬,大海上水雾萦绕,少女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本体受到致命伤害,查克拉量耗尽,那抹令人心碎的身影化作一缕白烟吹散在空气中。
卡卡西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段往事,哪怕之后与女子再次相遇、同居、结婚,到现在的朝夕相处,二人默契地再未提起过上回的事情,不是不想提,而是不能提。
这段往事对二人来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何时就会突然爆炸,而如今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尽管理智告诉卡卡西,自己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哪怕是不顾一切地冲回去,已经受了重伤的他不但不能给少女任何的支援,反而会成为最先被针对的对象,而且照美冥冒着生命危险送来的情报也会落入他人之手,整个忍界会面临毁灭性的灾难。
明明选择是正确的,可为何心却很痛很痛,仿佛抛弃了、放弃了、失去了最最珍贵的东西。
如松所说,他所要寻找的,一直都在身边,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父亲是这样,带土是这样,琳是这样,流苏也是这样。
在流苏去任务之前,自己还说出‘我们就到此为止’那么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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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飞速而过的郁郁葱葱,墨绿色与翠绿色交织,林立着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树,眼睛由于视野景象变换而变得酸涩难受,然而此时的卡卡西顾不上这么多,不敢有些许懈怠,马不停蹄地以急行军的速度行进。
不消片刻,便来到小李描述的地点,映入眼帘的是惨烈的情景,令一颗淡定的心遭遇重锤。
不过百平米的树林完全被夷为平地,半径足有一米粗的古树被锋利的锐刃拦腰折断,地面斑驳着树干碎屑,灌木丛被火遁忍术略过,留下昏黑的颜色,脚底木质松软,明显是发动土遁忍术的痕迹。
什么样惨烈的情形没见过,可是现在单单是这样看着战后情形,卡卡西却觉得头脑发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闻起来令人感觉恶心。
不会有事的……
流苏不会有事的……
卡卡西在心中默念两遍,才抬起仿若绑了秤砣的双腿,往前走去,眼前是七零八落的忍者尸体,按照惯例忍者在死之前会毁掉自己能够象征身份和泄露情报的部位,躺在地上、未戴任何护额的忍者没有一具完尸,只有殷红未干的血迹汇集成股,一道一道地流出。
认识流苏这么多年,卡卡西本来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眼认出她来,可是看着满目的鲜血与尸体残骸,竟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情急之下,结印通灵出忍犬帕克。
“帕克,拜托你,帮我找到流苏。”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仿若不起波澜,可是帕克还是听出银发男子语气中的颤抖与无助。
“好的,卡卡西。”帕克不敢多问,也不需要再次提供女子的用品,毕竟已经是自家主人的妻子,她的气味儿再熟悉不过。
四周的血腥味儿很重,有些痕迹与气味儿被人刻意掩盖过,许是怕有追兵跟来,即使是嗅觉灵敏的帕克分辨出也很费劲。
“卡卡西,这边。”帕克在血腥味儿浓重的场地里转了一圈,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五点钟方向跑去。
卡卡西戴着护手的手指攒紧,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跟在帕克的身后往丛林深处跑去。
一人一犬在古树林里行进了一段时间,来到一处成品字型的林间空地。
帕克还没来得及说话,原本跟在它身后的银发男子,墨色的眼眸微眯,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几乎是瞬身来到头戴着刻有木之叶护额的忍犬身边,快速地拔出绑在身后的短刀,空气中银光一现,铿铿锵锵发出忍具相接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时间,卡卡西只觉三点钟亮起一道白线,几把手里剑夹杂着旋风之势朝他袭来,灵巧地躲开后,等待他的是更加严密的布防与陷阱。
卡卡西很快被逼近死角,发动替身术,躲开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带有鱼线、束有爆炸符的苦无。
一波又一波地连环陷阱袭来,卡卡西在躲避的同时,心越跳越快。
是流苏吗?
能够在短时间内布置出这种精密的陷阱,除了她还会有谁?
卡卡西此时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害怕中带着无助,期望中带着欣喜。
这时,九点钟方向,一米高的灌木丛中传来窸窣细碎的声音,卡卡西眯眯黑眸,一步一步往令他不安的方向走去。
拨开浓密的灌木丛,看到的情形令他不禁睁大了眼睛。
“卡、卡卡西……”流苏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失血过多令她不确定看到的情形是幻觉还是现实,费力地拔下嵌在腰间的手里剑,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溢出,落在卡卡西眼里惊起千丈骇浪。
“流苏……”卡卡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的。
女子穿着的木叶上忍制服被各式忍具划得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浑身是血,制服的墨绿色浸着鲜血显出一种异常狰狞的颜色。
即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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