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303章


申家老族长被自个女儿明目张胆的挑衅气的胸闷,连抚着胸口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连拍着木椅扶把也不解其气。索性直接下达强攻的指示,申其志无可奈何接了令,调令众将士,排军布阵,右臂起,手势一打,攻!
“慢!!”
“住手!”
莫司寇两人喝斥着阻止,奈何申家地盘申家做主,两人的力量微末的可谓螳臂当车,只能心跳加速惊且惧的看着那一排排手持尖锐长戟的士兵们,犹如一波一波黑色的潮水迅速朝着那个牵动他们心脏的人的方位湮没而去——
不要——!!!!
惊恐喊声停止在两人的喉咙中,因为他们乃至在场所有人都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声惊在了原地——
嘭——!!!
惊鸟四起,巨响声徘徊天际,久久不绝。
“什么声音?”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还是资质最深的老申头,抚着扶手颤颤巍巍的起身,锐利的老眸紧紧盯着被众将士围堵的严实处:“让开些,让我看看。”
这才如梦初醒的将士们忙朝两侧推开让开条通道,通道尽处,刚刚制造了惊天巨响的人对周围人各色各异的目光熟视无睹,朦胧光彩中眉宇之间的冷煞之气仿佛能穿透人心。
就在两旁将士让开通道,让其他人可以刚好看个清楚那刹,就在莫子谦他们来不及飞身前去查探究竟之时,莹白素手以不可抗拒之势飞快的拉动了保险盖,嗖的下从虎背上跳下,黑色的洞口笔直的对准正前方百米之外的棺木,缓缓扣动了扳机——
元宝篇 第五十五章 爱何殇
嘭声再起,多数人尚来不及掩耳蹲下,从黑色洞口发射出来的利器就转瞬即逝,伴随着利器钻入木板的钝声飞快的没入棺木,待人们循声望去,以质地上好的紫金楠木打造的灵柩,其前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触目惊心的洞口。
毋庸置疑,两个洞口皆是那能发出巨响的利器所致。
何种利器能瞬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力?
百米之外,两块厚实坚硬的木板能瞬间穿透,此等杀伤力,简直骇人听闻!
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人们看向那小巧的极不起眼的黑色物件都再无轻视之意,神色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对不可掌握之物的敬畏。
“爷不想吓唬你们的,可你们为什么浑身都冒刺,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琢磨着刺激刺激爷,非得看爷发飙才算完?”对着枪口吹口气,轻轻把枪口搭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小兵脑门上:“乖,离爷那么近作何?还蛮有英勇就义精神的拿个破戟对准爷?逗爷玩儿?那爷也来逗逗你,可好?”
小兵不敢说好,但也不敢说不,脊梁发寒的矗在原地,眼珠子直愣愣的动也不动。
作为申家位高权重的老族长又岂会坐视不理?
“扶我过去,其志,快扶我过去,这孽障是冲我来的,冲我来的!反正我这个行将就木,脖子都被埋进土里的糟老头子也活够了,让她打死我,我死了她就安心了,她心里就痛快了,就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老申头挣扎着要起身,申其志等人齐齐跪地:“老族长息怒!”
“还息什么怒!息什么怒?我死了,死了才……才……”说到激愤难当的空当,突然眼珠子一僵,唇上胡须颤了颤,人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老族长!”
惊慌接住猝然倒下的老族长,申其志急吼:“都愣着干什么!快请大夫!快!”
对药理略有研究的申陌予几步冲来,用力掐住老申头的人中,喝退其他欲围上来询问的人群,并吩咐申其志帮忙旅顺着背部。
场内的气氛一瞬间陷入凝固状态,现场目光的焦点主要聚集两处,一处是被气倒尚昏迷不醒的申家老族长那,另一处当仁不让的仍旧是手持不明利器岿然不动立在申家大门口处的某人这块。
“少主,申家遭逢大难,您痛,我们更痛!可若让这份痛主宰着我们全部,申家怎么办?整个临江又该如何自处?难道要撒手不管吗?族长半生精力经营的申家,打来的江山,难道您就忍心毁于一旦?”
“志宇说的对!少主,申家正是多事之秋,申家每份子都应共体时艰,熬过这段艰难的时日,守护住申家,守护住族长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这片大好江山!少主,请振作起来,挑起申家的大梁!”
“振作起来吧少主!老族长年迈体弱,大病尚未痊愈,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请不要再做些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好吗?”
“少主,请放弃您的执着,接受现实,好好安葬族长,让他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吧!临江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少主,您不是一个人,您肩上扛的是整个申家,整个临江啊!”
申家四位长老叩地稽首,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字字含泪泣血!
孤冢寒,清风吊唁。
踮起脚,高高的仰起脸,想要离那惨白的幡近点,再近点……努力要看清那在哀曲中翩翩起舞的幡,消逝的究竟是不是染雪青丝,是不是翩然白衣?
他们一个个都要爷清醒,要爷面对现实,一个个斩钉截铁的说那白幡确是为七叔你而扬……不是爷畏缩逃避,只是从那堆惨白的色彩中爷无法寻觅到你的灵魂,更感受不到那含泪的眷顾,如何要爷相信冰冷的棺木已经泯灭了曾经的誓言,如何要爷坦然接受这堆白色埋葬了过往的所有?很抱歉,爷做不到。
枪口冰冷亲吻太阳穴的瞬间,恍惚中仿佛听到了许多人的惊叫声,惊吼声,尖叫声,哭喊声,太过喧杂,吵的人耳膜痛,头也痛……迷迷糊糊中将扳机叩响时,耳膜不痛了,脑袋也不痛了,痛的却是后颈……同一时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貌似忘记拉保险盖了,可这时眼前已经黑了……
再次睁眼,意识尚处于模糊中,上方玲珑小巧的风铃随风摆动,叮叮当当作响,仿佛企图要用悲伤的旋律营造虚假的快乐意境。
待意识稍微清醒,麻木的整个上半身提醒着重物所在,提目细看过去,一双放大的全黑眼珠子犹如两个毛骨悚然的黑洞,正诡异如死亡幽灵般的将爷盯视!
惊悚的尖叫在出口的那刻被舌尖及时卷了回来,因为下一刻爷就发现那诡异的黑洞源自某人怀抱里的那个憨态可掬的玩具熊。
“娘?娘!”一见人醒来,抱着玩具熊的他忙扑了上来,欢快的大叫:“娘您醒啦!太好啦,爹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赶忙躲过头侧过他手里那飞奔而来的玩具熊,尽量不去看那熊说暮谘壑椋宓溃骸凹热徽庋悄慊共豢烊ネㄖ愕ィ抗裕グ桑镌谡獾饶恪!?br />
立刻摇头跟拨浪鼓似的:“爹爹受惊了,猛灌了一大缸子茶水压惊也不见好,至今说话都带颤呢,在好之前他不会见人的……”忽然止了声,神秘兮兮望四周探了探,趴在爷耳边掩着手:“娘,我听见有人偷偷讲你坏话,说你中邪了,还说什么你被什么冤什么魂给缠住了,还说什么冤什么魂的什么不散……”
“住口,瞎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听到有人这么胡说八道,你就令人直接将他乱棍打出去,听见没?还有这风铃吵得娘头痛,乖,帮娘摘下来。”
闻言仰脖子瞅了瞅花花绿绿的小风铃,突然伸着胳膊对准风铃使劲一扒拉,在响的更加厉害的风铃声中板着一张一本正经的小脸:“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因为姥爷他老人家说了,有个声音吵着闹着或许娘你还会清醒点,省得太过安静了娘你又开始没边没际的胡思乱想……”
“听他瞎说,有你吵着闹着还不够热闹,还非得弄个破风铃折磨我?”
“不,姥爷他只让元宝呆在这个房间里一个时辰,过了一个时辰后元宝就必须要离开,这屋子就剩下娘亲一个人了……”兀自低头扒拉半会指头,叹口气:“好像只剩下一小半会的功夫了……不过也算好啦,幸好娘亲及时醒过来了,否则您还真来不及见元宝一面呢!”
“才跟你姥爷相认,你那爹就要带你离开,他还有没有良心?果真不愧是与蛇打交道的,冷肠冷肝,冷血……”
“什么、什么呀!”元宝急的大呼:“才不是呢!不是!爹爹才没急着带元宝离开,爹爹体谅姥爷这么大岁数了,撑起这个家很辛苦很不容易,还特意嘱咐过元宝要好好陪陪姥爷呢!爹爹才不是冷肠冷肝呢!”
“哼,谁信?你刚刚还不是说你要离开吗?”
“那是因为姥爷说要给七叔公下……”忽然猛地双手捂嘴捂得紧紧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珠紧张不安的左转又闪,躲避着他娘似笑非笑,在他看来渗着寒冷冰渣的目光。
“下什么?乖,接着说完,你不说清楚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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