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长公主》第14章


。”
细看桌上的黑东西,是两把油亮乌黑的头发。
“你从哪搞来这么恶心的东西?”林茜瘪着嘴,嫌恶地瞧着那两把头发。
云世青摸摸鼻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喝了一口道:
“当然是买来的,难不成偷来的?”
林茜将信将疑看着云世青,反正这个人;问多了也是白问。葵儿就依言只是把林茜的头发两边挽起,把成捆的长发盘在林茜头的两侧。
盯着镜子里完全一个古装片里丫鬟模样的自己,林茜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转身看着云世青。
“看我做什么。”云世青品着青瓷小杯中的茶水。
“云公子,我家主子要更衣了。”葵儿娓娓道来。
房门被狠狠关上,云世青站在门外摇头嗤笑道:“天下美女见多了,脾气这么大的;还真是头一个。”
黄昏伊始,要前往皇宫大内的马车停在婉香阁大门前。细软的羊毛毯子一直铺就到车撵蹬脚上车的地方。
要不是四周都用竹子片子拦起来,围观的少说有上百百姓;涌进来怕要出一场骚乱。
花奴头戴鎏金碎花牡丹冠,两副一尺长的步摇簪子佩在两侧眉尾;点绛朱唇,细描黛眉。一身拖地五尺的白纱披,素白的裙摆上用金银丝线套绣着百蝶团花。时值国丧,朱红颜色被降到了最少。连脚上的绣鞋,手上持的舞绫也要素色。林茜端着最轻的一个装舞绫的托盘跟着花奴上了马车,这架马车不像林茜赶路时坐的那种;用轿车来比喻,林茜来都城时坐的是私家厢车接近小面包吧;而这架就是豪华敞篷轿车了。马车上有个顶,顶上垂下短布纬和长纱帐。车中央有个座位,上了车;花奴并没有坐下只是目视前方,林茜也学着另外一个侍女的样子;直挺挺站在花奴身后。林茜偷偷看车底下那些群众,嚯;都伸长了脖子要看京城第一花魁的芳容。
马车缓缓移动,老百姓们自觉让开一条道。人群中不时有人看到花奴而惊叹的声音。
很快马车在平坦的京城车道上行驶起来。
“有意思吧?”花奴没回头,压着声音问身后的林茜。
“什么有意思?”林茜只觉得手酸,回问花奴一句。
“你看,好多好多人都来看我们;还有人看呆的。嘿嘿,要是不用装这副清高模样就好了;有两个住在在我们婉香阁前面一条街的小孩子也来了。”花奴侧过一点头继续说。
林茜把托盘搁在车扶手上,暂时缓解手腕的酸胀问:“隔一条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花奴回头得意地一翘手:“我不用见客人的时候天天趴在婉香阁最高的阁楼上面看他们!”
这回,连边上一直充当摆设的丫鬟也忍不住笑着开口了:
“小姐,你还好意思说!”
“哎?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去?”林茜问。
花奴叹了一口气,边上那丫鬟插嘴道:“进了青楼的姑娘怎么能随意出去,像婉香妈妈对小姐这么好的已属难得。”
“是啊,谁叫我命不好;要是我娘把我卖去当丫鬟也比进青楼里当小姐强。”花奴接着那丫鬟的话说。
“谁说的,丫鬟还不累死你!我这儿给你举个托盘就够累的了。要真让你当了丫鬟,小姐得光忙着照看你了;那天你连个假山都爬不上,你还当丫鬟;我都不敢当丫鬟呐。”林茜慷慨陈词,边说边甩着胳膊。
花奴那表情明显是不信林茜,从另一面转过头问那丫鬟:
“珍儿,丫鬟真那么苦?”
那个叫珍儿的侍女抿着嘴直笑,看看林茜那副狼狈样;回花奴道:
“珍儿命好,随了小姐;若是跟了哪家公子老爷,就没真叫苦了。”
“这话怎么说?”花奴索性转过身听珍儿讲,林茜也颇感兴趣地搁下托盘子跟着花奴竖着耳朵听。
“丫鬟是奴,是婢;哪有自己做主的时候,被主子买来卖去不说;若是跟了小姐,以后要陪嫁到夫家;若是随了公子,那就是通房丫鬟。管不得愿不愿意,只要公子看上了;都可以纳了做小的。”珍儿端着托盘说着。
花奴一把扶住珍儿的手一脸凝重说:“珍儿,我以后一定不嫁!”
珍儿空出一手掩嘴笑道:“小姐,你又说胡话了!怎么能不嫁呢!”
没想边上的林茜也啧啧称是道:
“对,对;为了葵儿我也不嫁!”要说林茜这里有点小私心,她由衷希望葵儿能跟一个葵儿她自己喜欢的男子;而不是和林茜分享一个男人。就说林茜,就算关系再好;她也绝不愿意跟别人去同侍一夫。
珍儿左顾这个右盼那个,笑得更厉害:
“陪嫁的丫鬟不一定就当妾,若小姐嫁得一个品行端正的夫君;丫鬟还是丫鬟。依旧只是服侍在小姐身边罢了。”
“花奴,这是你丫鬟?”林茜才意识到聊了这么久还没正式认识过。
花奴点点头,拉起珍儿的手:“这是珍儿,快;见过我姐姐。”
珍儿才要行礼。林茜忙说:“免了,免了!咱没那么多规矩。”
花奴一拍珍儿肩膀:“没事,珍儿嘴特别牢!以后也要叫我姐姐作姐姐,知道吗!”
林茜快受不了了:“花奴,不叫姐姐成么;我听着寒碜。”
花奴考虑了一下,似乎想出了一个权宜叫法:“那我叫你姐姐,她叫你林姑娘?”
“行,私底下这么叫就可以了。”林茜要是听到左一个右一个都管她叫‘姐姐’,她非疯了不可。
在这三个女孩子的热火朝天的聊天声中,马车缓缓驶进皇城大门。
第十七章
……》
正门口侍卫斜眼看了看车撵上聊得正欢的仨女人。
车夫笑得端厚:“官爷,我们姑娘第一次进皇城面圣;您多担待。”
侍卫一想到晚上还得巡看着前门哪有心思多盘查这舞姬,就懒懒查了一遍内务府传来的花名册;在舞姬花奴一行后面用笔划了一勾。
马车顺利了进了皇城。
在这个大到你就算坐在直升飞机爬到三百米空中也很难一眼从这头望到那头的皇城里,分布着若干个御花园;御花园有大有小,各自的用处也不尽相同。其中有一个最大的花园中央,有一个汉白玉石砌雕成的平台。这个花园平日不轻易开放,连后宫娘娘贵人们也不一定能进入。现在,这花园中摆着桌椅和果品酒水。每一桌上都端正摆放着或琉璃或青瓷的杯碗酒盏。端着各色器皿的宫女匆匆绕着回廊行走着,今夜是圣上宴请各位王侯。说是宴请,其实已经近乎于是一顿‘豆腐’饭;又遇上长公主尸首被盗,只好先祈福一下。至于怎么入棺下葬,得看监察狱司何时能找出这个凶手,寻回公主被盗的尸体。
现今,这个‘凶手’正愁眉不展地坐在靠近龙椅边的扶手宽椅上。
旁人眼里这个即将与死去的长公主成婚的北靖王此时深锁愁眉是再正常不过了。可白少风脑子里想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想来前一天云世青在万和殿的横梁上丢下那么一句话飘得没了影子。虽说白少风从未怀疑过这个挚友的能力,大内却好歹是大内;不是市井集市,想进去对上时间就能进得了的。况且,云世青别人不了解;白少风可是了解得很。有时候兴致来了,什么事都没问题;兴致去了,再简单的事,他云公子不愿意做;即便是在他面前跪穿了脚髌骨也是枉然。
先不想这些,白少风正了正坐姿;掸了掸玄色朝袍淡然环视了一下四周。
所有在席的诸位郡王都是多少沾些皇亲,就拿北靖王白少风来说;他就是玉宁的母亲已经薨了的圣母皇太后的外戚表弟。坐对面南恬王则是诞下圣上的先帝爱妃的外甥。但是,白少风和这些攀亲戚的郡王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区别就在于他手中握有戍守北疆的十万精兵。在先帝还在那会儿,先帝手下那帮大臣平日里没事就凑在一起讨论怀疑北靖王的爹要造反;老爷子带兵征战多年立下战功无数,没想老了还被一帮朝上的老头在背后唧唧歪歪。老爷子只知道带兵打仗,论暗中损人哪是那些个老狐狸的对手,于是还朝没几年白老爷子就被这帮嘴皮子溜滑的老东西气得没剩下几口气。
咽气前,白老爷子把白少风叫到床头;嘱咐他一定要好好读书,他自个就是吃亏在没好好通读四书五经,光晓得看兵法;连那帮大臣引用诗经里的话疵他都没明白,还乐呵呵应了;回头被兵部的同僚一提点,气得回家直吐血。其二,老头子说娶妻不怕贤惠;万万不能娶一个认不得字还愣觉得自个无才便是德的。其三嘛,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就又一口血。大喘了几口气以后就咽了气。
白老爷子死后,轮到少年风华的白少风继承了北靖王之位;白少风可不买那些个快老掉牙的大臣的账。虽无造反之意,因为自己爹被活活气死;白少风看那些老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和他爹一样他在边疆屡建战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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