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长公主》第38章


林茜被陵晋王一说,稍稍从刚才的悲愤气氛中缓和出来:
“我只是不希望李烟儿将来后悔,不过我也气左敬唐这小子太孬,若我是李烟儿也要被气死,连抢个亲的勇气都没有。”
陵晋王打趣:“不是他不敢,要是我,我也觉得后怕,说起来现在你皇上弟弟也要敬小白三分,你想,一个男人如果成亲礼上被抢了新娘子面子该挂不住了。你现在是闹了婚礼又大庭广众地教训了小白,怎么说小白也是摄政王,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你这无疑就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皇上又不是我弟弟,你也听到了,我不是玉宁长公主。”林茜瘪嘴说道。
“是是,林姑娘,早就觉得你不像玉宁了,虽然你们确实挺像的。不过你可比玉宁乱来多了。”陵晋王驾持着缰绳。
“我想离开京城。”林茜突然说。
“我们这不是出城了吗。”陵晋不经意地说。
“不,我是说我想离开京城,我想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远离这里。”
陵晋王低头看身前的林茜反问:“哦?想好去哪儿了吗?”
林茜想了想:“我想去南方,那边暖和,风景又好,我一直想去苏州杭州,我还想把我的脸治一治,宁华佗说我的脸可以再调理调理,会更好一些。”
“苏州?杭州?那是哪里?”陵晋王脑子有些别不过弯。
“就是……三国的时候吴越啊。”林茜解释。
“哦,就是姑苏和临安呐。好,江南确实风景宜人。我们就去那儿。”陵晋王兴致勃勃地说。
林茜忙不迭打断:“慢着,什么我们!?我可没说要跟你去,你注意一点!”
陵晋王苦着脸说:“为了你,我也得罪了小白了,要是还朝,他非抓着我逼供不可。你一个人跑江南去玩了,把我留京师里,不是陷害我嘛!”
第四十七章
……》
林茜无奈:“那你可以去西域啊,波斯啊,大食什么的,干嘛我去哪儿,你也去哪儿!?”
“本王一个人去波斯大食作甚?这不是结伴游,你也好有个照应,你一无银子二没人脉,一个弱女子靠什么生活?难道……你还真准备在青楼里……”陵晋王说着似乎是揶揄一般看向林茜。
林茜被这么一说立刻面红耳赤争辩道:
“什么!我只是去端茶送水的,你别以为我干什么,我才不会呢!”
陵晋王摇头叹:“啧啧,也是,你现在这个模样想在青楼里如何也很困难。”
“你管呐!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闭上你的嘴能死吗!”林茜气结到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乱吼些什么。
其实吧,在旁人眼里,这两人就是在打情骂俏,可咱们林茜死都不承认这是在打情骂俏,一个是她一直坚信自己跟陵晋王之前只存在纯洁的革命友情,当然,咱们也不评论之前林茜一只坚信自己跟北靖王之前存在的只是阶级恩情。这个林茜,说她总是慢半拍好呢,还是说她太娇羞好;女孩子谈个恋爱在别人那里易如反掌,还能一女御N男不在话下,可到了林茜这里搞得就像一个得了小儿麻了个痹症的孩子你硬要让他爬竹梯子,你说那迈一步就要情不自禁抖一把的模样让人围观着都蛋疼。
所幸,林茜没有蛋,不然她早就疼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也是她不愿意当姑娘的原因,别人都穿越了坐拥后宫,或者坐拥天下,要么坐拥这个那个,反正得坐拥个什么,她光坐那儿没问题,拥就拥不起来了。简单来说,她就不是那个料,让她穿越到这片沃土,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林茜也觉着,身边带着陵晋王这个大麻烦真是太麻烦了,一会儿嫌客栈不干净,一会儿嫌饭菜不可口;一来二去,整个路上,林茜就听着陵晋王一个劲地抱怨了。而京城里,除了听说北靖王爷的婚事被一个小民给搅了以后就没了下文;皇上也没有发榜文通缉这个毛头“刁民”。整个这件事,就如同一颗石子丢进了一潭深水以后,引出了些许地漪涟后便杳无音讯了。
林茜也去找过宁华佗,但宁华佗和阿宝师徒已经搬走了,看着搬空了的泥瓦屋;林茜心里好像落空了一块般。出了荀木山,林茜走在马前;转身对陵晋说:
“就到这里吧,我想一个人去南方。”
“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走吗?”陵晋对林茜的突然变卦有些不适。
林茜合手搓了搓:
“恩,我知道;可是我也说了,我又不是长公主,你也算是个王爷,这么整天陪着我跑也不算个事儿。你看,北靖王都不追究我搅黄了他的婚事,就更不会追究你了。你还是早日回去吧。”
陵晋王有些着急:“可是,你一个女孩子。”
“我能养活我自己,粗活我都会干一些,我有手有脚,还怕能饿死?”说着,林茜扯出一个笑容。
陵晋王从怀里掏出一包银两,放在林茜手里:“我知道,你还只是把我当朋友了。这些盘缠给你用着,不够花了就找我,我会在京师等着你,等你想回来为止。”
林茜看着手里的锦丝包,没说话;半晌问了一句:
“冯清王死了吗?”
陵晋王不解:“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林茜眉头紧锁:
“不瞒你说,我总有一种预感……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有过去。”林茜自打再次进京以后总是没缘由地忧心忡忡。这种忧虑也不是没道理,也许当年那个要害玉宁长公主的人就是冯清王,也可能这一切其实没有林茜想得那么复杂那么深邃,那林茜现在为什么又不愿意跟白少风相认呢?
问咱们林茜,也简单。说白了,林茜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怎么说都不是那个玉宁长公主,你要她当长公主,那不是忽悠人么?而且吧,啧,现在都这副模样了,留那儿还有个什么意思呢?该干嘛干嘛,都散了罢……
“我说,你……”林茜转头看陵晋王,“你说你挺好一王爷,你跟我在这儿瞎参合啥劲?”
陵晋王含笑反看着林茜:“是啊,我也没说我不好;你就当本王稀罕你这个朋友不成吗?”
“成,成。”林茜苦笑摇头。
陵晋王站在路旁的草坡上目送林茜骑着马小跑渐远,忽的,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远远吼了一句:
“林茜呐!你可还记得本王的名字啊?”
林茜骑在马上回头看陵晋王,这会儿他一个人踮着脚站草坡上,那傻样真不像个王爷,就跟林茜头一回见白少风那锉样挺像。
林茜勒住马看见陵晋王那样就忍不住笑。
陵晋王见林茜不回答,就接着大声道:“记着,我叫……”
“邱齐!我早记着了!过两年我回京城看你,记得娶个漂亮王妃生个大胖小子;我可得当干娘呐!”林茜不等陵晋王说,就大声接到。
两人都噗嗤给笑了。
出了城,骑着马走了有一天,天色渐暗,西边的天空就像块被浸染了的绸子变成了一半沉寂发白的水蓝另一半是耀眼的金红,浮在天空中的云朵给这两种不搭边的颜色当了渐变。
林茜沿着道走了好久,终于是看见一座破庙。
说破,其实还算可以;像是是荒弃了,但庙堂里的供桌上居然还有香火和一些放了有些日子的贡品。林茜把马牵进庙门,拴在庙堂门外,顺手就庙外大门给关上了。说实话,这野外不比城里;林茜心里也怕有个野兽山匪啥的。绕着庙堂走转了一圈,林茜在后堂发现了一些坏了的木桌椅;她三下五除二把这些桌椅折砸成柴,用一块破帐布兜着拖到前厅。然后她又爬上爬下,居然在佛像下面找到火折子和一些还没用的香烛,林茜阿弥陀佛地念着,双手合十对佛像道:“佛祖,原谅我借用一下您的香火,不然晚上我怕黑。反正横竖都是给您烧去,也不差我这么一烧,您说是不。”
林茜把供桌上的烛台移到自己身边,点上蜡烛。然后把地上的干草收集齐了堆在一起,铺上那块帏布;门外骑来的马已经悠然低头吃嚼起门槛边上长起的野草。林茜学着样生火,想来;白少风在她面前生过火,虽说当时看得不真切,她回忆着把木柴用石块架起来;用干草引燃,也像模像样地点起火堆来。虽说一开始,篝火直冒烟,呛得林茜差点鼻涕眼泪一块飚出来。火堆弄利索了,林茜把火堆边上的易燃物都踢开,蹲坐在自己堆的软草上。人是暖和了,肚子就开始饿了,摸摸怀里是有陵晋王爷给的银子;可荒郊野外的,哪有酒家卖吃的。抬眼,林茜就看见供桌上有点抽皱皮的大苹果了。管他呢,林茜想着,一把抓过一个,往衣服上蹭蹭就开吃。
吃过苹果,林茜肚子也没饱多少。晚饭一肚子凉飕飕的苹果,这搁在现代不就是自虐减肥么。
“哎……”不由得,林茜叹了一口气。她没看见,乘着夜色一个黑影伏在墙头看着这一切,而后很快消失在了庙墙之外。
天才暗下没多久,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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