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16章


我的心一阵绞痛。看着他炽热深情的眼眸,我忽尔明白了。他曾说过,会在心给每一个心爱的女子留下一片小天地,可是,在一切之上的茫茫蓝天、白云、日月星辰,甚至那颗最真最美的灵魂,都已给了一个女子--清琴!
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泪又一次覆盖了视线。是被他的情深感动了,还是,在为自个儿感到悲哀……
第八章 替身红颜悲 (8)
背后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已把我放在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别!”我抓着他欲要宽衣的手,我的腹中有有个小生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愠色,只是温柔地道:“我不会逼你,只是,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没有你的七年里,我寻到了很多像你的人,但,她们都不是你……”
神差鬼使般,我点了点头,心如刀割。
夜奕,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无可自控,爱到违背誓言,爱到理性尽失,可我,原来只是一尊替身,从来都只是这清琴的替身……
心中,冷冷的笑了。嘲笑着自己的犯贱,耻笑着自己的坠落。报仇未遂,沦为一女子的替身,却甘之如饴,我真的自甘堕落了……
夜奕拥着我沉沉睡去,我却没有睡去。待听得他绵长的呼吸声,我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逃命似的跑出殿去。
恨意源源涌上心头--不恨夜奕,不恨清琴,是恨我自己。恨,鲁莽代嫁;恨,花园起舞;恨,自甘堕落;恨,明知不可留却仍不舍得离开这个把自己看作替身的男人……
何时,我已深深的爱上了他?是那一曲清平调--不,那时我还不知是他,是那次并未照面的擦肩而过,还是相拥而眠的温暖?愈陷愈深,我终于,万劫不复了……
白衣胜雪的二娘曾经说过,最可怕的,不是无情,而是有了不该有的情。
她爱上了只当她是妹妹的石坚城,而我,爱上了只当我是替身的夜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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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殿外等候着的夏红回到长乐宫,一路无言。
轻轻唱着:“花自飘零水自流,独余梧桐锁清秋。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伸手擦去眼角泪珠,我傲然笑着,我知道,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命运总爱玩弄人。二娘如此,我亦何尝不是如此?
无论是青梅竹马的雾水情缘,还是坠入爱河的情窦初开,都终究是梦里寻灯,一场空。
没有谁对谁错,只怨我太傻。
尽管孕有他的子嗣,他也从来没有把我看成他的妻,充其量也只是姬妾,一个能让他想起心中所爱的替身。只有酒醉过后,才会吐出真言,才会--悲哀的--把我看成那皮囊与我相似之人。
清琴,你到底是谁,能让夜奕如此眷恋?
作者题外话:抱歉,这几天更新都要晚一点,送上随笔一篇作为补偿(和故事无关的,可以不用看,只是有感而发写滴)
第九章 茉莉花之谋 (1)
那日以后,我索性深居简出,躲在长乐宫中。夜奕几乎每日都来小坐片刻,却只字未提那日之事。也许他只当那是一场梦吧,他与清琴的梦……
又过了四月,我的肚子已是滚圆的隆起。这时已是深秋,秋色浓郁,我却没有出外欣赏,只是呆在长乐宫待产。
我每日由夏红陪伴着,看看书,绣绣衣服,倒也乐得清闲。
产期还有二十多天,这日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我正卧在殿外贵妃椅上,忽听小福子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缓缓走了过来,身旁是多月未见的楚思月,身后跟着一群宫娥太监。
我忙站起身道:“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伸手扶住了我:“琴贵嫔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一行人进了惊鸿殿,太后也没有走上主位,只是坐在了我身旁。
楚思月笑意盈盈,拉着我的手寒暄问暖。毕竟是进宫以来的第一个姊妹,我也放下了戒备,和她聊长谈短的。
太后笑道:“楚容华这孩子呀,整天都在说什么要看望她琴妹妹,果然是姐妹情深啊。”
楚容华?我】恍【书】然【网】大悟,士别四月,她已晋了一级半,成了容华。
“太后娘娘谬赞了。”楚容华娇羞的低下头去。
我握着她的手,由衷的笑道:“还没恭喜大姊晋升之喜呢。”
她落落大方的笑着回道:“还不是沾了妹妹的光呢。”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似是玫瑰花香。我心一寒,暗自冷笑,若不是自小习医,还真闻不出这混在玫瑰花香中的麝香呢。
心,顿时冷到了底,怀胎九月前来探视,若我腹中胎儿有什么不测,怕是要一尸两命了罢。金兰结义的大姐,原来也不过如此。
原来这深宫,当真不允许一丁点儿单纯的情谊存在……
我拿出一方丝帕,假意咳嗽,掩住口鼻,悄悄望太后那边挪了挪。“太后娘娘来到长乐宫探视曦璇,是曦璇的荣幸呢。”
太后不语,用眼角瞟了瞟楚容华,她立时知趣地说:“嫔妾先回宫去了,娘娘和妹妹好生聊聊。”跪安离去。
我手一挥,让一众宫人退下。他们也识趣的闭上了门窗。
一切做妥当了以后,我才缓缓问道:“娘娘,请问有何事?”
太后神色凝重,直直看着我问:“你宫里点的茉莉花香是哪里来的?”
我隐隐猜到不妥,但只是答道:“是辰嫔送予曦璇的,一月一盒。”
太后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沉声道:“这薰香,你千万不能再用!”
我大惊,忙问:“为何?”
太后森然道:“麝香!”
作者题外话:亲亲们情注意,这几天的更新可能要等到十一点左右。亲亲们希望雪什么时候更呢?请留一个言喔
第九章 茉莉花之谋 (2)
我吓得跳了起来:“麝……麝香?”我闻此香已有八月有余,身为医者的我为何会一直没有发现麝香的存在?还有……宫纯雪,那个纯真的可人儿,她是那种下毒害人的女子吗?
一个个无比沉重的字自太后朱唇间吐出,我的心彻底的冷了。“这茉莉花香中含有少量麝香,细闻亦难以辨出,加之茉莉花香浓郁,正好掩去了麝香,连医者也难以嗅到。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少量而已,我和夜奕之间唯一的牵绊可不能有事!
后面的字却更加沉重了,连带我的心也沉重了起来。“真是处心积虑啊,这香连点八月,积累下来,孩子……
我走到熏炉前一手扑灭了炉中火,也顾不上灼伤之痛,只是声音颤抖地问:“娘娘,嫔妾腹中孩儿……”
太后阴这一笑道:“当年贞贵嫔遭人暗算,胎儿性命倒是无碍,只是……”
我听到“只是”二字,身子猛烈一震,差点没站稳。太后把我扶回座位坐下。
我茫然地望着她,脑中闪过千百疑惑,却终是问不出口。
太后的脸上满是沧桑之色,像是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先帝,曾经有一个六皇子,与五皇子为双生子,只是,还未出生便成了痴儿,后来……”
我没有说话。后来怎么样,已是心照不宣。
生下痴儿,痴儿还……贞贵嫔)经)历(网)了怎样的苦痛?这苦痛……要由我来)经)历(网)么?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你大可放心,大人小孩,哀家都会尽力保住,只是……”
做好心理准备,这点我知道。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时候,惟有信太后了。只是当年贞贵嫔之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怎么不曾听人提起这个夭折的小皇子?
“贞太妃……”我有满腹狐疑还未发问,太后便挥挥手道:“哀家乏了,跪安罢。”
我只得把心中疑问吞回肚子里。我现在自身难保,管那么多的前朝秘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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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后,有太医拿了药方到长乐宫中,说是奉太后说命开了安胎药,多少自已将就着办。我差人到尚食局司药房去取了数帖,又命紫樱把炉水未烧完之香熏放回木匣子中保存,日后对簿之时也有证据。
紫樱也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但没有说出来。她是一个聪明人,懂得猜,而不会问。
我取过血琴横放膝上,轻轻弹拨了起来。声音波澜不惊,只有淡淡的无奈。四月之间,我也想通了许多。
殿选那日,他是把弹琴的我看作清琴才对我加以盛宠的吧。封婕妤那日,吹箫之人若是他,那么跟踪因起舞而裂衣之人的侍女也是他的人吧。兜兜转转,他以为起舞之人是宫纯雪,把宫纯雪也当做了清琴的替身。我心心念念着逑得君心,她不惜打我胎儿来削弱“对手”,其实,夜奕的心已是给了与我相像的那人。
蓦然想起,在乾承宫中弹奏血琴那一夜,他说“我喜欢你”。那时我的心已被不知不觉的俘虏了。
现在回想,他那日只是说喜欢我。而我,却抛却了理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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