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44章


既然注定了要欠他,那我宁愿欠得理直气壮一点。
忽然,帐幔被掀起,一个绿衣男子走进帐中。
再入世(十二):你是人是鬼
忽然,帐幔被揭土,一个绿衣男子走进帐中。
“太子殿下不在帐中。”我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
“你就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一把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来人正站在我跟前。
对于他的直白,我没有太多的介意,只是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尽管我知道那人不可能隔着面纱看得见那个笑容。
可是,看见那恍若隔世川依旧历历在目的面庞,我的笑容却倏地僵住了。
“你是人是鬼?”
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在“三藩之乱”之中,在夜朗的策划和我的“帮凶”下犯下“谋逆”罪的宁王,夜云!
那双淡然如水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的望着我,薄唇轻启:“本将当然是人。”
我定定的看着那双漠然却没有一丝懦弱的眸子,却没有寻出一丝破绽。
他自称“本将”,那他便是梓墨的部将,只是样貌和宁王极其相似而已,我如斯安抚着颤抖的心。
“小女子正是太子殿下带回军营之人。”我顿了顿,终是间了一句:“不敢请教这位将军大名?”
绿衣男子牵了牵嘴角,似有笑意,眸里却仍是一片淡漠。
“本将,姓仇,名夜!”
“仇将军,太子殿下不在帐中,不如将军先回去,一会儿才来罢。”我淡淡地道。既然不是宁王,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仇夜却定睛望着我,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眸像是要把我看穿一般,淡漠之中是不容忽视的犀利。
被他的眼睛盯着,不安的感觉自心头涌起。
无论一个人如何转变,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眼睛……
三藩勤王,我对宁王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双眼睛。那股发自骨子里的淡然与孤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姑娘是夜国人罢?”他忽问。
我微微勾起嘴角,梓墨从夜国带回来的人,不是夜国人,难道还会是梓国人不成?
“本将劝姑娘还是早日回去夜国的好,”他幽然一叹道,“姑娘,不适合宫闱生涯……”
再入世(十三):你的仇恨,太深
我感到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散去,声音微冷,“仇将军怎可如此断定?梦姑早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宫闱又有什么不好?”
仇夜只是笑笑,神秘莫测。
“仇将军请到帐外等候太子殿下吧。”我低头道。下愿再多看他一眼,只因,我害怕,我会抵不住汹涌的悔疚。毕竟,我没有夜朗的冷血,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我会想起被我害死的“小叔子”。
“姑娘的眸里,充满着挥之不去的仇恨,太深,终有一日会反噬自身。”他幽幽地道,迈步出了营帐。
我僵住了。不是因为他说得透彻,而是因为,这话,有什么人说过。
“小璇的心……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
“你的仇恨,太深……”
恍惚之间,眼前出现了那个潇洒的白衣男子,以叶为箫,授我以音入武之术。
那时的他,尽管野心勃勃,却没有那毁天灭地的冷血与霸道。
若是时间一直停留在那儿,一切,会否大不同?
我微微苦笑,这祸,是我搅起的,他变了,我何尝亦不是变了。
可悲的是……最理解我的,始终是他,那个月白衣袍的男子。
轻叹一声,忽然想起一事,我放下琴站了起来,走出营帐。只见仇夜正垂手立戚营帐外,见是我,微微一笑。
“仇将军,”我微微颔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来。”他惜字如金。
我望着一排排的营帐,轻轻地道,“午时,快到了呢。”
听我如此说,他便知道我是在说开战之事。“将士们已准备妥当,今日一战定当击溃夜军!”
我露出了嘉许的微笑:“将军好有自信。”
他诡异的笑笑:“太子殿下亲自出马,把夜军军机图拿到手,还会没有自信?”
我】恍【书】然【网】大悟,原来乐器店中相遇那日,他便是遭夜朗的人所伤。
“敢问将军,小女子能否观战?”
他怪异地望着我。我莞尔一笑道:“若梦姑是内奸,早已杀了你们太子,何必大费周章?”
仇夜绷起的脸这才松了下来。“战场混乱,你一个外邦女子没有人会保你,自谋么福。”
我点点头:“谢谢。”再也不作多言。
不久,梓墨归来,和仇夜进帐商议。我便站在帐外回避。
不知过了多久,仇夜出了营帐,淡淡道:“太子殿下让姑娘进去。”
我进了营帐。只听梓墨道:“真的要去吗?”
我坚决的点了点头。杀夫仇人就在战场的对立面上,如此良机,我又怎能不加以利用?
手刃夜朗【精】
太阳缓缓的爬上半空。我站在黑压压的大军中间,凝望着林山脚下的夜军。
梓国将士们对蓦地出现在战场上的我似有微言,但毕竟纪律严明,便没有多言。
与我并肩而骑的梓墨,脱去了优雅的袍子,换上一身铠甲的他英姿飒爽,在当头的明日下有与阳光争锋之势。
仇夜立在先锋之中,银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映出了阴沉的脸。只见他定定的望着夜军中间的主帅,仿佛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仇夜,是仇恨夜国的意思吗?还是,仇恨某一个人……
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远处的夜军主帅,身披金黄铠甲,跨下血汗宝马,俊朗的脸上意气风发,却不是夜朗是谁?
“今日,梓国必赢!”梓墨自信满满的道。
“何以见得?”我奇问。天下三国,军力以昌为首,以梓为末,何以梓国“必赢”?
梓墨轻轻一笑。“才不过被我盗了一张军机图而已,那皇帝头发已白了好几根,你说是不是他们会输?”
盗图之事我早已知晓,但夜朗的头发“白了好几根”么?
眯起双眼,细细打量着,看不见头盔下的头发,却见那王者的英勇姿态下,若即若离的是历遍沧桑的唏嘘。
那只是因为一张军机图被盗去吗?良心重重的敲打着我,那,只少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罢……
想起强暴之辱,杀夫之恨,我紧紧着已箭,这意瞬间凝固,怜悯……却再也提不起来。
以前,我总是想借他人之手除去所恨之人,结果,非但引狼入室,还赔上了最重要的人……
今次,碰巧遇上了这乱事,就让我亲手解决了仇人,也解脱了自己的杀夫之恨罢!
※※※※※※※※※※
战场上,啸啸的风吹起了遍地黄沙,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
夜朗的声音隔着滚滚黄尘,平稳的传了过来。“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夜王陛下……”梓墨开口,待要反唇相讥,无奈受伤未愈,内力提不起来,声音像泄了气的球般。
我伸手按住梓墨背心,内力源源不绝的输进梓墨体内。我身子虽未痊愈,但天心诀是武林第一神功,岂能与一般功天相提并论?
梓墨感激的望了我一眼,徐徐开口:“敝国与贵国签了和平条约,为何夜王陛下毁约攻梓?”
夜朗哈哈一笑,枭雄之气尽显:“那是先帝所签条约,已随先帝长埋地底!”
我听他一口一个“先帝”,只觉无比的刺耳,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已。
“废话少说,开战!”梓墨大喝,战鼓响起,双方人马冲向对方,撕杀之声震天,黄沙滚滚,林山也仿佛一抖。
我把手移离了梓墨的背心,从腰间布囊拔了一支箭。这次上战场,我什么也没要,仍是一身女儿装,只是要了一匹马、一把弓和一袋箭。
看见前方愈来愈多的将士倒下,后方的将士补上,两军愈来愈接近,我催马前进,不顾梓墨无声的警告,往将军的那抹金黄而去。
来到中锋与前锋将士之间,我没有继续前行,而是搭箭、拉弓,强行提起一口真气,放手……
噬骨的痛令我身子抖了抖,我知道,那是强行运气的后果。
我咬紧牙关,看着那箭“嗖”的一声,破空而去,正要触及那抹明黄,却被一把剑打了下来。
我愕然望向那握箭之人,却不是二叔是谁!
脑中一片混沌,二叔他……怎会出现在这儿的!
转念一想,他是大将军,领兵出征也不稀奇。
只是,现在这般,我是射还是不射?把三支箭搭在弓上,我犹豫了。
本是一家人,无奈站在战场的两端,自相残杀……
二叔,走开,我在心中默念道。
忍住噬骨之痛,我提气连发三箭……
后续剧透
“不信吗?梦姑和殿下打个赌。”
他仍是云淡风清的样子,褐眸里带着一丝温柔的玩味,轻轻笑道:“什么赌?本太子奉陪。”
“殿下也*快。那梦姑就和太子殿下赌一把。三个月后,梦姑必定安然无恙的离开梓宫。”
他爽朗的笑笑:“本太子就陪姑娘赌一赌。”
“那梦姑可有勇气陪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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