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49章


只见他轻轻为我系上了手镯,我低头一看,竟是一串红豆手镯。
以薄线穿成的红豆串,有如最深的情感,又如最深的愁伤,刻在了我的手上,烙在了我的心头。
红豆,又名相思豆,箇中意义,有谁不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礼太重,梦姑受不起。”我垂下羽睫,轻轻道。“你不是有相思之人么?这红豆手镯,该当送送予他人。”
他放下了我的手,却轻轻板过我的头,让我正视着他。
那双眼睛里洗去了平日的憨直,被沧桑的成熟取代。
半晌,他才微微一笑道:“梦姑误会了,七夕时没有配偶的女子都要戴上红豆手镯,这是梓国的习俗。”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原来疋是“单身”女子的习俗。“我初来梓国,还不知有如此习俗,谢谢你。”
他笑了,眸中变回了原来的和煦。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盼你早日可与佳人共渡七夕。”
他不语,定定的看着我。他的眸子空洞洞的,仿佛想告诉我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这时,“哒哒哒”的脚步声划破寂静。
“下官先回太医院去了。”莫妄说罢,一揖离去。
莫妄退到门边之时,一人擦肩而过,进了药库。
我嫣然一笑:“你来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恍似等了半生。
等的是什么?我不禁问自己。是他的温暖?是他的鲜血?抑或,等的……只是一个人?
刚要走出药库的人影一僵,快步走了出去。
梓墨捕捉了我望向库门的目光,只是微笑道:“走吧,灯会开始了。”
我浅一笑,点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夕阳已落,只余淡淡残晖挂在天边。微弱的光线来,梓墨俊秀的面孔上添了一分神秘,衬着月白色的长袍和手中的象牙骨折扇,书生的儒雅之气尽显。
以前总以为夜朗已将白袍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可现在才发觉,眼前这人,的能真正的把白色的优雅和风情发挥出来。
“怎么了?”见我盯着他,梓墨调侃的道。“对本太子动心了吗?”
我扭下社头,微嗔:“讨厌。”
梓墨和夜朗在调侃女子这方面也有共通之处,只是梓墨的调侃给人的温暖和亲切感要来得多。
就在魂游九天之际,梓墨忽地一把牵起我的右手。
我大窘,呆呆的望着他,脸上都快烫焦了。
“你懂轻功吗?”却听他轻声问道。“我们越墙溜出宫去。”
“溜出去?”我一愣。他是太子,难道不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吗。
他腼腆的笑笑。“要不是溜出去,父皇的那些暗卫又会紧跟着我不放的了。”
原来如此。我哈哈一笑,真是有趣,有暗卫保护是一般百姓三世都未必修得来使福气,他却避而远之。
“你确定你的内伤好了吗?”我反手抓着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但见他脉象平稳有力,竟不像受过内伤!
看见我惊愕的样子,梓墨只是微微一笑:“丫头,别忘了我也是医者呢。”
我的惊疑却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平息。以他受伤的程度来看,即便是娘亲治疗,也要至小半月,可他,却在短短的时间入恢复了原状……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枉我自诩医武双全,怎料两样都远远不及眼前男子。
“走罢。”梓墨说罢,拉起我的手,身子已是凌空。
我提气一跃,和他并肩而行。
他的轻功要比我的高出许多,他携着我的手,助我腾空凌跃,像鸟儿一般翱翔。
一跃跨越了宫墙,他才牵着我的手下来。
落到了地上,我便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他明煦的褐眸里闪过一抹失落,但眨眼间已变回原样。
“太子殿下给了梦姑轻功的新体验呢。”我浅浅一笑道。
梓墨轻轻一笑:“那本太子真是荣幸呢。”
我理理衣裙,道:“走罢。”
七夕是梓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民间的庆典很是 )丰)富(网) 。
熙攘的大街上挂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灯,路边摆着各售卖各类饰品的小摊档。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不难见到手牵手的男女一同拣选饰物。
“热闹吗?”梓墨耳语道,说话时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中,惹起一阵酥麻。
“太――”我才刚开口,便被捂住了嘴。
“叫我墨。”他焦急地道。“我们是溜出来的。”
“……小子,能不能别向我呼气啊?”那个“墨”字我终是没有唤出口;那个字是属于那个治我眼睛的神医的,不是梓国的太子。
听见如此别扭的称呼,他只是浅一笑,拉了我到一旁的摊子前:“看看吧,喜欢的我就送给你。”
我抬眸看着他,那双褐眸里却是除了一贯的暖煦之外别无其他。
回看那摊子。摊主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脸的温柔慈爱,望着我们俩端详了一会,拿起一对同心结道:“这对同心结,一人一个,永结同心,意头很好的呢!”
我腼腆的笑笑:她定是把我们两人当成爱侣了。
正要于口解释,却听梓墨道:“大妈,这同心结我买来了。”
我愕然地望着他,这同心结他买下了,那是什么意思?
正正发愣之时,梓墨已买下同心结,牵起我的手走开了。
远远的,摊主的声音随风飘过:“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地方,梓墨才停下了脚步。
“梓墨……”我轻轻唤道。
梓墨幽幽地看着我,不语,伸手把同心结系在我腰间绶带上,把另一个系在了自己腰间。
我呆住了,明明可以推开他的,不知为何,却让他把同心结系了上去。
是因为那双褐瞳里的忧伤吗?
良久,我才唤道:“梓墨……”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未来得及问什么,两片唇瓣便封缄了我的嘴巴。
他的唇如其人,温暖和煦,仿佛要透过双唇交接的那个交点,把一身的温暖尽数给我。温柔的吻,淡淡的带着忧伤,没有侵略,没尴禁锢,我明明是可以退开的,神差鬼使的,却一动不动,任他用温煦暖意包围着我冰冷的唇瓣……
是不愿看见他眸里的忧伤么?是不愿拂他的意么?还是……
梓墨放开了我的唇,我顿觉唇上一空,心中起了一丝涟漪,仿佛失去了什么……
“不要问我,好吗?”他轻轻地道。“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该向他解释清楚吗?头上还顶着为夜奕守寡的白花,我怎能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同心结,还有吻……
不想他伤心,不想他到了兵刃相见那日绝望。该让他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么?
“哪一日不喜欢的话,就把它脱下来罢。”梓墨的声音如一股清风,却是夹着凄凉的秋叶。“我,不会脱下我的。”
我痴痴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那一番话,有多少,又有多少假?
是演技精湛吗?还是入戏入得太深?
梓墨和煦的笑着,只是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是幽幽的。“梦姑,三个月……给我三个月……让我证明我配得上你,又或我可以放下你,把你当做陌路……”
我全身僵硬了。他这是……
“太子殿下,梦姑配不起你。”我深深一揖。
配不起你的身份,配不起你的姓氏,更配不起你明煦而纯净的心!
我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梓墨却向前踏了一步。
一步,一步,我退到了墙角,他的身子离我不到一尺。
恐惧油然而生。他会像夜朗一般“霸王硬上弓”吗?
他却只是极其温柔的执起我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样物事给我戴上。
我诧异地望着他,没有预料之中的失控*,却有出乎意料的……
红豆手镯。
他给我戴的是一串红豆手镯。
梓墨也呆了,却是看着我手腕上的另一条红豆手镯。
“是莫太医送的呢,”我尴尬的笑笑,打破了沉默。
他凝望着我的手腕,良久,轻笑道:“既已有人送了,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莫太医说,梓国有一个习俗,七夕之时单身女子皆会戴上红豆手镯,所义送了一条给我。”
他】恍【书】然【网】大悟,和煦的笑容再次浮上面颊,看来看去却总觉得有些勉强。“他想得那么周到啊,而且还比我早了那么一点儿。”
我默然不语,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唇上的余温一点一点的散去,我仍在问自己:今夜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更4 念颜园,救我一命【精】
那夜,梓墨带我回宫,说的便是一句“今夜之事,就当是南柯一梦罢”。
七夕之事当真似是南柯一梦。之后过了半个月,梓墨没有找过我,而那个同心结——连同两串红豆手镯——和江城子一起,放在了司药寝室的床榻旁。
除了每天早上到昭阳殿给颜贵妃请安脉和每三日开点“补药”,我便没有其他的事可做,其余时间都呆在尚食局里。
“梦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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