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醉挽柔情》第184章


凤无声那时已经有了退的心,他岂能让他退,于是天堑谷,八方生死阵,他成了一切的主宰者,没想到水惜缘大难不死……
但他至少挽回了玉儿,玉儿舍弃了水惜缘,他就是要玉儿在八方生死阵里看到水惜缘坐拥天下,让四海之域染血,本是虚幻,但心魔在,就会当成是真的,于是,他在玉儿的心里住下了这一层语言,终是让她舍了水惜缘……
如今,那梦想就要握在手中,杀了水惜缘和燕揽月,这是一个机会,也许只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他怎么可以放过,怎么能放过?
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如玉的俊颜忽明忽暗,淡淡的月光笼罩下,看不清任何神色,许久,轻轻挥手,清润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喊了一声:“追风!”
“公子!”追风一袭黑衣,飘然的落在了莫清寒的身后,垂首而立,俊秀的容颜依旧是冷冷的。
“通知圣剑山庄,要冷清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水惜缘和燕揽月。”莫清寒俊眸森冷,绝色的容颜亦是冰寒一片。
“是!”追风应声。
“幻情的温柔乡居然奈何不了他们,这回我就要他们死。”莫清寒声音轻轻的,忽然俊眸一紧,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微微犹豫,沉声道:“凡是阻路之人,一律杀无赦。”
“……是!”追风一愣,低着头猛然抬起,看着莫清寒轻颤的背影,沉声的点了点头。他是通透之人,明白那阻路之人也包括那个人儿。
“下去吧!”莫清寒忽然间似乎很疲惫,玉手轻轻的抚了抚额头,挥退了追风。
追风瞬间消失了身影,带走了一片清冷,莫清寒缓缓转身,轻轻踱步到床前,静静的看着凌乱的白玉床,带走那人儿体味的锦被,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人儿还说爱他,就在不久前,那人儿还说永远也不会弃了他,如今呢?如今……却是这般……
缓缓坐下了身子,玉手拾起床头的白玉簪子,静静的凝视着,十年!从天堑崖上那个哭的看不出模样的小丫头,到五年后那白袍玉带的俊美公子,再到雪纺白纱蒙面的倾城美人,玉儿……牵连十年,一直不忍罢手,今日清寒就舍了……
舍了!真的舍了呢!天下暗门被我控制了起来,无声的落凤山庄传不进半丝消息,枫叶林,栖凤谷,玉儿……该是我们了断一切的时候了……
心痛的麻木了,还是没有知觉了,莫清寒的心忽然空空的,那日父王说,要天下,就要学会毁了自己,那一日他便知道,毁了玉儿,就是毁了他自己。
父王毁了雨萱公主,所以他坐拥了一壁江山。如今,他毁了玉儿,那么天下就可以尽揽入怀,他这江山要比父王的大的多。
轻轻的闭上眼,玉手紧紧的攥着,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是爱江山的,胜过爱玉儿。所以……今日的决定,他不后悔。
缓缓松开手,手心处红痕斑斑,俊眸轻轻睁开,不再有挣扎,迷茫,有的只有一片冰冷,从今以后,莫清寒只是莫清寒,是得到江山的莫清寒,不是牵挂玉儿的莫清寒。
边城郊外的枫叶林,枫叶林东南角,两树夹缝间有一小小的入口,被浓密的草丛遮掩,得奇门,入其口,其内别有洞天,是世人所不知的栖凤谷。
栖凤谷!属于世间阴障之地,毒蛇猛兽,连空气也有毒,入栖凤谷者,几乎无一生还之望,据说几百年前,一高僧在这一洞布了奇阵,对世外锁住了栖凤谷,从此栖凤谷为世人所不识。
如今,栖凤谷一狭窄山洞中,两个白衣的人儿相对而坐,白衣黑发,本是两身不然纤尘的衣衫,如今已经破碎不堪,发丝凌乱,除却眉眼中隐隐的风华高贵之气,几乎让人怀疑这可是风神俊美的水国太子惜缘?又可是‘天上神仙,地上揽月。’的月国一公子揽月?
俊美的容颜满是疲惫的神色,白衣几乎成了黑衣,零碎不堪,两人相对而坐,两双凤目紧紧的盯着洞口处那两条盘踞在一起,向着他们吐着火红的信子的蟒蛇。
蟒蛇有几十米长,水桶那么粗,张着昂扬大口,红色的冠子泛着闪闪的红光,凶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两个洞内的人,似乎是在驱赶入侵者。
洞口似乎布了什么阵,两个人儿不出去,蟒蛇也进不来,就这样僵持着,已经是七日的时间过去。幸好山壁有清泉的水流下,两人还依然安在。
“看来你我是注定要葬身在这栖凤谷了。”水惜缘轻轻的转过了头,不再看那蟒蛇,看着同样疲惫的燕揽月,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即使葬身在这里,也是命中注定的事。”燕揽月也转过头,看着水惜缘,淡淡的道。
“命中注定么?”水惜缘微微一怔,忽而嘲讽的笑了,俊眸染上一丝飘渺之色,声音依旧沙哑:“是啊!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呢!”
命中注定遇到那个人儿,命中注定让他爱上她,又命中注定得不到,再命中注定放不下,才有了今日之祸,才被困在这里,也许更会死在这里,而且为世人所不知。
“后悔么?”燕揽月看着水惜缘嘲讽的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凄凉。
“在缘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后悔两个字,十年前我就知道,我把握不住那个人儿,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义无反顾?”水惜缘收回飘渺的目光,看着燕揽月,继续道:“被追魂阁和蝴蝶门追杀,跳下了无一活路的天堑崖,那时候的水国太子就死了,被晴儿救活的只是水惜缘而已。”
燕揽月不语,水惜缘继续道:“但是天下人不这么认为,莫清寒更不会这么认为,就连你燕揽月也不会这么认为,甚至晴儿的心里,在你们所有人的眼里心里,我只是水国太子,必须继承皇位的水国太子,又岂知我早已弃了那个位置?”
“万千奈若何,只能说是这个身份误了惜缘一生。水国终是生我养我之地,水国江山终是父主的心血,水国万民爱我拥戴我,惜缘岂可负义?”水惜缘的声音低沉了起来,看着燕揽月:“对晴儿,惜缘一直是没有机会的,她未曾给过我任何机会,我说弃了江山,晴儿的心是根本就不信的,所以,既然无望,我就摆出要争夺天下的心又如何,莫清寒要得到,也不能那般的轻易。”
水惜缘俊眸半眯着,眼波涌上一抹幽光,那光几乎晃了燕揽月的眼睛,这样的水惜缘,几年未见了呢?才记得初见他,那般的潇洒飘逸,俊秀挺拔,那时候的水惜缘,你根本就想象不出他是一国困在深宫的太子。
“她的心里是有你的,若不如此,两年前你中了生死情劫,她也不会前往水国。”燕揽月轻声道。俊眸涌上了一层黯色,真正没有机会的是他才是。
“是啊!那又如何呢!”水惜缘淡淡一笑,笑颜清冷:“还不是输给了莫清寒。只是没想到凤无声和他有那么大的渊源。”
轻轻的叹息,深深的无奈,水惜缘玉手拈起一缕发丝:“八方生死阵,那玄幻连我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晴儿又岂能平静?失了机会,便再也回不来了呢!”
“你是有机会的,我又何尝有机会?初见的时候被我错过,一错再错,终是错了许多。”燕揽月想起那客栈中满身是血的小女孩,又岂知是几年后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没有机会么?呵呵……”水惜缘转头看燕揽月,俊眸轻眨:“你揽月公子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只是一直不愿而已。”
“哦?”燕揽月一愣。
“江山你很想要么?”水惜缘看着他。
“非吾所愿,亦不是吾心所求,岂能要?”燕揽月轻轻的叹息,沉声道。低沉的声音有着泄不去的沉重。
“那你为何要争这江山呢?”水惜缘俊眸紧紧的盯着他。
“为了安心而已。”一句话,简简单单,争江山,只是为了水国安好,父主安心,万民安然,这也一直是他的责任。月国一公子的责任,月国主的期望。
“如今呢?”水惜缘依旧看着他,如今的揽月公子还是为月国而活么?
“如今……”燕揽月微微抿唇,俊眸凝视着前方,脑中一闪而过的只是那人儿一袭白衣静坐抚琴的背影,忽然有什么迷雾散开了,轻轻转头,淡淡的笑看着水惜缘:“如今月同样为自己而活。”
“不后悔么?”水惜缘也淡淡的笑了,看着燕揽月,公子揽月终于在这一刻退却了凡尘之色,有一点人间烟火的味道,为自己而活,一句话虽然简单,但是历经了半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有多么的不容易。
“后悔何来?”燕揽月笑看着水惜缘:“云国的云青湖,月就想与那人儿飘然而去,再不理会世间的凡尘俗世,奈何终是失了机会,莫清寒与蝴蝶门上演了一场好戏,我又何尝不是输了?”
“呵呵……那场戏确实很精彩……”水惜缘似乎笑的很是开心,看着燕揽月:“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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