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05章


血魔……
世人所了解的血魔,真是那夜彬彬有礼,今夜孤寂忧伤的重情之人吗?
……
皇都
聂龙风尘仆仆地走进御书房,看到撑着书案浅眠的男人,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不怒而威的俊脸上,一脸疲惫。
他正欲悄悄地退出去,被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唤住:“龙,有何事?”
聂龙无奈地走上前,不赞同地说:“皇上,你该去歇息一会儿,你太累了!”
他深思地望着眼前的主人,他满脸毫不掩饰的疲态,眼底的锐光丝毫不减,局势虽然复杂,不甚安定,但凭着主人的能力,完全能应付之,但主人的眼神中,有着一抹深沉的孤寂,静静地停驻在那里,即使深沉厉害如主人,亦难以抹去它的痕迹。
“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芷儿和泉儿两个小丫头,现在在菩儿身边,暂无危 3ǔ。cōm险,你放心地办事吧,有她们陪着她,我也放心。”古竞天淡淡地说完,收敛情绪,准备继续批阅奏折,看着那一堆似乎从没有消失过的奏折,眼神转为肃穆。
聂龙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下落,就安心了,刚想要告退,古竞天叫住了他。
“龙,你追过女人吗?”古竞天从奏折中抬头,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奈。
聂龙微怔,追女人?!以前只有女人追他,唯一进入他眼中的,也就芷儿,不过,他也没有追,大多时候是威胁和以逗弄得她哇哇大叫为乐事……追女人?
“从没想过会有追女人的一天!可越是追,她越是逃,该怎么办?她让你生气、让你心疼、让你愤怒、让你思念、让你失望、让你牵挂、让你愧疚、让你痴恋、让你无奈、更让你魂不守舍……甚至,连得到了日思夜想的一切,都显得失去了光彩……如果遇到这样一个女子,是男人的劫数吗?”古竞天半开玩笑半自嘲地问道,每说一句,眼里的无奈和思念就多一点,孤寂也更甚。
聂龙皱眉听着,主人这是在说骆姑娘吗?气质出尘、性情温柔如水的骆姑娘,哪有主人说得如此难缠,不过,看主人困惑的神情,似乎,骆姑娘让主人尝到了苦头。
他知道,现在的主人是以兄弟的身份在跟他闲谈,也许,也不是要一个答案,只是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同样身为男人,为主人遇到这样一个女子而替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主人……”
“下去歇息吧……修书告知玄尘,说泉儿丫头找到了,让他安心镇守边关。”古竞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真正能想出办法的,只有自己,有人倾诉一下,他已经满足,压在肩上的重任,让他感到沉重无比。但他是古竞天,不会退缩,更不会倒下。
“主人,骆姑娘是最适合你的女人,但却不是适合当国母的女人!”聂龙意味深长地说完,安静地退下,留下怔然的古竞天。
适合他,就得要做一国之后,这两个选择难道如此矛盾吗?
他爱她……只会娶她一人……这到底有什么矛盾之处?
第87章白玉血琴
有了衣泉净和芷儿的陪伴,纭菩快乐了许多,淤积在眉宇间的淡愁会有消散的片刻,而不会一直笼罩其间。
无尽师太对于两个世俗女子的到来,选择了默认,她敏锐地察觉出,悟尘极其特殊的身份和牵绊,非常不简单。
那个嗜血成魔的血魔,会为了她而收敛改变,如果能让一个大魔头不再为害人间,那不也是功德一件吗?
最让她警惕的,是山上莫名出现的许多神秘人物,这些人,似乎自悟尘出现之后,方才出现,都是为她而来吗?那天在山间小路上发现悟尘时遇到的另一股强大气息,一直就藏于山间,连她目前的功力也无法探察出其位置,足见其功力之深厚。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无尽师太知道悟尘与佛有缘,却与佛无缘,但是,只能静待事情发展,不能做出任何决定,否则,必将引起变故。
阿弥陀佛!
……
三人无拘无束地在万缘庵的后山散步,芷儿将蓝莺收入袋中,“命令”它睡觉,找回自己的主业…纭菩的眼睛。衣泉净的神情非常轻松,自从那天的意外之后,三人非常有默契地不再提任何敏感的话题,不谈明镜无缘,亦不谈恩怨情仇,只是轻松地、自在地天南海北地聊着。
大多时候,纭菩都是静静地听着的那个人,当两个小丫头因问题而此争执时,她才会出声做裁决。然后,总有一个人得意万分,另一个人不服输,最后,三人笑成一团,快乐无忧地享受着难得清静的悠闲时光。
“纭菩姐姐,我独自在山上生活了十多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过。我喜欢这里,更喜欢你们。”衣泉净仰起头,寒风将挺俏的小鼻头冻得红红的,份外可爱,小脸上幸福宁静的表情,让人望之沉醉。
芷儿笑眯眯地给了她一个大熊抱,娇俏地说:“泉儿,姐姐会疼你一辈子。”末了,像拍小可怜似地拍了她的小脸几下,脸上是调皮狡黠的笑容。
泉儿懒懒地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躲开她的魔手,抱住一旁沉默不语的纭菩,贪婪地吸着纭菩身上沉静恬淡的馨香气息,陶醉地说:“我要抱着纭菩姐姐一辈子,好香呀!”
泉儿撒娇的话语让纭菩轻笑出声,柔柔地绽开笑颜,雪颜上净是沉稳和疼爱之情,低柔地说:“什么是幸福?这就是我们要的幸福!可明白的,又有几人呢?”
纭菩感慨的话语,让两个小丫头想到了缠着她们的男人,脸上浮现不愉。
泉儿平静地说:“幸福我们自己给就好!”
芷儿赞同地点点头,笑着说:“姐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有我们在,你是不可能出家的,那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打扰她们的静修。”
“幸福自己给?离开?”纭菩想起明镜无缘的警告,愁绪再次浮现眉间,她真能轻松地离开这些事非吗?还是,安静地留在此处,才是上上之策?她需要细细地思量一番,不能因为她的鲁莽行为,而让明镜无缘又找到威胁她的藉口。
“芷儿,让我再考虑几天,好吗?我会离开这里的。”
两人看着她慎重的表情,脸上浮现一丝不解,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但看她不想多说,聪明地转移话题。
“姐姐,赫日国宣布开战了,还派上凶残的狼兵,已经吞噬掉一座城池。听芷儿姐姐说,你有预测未来的能力,那你觉得谁会最终赢得天下?”衣泉净问出盘旋在脑海里很久的问题,期盼地望着她。
纭菩闻言怔住,脑海中浮现离开竞天堡时一幅画面:古竞天倒在血泊之中,胸部中剑,而她却始终无法看清楚伤他之人……那会是天下争夺的结局吗?还是,只是其中的一个变数?
“老天爷想将天下送给谁,自有它的安排。既然是天子之争,就听天命吧!”纭菩似是而非地回答,脸上浮现一抹凝重,那个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担忧,在此时突上心头,原来,自己仍是放不下他吗?
自从那夜之后,他已经消失了几夜,是战事紧张了吗?赫君玺的凶残和莫测的个性她是亲身体会过的,但他亦曾经是血魔,他复杂多变的身份,并不会差太多。
两个棋缝敌手的人,谁将能一统天下呢?
……
深夜,寂静的山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似悲鸣的琴声,突兀地划破静谧的夜空,震醒所有的人,那道琴声好生奇特,似有灵性般,仿佛琴弦在胸间拨动。
接着,琴声幽幽地、低低地传来,飘浮于空气中,令人感受到一阵阵琴音掀起的声浪袭来。
“白玉血琴?!”
“彩虹魂!”
芷儿和纭菩两人同时惊呼,倏地从床上坐起,望着琴声传来的方向。
衣泉净也听出那个独特的琴声,当时,那首千古绝音,她听得几乎落泪,想不到,今夜居然又听到了,而且,还别有一番韵味,多了一丝雄浑和孤寂,更多了一丝阳刚之气,似乎,这种气势更击发出了白玉血琴深藏的琴魂。
谈琴之人是谁?
看着纭菩激动的神情,芷儿惊讶的表情,蓦然想起当年在讲法台上,芷儿姐姐欲劈断白玉血琴时,被古竞天出手夺走。
难道,会是他?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是爱惨了姐姐,却又不知如何让她接受现在的他,才不断地以音传情吗?
庵里所有的人都彻底地清醒了,包括无尽师太,她清朗的眉宇间浮现一抹凝重和深思,望着听得如痴如醉的众尼,眼里闪过一个决定,瞥了躺在墙角的三人一眼,消失在房内。
血魔端坐于万缘庵左侧的一棵古树上,仍是那身黑衣鬼面,盘腿而座,腿上放着一具在寒月下散发出幽幽红光的血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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