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19章


王爷,就是她,末将怀疑她是敌人派来的。”
步玄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双眸一禀,几乎就在抬眼的刹那,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紧接着,双脚一蹬,飞下城楼,落在她身边,抱住弯腰呕吐得晕头转向的依泉净。
“泉儿……”
衣泉净迷茫地抬头,马匹的剧烈颠簸,还有在帐篷里闻着纭菩血腥味的反胃,令她刚才吐得七晕八素,眼前一片朦胧,空空的胃里痉挛着。
步玄尘惊慌地抱起她,神情焦急地问:“泉儿,你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
衣泉净闻着熟悉无比的气息,这个温暖舒适的怀抱,仿佛离开了一辈子般,她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他的温柔关心,在此时,她才想起,看似性情温和、温文谦逊的步玄尘,从来只对她温柔,也只在她的面前表现顽劣,甚至,从来只毫无保留地疼爱她一人,无论她做什么,他总是微笑地望着她,用他独有的方式,宠着她、包容着她……
她独享的呵……
原来,她是如此地怀念,如此地想着他……
是选择独自在异乡疯狂地想念这个怀抱一辈子?还是,选择在这个怀抱中享受他的疼爱一辈子?
在此时此刻,答案是如此地清晰。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纭菩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在此时此刻,她突然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痛苦,脑海中只有他的痛、他的挣扎、他的身不由已……甚至,他对她的“利用”亦变得令人心疼起来……
这就是爱吗?爱到忘记了自己的痛,心中只有他的一切。
“玄尘……”
衣泉净娇憨思念的声音虚弱地从他怀中传出,简单的称呼中,传递着太多的讯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而且,是饱含深情地呼唤。
“泉儿……你……”
一直想着如何让她原谅自己的步玄尘,闻言激动地抱紧她,千言万语,全堵在胸口,久久地无法言语,眼睛传了一阵酸痛之感,涌上来的些许湿意被他强行逼下去。
衣泉净紧紧地闭上眼睛,眼泪奔泄而出,似乎,曾经的痛和恨,都随着眼泪的流出,从心里彻底地排挤出去了。
心,轻松了,就像纭菩姐姐说的,要更幸福地活着,才能对得起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步玄尘心疼地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水,绝美的俊颜上,是灿烂至极的笑颜,那双漆黑如黑曜石的俊目被泪水洗涤之后,令天地为之失色,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绝世笑容,第一次完全恣意地绽放,只为心中牵挂、愧疚了十几年的小丫头,更为亲自抚养长大的至宝,他想要疼爱一世的小人儿。
含着笑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淌落,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项之中,哽咽无语。
当满腔的愧疚和忏悔无处申诉、无需申诉时,心中的感觉,轻松、感动,又有着酸酸的痛,甜甜的幸福与知足。
当步玄尘满脸笑容地走进打开的城门时,所有的士兵全惊艳地望着他,王爷好美,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令男人都为之失魂。
“刘将军,我的泉儿终于回来了,哈哈哈……”
步玄尘畅快的笑声在城门前久久地回荡着,所有人的心头,不自觉地被一种淡淡的幸福和快乐抚过,今天本是血战之日,却莫名奇妙地敌方撤兵,然后步王爷寻找到了很宝贝的人儿,真是双喜临门。
衣泉净强忍着不适,被步玄尘抱回城中府邸。
古竞天见步玄尘抱回来的人居然是衣泉净,快步走上前,神情激动地询问:“衣丫头,是你?菩儿人呢?她怎么样了?”
衣泉净见有人问起姐姐,寻着声音望去,见是聂龙,急切地问:“聂阁主,芷儿好不好?姐姐受伤了,昏迷不醒。”
“什么?!她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赫君玺对她怎么了?快告诉我!”古竞天激动地问道,几乎要将衣泉净拎出步玄尘的怀抱。
步玄尘敏捷地抱着衣泉净躲过一劫,挥退所有的人,房里只剩下三人,他忙安抚受到惊吓的衣泉净,柔声解释:“泉儿,他是皇上,为了出行方便,不影响大局,才易容成聂龙,准备去救纭菩。她怎样了?赫君玺怎么会放过你呢?”
衣泉净迅速将纭菩和赫君玺打赌的事情,还有收服银狼的过程,以及受伤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他们,末了,焦急地说:“我离开时,姐姐虚弱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她说,不要你们去救她,她自己会想办法离开,要你们……以大局为重……”
古竞天拳头紧攥的手臂青筋暴出,薄唇紧抿,半晌没有说一个字,脑海中只有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传来一阵绞痛。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心更是容易被外界影响,她到底预测到了什么,要以身体去拼,改变整个战局。
如果没有她,那凌城今天将是什么一番情景,无人能预料。
未来,已经被她改变了,那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呢?任何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改变了一点点,可能,就必须要改变未来的很多很多……
“皇上,我离开之前,赫君玺亲自告诉我,姐姐将是他的皇后。姐姐是千年异星,又是可萨尔族预言中的神女,赫君玺不会轻易放了她的,我担心赫君玺会马上举行策后仪式,他对姐姐一直有着很大的野心。”
“啪……”
桌子应声而裂,古竞天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寒意,冻得衣泉净浑身一颤,被步玄尘保护在怀。
“竞天,依目前局势的发展,我们必须尽快救纭菩出来,否则,我担心赫君玺会直接来强硬的手段。而以纭菩的性格,绝不会答应的。”步玄尘语气沉重地说。
“呕……”
衣泉净突然不适地想要再次呕吐,挣扎着跳下步玄尘的怀抱,虽然胃里空空的,仍吐尽了最后一点儿胃水,虚弱地扶着门框。
步玄尘瞪大俊眸,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房中,愣愣地望着衣泉净,太多的震惊令他半晌无法回神。
“玄尘,还愣着干什么?她现在很虚弱,快令人准备膳食,给她滋补身体,否则,怎么能生下步族的后代。”古竞天最先回神,神情复杂地望着两人,蓦地,高大的身子一怔,衣泉净有了身孕,那菩儿……他不敢再想下去,心底的决定更坚定了。
“泉儿,我……你……我要当爹爹了……呵呵……太好了……来人,快准备膳食,不对,我要开方子,帮你补身体……”素来风度翩翩的步玄尘,行事沉稳,此时,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不仅语无伦次,围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抱她,却又不敢碰,脑海中闪过无数滋补的药方,皱起剑眉想着要先开哪一个方子。
古竞天欣慰地望着两人,静静地消失在房里,玄尘终于得到了幸福,他放心了。
晚上,衣泉净瞪着满桌的饭菜,厌恶地瞥了一眼,扭头不愿意再吃,看着步玄尘的眼神,令她想起小时候,“师傅”逼她喝补药时的情景,心里泛起亦苦亦甜的感觉。
“泉儿,再吃一点儿,你的身子现在太虚弱了。”步玄尘采取怀柔策略,亲自将菜挟到她面前,仿佛她如果吃了这一筷子菜,将会得到多少营养似的。
衣泉净扭头撇开,实在是吃不下了嘛,再吃就要吐了。
步玄尘见状,放下筷子,从午时见到她到现在,他都感觉如飘在云端,仍然不敢相信有如此好的进展在等着他,他一直忙碌着,当一切都停止,静静地面对着她时,他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尤其是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而孩子是在那种情形下怀有的……
“泉儿,能再叫一声‘玄尘’吗?”步玄尘小心翼翼地问。
衣泉净好笑地看着他紧张拘束的神情,抿嘴一笑,俏眸一转,轻轻地唤道:“玄尘……”
“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泉儿,我步玄尘亏欠最多的人,是你,我将用此生来还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衣泉净蹭地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
“泉儿……”步玄尘急忙拉住她的小手,惊慌地叫着她的名字,害怕她再次离去。
“还债有许多种方式,我衣泉净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还债,我走了。”衣泉净甩开他的手,冷默地踏出房门。
“泉儿,我爱你!不是感情债,不是师徒情,更不是主仆,我……我一直都爱着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你能原谅我以前的一切,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我此生都无法还清。不要再离开我,不要……”步玄尘猛地从背后抱住她,第一次坦然地说出自己禁锢了许久的感情,紧紧地搂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合二为一。
他从不敢奢求泉儿能轻易地原谅他,他更没有想过要放弃她,他早就准备了用余生去奢求她的原谅……
“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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