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桃花缘》第39章


那没土的银簪挖出来。毕竟不是珠雨簪,这普通的簪子丢了也没什么重要……可是留个头在这里,将来要是有人路过不当心磕到了脚怎么办?
纠结了良久也没解决,倒是被骆王妃笑呵呵的送了菊花领去对面一众男子的人群里了。
这一厢,酒宴已经开席,多是华服美衣的清俊公子一个个执杯或坐或立的等候得胜的姑娘们来选,倒似选美一般。若是姑娘相中了你,给你菊花,教你做事。你便饮尽杯中之酒,示意应允。
本来这夺菊的姑娘们送花教你做事便是不能不允的,此处饮酒也只是一个意象罢了,表示对姑娘有好感的便会饮得分外暧昧,若是对那姑娘没甚感觉的便是匆匆一饮而尽,此中万象,只有个中男女自知罢了。
待到了第二场男子比试,胜出的男子将牡丹送与心上之人那才是真正互通情义的时刻。若是恰巧有一对新人男子得菊女戴牡丹,那便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夺魁璧人。不过这番可能却是少之又少,尤其在我们太原骆王妃住持的七夕千巧宴中,真真难得少有。
白晴雨被骆王妃拖到了一众男宾中,抬眸翘首便是引来关注无数。除却方才额带碧珏的黄衣少女,就数这位最美了。眉黛含英,星眸萦盈,面若皎月,行似流风。真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而且还是个夺魁美人!
对比一下先前几个身材魁梧的夺魁姑娘,一众男宾无不将目光放注在这朵群芳中的奇葩上。彰显魅力,只盼能得佳人手中菊。
款步前移,佳人的脸便被一头鸡毛给挡住了视线。
“龙六,王妃你们一路行来瞧见龙六了么?”炎风手拽菊花,一脸焦急的问。
王妃微一怔愣,却是身后的骆王爷沉声开口:“炎风得了菊花想送给龙六?”
炎风闻言一脸得意,斗志高昂:“对!我一定要把菊花交给龙六。”
“哼!”骆王爷从鼻孔发出的声音不轻不响,刚好可以罩下炎风的斗志高昂。冷风一吹,炎风上下一阵哆嗦,小心翼翼的抬头瞧见骆王爷阴沉不定的脸,顿时也跨下脸来:“我只是想把菊花交给他,让他认输,然后当众叫我三声姑奶奶。”炎风的眼睛真诚的望向背手而站的骆王爷,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她的眼在骆炅和白晴雨之间来回的瞟:“我瞧着……少爷他处得很顺利,好像不需要我在中间横条插杠……所以,所以我就……”
“龙公子今晚未曾参宴。”诧异,说这句话,回答龙六行踪的人竟是白晴雨。“龙公子似乎已家有婚配为由拒绝了今晚的七夕宴。”
冷眼看着花五妖和六妖将她们手中的菊交给骆炅,白晴雨挪步来到一对温馨的璧人身前,龙眉凤目的英俊公子正与那额带玉珏的黄衣姑娘一脸温柔的说着些什么,感受到有人靠近,两人都收敛了笑容回转过身来瞧她。
“你是……”怕她有所意图,黄衣女子前挪了半步挡开萧璞阳的身形。
持在手中的菊花缓缓转了半个圈,白晴雨挑眉望向萧璞阳,无声眼语:‘小嫂嫂挺可爱。’
‘你这是在威胁我?晴儿你是好了伤疤忘教训。’俊眸微眯,一道冷光自萧璞阳眼中杀出,与白晴雨的眼刀在空中交会,呯铃嗙啷,短兵相接。
两人你来我往交战厮杀了好久,才在众人看似眉来眼去的目光中收歇,白晴雨忽地绽出一笑,月盈迷人:“小嫂嫂很漂亮,表哥好福气。”
趁着众人愣神,她快速转身穿游人群最后挽上骆炅:“有之答应了她们什么事?”
“呵……”看着依旧撰在她手中菊,骆炅定下心般放松了一口气:“那晴儿呢,又与表哥谈妥了些什么?”
“近日太原城中鸟雀繁多,表哥最擅长训鸟了。”眼眸弯弯,她笑得甜甜。
“可巧,五妖六妖姑娘所求之事也与那西面的鸟雀相关。”看向她手中的菊,他低头轻嗅,顺势将身体歪歪斜斜的依靠在她颈间,丝毫不介意在人前展示两人的亲密:“晴儿不打算将花给我吗?”呼出的气息有意无意的都吐在了她的皙白的颈项,引出一片薄红。
“呵……自是给你的。”侧身,推开,空出些许距离,夜间清晰的空气溶入鼻尖,让她的大脑重新回转。
满意于她颈脖的羞红,骆炅克制呼吸告诉自己尤急不得。“那晴儿想要什么?”接过菊花,饮下杯中酒,他双目勾着桃枝炯炯,嘴角弯起眼泛深情:“任何事都可以哦。”
第四十一章
“那有之今晚便陪我吧!”
夜色深沉,漫天的繁星却弥补了新月的遗憾,依旧缀得这黑色的幕布耀眼非凡。只可惜天清无云,无端端让这美丽月色缺了三分旖旎,无趣至极!蹲在百年老槐树上捶拳,骆有之看着不远处潇洒翻上屋脊、落地无声的身影愤愤地想。
这便是她说的整夜相陪!?手上抓着被金针灸了穴昏睡的信鸽,他真后悔被她一言迷惑,欣欣的抛开了七夕夜宴却只得这般下场。一双蘸火的桃花目似幽似恨似恼似嗔灼得不远处屋脊上的人影一阵不自在。
抚了抚心神她才镇定下手,双腿攀上倒檐屋崖伸出的横木,猕猴一般攀着身子从屋脊的缝隙向里看去。
“王爷,太妃送来的紧急书信!”屋里昏暗的烛光熠熠摇摇,白晴雨却是一眼便能瞧见那出声的人影,与他的声音一般,尖细的身形正背对着门口跪立在地上,手捧书信,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是京里出什么事了?”接过书信拆开,龙六沉稳的声音不慌不慢的传来。
闻言,地上的人俯了俯,却改成了跪趴的姿势,五体投地颤声道:“今上,怕是要不好了。”
“什么!”龙六摊开书信的手一僵,而后快速展信阅去。书信寥寥数行,他一目阅毕,将手中的书信握成了一团,神色不明:“怎么会!?”
“上,他今年开春得了一场感冒,而后身子便不大利索,反反复复的教太医院瞧了许多次却不见起色……再往后,便是愈发靠不住了……自奴才出京时,今上他,他…已然昏迷了。”那比寻常男子纤细的身影伏在地上抽抽噎噎呜咽不起,哽了良久才又伏了伏身,道:“太妃叫王爷务必快些回去,别再管什么异地藩王的事了,京里怕是撑瞒不了多时了……王爷,恕奴才斗胆,不知王爷能否同奴才一道,即刻回京。那位,怕是等不了多少些日子了……”说着便连连磕头,伏地不起。
龙六手握书信看着烛火摇熠阴晴不定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浊气,道:“知道了。我明日就同你回京。至于各地藩王……太原城本就是最后一站。”龙六缓缓站了起来,“该布置的本王也早都布置好了,骆老王虽不同其他藩王,没有私编的军队也无甚王威,但……总要物尽其用。”
“王爷先前不是说,怀疑太原王与西域六妖有牵连?”伏地的人影微微抬起,小心翼翼的探看龙六的脸色。
“哼!他们藏得太紧,本王来了这些时日也没有发现。”踱前了两步,龙六噱笑的表情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发显眼:“不过无碍,他们即便现在、过去无什么,很快也会变成有什么的。很快……就会牵连不清,肉力相搏。”睨了眼面带疑惑却又不敢发言的手下,龙六的心情大好,笑声愈发敞亮,“作为一地藩王,享我南朝的俸禄,即便他骆老王爷同别处藩王不一样,没有什么造反叛逆的野心……本王却是个喜欢物尽其用的人,总要让他为南朝鞠躬尽瘁,耗尽最后一分力气才觉畅快啊。”
王爷您真是孝顺,秉承了先皇的节俭之风啊!连这都要物尽其用。
虽然那奴才跟着龙六的脚步转了个身磕头至地,可白晴雨还是眼尖的看清了他挂在脸上的那古怪表情。定是在心里腹诽他家吝啬的主子,她悬在梁上恶意揣测。
觉得时辰差不多了,白晴雨一个燕子翻身,悄无声息的从檐崖跃出,翻身跳上屋顶,给不远处蹲在树上就快怨念得打瞌睡的某人招手做了个动作。骆炅这才振起精神,拔了手中信鸽身上的金针,隐了自己藏在树上的身形,拍拍身放它飞去。
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在夜色垂漫的空荡院落中格外清晰响亮,龙六很快便推门而出,谨慎的看了看院落周围才抬手让信鸽落到他的掌腕上,从容不迫的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条,进屋关门。
“王爷?”原本趴跪在地上的奴才已经站了起来,矮小的身形无须的面容还有略微尖锐的声音都在告诉屋顶上换位偷看的白晴雨,此人确是一个太监,还是一个宫里的真太监。
“西域六妖明日傍晚便会抵达太原城。”随手将看过的纸条点火烧尽,龙六对着他属下轻哼了一声:“可惜明天要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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