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主不太冷》第81章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时间变得静止,陈默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脑中走马观花一般是和常思相识以来的情形,为他系鞋带的常思、吃醋的常思、故意逗他生气的常思,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常思。
陈默勉力撑起,推来挡在他面前的于展,身形摇晃着往器材室走了过去:“常思,你不要吓我,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戏弄你了,再也不会了啊。”
陈默失神,重心不稳地往前跌去,一个人把他抱了个满怀:“好。”
熟悉的怀抱和温度把陈默包围,陈默的心从十万英里的高空坠落下来,在落地之前稳稳当当的着陆了,一拳接一拳捶打着常思的胸膛:“你混蛋。”
以为常思出事的时候,他有多恐惧,又有多无助。
常思亲吻着陈默额头:“是我不好,没事了,没事了。”
“别让他死了,我去解决犼。”
白芷把昏迷的张正然扔了出来,在陈默和常思身上各自点了一下:“百年好合。”
常思无法行动,却感觉一股灵力缓缓注入了自己体内:“什么意思?”
白芷不在意的努努唇,摆了摆手:“夫债夫偿咯,寂尘拿走的修为,我替他还给你。”
白芷看向被囚禁在结界里的犼,只能困得住它一时,却困不住一世。
“有缘再见吧,各位。” 
撂下这么一句话,如此前一样,瞬间消失了。
可以活动之后,陈默看向常思:“需要去帮忙吗”
常思点点头,抱了他一下,也不见了踪迹。
陈默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呢喃道:“我等你。”
结界内,回荡着沙哑而幽冷的声音:“不要白费功夫了,你们奈何不了我。”
白芷轻笑:“凡事总有例外,我倒是听说冥川业火献祭生魂能销蚀所有。”
常思蹙眉:“你?”
白芷嬉皮笑脸道:“就算不这样,我也撑不了多久了,早死早超生呗。”就算是鬼修,他的魂魄也遭受了经年累月的磨耗,终有一日会和此前送走的书生一样,魂飞魄散。
确实只是时间差别,但是并没有超生这一说法,而是上天入地都再也寻不到了。
常思拦住他:“你可知道此去无返?”
白芷已经拿出了焚净令,抬眸看着常思:“就一去不返。”
白芷刚才赶去冥川,见到了在梦境中醒不过来的寂尘,知他所历劫难为情劫,而把他困在其中的梦里,点点滴滴都承载着政泽和白芷的记忆。
其中也包括白芷醉酒后,寂尘吻他的那一幕。
寂尘之所以无法醒来是因为堪不破情爱二字,逃不过也挣不开。身为冥主如果不能断情绝爱就失去了继任冥主的资格,白芷此前总想君心似我心,现在却只想跟他断得干净。
一千年了,除了徒长了些年岁,原来什么都没变,白芷所思所护所想都只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控制好内乱之后,白芷一步步走上高台,看着面前沉静如水的睡容,在寂尘唇上烙下一吻,又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半是责备道:“可真不坦诚啊,我的王。”
你可稳坐王位,而我会是你最忠诚的信徒。你的喜乐顺遂是我誓死捍卫;你的荣耀是我开战的军旗。
此次怨灵作恶的时间太过凑巧,白芷捋清来龙去脉,心知不好,又从老判官那里问出业火召来的正确方法,就再次来到了人界,好在没有太迟。
一切准备就绪,白芷对常思说:“劳你帮我看好结界了。”
常思:“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想坚持,所要守护,不是旁人可以撼动。
想要犼再无卷土重来的可能,只能将其魂魄燃烧成灰烬,而它是上古的神,必须有人心甘情愿的献祭给业火才能发挥作用。白芷的魂魄,就是献祭品。
幽蓝色的火焰渐渐显出形来,并且越演越烈,蔓延成火海,白芷的脸在光影掩印下或明或暗,晕上了一片红色。
薄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一声“再见”,纵身跃入火海,只一瞬就被吞没。
与此同时,犼的声息也淹没了下去。
四周变得很静,有白色斑驳的光芒一点点浮起,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而后四散开来……
常思抬手,握住了淡淡荧光。
冥川殿内忘川台,有一滴泪越过万丈黄泉,穿过浮尘光影,落在了双眸紧闭的寂尘眼角。
眼帘微动,寂尘悠悠转醒,淡褐色的眸子依然清冷,仿佛冰冻千尺的雪山下藏着别人看不穿的喜悲,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处最疼最炽热的那一角,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这对是he
第95章 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在白芷和常思相继离开后,医护人员和消防人员赶来现场。
陈默昏迷前仍在说:“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一剂镇定下去就没了意识。
而等他醒来,是裴昱澄和王秉川守在病床前,陈默心里一惊,伸手就要去拔下输液枕头。
“喵~”
听到声音,陈默看到窗台前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又是心安又是气。
裴昱澄眼里带着血丝,白皙脸上青色的胡茬格外扎眼,似乎一夜没睡:“老常还没有下落,大哥你不要着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陈默忍不住瞪了一眼那只没心没肺的猫,又安抚裴昱澄:“我不着急,你也不要着急,先去睡一觉,没有消息有时候也代表着好消息。”
裴昱澄犹疑起来,怕陈默是想不开,故意把他们支走:“大哥,你不要骗我。”
王秉川:“我在这守着,你先去休息。”
裴昱澄走后,陈默:“川哥,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王秉川看了看他,把病房里的刀具等可能有一点危险的器皿都给收走了,这才点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我。”
陈默:“好。”
“哪里来的黑猫,快走开这。”
眼见王秉川还要把常思赶走,陈默急忙喊了一声:“川哥。”
意识到自己的声调异常,陈默稳了稳心神,如常道:“它在这里不碍事的。”
窗台上的猫倒是自己知情知趣的离开了。
陈默皱了皱眉,等王秉川关上病房门之后,踱步到窗台前,打开窗户往四下看了看:“你去哪里了?”
“喵呜”
猫小常从旁边窜出来,陈默心有灵犀圈起胳膊抱住了他。
在他脑袋上拨弄了两下,这才发现常思似乎有些病恹恹的,显得没精打采。
“怎么又成猫了,之前不是没事了吗?”
“喵。”
猫小常偏着脑袋看他,不一会就闭上了眼,好在小肚皮上起伏的波澜昭示了还有呼吸,只是睡过去了。
陈默凑上前,下巴枕着纯天然的抱枕,毛绒绒的格外暖和,轻声道:“累了就睡一会吧。”
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劲还没有过,陈默靠着常思,也沉入了梦里。
“我朝我民,我护我守。”
是谁在说话?耳边有声音传来,眼前同样是火光冲天的一片。
城墙下,是谁扔下了火把,是谁身中数箭,至于同天边晚霞接连在一起的又是什么?
“斗米恩,升米仇,裴尚倾,你可知救急不救穷。”
“折耳,你输了。”
“这满塘月色可没有我笔下的你好看。”
“荒唐。”
“折耳。”
一幕幕浮光掠影般从眼前飘忽而过,记忆的裂痕被撞开,潮水一样呼啸而来。陈默倏尔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身旁睡得安详的猫小常,沙哑而艰难地念着那个名字,一声声、一遍遍,是百年的思念和圆满。
“早些醒过来吧,折耳。
“我想你了。”
常思这一觉却是睡得格外长,一连几日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而常思昏迷的这段时间,陈默则住在医院静养,只是他的伤早在醒来时,就已经好了个利落。
在这期间,于展也来探望过陈默,看到他怀里的猫时,没有表现得多惊讶。
于展问:“这是他吧?”
陈默:“嗯。”
陈默:“于医生看起来知道的比我以为的要多。”
于展:“我曾经看到过常总的血液检测报告,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再让其他人看到。”
陈默平静的眼中起了波澜,是常思在他家门前淋雨后被裴昱澄送去医院的那次。
“谢谢你。”无论是帮常思隐瞒身份还是助他们脱险。
于展连忙摆手:“没关系啊。”
于展走后,陈默抱着昏睡不醒的猫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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