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如我心》第8章


斓埃愕蔽沂鞘裁矗咳文愫糁蚶础⒒又蛉ァ!?br /> “这个世界没有童话。但只要你愿意,我就给你一个王国,让你继续去做你那个美梦。看来四年的苦头,并没有让你固执的小脑袋变清醒,不过我已经不想等下去。”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声音轻柔得似有种催眠的蛊惑力诱我沉沦,“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愿意。”
“你是故意的。想看看我离开你之后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再匍匐爬回你身边继续乞讨锦衣玉食和你的喜爱。江袭,你真残忍。离开你之前,我没法想象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离开你,我才知道留在你身边才是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我声嘶力竭的指控对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会让我越来越激动,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哈哈!”江袭朗笑出声,戏谑地说,“能做你的噩梦,也是我的荣幸。”
“你……”他冷酷深刻的轮廓在我看来就是魔鬼的容颜,我抖着声音说,“你说放过我的……曾经……你答应了,不是吗?”
他云淡风轻地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我现在决定一样有效。”
“你休想,休想让我再回到你身边。你这个厚颜无耻的骗子!”我大吼一声。
所谓的放弃,根本只是一晌的宽限。
而这个期限,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就画上了休止符。并非结束,而是重新开始。
再靠近他,我落满尘埃的爱,亦会否复苏如旧?
不——我被这个念头吓得魂不附体。我不能,决不能一错再错。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我可爱又固执的小鞠?”他悠长悦耳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落寞。他勾起我的下巴。仿佛还嫌不够似的,看着我的眼睛残酷地嘲弄道,“有种女人,贪心不足,反而会一无所有。”
“也许吧,对你来说这样就是贪心。没关系,我会找个人跟我结婚的,我要彻底摆脱你的魔掌。”我别开脸。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这个名叫江袭的男人只会有两种姿态:一是施舍,二是掠夺。
“你试试看。”
他目光如炬,似乎只要我敢说一个忤逆他的字,就会将我燃烧殆尽。
“伤我至深,其错非你。被你所伤,其咎在我。”窗外的阳光,我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只想歇斯底里地大笑出声,却不在预料中地黯然泪下。
江袭纠起眉头,淡淡的好似漠不关心。片刻后道:“小鞠,我不喜欢看你哭。”
我嗤笑一声,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痕,也学着他的口吻:“江袭,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不关心。”他浅浅一笑。
我一怔,又反复道:“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第4章(1)
“袭。”
我飞快向门口投去一瞥,一抹娇柔的纤姿随声而至,落落大方地站着一个美人。
她的手落在门扶手上,指尖顽皮地轻叩一下门框。温和地颔首,对一室的狼藉视而不见,眉似春风地展颜一笑。
这……大概就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吧?我在心里惨笑,有种被刺伤的疼痛。斜扬着眼睛睨着江袭,却看不出他的半点心思。我真笨、真是笨。
“总经理,是这样的……”秘书探头探脑地钻进来,嘴角抽筋却努力维持脸上那分惨笑。
江袭很有耐心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陈小姐她等了好久……您今天晚上和许董的聚会没有推掉……我……”艾咪抽了抽嘴角,脆弱的脖颈仿佛无力支撑她沉重的脑袋。
陈小姐?陈小姐……她就是江袭前任的未婚妻。我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女人不是江袭身边任何其他的女人,她几乎是唯一名正言顺伴他身畔,被他认可的女人。而我,却是让她颜面扫地的那一个人。如此狭路相逢,她却只是柔柔淡淡地对我生疏浅笑。
试问,会有哪一个女人,对夺走她未婚夫的女人如此相待吗?
她不曾为难过我。
我嗤之以鼻地在心底冷笑。这些早就是陈年旧事了,我怕什么,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依附着、仰望着江袭而活的鞠梦卿了。
“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不要推掉这个聚会好不好?很久没有跟许伯伯叙旧了,他很想见你。”陈小姐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江袭的臂上,挽住如云的发髻轻拂过他的肩。
刹那间若有暗香浮动。
“我不喜欢迟到。”他任由陈小姐的手挽住他的臂肘,这是他对女人的纵容。
江袭冷冷的一瞥刺入我的眼中,仿佛在说:小鞠,你不乖。
在陈小姐欲言之际略带玩味地卷起唇角,他抢先道:“不过,迟到的总是主角。对吗?”
“那我们走吧。”陈小姐柔柔的声音,牵痛我的心,痛也不自知。
须臾,他不曾迟疑地越过我的身畔。我闭上眼,没有开口的机会,像寻常道具般不过是个摆设。连个碍事的摆设都不是,我不会妨碍任何人。
“哦……艾咪。给这位小姐泡杯咖啡,她看起来不太好。”陈小姐圆润的嗓音渐渐远去,女主人一样的姿态却在我眼前分外鲜明。
我算什么?
不过是江总手中的玩物而已。
原来,不与我为难,是因为我不配被她为难。
灰红的晚霞透过玻璃窗,散淡地落在地板上,折射出点点的波光。窗外,有入夜时最繁华炫亮的灯海,而此刻的黄昏却将脚下的人间照得如此不堪入目。
“小姐,咖啡。”
习惯了被泼冷水,反而淋湿后也没有意想中的冷。艾咪把木质的托盘抱在胸前,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半晌,如法官做结案陈词一般,给我下了一个定义:“不自量力。”
我对她好脾气地笑了笑,找不到一个简单的句子来为自己申诉。冰冷的空气也趁机阻塞在我的喉间,只好一言不发地离开。
空虚的心被每一寸都残破的肉体保护着,只一纵身,便落进尘嚣的车水马龙。
恍惚的凝视,眼前只被那似醉的朦胧所困。嘈杂之声若幽来的烟雾,无一缝隙地将我整个包围,茫茫地失去了方向。
“死三八你不要命了!该死的,走路不长眼睛!”
“小姐你还好吧?”
我头好昏……无数的小虫子在“咔嚓咔嚓”地噬咬我的身子……
是谁在扯我的胳膊?
是我因摆脱纠缠又撞上了谁?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我眼前一花即摔进一片空白的漩涡里,意识也一点一点地流失……
“唔……”我强撑起沉重的头,眯着眼睛打量,“吓……”我惊喝一声,连忙从柔软的睡榻上爬了起来。
“醒了?”黑漆漆的室内,从尽头传来一阵笑意。
我望过去,却只看到一张华丽而宽大的办公桌,就像江袭办公室里的那张一般宽大。我的心一沉,再仔细一看,却也只看见办公桌后面一张背对着我的转椅。
“我、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皱起眉毛,一只手撑起隐隐作痛的额头,努力回忆之前的每个细节,除了再度想起和江袭那场不愉快的对决外,没有留下任何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的蛛丝马迹。
彼端并没有响应的声音。
“你是谁?”这么问似乎不太礼貌,可是我已经过顾不了这许多了。不过,看他的架势,似乎也不愿意为我指点迷津。
就在我准备告辞的时候,淡淡的橘色灯光洒满整个室内,密合的窗帘也机械地拉开,夜色弥漫的窗外一片霓虹闪烁,居高临下的景观充满了胜利者的自傲。
而那个始终背对着我的人也徐徐地转过椅子,他,就那么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微笑时也有着让人饱受胁迫的威严。
“你……”我虽然笃定自己不曾结识过这样一个人,但又很确定在哪里见过他。脑海中急速地搜索着。
“啊!”我惊呼一声,“你是秦王。”
我哑然,脱口而出的就是业内人士对东皇财团领袖的戏称——“秦王”,因为他的独裁和铁腕毫不逊色于历史上残暴的秦王嬴政。在海威广场,曾经有人举着一份周刊大声朗读的就是对他这个秦王的专访,而他那句话至今让我刻骨铭心:世界,是为我而创造的。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始终看我一个人自说自话。眼神里,颇有几分玩味。半晌,缓缓地压低声音,问:“你和江袭是什么关系?”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眉头淡淡地展开。反问他:“我是被你绑架了还是被你救了?”
“你昏倒了。”他避开我的选择题,陈述一个似乎极有目的性的事实。
“那么说,是你救了我?”我望着他,没有感情流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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