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淫贼历险记》第142章


一番,啧啧大赞:好茶,味道甜美,余香缭绕。不料身后的天子开了腔:“表姐,别光顾着你自己喝啊,让朕也偿一偿啊,”
高墙围森衙,大理第一家。
淫尼席上坐,国王大傻瓜。
国太煮热茗,奴婢争品茶。
嫔妃伴左右,天子翘鸡巴。
哗,顿时,度间一片哗然:这算是什么女仆,跟主人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还姐长姐短地套近乎,甚至大言不惭地以孤家寡人自居,一口一声地“朕”起来!
“唉,对不起,”尼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她放下茶杯,慌忙作出解释,言称女仆乃大家闺秀,因父亲一人犯罪而全家遭贬,从此沦为贱民。并且,女仆的祖籍在山东,说起话来难免要有一股浓烈的侉子味,经常饶舌根,“朕”和“咱”
的字音分辩不清,所以,乍听起来,就把“咱”听成“朕”了!讲到此,尼姑抱恐道:“唉,此女刚刚入得佛门,凡间的俗气未脱,还需多加调教啊,”嘴上说着要调教女仆,尼姑实在怕天子大发龙威,急忙将国太递过来的,亲手调兑的第二道茶,转而送到天子的手中:“呶,这是第二道茶,你好生偿一偿吧,”
“苦也!”天子接过茶杯,很在行地轻呷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将茶杯咚地抛在餐桌上:“好苦啊,你想害死朕啊!”
“哦,”尼姑如此重视一个女仆,国太似乎看出了什么:这尼子也许不敢得罪这女仆,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国太也放下了尊严,将第三道茶,屈尊送到天子的面前:“大理三道茶,第一道甜,第二道苦,再请你偿偿第三道茶,又是何种滋味吧!”
“嗯,”天子又轻呷了一口,国太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此人相貌不俗,举止优雅,言谈桀骜不羁,绝非等闲之辈。小天子果然没有丝毫的女仆之相:“这是什么味道啊,说甜,还不甜,酸溜溜之中还有点咸,粘在舌尖上,感觉涩吧吧的,不好!”天子啧了啧舌头:“不过,大理三道茶,将酸甜苦辣咸,五味汇于杯中,到是值得细细地回味啊!就有如人在世间,什么滋味都得偿一偿啊,……”
天子端着茶杯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无意间,发现尼姑正冷眼旁观着自己,天子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甚为不妥:不对啊,我是女仆啊,怎么还是以天子自居啊,这样会坏事的啊!想到此,天子将茶杯放回到餐桌上,慌忙向众家眷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缺乏教养,请大家海含!”
“不必,不必,”一贯不拘小节的大理王,对此毫不介意,并且,大理王的心情,此刻全在虎皮黄身上:“仙姑啊,大理国遇到了点麻烦事,还希望仙姑能够有所帮助,”于是,当着尼姑的面,大理王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大理城的难处,尼姑沉吟良久,平淡地言道:“大王,降妖除怪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说干说干、念几句经、画几道符,就能奏效的,”
“是的,对,对,姑仙言之有理!”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容我慢慢地观察,掌握妖怪的行动轨迹,然后,抓住它们的破绽,再适时出手,方能一网打尽!”
“是,是,”尼姑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在理,无懈可击,本来就笨嘴拙舌的大理王,只有频频点头的份了。而老于世故的国太对此深为不满:慢慢来?说得轻巧,那妖怪天天作祟,夜夜害人,大理城受灾日甚,容得了慢慢来么?等着妖怪把大理的百姓都祸害尽了,你方才抓得破绽,又有何意义啊?于是,国太扯了一把儿子的长衣袖,儿子最理解母亲的心,不用老国太开口说什么,从母亲的动作中,大理王便全知道了。
大理王向尼姑言称:老虎闹得甚凶,希望仙姑早已抓住“破绽!”,快快出手,一举拿下妖怪,同时,为了治服妖怪,大理国的士兵受伤多多,不知仙姑有否良药,为受伤的士兵解除伤痛之苦!
“哦,”国太不敬的表情以及餐桌下面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尼姑的慧眼,空照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考试啊,考验我空照有没有真本事!哼哼,不过,你们这些笨蛋,却不明白一点,仙术,巫术,医术,同出一源,属于一个学科,一个系统。且看老娘现场就给你们露上一手,于是,尼姑令大理王弄些蒿草来,就在宴席上,利用煮饭炒菜的炉灶当场炮制,很快便煎出一锅草药汤,稍试冷却,往士兵的伤口上一涂,豁豁,真不简单,立马见效,士兵红肿多日的伤口,眨眼间便愈合了。大理王狂喜之余,当然忘不了自己的宠物骡子!
于是,大理王急忙令奴仆将一瘸一拐的骡子牵到房间里,尼姑站起身来,围着骡子走了一圈,令奴仆将草药汤抹在骡子的患处,然后,依然如此这般地长袖轻拂,骡子遍体的伤痕,顿然全无,举座皆惊:“真不愧是活神仙啊,医术如何高超,真正的手到病除,厉害,厉害啊!”
国王大喜过望,甚至满怀信心地认为,降服妖怪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
兴奋之余,大理王突然又萌生一个怪诞而又强烈的念头,再次向尼姑请教,可否配制一种催胎的药丸,给骡子服下,希望早日产下一只骡驹来。尼姑暗暗发笑,而嘴上,却毫不负责地说道:“这种药丸配方比较复杂,制作的时间较长,今天,贫僧旅途劳顿,倍感疲乏,再稍试休息,养足精神,一定为大王炮制出特效的催胎药,保准让大王的骡子,生出一个胖墩墩的骡驹来!”
“太感谢了,”大理王急忙喝令仆役道:“仙姑风尘仆仆来此,想必仙体疲惫,来人啊,将仙姑安排到最安全的,最舒适的房间去!”
宫内最舒适的房间,当然非国王的内寝莫属了,为了表示对尼姑的尊敬,大理王非常慨慷地让出自己的寝室,方,空照与圆彷佛相见恨晚似的样子,大理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王来了个投其所好,责成第二夫人圆,陪伺仙姑同床就寝!你们不是愿意谈么,没完没了地谈么,干脆,就到一个被窝里谈个够吧!
“儿啊,”二品国太很不满意:“我看这尼姑不太地道,说起话来眼珠贼溜溜的打转转,不知心中想着什么邪念,也不知跟圆嘀咕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女仆,不知礼节,喧宾夺主,让她们去得内寝,只怕要把后宫搞得乱七八糟!”
“嗨,母亲,”大理王毫不在意:“您老想到哪里去了,连尼姑都信不着,你还能信着谁啊?再者,两个女流之辈,再闹又能闹到哪里啊?儿之所以如此尊敬着尼姑,就差没当祖宗把她供起来,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理国啊,把尼姑招待高兴了,她就会尽快出手,降妖除怪!母亲,时间不早了,您老也早些安歇吧!”
“儿啊,圆乃异族之女,与你本来就同床异梦,让她陪伴客人,这不太妥当吧,你能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啊,反正不会说大理国的好话啊!”
二品国太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为人处事要多加谨慎,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宫乃讳禁之所,怎能容陌生之人擅自闯入,并且还留之过宿啊。
大理王丝毫也听不进去,而大理王的小老婆圆,则引领着尼姑,笑逐言开地陪空照休息睡觉去了。当初与彝族王换亲时,国太竭力反对,认为这种办法不仅不会给大理国带来永久的和平,甚至是在大理国的心脏里,埋下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送圆进大理宫时,彝族王就留了一手,陪嫁来的奴仆伺从,看似憨态可掬,甚至傻里傻气,据国太了解,都是彝族王精心挑选的,个个怀有绝计,人人身手不凡。怎奈儿子铁了心,母亲也奈何不得!
如今,一瞅见圆招摇的样子,国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驱使,国太忿忿然地尾随圆而去。
“国太止步,”国太刚刚走到圆的寝室门旁,立刻闪出两个奴仆挡住国太的去路,奴仆语言很客气,态度却很坚决:我家公主已经陪客人休息了,请勿打扰!
哼,他妈的,真是个看家护门的好狗啊!国太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念又一想,人家虽然是奴仆,贵贱也算是娘家客啊,并且不是一般的娘家客,着惹不起啊,且不论圆怎样,怎么也得给彝族王一个面子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过,国太还是对圆放心不下,窃听的欲望愈加强烈。国太在大厅里度了几圈步,无意之间,目光落到了神石上,顿时恍然大悟:嗨,刚才,都把老身气糊涂了,这不是有条暗道直通圆寝室的地板下面么,再爬过地板下的竹木桩子,便可来到圆寝室的窗下!
在神石与地板的接合处,有一条狭窄的、仅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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