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芙蓉帐》第107章


那正直妙龄的女娘在严之涣眼中就如同恶鬼索命一般,他拼了一条命也得打马回府,当时就有人笑言,不是那女娇娘是恶鬼,分明是锦川王府内有一胭脂虎才是。
严之涣这般惧内,不免让人感叹,哪怕是龙子凤孙娶了德宗大长公主的外孙女也是不得自由身哪!任那太华县主国色天香也不如娶一贤妻来的自在,当然,这话说的颇酸,当时就让人顶了回去,说的好似你想娶太华县主就会下嫁一般。
严之涣自己到是无甚所谓,大丈夫对外无惧即可,对自己媳妇那不叫怕,那叫疼爱,严之涣说的肉麻,裴蓁听在心里倒觉得颇为熨帖,当天夜里用小手帮严之涣舒解了一番以示奖励。
真若问严之涣怕不怕裴蓁,严之涣拍着胸脯也得说一声,怕,他怕她哭,怕她恼,怕她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中透出冷意,更怕她就此再不理睬自己,听她娇呵一声,严之涣当即就软了骨头,眼里讨好的笑要溢出眼底,凑到裴蓁身边,柔声道:“我今儿听了一点闲言碎语,真不是我自己有事瞒着你。”
裴蓁拿眼睨着他:“什么闲言碎语让你这般上心?连我都瞒着?”
严之涣还真不敢直言自己岳母的桃色传闻,清咳一声后,说道:“不过是些人乱嚼舌根罢了,不值一提,你听了也是脏了耳朵。”
裴蓁哼笑一声:“你当你不说我便打听不出来不成?”
严之涣心道,你还真打听不出来,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当事人女儿面前提及这些往事。
“眼下你好好安胎最紧要,别人的事你打听那么清楚又有什么意思。”严之涣温声哄她,小心翼翼的把裴蓁抱在怀中,低头在她娇嫩的香腮上香了一口。
裴蓁藕臂一抬,用手圈在他脖颈上,她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罢了,放你一马。”
严之涣轻笑一声,手指爱怜的轻刮着她脸颊,口中道:“我下月便要去蜀地赴职,等那边彻底文稳妥后,我便回京来接你。”
“倒也不急,便是你想接,圣人也未必会应允。”裴蓁红唇一撇,随后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娇声道:“你在那边可给我老实一点,让我听到什么风声,我可饶不了你。”
寻常人听了这话只怕是会觉得口出此言的乃是一妒妇,严之涣却恰恰相反,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兴奋,只道是裴蓁心中有他,若不是顾及她腹中有孕,恨不得抱着她转上几圈才好。
“我除了你谁也不要。”严之涣柔声说道,其实他相貌肖似先太子,生母亦是个出众的美人,容貌自是不差的,只因性子桀骜不顺,满身戾色,往往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此时嘴角含笑,柔和了眼角眉梢间的煞气,亦是一副俊朗不凡之相。
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裴蓁亦不例外,他说的情深款款,满目都是柔情,裴蓁只觉得心尖一软,又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口漫延,眼里便含了笑意,嗔道:“花言巧语。”
严之涣低声笑着:“此乃肺腑之言,这世间谁值得我倾心一顾,唯一人也。”他眼中似有流光溢出,笑的既肆意又得意,只因他心悦之人如今已在他怀中。
严之涣诉着衷情,情意绵绵,却偏生有不识相的人前来打断,吕威垮着脸站在外门,府里都知道若王爷和王妃独处,不管谁来敲门,都会得到王爷的一顿训斥,这苦差事如今人人都避之不及,若可以,吕威也不想来寻这个不自在。
严之涣果然眉头一皱,把裴蓁从腿上抱到宽倚中,推门便骂:“老子不是说过没事别来打扰吗?都把老子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
吕威佝着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裴蓁便笑了起来,招手让他进来,说道:“若无事吕管家怎会来寻你。”
“说,要是废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严之涣抱臂站在裴蓁身畔。
吕威身子佝的更低了,不敢看向严之涣,只低声道:“太子妃使白妈妈过来了,还带了三个女娘,说是……说是……”吕威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严之涣眉头深拧着,冷笑一声:“说什么?”
“说是王妃有孕了,您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那三个女娘是太子妃特意寻来服侍您的。”吕威一咬牙把话说了出来。
严之涣当即大怒,直接骂道:“这样的事还问过本王吗?直接把人撵走。”
若换做一般时候,吕威自然会寻个借口把人撵走,毕竟这样的事他做过也不是一建二件了,可这回他却是拿不定主意,只因里面有一个唤作“颖娘”的实在是与王爷的生母太过相似,只是,这话他却是如何也不敢说出口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给朋友看《春染绣榻》和《重生之佞臣》的存稿,被问为什么要写这样直接因权利而斗争的故事,有些残酷,为什么不写因不得已的原因才斗争呢,毕竟我写的是女频而不是男频,还是甜文更好,受众度也广,我想了想,其实我觉得我写的挺甜的,哈哈!自古权利的斗争,为的不就是权势嘛!争权夺利就是理由,有一点小残酷在书里也蛮好玩的
第93章
裴蓁见吕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修长的眉轻轻一挑,眼皮一撩; 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问道:“吕管家这是有难处呀!白妈妈送了何等天香国色的美人,竟让你都难以启齿了?”
吕威不觉神色一绷;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在他看来; 自家王爷虽脾气暴烈; 可心思却不如王妃深沉; 王爷往往有话喜欢直说,对就是对; 错就是错,王妃却与之相反,说起来话一语双关; 又似有弦外之音; 让人恨不得把话掰碎了揉开了仔细的琢磨; 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回王妃的话; 白妈妈带来的三人中有一人与王爷的故人神似; 是以奴才不知该如何说。”
裴蓁侧过脸看了严之涣一眼; 神情似笑非笑;“与王爷的故人相似呢!”
严之涣眉头紧皱; 忽儿的抬腿踹向了吕威; 这一脚不轻不重,虽伤不了人,可也踹了他一个跟头; 口中骂道:“本王有什么故人不能让你直言了明的?在这装神弄鬼个什么玩意。”
“怎么这样大的火气。”裴蓁摇了摇头,下颚微微一扬,与吕威道:“直说无妨。”
吕威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严之涣的脸色,低声道:“白妈妈带来的女娘中有一人与王爷的生母极为相似。”
裴蓁闻言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嘲弄道:“太子妃疯了不成。”
严之涣却是面上带着震怒之色,牙龈紧咬,双拳握着吱吱作响,嘴角勾起森然的冷笑:“她找死。”这个“她”所指何人已是不言而喻。
裴蓁简直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是出自太子妃的手笔,这算不算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纯粹为了恶心人?送来一个与严之涣生母相似的女娘又有何用,难不成他还能收入房中?
太子妃恶心严之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是打着此女会被留在锦川王府的主意,毕竟严之涣与其生母感情甚为融洽,少年时亦时常怀念生母,在太子妃看来,这样一个女娘,严之涣必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发卖出府,哪怕是看在那相似的容颜上,也会照看一二,只要那女娘留在锦川王府,日后总有机会打裴蓁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妃错估了严之涣,他虽时常怀念生母,却不是那等感怀春秋的性子,那样一个女娘,又怎会让他见之动容。
裴蓁看着面前的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娘,眼底带了几分兴味,又看了脸色阴寒的严之涣一眼,似乎在琢磨哪个才是与他生母相似之人。
那三个女娘原是低着头,听见一声娇脆的轻笑后,忍不住抬头看去,她们自认为也是有春花秋月之貌,可比起坐在宽倚中的那女子而言,实难相争,毕竟春花秋月又怎敌霞明玉映,一时间,三人皆低下了头,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因为那惊鸿一瞥之下的艳色灼痛了眼睛。
白妈妈高抬着头,脸上带着几分强撑出来的傲气,一福身道:“太子妃体恤王妃身怀有孕,不便于服侍王爷,便寻了三个身家清白的良家子来服侍王爷左右。”
这话说的这样冠冕堂堂,简直让人发笑,裴蓁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腹,凤眸微挑,轻笑了起来:“白妈妈还是把人带回去的好,我如今有了身子,这心也就软了,见不得血腥,就算为我腹中的孩子积福了,让这三个小玩意全须全尾的回了吧!”这话,裴蓁说的尚有几分真心,便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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