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芙蓉帐》第127章


“皇后娘娘说京中的花开的比往年的都艳,圣人早先赐给小世子的小马被带回了宫里。”温妈妈仔细的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字一顿的说与裴蓁知晓。
前面的话,裴蓁自然明白,这是暗指京中有变,可后面的的话……无缘无故怎会提到一匹不起眼的畜生。
裴蓁揉着额间,没有紧锁,她总觉得这话有分外诡异,那样艰难的处境下,姨母绝不会带出一句无用的话,可为何会提及那匹马……马,裴蓁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若圣人身子骨真出了状况,怎么可能还会闲心让人把马送进宫里。
“宗哥儿可是喜欢圣人赐的那匹小马?”裴蓁急声问道。
温妈妈点了点头:“小世子极是喜欢,德宗大长公主常让侍卫带了他在马上遛上一圈,每次小世子都笑的手舞足蹈的。”
裴蓁明白了过来,那马是圣人用来哄宗哥儿,他既有闲情逸致哄一孩子,必然是身体无恙,六月连斩那四名太医只怕是做给三王看的,上个月召了三王进宫侍疾只怕也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意在三王还是蜀地。
“妈妈先下去歇息吧!这事我心中已有数了。”裴蓁轻声说道,紧绷的神经一松,身子软软的靠在了榻上。
温妈妈极善察言观色,见裴蓁面色恢复常态,知她必然有了万全之策,这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
温妈妈走后,裴蓁让人去请了严之涣来,他此时尚在军营中,回纥一战后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眼角眉梢都透着意气风发,那双狭长的凤目中迸发着一种奇异的光亮,光彩耀目,更透着一种俾睨天下之势的傲气。
“怎么这个时候叫我回来了?”严之涣走到榻边,俯身把裴蓁圈在怀中,低下了头。
裴蓁被他圈在怀中,仰头看着这个被她纳入眼底,意气风发的男人,他早已不是在京都时那个尚且隐隐的长乐郡王了,他已是锦川王,手握十万雄兵,挥手之间便可让一座城池轻易毁灭,而她的亲人却留在京中的为质,她的儿子还不曾看过他的父亲一眼,不知他的父亲如今是何等的志骄意满,何等的意气焕发。
“怎么了?”严之涣见裴蓁盯着自己,带着异样的目光,不觉挑眉,含笑道:“可是在府里待的闷了?也是,这一仗打了一年之久,你素来又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性子,可见是闷坏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便带你出去好好玩玩。”说着,含有歉意的叹了一声:“这一年来我是有些顾及不上你,娇娇可是生我的气了?”
耳边传来的严之涣的温言软语,带着笑意,含着小心翼翼的情绪,语气带着诱哄,一直都是这样,他待自己一直是这般小心翼翼,似爱重非常,她不曾被人爱过,不知何为爱,却知他极尽所能的宠着她,作为女人,她在蜀地是备受人艳羡的,似乎有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夫君,而他却只钟情于她一人,便是成全了一个女人最高的荣耀,可她的荣耀从不是来自于一个男人,而是她的外祖母,她奢华的生活,她下生时所受到的殊荣,都来源来一人,她的外祖母,德宗大长公主。
裴蓁阖了阖眼。可怒气却抑制不住的一点点攀爬在心头,她所重视的人都在京都为质,而他,竟似已遗忘一般,她双手忍不住紧攥,露出一个冷笑,一直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松了弦,她想也不想便挥手朝严之涣打去。
这一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让严之涣的笑意僵在了脸上,那双神采飞扬的狭长凤目中既残留了来不及收回的笑意,亦有惊之色,却终不曾流露出一分的怒意。
回了神,严之涣忍不住摸了摸脸,随后拉过裴蓁的手轻轻的揉着,苦笑道:“怎么发了这样大的脾气?可是我哪处让你着恼了?打我便打了,我皮糙肉厚的倒无所谓,这样大的力气,你再仔细伤了手。”
“京里的传来的消息,京都如今戒备森严,圣人以侍疾唯有令三王进宫,更令外祖母带了宗哥儿长住在兴庆宫。”裴蓁似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失去理智,清醒过来后,她闭上了眼,不含任何情绪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严之涣一怔,随即明白了为何裴蓁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圣人身体有恙?”
裴蓁摇了摇头,冷声道:“我疑心这是圣人有意为之,是想试探三王和你是否会有异动,毕竟派人赶回京中,若是圣人身子骨真有不妥,咱们必须做好完全准备,以清君侧为名率军回京,若不是……”裴蓁抬头看向了严之涣:“年底之前不能接了外祖母与母亲带宗哥儿来蜀,你便回京赴职。”
“好。”严之涣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他知裴蓁所重视的便是德宗大长公主几人,当年他亦是许下了重诺,会视她的亲人为自己的亲人,誓言既出,他便绝不会有悔意。
第110章
裴蓁一双手保养的甚美,骨肉匀称; 嫩白如无暇美玉; 一掌挥向严之涣后,那只手掌心泛红; 麻痛异常; 不自觉的微微发抖,严之涣握着那只手的动作轻之又轻; 口中低声哄着她,身段放的极低。
“大郎; 外祖母绝不能出事。”裴蓁挥出一掌后; 理智回归; 她知自己是失态了,这一年的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因京都的变化终究让她也失去了冷静,不管如何; 她这一掌不该打到严之涣的脸上,这是打掉了他的脸面。
“大郎; 你得帮我。”裴蓁仰着美如明珠朝露的容颜,那双折射了璀璨星辰的眼底荡漾着一抹水光。
严之涣从未见过裴蓁露出弱势的一面; 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那双高傲异常的凤目; 永远透着飞扬的神采,美的似一团火,光焰直冲渺远澄蓝的苍穹,让他为之疯狂,可现在映入他眼底的; 却是娇花水月的虚幻之美,更惹人怜爱,严之涣忍不住低首含住她的红唇,叹息道:“娇娇,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去了,让我一个人带着宗哥儿怎么过活。”裴蓁依在严之涣怀中,语带娇嗔之意。
“你这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严之涣把人抱起,自己顺势坐在榻上,明知这话有哄人之嫌,他也甘之如饴。
裴蓁伸手揽上他的脖颈,音色娇柔:“大郎,我要外祖母、母亲和姨母都好好的,我要宗哥儿健健康康的长大,你还不曾见过宗哥儿,不知他长得有多像你,我想我们一家早日团圆,宗哥儿最喜欢被人抱在怀里在马上遛弯了,到时候你带着宗哥儿骑马踏青,手把手教他武艺,他会是京都最出色的儿郎。”
“这是必然的,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严之涣毫不犹豫的说道,又轻声诱惑:“娇娇,你要的我都给你,你心之所向,便是我剑之所指,可你得对我好,你心里得有我,我这样爱你,你不能无动于衷,你得给我一点点回应,哪怕就一点点,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裴蓁揽在严之涣脖颈上的手臂轻轻撑在他的肩头,后仰着头,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软声娇语道:“我心里自是有你的。”若没有,又怎会为他生下子嗣,她大可如前世一般,比照严正则那样与他分房而睡。
严之涣把人紧紧搂住,埋头在她肩颈间,鼻尖环绕着她身上娇甜的气息,忍不住透着薄薄的衣纱吮含着娇嫩肌肤,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够,娇娇,还不够。”他自是相信他的娇娇心里是有他的,只是还不够,得到一点点,他便贪心的想要更多,想让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
“疼。”裴蓁红唇中溢出一声轻哼,秀长的眉拢了起来,娇软的腰身越发的朝后仰去,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严之涣啃吮在她的脖颈上,已然动了情,空出一只手扯着她身上的轻薄的裙衫,露出裹在绣了蝶戏牡丹绯色诃子中的雪腻香酥,他埋头去吮咬,口中喘着粗气,几近哀求的闷声道:“娇娇,帮我。”他引着她的手来抚弄自己,狭长的黑眸带着说出的潋滟之态。
他的手指轻捻慢拢,让裴蓁眼角都染上了一抹娇红,口中溢出连续不断的娇吟声,听在严之涣耳中让他几欲发狂,他低首含着她娇软的唇,一个重重的动作,让裴蓁口中发出一声细嫩的尖叫,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声,她一口咬在严之涣的肩头,粉腻娇躯已娇柔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娇娇,说你爱我,说你心中最爱的人便是我,如此我亦死无悔。”严之涣抱着她的纤细的腰身摇摆不停。
裴蓁娇娇的啜泣著,云鬓散乱,面如艳粉娇红,雪肌轻颤,纤长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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